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詭異無比的人油,一間非常小的耳室,耳室的四角都是人油燈,空的是四面牆都是圓形的巨大空洞,四角都是堆砌的屍體,王辰本以爲這裏隻是來過三兩批人,從現在看來,這裏竟然不隻是有兩三批人,因爲四個牆角下,每一個都堆砌了不止十個死屍!
王辰腳邊的死屍死相多樣,但是沒有一個死的安樂,或是口鼻中都是那種刺毛蟲,全身漆黑,或是身上割咬痕迹,王辰知道這是那種罐子嬰留下的,甚至還有的肢體殘破,不知到底是經曆了什麽,這群人年代不一,甚至還有的死屍穿着中山裝,整個屋子都泛着一股股的臭味,不時的有成隊的蟲子在屍體旁邊遊蕩,但是就是不動口。【 飛速】
“你們看!上面的是什麽?!”
四眼擡頭道,王辰一擡頭就看到自己頭上不到兩米竟然懸挂着五個屍體和一個繩索,五個屍體看起來年代久遠都已經變成了骷髅,身上還穿着唐代的衣服,死相十分的奇怪,都是雙手雙腳被綁上垂下來,無論男女都穿着紅色的鞋子,腳踝上面各個挂着一個秤砣,脖頸上挂着一個皮水袋。
“那是什麽?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正當小六子發問,頭上的一個垂屍身上的繩索似乎因爲年代久遠而開裂,轟隆一下一具屍體掉了下來,掉在地上摔了個七零八落,衆人這才看清,那死人身上還挂着一個木牌,左胸穿過一根三指長的鋼釘,死相奇怪不已,王辰拿起那個木牌上面寫到:“張漢生”
“阿彌陀佛,好惡毒的手段,這是禁魂術,茅山的道術之一,手腳綁上十二道繩索,紅色代表火,又是鉛制牆爲金,古樹爲底爲木,水壺爲水,墓室爲土,聚合五行,沖北朝南,腳下滅魄砣,這可是讓人斷子絕孫的禁術啊!”
念蘭連聲稱罪過,王辰倒是對這個“張漢生”起了興趣,張?莫非跟那個張生有什麽關系不成?不對,如果說跟那張生有什麽關系,怎麽會有五個人?
正當王辰想着,小六子不知從哪裏又找來了兩個木牌,一個寫着“張漢文”,一個寫着“張巧蘭”,王辰這才恍然,難道這五個人竟然是一家人?難道是那個什麽張生的親戚不成?
“爲什麽有五個人卻有六個繩子?第六個死人呢?!”
李良提出了疑問,隻見頭上的第六個繩子似乎沾了點點的鮮血,但是屍體卻不翼而飛,難道是所有人眼花了?還是說詐屍了?
“緻命傷隻有一個,或許......”
"或許什麽?"
王辰有些心急的問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有些着急,似乎潛意識裏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
李良環視了衆人一眼:“我聽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心髒都是長在左邊的,這裏有血迹,說明很有可能這懸挂的第六個人也被穿胸了,但是看起來屍體不是被移動了就是人沒有死,據我猜測,這最後一個人可能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一,心髒長在了右邊!”
李良有些開玩笑的道,但是不知怎的,待他說完王辰感覺到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腦袋中蠢蠢欲動,但是就是怎麽都想不起來,甚至自己的左胸都有些微微的疼痛起來。
“丫的,這裏實在是太難聞了,也不知道這是幹嘛的地方?”
四眼不知怎的,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言,一般這種時候,他都會高談闊論一番,這時候看起來卻隐隐的有些悲傷,看到四眼的手插進上衣口袋中,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雖然不知情況,但是王辰覺得應該安慰一下,于是走到四眼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醫生,您怎麽了?”
王辰這一拍不要緊,四眼的手一哆嗦,從上衣口袋中掉出來一個證件,王辰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國家安全局”五個大字,王辰吓了一挑,旁邊的戚耳爺顯然也是看到了這幾個字,二話不說就走過來,沖着四眼的下巴就是一記老拳!
“啊!”
四眼這文弱書生哪裏是戚耳爺的對手,一下就被打掉了牙栽倒在地,戚耳爺似乎仍然是不解恨一般,沖上去又是一腳,其他人慌忙過來阻攔,豈料這戚耳爺力氣極大,一下就掙脫王辰的懷抱,一腳踩四眼的肚子上,四眼哎呦了一聲,噴了一口血生死不知,王辰心知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伸手穿過戚耳爺的臂下,狠狠的點在其第三個肋骨上,戚耳爺吃痛,右半個身子麻住了,蹲在一旁惡狠狠的看着四眼。
“愣頭青!你隻是個傻蛋!你知道不知道這家夥是局子裏面的人?!”
"噗!"
四眼吐了一口淤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靠在牆上:“沒錯,我的确是局子裏面的人,但是你以爲你戚耳朵是什麽好鳥?在前面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爲什麽沒有揭發我?!這次我隻是以私人身份來的,現在就連出不出得去都不确定,你還怕什麽?!”
“阿彌陀佛,施主爲何看起來悲痛不已?”
念蘭悲天憫人的沖着四眼道,聽了和尚的話,四眼眼中泛起了淚花:“不...不瞞大師....頂上吊着的是我....我家祖上!”
此話一出,頓時震驚了所有人,随後四眼娓娓道來的故事才讓衆人明白,原來四眼和李良是在國外相識并且都對古物熱愛,四眼又學識淵博,所以這次行動就叫上了他,但是事先李良也不知道四眼的底細。
四眼本家原本是姓張,家族較爲輝煌的時候恰逢是後唐,當時家族中有一天資聰穎之輩,名叫張漢林,此人神奇到竟然數十年面目不改,絲毫沒有衰老之态,此人學識通貫古今,頗有春秋風骨,當時雖已是六十多歲竟然與青年男子無異,令時人連連稱奇。
話說張漢林此人通曉命理風水,奇謀善斷,漸漸的就名聲遠播,而後被當時的皇帝李從轲喚入宮中,于此僅過兩年,李從轲就結識了那許秦的女子,說來也是有些可笑,張漢林竟然暗自與那女子私通,企圖偷出李從轲手中的秦和氏璧,而後被李從轲發現,張氏一族命運垂危,幸虧當時張漢林早知有此一劫,自己與幾個晚輩自願赴死,換的張氏一族香火繼續,而後那姓許名秦的女子也不知去處。
四眼邊說邊咳嗽,顯然是傷的不輕,戚耳爺白了四眼一眼剛要說話,突然一團液體掉在他腦袋上,吓得戚耳爺一激靈:“誰他娘的吐老子唾沫?!”
王辰聽到戚耳爺的叫喊一回頭,猛然看到這間小屋的頂上還倒挂了兩個怪東西,這怪東西不是别的,正是那壇子嬰!
其中一個怪嬰歪着頭,睜着那恐怖的血色眼球直勾勾的盯着四眼,似乎對四眼身上的鮮血十分感興趣,另一個怪嬰挂在牆上,嘴裏叼着王辰最開始看到的那副人皮古畫!
“抓住它們!”
剛開始的時候王辰得到那古畫沒有來得及打開,一直覺得裏面隐藏了些秘密,現在看到這怪嬰怎能放棄?
那怪嬰不退後反而爬了過來,王辰心道來的正好,把手上用衣服包好,畢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有毒,那怪物的行動速度極快,合四人之力竟然被它玩的團團轉,最後戚耳爺來了火氣,一鏟子拍在那怪物的腿上,怪嬰難聽的嚎叫了一聲,古畫從口中掉落,兩個小怪物倉皇從一個壁洞逃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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