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男孩見到這姑娘不再害怕,反而有些不願意了。他随後一臉奸笑地迎着姑娘沖了過來,在他的身體撞到姑娘的時候,便消失了。這時姑娘又很害怕,怕這鬼影附到了自己身體裏力。
于是她趕忙在學校請了好幾天假,然後到附近的寺廟裏求觀世音菩薩的解救。可是呢,這并不管用,每晚這姑娘總會夢到這個男孩出現,然後和自己做一些令人難以羞齒的事情出來。起初姑娘以爲隻是那日撞見那男孩後,心理留下的陰影,不想一連數晚都這樣,而且還在姑娘的床上留下了些污迹。
以緻到最後,姑娘整個人就越來越疲乏,人也越不越不舒服,整天精神不振的。于是她便上網找一些交情要好的朋友商議解決良策,這時她便發現了一封古怪的郵件,這封郵件沒有署名,也沒有标題,若是平常,這姑娘一般會直接删掉,不會打開的,通常這類郵件要不是垃圾郵件,要不就是一些色情網站的病毒郵件,總之不論是哪一種,這姑娘一般是不會打開的。
可這一天她竟然沒有删除,而是把它點開看了,這一看以後她便找到我這裏來了。原來那封郵件是告訴她,如今她所遇到的困擾之事,隻有在我這間書店裏才能尋到辦法解決掉。可是郵件裏卻沒有直接說明到底是什麽辦法,所以這姑娘就自作聰明地理解成,肯定是讓她來這裏找書,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裏。
待她講完以後,我便告訴她自己略通一點歧黃之術,若是她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她看看。那姑娘一聽這話,當下就連聲地同意了,畢竟在她看來,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和辦法解決此事的。
于是我便遵行古人行醫的嚴謹态度,先詳細詢問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觀察了一下姑娘的氣色,然後又替她診了診脈,不但關注手部脈膊,更細緻地将她的人迎、寸口、趺陽三條脈絡互相參照來情況。看完這些以後,我又提出随她回家裏看看事發環境。
看完這些以後我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得那姑娘都有些急了,她很急切地向我表示,希望我可以弄點符或是開點什麽藥給她吃,她是不怕喝藥的,隻要能讓她晚上不再看見那個鬼影男孩就成。
我遇到的大多數人都是挺害怕吃藥的,因爲藥是很苦的,難得遇上一個不怕吃藥的,但我卻告訴她,《太平經》中曾說過一段話,藥物如果搭配不好,則反而生毒。即使是補藥,如果用的不對,也會讓人生病。所以關于她的情況我還要好好琢磨一下,當晚我便留宿在了她的家裏。
其實我并不贊同有事沒事就食用補藥,或者是等到看病時再吃藥,這些都不是對身體有積極發展的好辦法。鑒于之前對那姑娘身體的一些判斷,這個判斷在旁人看來是比較詭異的,因爲姑娘的六脈平和,全無得病的任何迹象。不過我還是比較有些經驗,于是便本着心主神明的基礎理論,給那姑娘灸了灸上脘穴。
這個上脘穴的位置,主要是在中脘穴上面一些,是人體經水所在的一處重鎮。
姑娘見我鬧了大半天,隻是使用了這麽一個手段,很明顯她的臉上挂着些失望的表情,這個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隻是讓她放松精神好好入睡,而我則會在一旁守護,讓她不必憂心。
後來姑娘就睡着了,隻不過當她醒來以後告訴我的夢境就不大一樣了,她說她還是看見了那個鬼影男孩,隻是夢境中的他隻能站在離她床邊五尺左右的地方,無法靠近,雖然姑娘仍然害怕,卻已經不受其所害了。
我聽後笑了,因爲從姑娘的講述中我知道自己的判斷基本正确,于是又弄了一些補充陽氣的藥物和一些安撫心神的藥物給姑娘服用,沒過幾天姑娘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這個鬼影男孩了。
當年的事大緻上便是如此,而我竟然在事隔多年以後的今天,再次夢見了這件事,隻是我這個夢與當年事實發生所不同的是,那位姑娘并沒有被我治好,反而因此激怒了那個鬼影男孩,在我留宿的當晚,當着我的面,鬼影男孩便将姑娘給殺死了。
完了,還怒斥我的多管閑事,而那張顯現在我面前的臉卻是司徒焱的容貌,而且他在看到我的驚訝表情後,竟然沖了過來,砒牙裂嘴地俯身在我的頸項,我随即便感到一陣失血的眩暈感襲了過來。
這家夥,莫不是在吸我的血麽?
