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不明白爲何王辰這麽大的情感波動,王辰心中卻是如遭雷擊一般,這句熟悉的話在老宅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如此說來難道自家與這李從轲有什麽關系不成?但是父親爲什麽沒對自己提過?
王辰一時間陷入苦想之中,四眼用緊急繃帶把小六子的傷口止住,轉頭對戚耳爺問道:“我們是走是留?”
戚耳爺苦笑了一下:“他娘的别看這個是我戚家老三挖出來的洞,現在想出去都是千難萬難了,這破墓老子也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這盜洞你們知道通向哪不?他娘的通向我見過的那個滴血禦榻!”
李良和王辰對視了一眼,王辰心道不找到線索自己說什麽都不會回去的,而且現在有了華英未死的迹象,自己怎麽能放棄?
“耳爺?這墓雖然危險,但是還不至于就此放棄吧?”
王辰認真的問道,戚耳爺哂笑了一下:“愣頭青,還沒看見主墓,你懂個球,現在更危險的東西還在後面,一句話,你們是要走要留,要走的話,老子三兩下就帶你們出去,要是留下做好搭上小命的準備!”
王辰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老家夥,這家夥剛進來的時候信誓旦旦,說要找到什麽自家老三的死因,現在又搖擺不定,難道黃皮子追的那一陣讓這家夥碰到了什麽不成?
“走吧!少爺,不走我可要流血過多死了!”
小六子早就吓得魂都丢了,一個勁的催促王辰,倒是李良和四眼選擇了留下,王辰看了看小六子咬了咬牙:“留下!”
戚耳爺好像早就料到了,點了根煙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要開始聽老子的,不能動的東西都不要動,否則…哼哼。【 飛速】好了,準備出發了,那個傷員同志還能不能動?”
王辰一把把小六子背了起來,這洞大的很,足夠一人多高,背後洞口的火把就要燃燒殆盡,但是飛蛾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行人隻能加快腳步,王辰一邊走一邊看着這個所謂的盜洞,心中納悶:誰會挖這麽大的一個洞來倒鬥?如果夏天的時候那水潭大廳是那幫蟲子孵化的地方,熱源是從何而來的?難道戚耳爺這老家夥在騙自己?
心頭感慨萬千,隻是進入墓室大約也有了很久一直不曾休息,主要是一直沒有撈到個安全的地方,戚耳爺手裏拿着礦燈在前面走走聽聽,小六子趴在王辰後背上也是手握礦燈,走了大約有十幾米,忽然間小六子在王辰耳邊叫到:“少爺?你看!”
這麽近的喊聲吓得王辰一跳,隻見小六子手裏提着礦燈照着旁邊的牆壁,牆壁上斑駁不已,隐隐有一張東西插在牆壁中,小六子伸手拽了下來,打量了一下,突然間驚恐苦澀的道:“少….少爺….這是…一張老照片!”
“老照片?”
王辰有些疑惑的從頭上接了過來,用礦燈一照,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心中突然莫名的恐懼了起來,那是一張普通的集體照片,估計是在墓中的時間太久了,色彩都有些斑駁了,那照片上是勾肩搭背的四人合照,别人王辰沒有細看,隻是一眼就看到,那左側第二的人,竟然是自己!
這是一張上了年頭的照片,這是不知道爲何會出現在這裏,左起第二個一眼看去就是王辰,那神态眉宇都是一模一樣,照片上的背景同樣讓人驚詫,左起第一個一身破軍裝,帽檐很低遮着臉龐,又矮又瘦,右側的兩人其中一個眉宇間與四眼有些神似,最右側的王辰就徹底的不認識了,但是最令人驚異的是,四個人照片背景竟然是那四個銅人!
“這…這是怎麽回事….”
王辰雙手有些哆嗦,發出顫音道,前面的四眼看到王辰和小六子不走了,轉回來看了看,一眼瞥到王辰手中的照片,臉色不自然了一下,随即道:“這是在哪裏發現的?”
