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顔想要的是,聽話且絕對忠誠的人。
她擔心的就是這些人學成之後,不好控制。
有了的蘇辰的允諾,她頓時就心動了。
這可是整個摘星閣呀!
擱誰能扛得住?!
“以後你們便 以姑娘相稱吧!”她不習慣收徒,也從沒想着收徒。
衆人皆拱手,“姑娘。”
他們的聲音很低。
蘇辰笑了起來,“姑娘,蘇辰求虐!”
他手腕翻轉,一把折扇朝顧時顔非去。
扇子打開的那瞬間,射出數道寒光,竟連重重雨幕都被割開。
“好。”顧時顔揚眉一笑,那一刻,少女的杏眼華光璀璨,比天上的星子還要奪目。
她知道,蘇辰這是讓她立威呢!
她彈指一揮。
被他割開的重重雨幕,瞬間合攏,原本毫無殺傷力的雨滴,鋪天蓋地朝那把折扇襲去。
冷光乍閃。
蘇辰那把折扇瞬間被射成篩子。
衆人無不歎服,這就是武道宗師麽!
……
晨起。
衛氏突然就病了,整個人高熱不退,不省人事。
顧時顔去看了一眼。
哎呦喂,她病得可真重啊!
若是他們把戲做的再真一些就更好了。
施針強行改變脈象,再服些緻使體溫升高的藥,最後裝個暈。
這種拙劣的手段,也隻有顧青甯這種小白才能想得到。
換做她一針下去完事。
他們這是又在搞什麽陰謀?
顧雲裳撐着還未痊愈的身體,在她床榻邊哭哭唧唧的。
顧時顔也配合着擠了幾滴眼淚。
“三哥哥你可是神醫,你一定能救母親的對吧!”她殷切的看着顧青甯。
顧青甯抿了抿唇瓣,“時兒,母親這病來勢洶洶,我一定會盡力的。”
顧時顔在心裏沖他翻了個白眼,真是裝的跟真的一樣。
顧家這些人真是叫她作嘔。
她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顧時顔假惺惺的陪了衛氏一會,就離開了。
……
但凡皇子,過了十五歲,就有資格上早朝,學習政務。
直到回府的路上,紀北辰依舊心有餘悸。
今日早朝也不知怎麽回事,父皇看了他好幾眼,那眼神冷幽幽的,透着一股古怪。
叫他不寒而栗。
莫非父皇知道什麽了?
昨晚父皇召顧時顔入宮,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
他本就多思多疑,這麽一想,越發坐立難安。
兀的,他眼神一冷,看來得尋個機會,試探顧時顔一下,看看她究竟跟父皇說了些什麽!
從衛氏的院子出來,顧時顔去了一趟酒窖。
她拎着兩壇子酒,獨自出了顧家。
暗中,重夜還有蘇辰都跟着她。
這排場,便是陛下也不一定有。
出了顧家,她直奔百裏香酒坊。
街上人來人往。
街頭巷尾不乏有人在談論顧青甯,說他醫術如何如何高超。
顧時顔很是滿意。
來到百裏香酒坊的時候。
她狀似不經意,四下掃了一眼,目光鎖定屋頂上,那片若隐若現的青色衣角。
果然如此!
她嘴角含笑,小手一抖。
“啪!”一壇酒應聲而落,酒壇碎的四分五裂,裏面的酒全都撒了出來。
“呀!我的酒。”她故作悔恨。
下一刻。
“嗖!”一個青色的身影從屋頂一躍而下,他趴在破碎的酒壇邊,一臉惋惜,使勁兒吸着氣,“哎呦!乖乖了,這可是年份八十的瓊華汁,就這麽撒了,沒了,沒了……”
“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他一面拍着大腿,一面恨不得把地上的酒給舔幹淨。
顧時顔眼底滿是笑意。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當真一點都沒有變!
“你這丫頭該不是有病吧!是手抖?還是眼花?快說出來,我給你治治,省得你再這麽糟蹋好東西,唉!真是可惜死了。”他猛然回眸看向顧時顔,就見她手裏還拎着一壇酒,頓時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