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這個男人,我的心裏越緊張,雖然李夢然是告訴我,說對方不會醒來,可是照羅繁雨之前說得那麽厲害的話,那麽對方醒來是随時都可能發生的事,我得做好随時可能和他正面交戰的準備。
所以我的心情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當我成功靠近這個男人,并将他的面具從臉上拿下來的時候,我發現這個男人卻并不是司徒焱,不過這名男子也很年輕,膚色相當蒼白,當然這有可能是化了妝或是燈光反光的效果。
我将銀針拿在手上,準确無誤地将它插進了男子的後頸。
這時,我聽到了一陣陰寒的笑聲,從男子的嘴裏散發出來。我心裏一驚,但是男子卻并沒有回頭,甚至連阻撓我的動作也沒有。而銀針在插入他的後頸後,隻見一絲黑線延着銀針向上,從男子的後頸直直攀延進我的手指裏,一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了我的皮膚裏。
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人便僵硬無比地橫躺在了地上,我的意識是非常清楚的,可是卻感到四肢麻木得不能動彈。我看見男子緩緩地站起了身,站立在了我的跟前,我想擡起頭看看男子,卻眼前一黑,終究還是暈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人在一個正方形的屋子裏,這裏很窄小,我被人扔在一個占據了室内一半空間的舊木桌上。這個房間裏隻有一個很小的窗戶,裝了鐵栅欄,室内一片漆黑,也很安靜,我甚至有種錯覺,認爲自己還困在那個墓穴中沒出來一樣。
我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扭了扭身體其他部位,感覺都很僵,我試着緩緩平衡了下身體,可以站立也能行走,于是我摸索着向着門的位置走了過去,這門被鎖得很結實,雖然有些門縫,可透過這些門縫,望出去什麽也看不見,外面也是一片寂靜,什麽聲音也聽不見。
随後我又伸手朝那個小窗戶摸去,我踮起腳跟,努力伸長脖子的話,我的手可以勉強夠到窗沿,但是這裏卻不能讓我看見外面的情況,隻能看見墨黑色的夜空。到最後,我的胳膊因爲用力過度而不由自主地發抖起來,我又隻得轉回舊木桌旁,靠在桌角下斜躺着休息,看來我的身體比我想像中要虛弱許多。
我雖然斜躺着,可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我正在努力回想和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在身上和四周一陣摸索,發現我的背包、手機,甚至連鞋子都被收走了,渾身上下的口袋裏連張餐巾紙也沒有給我留下。
從自己倒下到失去意識的那刻開始,我就在懷疑這一切是否隻是巧合,還是我被人給算計了。隻是抓我的人到底想要幹嘛?還有子夜,阿松他們又身在何處?這個時候我倒不懷疑李夢然和羅繁雨了,因爲如果是他們想要暗中對我使壞,不必要等到現在才動手,早在我被困在墓穴那會兒時,他們就可以等到我們在裏面困得沒有反抗之力時動手,但那時他們都沒有,此時就絕對不是他們使的壞。
那這個使壞的人會是楚卿麽?我想到在活動開始之前,她便借上廁所爲名提前出了酒吧,甚至還和主持活動的那些人打着我看不懂的暗号,她的目的是什麽呢?
對,這裏面一定大有文章!