王辰把照片揣進兜裏,指了指牆壁:“這裏!”
四眼笑了笑:“估計是有什麽前輩來到過這裏,看來還好興緻拍照留念。”
這時候,前面的戚耳爺回頭喊道:“我們到了!”
魚貫出了洞口,一片白色的亮光照在衆人的臉上,在這墓室中呆了将近一天了,突如其來的強光讓一行人稍微不适應了一下,隻見這是一間好大的墓室,室内最中心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王座,整個都是用墨綠色的玉石所雕成,靠背兩頭是兩個仰天而吼的獸頭,整個禦座下面的石階一滴又一滴的鮮血,仔細一數共有七滴。
起初衆人以爲這是個虛墓,誰知在這墓室的這間廳内明器堆砌,金寶如山,禦座左側全部都是布滿灰塵的陶器瓷器,右側是堆砌如山的金銀飾品,但是這并不是讓人最震驚的,最震驚的是那發光出,那竟然是十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輝。
“咕噜,這下可發了,哈哈,我再也不用…”
李良一時失态,說了半句慌忙住嘴,一下就要沖入那财寶堆中,四眼一把把他抓住,指了指那内廳的角落:“你看!”
隻見那角落中立着四具怪異的屍體,看那四個死人形态霎是奇怪,看那尚未脫落的毛發似乎是外國佬,隻是似乎是相互搏殺緻死,行囊器具散落了一地,甚至還有不少國内嚴禁的槍械刀具,四人死相極慘,一人胸腹中刀,身亡仍要抓住另一人的脖頸,另外兩人竟是相擁在一起,半個頭顱碎開,一人手中握着一塊石頭,場面恐怖驚人。
“這…是五年前的….美國佬?!”
王辰有些不确定的道,李良點了點頭,十分慎重的道:“估計就是他們,本以爲他們也出去了,沒想到竟然全部都葬在了這裏。”
戚耳爺這時從懷中摸了一把,掏出一串黑色的繩子,沖着李良努了努嘴:“二毛子,幫老子把這線頭繞過去!”
李良聽見戚耳爺的稱呼,面色氣的一紅,随即想到還要靠這個老家夥,隻能抓過線頭聽着戚耳爺的吩咐,王辰看了個新奇,轉頭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叫墨線,根據我的研究,這東西是土夫子中用來預測危險的,南北走一,東西走一,不破風水,不破規矩。”
戚耳爺很驚異的回過頭看着四眼:“哦?眼鏡娃,懂的不少嘛!”
李良看到财寶之後心情大好,一邊在牆角纏墨線一邊道:“耳爺您這就不知了吧?四眼大名齊一堂,祖上可就是那個著名的齊升大人哦!”
“齊升?!”
戚耳爺吸了一口氣,面色不在那麽粗犷,對着四眼點了點頭:“怪不得遇事不慌,雖是書呆子,原來是名門之後。”
王辰聽的是一頭霧水:“齊升是誰?”
李良笑了笑,開始給他解釋道,廣東有一書生叫齊升,性子極爲暴躁,一讀起書,誰也不能打擾,若擾之,則其暴怒,甚至拳腳相加。夏天深夜在屋中讀書,天氣悶熱,便道涼亭挑油燈讀書,不久從遠處走來一人,披頭散發,血口呲牙,黑眼白面,沖齊升獰笑,齊升正背不下書,見此鬼站于面前,看了兩眼,随手用書狠甩砸其頭,厲鬼“哎呦”一聲,正中其面,齊升臉部赤紅,青筋暴起,大喝:“少爺我正中火怒燒!你這醜物來的正好!”遂張牙舞爪沖厲鬼撲去。抓住其發,一頓拳腳。打得厲鬼鬼哭狼嚎,邊逃邊叫。齊升也是邊追邊打,口中大罵。追至一井邊,那鬼嗖的化作濃煙,進入其中。齊升在井邊破口大罵,直至天亮方才回去。此事過後人常說道:“齊升讀書,鬼神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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