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家主和主母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這怎麽可能?”
“是誰膽敢毒害家主與主母?”
顯然他們也不知情。
這幾日,他們去看家主與主母的時候,皆由崔铮陪同。
有崔铮在,他們自然能暢通無阻。
以至于他們都未曾察覺,崔铮早就控制了崔家家主與主母。
就連神醫谷谷主都是崔铮找人冒充的。
顧時顔一點也不意外,看大長老的神色,她就知道毒已經解了,否則他哪有心思踹崔铮。
她懷疑此事非崔铮一人所爲,“當真是好算計,用崔家家主爲餌,然後在路上布下埋伏,引阿晏上鈎,先命人伏擊他,在讓人弄塌雪山,造成雪崩的假象,讓所有人以爲這不過是一場天災,絲毫懷疑不到你身上來。”
“如此算無遺策,崔铮說吧!是誰指使你的?”她可不認爲崔铮有這個腦子,否則他早就除了崔晏,又何需等到今日?
顧時顔給了崔二一個眼神。
崔二一巴掌抽在崔铮的臉上,生生将他嘴巴的那塊抹布打了出來。
幾位長老難以置信的看着崔铮,“五郎真的是你嗎?”
崔铮滿嘴流血,他面容陰戾扭曲,事到如今他也不裝了,“哈哈哈……你說的不錯,那兩個老不死的确實中毒了,是我叫人給他們下的毒,也是我命人在路上伏擊崔晏,想要他的性命。”
他越說越嚣張,“你們又能拿我怎樣?隻有我一人有解藥,能救那兩個老東西的性命,顧時顔你難道不想救他們嗎?”
“隻要你把崔晏給你的東西,盡數轉到我名下,再放了我們,我就把解藥給你如何?”他有恃無恐的看着顧時顔,若是身後有條尾巴,這會他指定都開屏了。
在他看來,顧時顔别無他法。
“五郎真的是你,你好糊塗啊!我勸你把解藥交出來,不要一錯再錯。”大長老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還想着勸他改邪歸正。
真是可笑至極。
顧時顔嘲弄的看着他,大長老冷笑一聲,沖着他狠狠啐了一口,“啊呸!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還隻有你一人有解藥,你是在白日做夢嗎?還想讓我乖徒兒求你,你咋不上天呢!就你下得那點小毒,我閉着眼都能解了。”
“不,不可能,你在騙我,那可是赤練毒,你怎能解了這赤練毒。”崔铮不信,他又驚又恐,如今這可是他唯一的仰仗。
“狗屁的赤練毒,那不過是我随手煉的,也就隻有你當成寶。”大長老看二傻子一樣看着他。
啧啧……
怎麽都是老崔家的根,崔晏那小子精的跟猴精一樣。
這小子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腐渣。
崔铮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的妻妾還有子嗣,全都驚恐不已的看着他,哭着喊着讓他救命。
看着那幾個年幼的孩子,崔铮一下子崩潰了,他撲通一聲跪在顧時顔面前,又是哭又是求的,“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可他們是無辜的,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
砰砰砰!
他不停的給顧時顔磕頭。
顧時顔冷冰冰的看着他,“我隻想知道此事是你一人所爲,還是另有他人。”
崔铮不敢隐瞞,“毒是我下的,也是我命人在路上伏擊他,可那場雪崩與我無關,确确實實是一場天災。”
顧時顔半信半疑,“伏擊阿晏的那些人,可是你派人清理掉的?”
雪崩又不長眼,怎麽可能隻埋了崔晏他們,而沒有埋了那些伏擊的人!
崔铮冤枉的很,“不,不是我,我雖然這麽想過,但又怕貿然派人處理那些屍體,反而露出馬腳,我怎麽敢?”
顧時顔已經信了他八分。
她杏眼拂過一絲幽光。
不是他。
那就是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
崔铮非死不可。
顧時顔扭頭看向大長老:“毒害父母,殘害手足,家規怎麽處置?”
大長老沉聲說道:“當衆鞭撻緻死!”
顧時顔,“那就依家規處置吧!”
崔铮臉一白, 他死死的抿着唇瓣,沉默下去。
……
崔家家主與主母雖然都中毒了。
但崔家家主已經無礙,這會人都清醒過來。
得知崔铮害了崔晏的性命,還給他們下了毒,他氣得吐了口血。
良久,他咬牙切齒說了一句話,“崔铮那個逆子,罪有應得。”
隻是可憐他的阿晏。
崔家主母與他情況不一樣。
他是醒來後才知道崔晏出事了。
而崔家主母中毒前就知道了。
所以哪怕她的毒已經解了,人卻遲遲沒有醒來。
顧時顔跟着大長老來到她的房中。
大長老給她診脈過後,一臉無奈,搖頭說道:“乖徒兒啊!心病難醫,崔家主母這是沒了求生的欲望,若她今日醒不過來,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顧時顔都懂,她輕聲說道:“她會醒過來的。”
在大長老的注視下,她俯身在崔家主母耳邊低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