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長的,徐夫子瞅着我問道。【 飛|速|中|文|網】
“連你這中醫大世家也看不出來?”我看出了徐夫子是真的關心,由此我也更感到情況不妙,心裏是非常着急的。
“看你說得什麽話,我又不是如來佛祖,什麽都知道。更何況你看得書比我多,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麽可能看得出來。”徐夫子搖了搖頭,表示這種情形他也從來沒有遇見過。
這個時候,我的心情是十分緊張的,因爲擔憂着楚卿的情況,也對我們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憂心忡忡。見我沒有應聲,徐夫子從我臉上的表情看出了我的不安,他安慰我說道:“别擔心,我這朋友也算是個醫學怪才,沒準他有辦法呢。”
我想,這倒有可能。因爲徐夫子在我眼裏,算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自然能算是他結交的朋友,少說也有兩把刷子的。我和徐夫子都專攻于中醫,對西醫研究得并不深入,剛剛進來,我看他那朋友的架勢,應該是西醫上的個中翹楚,加上他診所裏這麽多現代儀器設備,想來應該會有些辦法的。
“走吧,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再給他們帶點吃的回來,好過你坐在這裏,眉頭不展得強。”說着,徐夫子不由分說地把我拉起來就走。
“我也去,這醫院裏的味道我實在是聞不習慣,剛好出去透透氣。”子夜接收到阿松遞過來的眼色,也站了起來随我們一起向外面走去。
“好好好,一起走,我跟你們說,這醫院門外有一家天津的狗不理包子,那味道可正宗着呢,包你吃了回頭還得掂記。”徐夫子很是高興地招呼着子夜起來。
其實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想子夜應該同我一樣,是沒什麽心情吃飯的。不過我看得出來徐夫子是想安慰我,而子夜是想保護我,想到朋友們對我的關心和重視,我的心裏暖暖的,精神也振作了一些,便露出笑意說道:“是嗎?那我一會兒可要多吃幾個。”
早晨的山城夾裹着薄薄的霧氣,淡淡的陽光揮灑在這些薄霧當中,整個山城看起來是非常美麗的,隻是此刻我們都心事重重,自然也沒有心情盡收眼前的這片景緻了。
在吃過早餐以後,徐夫子又外帶了十幾個包子,打包帶回了醫院,說是給在醫院的那四個人帶回去的。在吃完包子後,我們三個又緩緩地走回了醫院。
剛走上醫院大門外的台階,隔着自動感應的玻璃門,正好看到阿松一個人低着頭坐在大廳裏的休息椅上,他的雙手放在身體兩側,垂直地看起來沒有活力。而且聽到自動感應門的開啓聲後,阿松也繼續保持這個姿勢,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到這種情況,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趕緊加速向着楚卿所在的檢查室飛奔而去,邊跑邊讓徐夫子,去看阿松的情況。子夜則緊跟在我其後。
當我飛奔到檢查室外的走廊後,這裏更爲安靜了,之前我們在這裏還能聽到些從檢查室裏傳出來的儀器聲音,和一兩句小聲說話的聲音,而現在,這裏安靜得極爲過份。檢查室的大門洞開着,我故作鎮靜地緩緩走了進去,觸入眼簾的便是司徒焱那久違的身影,他正背對着我面向檢查台附近的病床面前站立着。
“楚卿?”從司徒焱的身影隙縫我能隐隐約約看到楚卿,似乎還坐在病床上。
可是對于我的喊聲,楚卿卻沒有給予回應,倒是我的耳邊傳來了司徒焱的說話聲,他說:“好了,你現在可以出發了。”
很顯然,這句話并不是他對我說的。在司徒焱說完這句話以後,他便轉過身來微笑地看着我不語,而他身後楚卿,就象被上了發條的智能人,突然站了起來,很從容地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在走過的時候她的雙眼掃視了我一遍,卻沒有什麽情緒起伏,就好像此時的我,在她眼中隻是一個陌生人,或者她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我一樣。
我本能地伸出手去拽楚卿的胳膊,可讓我吃驚的是,楚卿以更快的速度和力量,将我伸出的手反轉,然後把我整個人甩了出去,那種力道讓我和跟着我趕過來的子夜都面面相觑,無計可施。
最後,楚卿便這樣漸漸地消失在了我們眼前。等我回過神來,去尋找仍站立在檢查室内的司徒焱時,卻發現他早沒了蹤影。檢查室裏門窗都關得很好,也沒有什麽地方有破損,司徒焱就象地遁了一般。而檢查台上躺着的卻是徐夫子的那個醫生朋友,我們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發現他隻是昏睡了過去,并無損傷。
而坐在醫院大廳裏的阿松,卻雙眼緊閉一直沒有醒過來。于是我把他們兩人都交托給徐夫子,而我和子夜趕緊出了醫院,想要在茫茫人海追蹤楚卿的下落,無疑是大海撈針。我甚至連她要去幹嘛,都不清楚。
這時子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整個醫院從裏到外,都沒有看見李夢然,她去了哪裏呢?