我仔細把前後的事情想了一通,最後我推測出這樣一個結論,這些人一定是想從我身上了解或是得到些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否則早在我們這些人還沒有集中碰面的時候,他們就有機會動手把我們逐一滅掉了。所以我現在還能活着,想來子夜和阿松他們必然也是沒有什麽事情的,他們肯定也被關在其他地方,在這些人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東西之前,我們應該都是沒有事的。
接着我便想好了主意,隻要他們一來盤問,不管是問的什麽事情,我都會給對方胡謅幾句,敷衍搪塞過去,總之就是不告訴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就在我瞎琢磨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響聲。
随後進來一個身強體壯、**着上半身的男人,這男人兩隻手一用力就把我整個人給架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粗魯,讓我的腦袋又止不住地一陣陣發暈,胸口還感到惡心想吐,隻是肚子裏空蕩蕩的我,幹嘔了幾聲,卻什麽也沒有吐出來。
接着昏昏沉沉的我便被架進了另一間囚禁室,與我之前所設想得不一樣,這裏沒有等待審問我的人,隻是這間囚室較我之前待的那個地方幹淨了許多,也明亮了許多,而且在門邊附近還放着幾塊切好片的面包,以及一杯牛杯。
“這是什麽地方?”我嘶啞着嗓音問了一句。
隻是架我來的男人象是聾子一般,對我的提問沒有任何反應。把我送到這裏後,他就鎖好門離開了。我撐着身體端起了牛奶,喝了個幹淨。喝完以後,我便躺在房間裏的那張破鐵床上睡着了,根據我自己的估計,這一覺我應該睡得并不長,也許有兩三個小時,也許時間還更短,雖然時間很難估算,但外面的天已經大亮,而我的精力也得到了很好的恢複。
即使是大白天,這裏也安靜得過份異常,連點聲音也聽不到,象個被遺棄的世外桃園。我醒來以後在床邊上坐了很久,腦子裏不止一次閃過這樣的念頭,那就是在這裏唯一的逃跑機會,大概就是趁他們再次打開房門,送吃食進來的時候,這個機會隻有一很小的機率,因爲每次來開門的都是一個相當身強力壯的男人,别說此時我身體還很虛弱,就是我正常的時候,也不一定能撞開他,奪門而出。
但我知道,這是唯一的逃跑機會,即使成功機率很小,我也必須試一試。
當太陽被拉高到上空時,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我看見一道斜長的人影閃現在了門邊,然後一個裝着食物的托盤被塞了進來。
就是這個時候,我想也沒想三兩步走了上去,将那隻拿着托盤的手狠狠地反扭了一下,然後趁對方吃痛之際,撞開了大門沖了出去。是的,我已經成功地從這個壯大漢手裏沖出了房間,但不幸的是,我撞出去的同時,衣領卻又被人從後面給拉扯了回來,很用力很粗暴地将我整個人又丢回了房間。
這一次,我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而我的耳邊卻傳來了一個冷冰冰帶着些機械的聲音,它說道:“要想活命,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
于是,我的第一次逃跑徹底以失敗告終,而我整個人再次陷入一種無名的昏睡中。
夜幕再次降臨了,我的耳朵再次聽到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我又醒了過來,安安份份地靠在角落裏,看着那個走進來的男人,不再做徒勞無力的掙紮。
對于我的反應男人什麽也沒說,還是将我架了起來,來到了另一間屋子裏。将我放到木凳上以後,男人退出了房間,站在了門外。
我看到房間深處有一條長長的黑影,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看來審問的時候終于到了,我反而不象之前被關在房間裏那麽煩燥了。或者說那隻是他們的一個手段,故意以此來磨勵掉我的意志,這樣在審問我的時候,也就省了很多和我較勁的功夫。
“天和先生,”站在角落裏的那個人轉過身子,面對着我說道:“我不想浪費時間,你也知道時間是一個很寶貴的東西。我們知道的事情很多,現在也隻是希望你做一個小小的解釋,你到重慶來幹什麽?”
“來旅遊呀。”幾乎是在那人問話剛落尾的同時,我便答出了口。
“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一想,盡量給我一個更象樣兒的答案比較好。”那人笑了兩聲,明顯不相信我的話。
“真的,我就是來旅遊的,網上很多人都知道,我這人特别愛到處東溜西逛的,真沒騙你。”我也笑了,随後我又補充了一句:“順便還來這裏看望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
“幾年前我也到過重慶,接了個單子來幫朋友看病驅邪,當時答應她,過幾年會再回來看望她的,不想這次我到了這裏後再去那裏時,卻發現她已經不住那裏了。”
“既然你的朋友沒有找到,那爲什麽你不回北京呢?”
“哎,都說了是來旅遊的,探望朋友隻是旅遊中的一個内容而以,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沒玩好呢,哪能就回去了呢,再說了,我還答應了好幾個北京的朋友,說是要從這裏帶些土特産給他們呢。”看來這人對我的背景還挺了解的,我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半真半假地跟他繞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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