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顧時顔拖到屏風後,一個箭步沖上去,熄滅香爐裏的熏香。
緊接着他和顧雲裳大口呼吸起來。
顧雲裳看着倒在地上的顧時顔,她陰恻恻的笑了起來。
這一回,她絕不會失手。
她給顧青帆遞了個眼神。
顧青帆推門而出,支開雲香和茶香。
讓她們兩個人去馬車上,給顧雲裳拿衣服。
兩個人帶着疑惑,往裏面張望了一眼,她們家小姐呢?
顧青帆一個眼神壓下,兩個人匆匆轉身離開。
她們一走。
顧青帆立刻來到顧時顔身邊。
“二哥哥,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你了。”顧雲裳擺出一副可憐相,她的臉又紅又腫。
顧青帆看着心疼的很。
“時兒,要怪隻能怪你,你怎麽傷害我都沒有關系,可你不該動裳兒。”他眼中帶着一股狠厲,扛起顧時顔就走。
顧時顔真暈了嗎?
呵!
就他們那點小伎倆,想迷暈她,等下輩子吧!
她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明明是顧雲裳害她。
說的她好像施害者一樣。
她倒要看看他們打的什麽算盤。
“請公子跟我來。”顧青帆扛着顧時顔一出門,一個低眉順目的仆從立刻迎了上來。
帶着他從假山後面的那條小路,直奔回廊盡頭的那間客房。
顧時顔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顧青帆扛着她進了那間房,把她扔在榻上。
榻上還有一個男人。
他看都沒看那個男人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砰!”怎料轉身的那瞬間,他眼見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重夜出現在他身後。
顧時顔第一時間睜開了眼。
隻見榻上的那個男人,竟然是沈亦如的未婚夫婿,容淵。
這可是在沈家。
若是被人撞見,她與容淵搞在一起。
無論她還是容淵,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顧時顔後背陣陣發涼。
背後之人不僅要破壞沈家和宣平侯府的關系,更是要她的命。
誰不知道容淵與沈亦如感情笃定,出了這樣的事,隻可能是她故意勾引容淵。
目光落在容淵潮紅的臉上,不,不是她勾引了容淵,而是她對容淵下了藥。
容淵本就身子弱,從娘胎裏便帶了哮喘。
突然,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越發紅的不正常。
哮喘加媚藥,是要命的。
“去把顧雲裳弄暈了帶過來。”顧時顔看都沒看重夜一眼,她立刻掏出金針。
她幾針下去,不僅穩住容淵的情況。
容淵也清醒過來,“是你,你想要做什麽?”
“容世子想不想看戲?你最好想想,你爲什麽會在這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是我想要做什麽!是有人想讓我們做什麽。”顧時顔從容的收回金針。
容淵眼神犀利,他雖然身子不好,但并不代表他是個蠢得。
很快,重夜便把顧雲裳扛了進來。
顧時顔走上前去,一人給他們嘴裏塞了一顆鮮紅如血的小藥丸。
她斜了愣在那裏的容淵一眼,“怎麽容世子想要留下來,陪他們一起演戲嗎?我倒是不介意。”
容淵這才跟着她一起翻窗而出。
“顧五小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分别的時候,容淵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時顔一眼。
“容世子倒是善良,可若沒有我的話,媚藥加哮喘,你已經死了,不僅如此還會落得個放蕩形骸,聲名狼藉的下場,縱然死也死的不幹不淨。”顧時顔回眸看了他一眼。
她飛快躲進不遠處的假山中。
遠了還怎麽看戲!
顧青帆是個蠢得,這毋容置疑。
顧雲裳也沒有這般通天之能,能在沈家翻手雲覆手雨。
先是荼毒,再來是這麽一出大戲。
背後籌謀這一切之人到底是誰?
他當真好大的本事!
顧時顔正在抽絲剝繭的分析。
突然一道戲谑的聲音響了起來,“顧小五,你是在這裏玩躲貓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