會不會她跟楚卿一樣,被司徒焱用這種方法給弄走了,看起來楚卿的樣子有點象是被催眠了一樣,于是我這樣猜想着。
那現在怎麽辦,子夜也是一籌莫展。
我望着前方思考着,迎面走來一個人,随着他的逐步走近,我越來越覺得他象一個人,象誰呢?
張第?這個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站定,我也已經确認了他的身份。我怎麽沒想到呢,楚卿在重慶,好象就他一個朋友吧,不算他哥的話。
“楚卿發生什麽事了?她在哪?”張第見我呆愣着,便着急地嚷嚷起來。
“你怎麽知道她出事了?”楚卿剛一出事,這小子就突然過來了,不由得我不懷疑他,我可不信楚卿會和這小子有什麽心靈感應,就算有,那個感應的對象絕不可能是他。
“果然!”見我這麽問,張第臉上的表情立馬氣即敗壞起來,他來回地踱着步子,邊走邊說道:“快說說,什麽情況?”
“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她出事的?”我耐着性子以問了一遍。
“怎麽?懷疑我啊?”張第露出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沖着嚷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對我也沒什麽好印象,正如我對他一樣。
“小兄弟,既然我們大家都是楚卿的朋友,就不要再在這個時候互相内哄了,楚卿剛從這裏離開,離開時她看起來很正常,隻是似乎不認得我們一樣。”子夜勸住了張第,簡單地說了一下剛剛發生的情形。
“那她……”張第想了一會兒,又轉過身來望着我欲言又止。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反正我們的共同目的就是要找到她。”我實在受不了這小子,猶豫不決特别娘的樣子,他是不知道,我現在心裏着急得很,他要再這麽磨磨蹭蹭的,我真的要崩潰了。
“她離開的時候,眼睛是不是又開始變色了?”張第終于将憋在心裏的話出了口。
可他這句問話,顯然超出我們的意料,有關楚卿眼睛變色的事也才剛剛發生,除了我們幾個在她身邊的人知道以外,張第是不可能會知道的。這隻說明了一件事,楚卿眼睛變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這個張第,顯然對這件事,知道了解得比我們要多。
“是的,在幾個小時前,她的眼底突然變成了淡藍色,而且對于我們的接觸毫無反應,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才聯系了醫生,想要爲她做一次身體檢查,看是什麽物質導緻她出現這個情況的。”我趕緊把情況說了一遍,這一次我沒問原因,因爲我知道接下來張第會告訴我們,他所知道而我們所不知道的一些事。
“如果是這樣,那就糟了!”張第的神色有些慌亂,那是一種不知所措,聽天由命的慌亂。
“怎麽回事?你别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一定有辦法可以找到她。”我又說道。
“我知道她上了哪兒,可是找到她也沒用,更何況你們根本就找不到。”張第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我的信心。
“那你倒是說說,她到底上哪兒了?”我看這小子也是慌了神,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的,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上山了,歌樂山。”張第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從北京來不知道,那山寬廣得很,就是住在那附近的人,想要在山上面找人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更何況你們了。”
“上山?她去那兒做什麽?”歌樂山我是知道的,隻是我實在想不出那裏有什麽值得她專門跑去一趟的理由,難不成真是司徒焱給她下了什麽咒,蠱惑她前往的嗎?
“哎,對了,我怎麽把我哥給忘了?”張第着急了一會兒,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拉着我們一邊伸手攔車,一邊說道:“走走走,找我哥去,他有辦法能知道楚卿的确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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