是那種少女粉。
有多大呢!
足有銅鈴那麽大。
東珠本來就稀有,更何況是這種成色,還是這麽大個的。
顧時顔嘴角一抽。
等下次見了面,她定要問問他,還需不需要蔔卦了。
每日一卦可以哒!
她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那兩個珠子。
想着,若是做一雙珍珠繡鞋定然很好看。
“姑娘。”她正想着呢!蘇辰突然現身了。
顧時顔立刻收起那兩顆珠子。
蘇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時顔一挑眉,“什麽事說吧!”
蘇辰皺着眉頭說道:“你母親正在到處買兇殺人,她倒也有些門路,竟找到我們摘星閣了,你看這生意接是不接?”
顧時顔有些意外,“她竟然找上摘星閣了!”
是她有本事,還是别的什麽人有本事呢?
“接,爲什麽不接,相府不差錢,算她便宜點,最少十倍,不能再少了。”她眼中冷星浮動。
蘇辰表情一言難盡,“你知道她買兇要殺的是你。”
顧時顔:“廢話。”
她頓了頓,接着又道:“記得多安排點高手,否則就不好玩了。”
她邪魅一笑,突然就想到一個極好的點子呢!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
她一直讓蘇辰暗中派人盯着柔妃還有莫染。
這幾日她們倒是安分的很。
摘星閣的人竟一點發現都沒有。
蘇辰都要離開了。
走了幾步,他又折了回來,“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柔妃向陛下提及你的那日,曾見過一個人。”
顧時顔,“誰?”
蘇辰,“陳意。”
顧時顔是知道她的。
她是陳太傅唯一的嫡女,而柔妃是陳太傅的親妹妹。
侄女進宮見姑姑,合情合理。
沈亦如生辰宴那一日,她也去了。
顧時顔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一世。
陳意爲人低調,謙和,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陳太傅家又是書香世家,她的教養極好。
故而,顧時顔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
今日就是三日之期了。
下了早朝,紀北辰就坐上回府的馬車。
顧時顔說他今日有血光之災,他是不信的。
他若是沒本事也活不到今天。
最重要的一點,他已經猜測出來,神女明示,适合繼承大統的那人,是他。
雖然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隻要他籌謀得當,這未必不能變成一件與他有益的事。
還有那個顧時顔,他要定了……
馬車行駛到人少的地方,突然停頓了一下。
紀北辰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接下來馬車狂奔起來。
他一個不穩,頭重重的磕在車廂上,這才驚覺不妥。
“來人啊!快來人啊!”他扯開嗓子喊了幾聲,卻沒有人回應,心越發沉了下去。
莫非還真叫顧時顔說準了?!
他頭磕的昏昏沉沉的,撩開車簾一看,他府上的車夫已經叫人給殺了,駕車的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他渾身散發着一股淩厲的殺氣。
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尖舔血的那種人。
而他随行的幾個侍衛,早就被甩在後頭。
馬車飛快駛進一條寥無人煙的小巷子。
十幾個黑衣蒙面的殺手從天而降。
将他乘坐的馬車團團圍了起來。
他們手持長劍,招式淩厲,一窩蜂的朝他殺了過來。
其中一個殺手,長劍一揮。
砰!
他乘坐的馬車立刻四分五裂。
“咴咴……”馬受了驚吓,才叫了一聲,就被人一劍割破喉嚨。
滾燙的血飛濺出來。
有好幾滴落在紀北辰的臉上。
他幾個翻滾落在地上,頭發淩亂,眼神透着狠厲,看着那些朝他殺來的刺客,“說是誰派你們來的?無論他出多少錢,我都出雙倍的價格,不,五倍……”
怎料,那些殺手鳥都不鳥他。
十幾把冷光逼人的長劍,從不同的方位朝他刺來。
紀北辰臉色陰沉,雖說他也是學過武藝的,但并不精通,一個皇子實在沒有必要費勁巴拉的煉成什麽絕世高手,隻要他張張嘴,就會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爲他賣命。
“五倍不夠,那就十倍……”他一個後翻,左右錯身,還是中了一劍,不過傷在手臂上,并不緻命。
那些殺手步步緊逼。
不過眨眼的功夫,紀北辰背上又中了一劍。
他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眼神越發陰狠,“你們殺了我也别想活,無論是誰派你們來的,最後都會殺了你們滅口,你們唯一的活路,就是跟我合作。”
“那就是我們的事了,現在我隻想要你的命,你去死吧!”爲首的殺手眼神陰戾,紀北辰已經被他們逼到一個角落裏,無路可退,他擡起手中的長劍,對準他的心窩狠狠刺了下去。
“殿下……”紀北辰的侍衛已經追了過來,可他們也是鞭長莫及。
眼見那把長劍就要刺進紀北辰的心窩。
一個月白色的身影朝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