這麽想着的同時,我也開始在夢裏奮力掙紮,想要将司徒焱的腦袋從我頸項上移除開去,可我越是掙紮,卻越是讓他的腦袋緊緊貼于我的皮膚上,就象是互有磁力一般,怎麽甩也甩不掉。
結果我非但沒有甩開他,反而感覺我體内的血液消失的速度更快了。終于當司徒焱從我身上離開的時候,我感覺整個身體空蕩蕩的,隻來來回回聽得到司徒焱不停在我耳邊說着那樣一句話,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
我才不當吸血鬼呢。
就在我大叫着的時候,夢醒了,我一身都是冷汗,我顧不得擦拭,而是将手探向了頸項間,那裏濕漉漉的,就象夢境中的場景已然在現實中發生一樣。
“怎麽了?怎麽了?”
在我醒來沒一會兒,楚卿也着急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看到我的樣子也吓了一跳。
原來在我頸項間濕漉漉的觸感,并不是血迹,而是水,這些水已經将我的衣服濕透了,我甚至不知道這些水到底是如何打翻在我身上的。
楚卿取了幹淨的毛巾給我擦拭,我看得出來她的眉宇間充滿了擔憂,于是我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緊張,可我越是這麽說的時候,我越是發現楚卿的擔憂更甚了。
這會兒我肯定是睡不着了,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于是,我再次向楚卿提出了質疑,從司徒焱到她離開的那段時間,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或者說她到底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們的。
楚卿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話出來,而這句話和我問的問題毫不相幹,她問我有沒有想過要得到永生不死的生命?
我當時愣了一下,雖然覺得她問的這個和我說得沒什麽關系,不過我很快又聯想到了吸血鬼身上,可是之前在白小川村裏所遇到的那些僵屍,讓我對吸血鬼的印象很模糊,我無法确定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着這些東西。
于是我站在她的思維立場上想了一下,便反問她,司徒焱是不是吸血鬼?
楚卿悶了好一會兒,便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告訴我,是的。
得到答案後的我,沒有心喜,而是繼續追問,她是不是也是吸血鬼。
楚卿的眼裏閃過一抹驚異,估計是她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而且這種疑問不象是我會問得出口的話。确實,當時的我正從惡夢中驚醒,身體意識都還處在一種邊緣的地方,我甚至懷疑那個和楚卿對話的我,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被那個鬼影男孩給附身了,總之就是腦袋裏一片混亂的感覺,分不清夢境也分不清現實。
“你再睡會兒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讨論這個問題。”楚卿看出了我的異常,便迅速打住了話題,在替我蓋好被子後,準備離開。
我卻将她死死地拉住,不讓她走出我的視線。在我的執拗之下,楚卿并沒有過多的抗拒,而是坐在了我的身邊,任由我的手拽住她的手,直到我再次睡了過去。
有了楚卿的陪伴,我沒有再做惡夢,睡得也極好,直到被次日的陽光給曬醒了。醒來後便看見子夜和李夢然都在我屋裏,李夢然正吃吃地望着我笑,我低頭一看,原來我的手還緊握着楚卿,當下面上一紅,很快地将手給縮了回去。
“這個叫什麽?牡丹花下死,後面那句是什麽來着?”李夢然可不放過這可以取笑我的大好時機,一直在那裏嚷個沒完。
“你們幾時來的?怎麽不叫我?”被李夢然這麽一嚷,我都不好意思去看楚卿了。
“我們來得可有一段時間了,隻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而以。”李夢然笑得很讓我窩火。
“行了,說正事吧。”我趕緊制止李夢然,否則這事肯定會被她念叨一整天的。
這時,阿松也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到齊了。而楚卿也在衆人的注視下開了口,可是與昨天和我說得不一樣,她告訴我們,司徒焱在練一種邪功,這種邪功一旦練成,雖然不至于百步殺人這麽厲害,但也會造成相當大的禍害。
并且,楚卿還告訴我們,司徒焱把她認成了他記憶中的某個女孩,看起來那女孩對他很重要似的,這些都是在楚卿當天去上廁所後發現的,因爲當時的她并不是提前離開了,而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司徒焱給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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