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些氏族裏面出現了什麽能人異仕,爲了擴大自己的領土權力,而用某種方法釋放出了無支祁,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更或者這些氏族裏面就有肖靜蘭或是司徒焱的祖先。
據我所知,無支祁的傳說,至少流傳了五百多年的時間,才出現了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也就是五百多年以後才有了孫悟空的出現。所以我現在如果要對付無支祁的話,無疑是在和會七十二變的孫悟空作對?
《西遊記》裏孫悟空的形象已經深植民心,裏面的各種妖魔鬼怪都是拿它頭疼得很,我一介凡人,要想與它抗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首先要弄清楚的是,明明無支祁就在肖靜蘭的身上,爲什麽她會認爲她身上的妖怪已經不在了呢。于是,我便又問道:“對了,你剛說你身上的怪獸早已經不在了?這裏面是不是又有什麽精彩的故事呀,我這人最喜歡四處搜羅傳奇故事,這樣好運用在我自己寫的中醫小說裏。”
“呀,你還會寫小說呢。”肖靜蘭突然發現,除了司徒焱以外,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厲害的人,看得出來,她對我的祟拜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這個不是重點,現在會寫小說的人多了去,你快說說你的妖怪故事。”我裝作很感興趣地繼續打聽起來。
這姑娘看起來挺單純的,一點兒也沒有懷疑我的險惡用心,于是她便興緻勃勃地說起她身上妖怪的事情來。
和我想得一樣,果然又是和司徒焱有關。司徒焱自從被僧人治好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沉淪在各種宗教書籍裏,每天隻是待在房間裏讀這些書和典故什麽的,既不和人交往,也不怎麽搭理家裏人。
直到司徒焱按他自己的話說,是已經将這些書籍全都通讀了一遍以後,他才去了肖靜蘭家裏,一進門他就覺得有些古怪,當時肖靜蘭家裏打掃得很幹淨,幾乎沒有什麽污垢。
可是在司徒焱的眼裏,肖靜蘭家裏所有的東西都蒙着一層灰塵,看起來很古怪,于是他便問肖靜蘭,最近家裏是不是重新裝修過。
肖靜蘭當即表示說沒有,并詢問怎麽了。這時司徒焱便告訴她,說是自己剛才一進門,就看到她家的家具上好像有很多髒東西的樣子,他仔細看了一下,又發現沒有,可是離遠了看之後,又覺得那些東西都很髒。
司徒焱的話并沒有讓肖青蘭認真,她還開玩笑說,肯定是司徒焱閉門在家苦讀詩書過度,而造成眼睛疲累,然後便出現了視物不清或是視物朦胧的感覺。在肖靜蘭看來,她家是最幹淨的了,因爲她的媽媽每天早上出門前,都會将家裏的大大小小家具,擦拭得幹幹淨淨的,又怎麽會髒呢,所以她認爲肯定是司徒焱的眼睛出了問題。
結果司徒焱卻古怪地笑了一下,随後便告訴了肖靜蘭關于那天自己對着她大笑不止的真正原因,說是看見肖靜蘭身上有不幹淨的髒東西跟着。
司徒焱的話可把肖靜蘭吓得夠嗆,畢竟之前她才在司徒焱的身上親眼見證了一場詭異無比的事情,所以當時她聽司徒焱這麽一說以後,心裏便很害怕起來,急着要去找之前幫助司徒焱的那名主持僧人。
可是,司徒焱卻告訴肖靜蘭,那名主持僧人前幾日已經應邀去了外地,短時間内是不可能返回的。而且在自己當日發病的時候,那名僧人就看出了肖靜蘭的情況,在當時他都沒有出手相助,現在才找他,恐怕他也不可能會施以援手。
這會兒,換肖靜蘭不明白了,不是說出家人都有一顆菩薩心腸嗎?爲什麽司徒焱有事,那僧人就救;自己有事了,那僧人就不救呢。
接着,司徒焱便告訴肖靜蘭,有些事情不是僧人想管就能管的。然後呢,司徒焱說這段時間他讀了很多宗教方面的書,剛剛進門的時候,又觀察了一下肖靜蘭的情況,他認爲跟着肖靜蘭的髒東西,并不是肖靜蘭從别的地方惹回來的,看起來應該是宿世冤孽,據說這種東西非常不好化解,大概這也是那名僧人不願出手的原因。
司徒焱認爲自己在這些宗教書籍中已經有所成長,所以他決定由他來爲肖靜蘭化解。
可肖靜蘭卻對司徒焱的半吊子水平抱持懷疑态度,礙于情面她又不好拒絕得過于直接,于是她便對司徒焱說,讓他不要勉強,怕萬一這個東西沒有收拾掉,又惹出其他的東西來,到時自己就要連累他了。
面對肖靜蘭的質疑,司徒焱卻表現得十分沉穩,甚至連半分的浮燥也沒有。他告訴肖靜蘭,他要回家拿點東西,而且他心裏是有準的,讓肖靜蘭放寬心。
說完,司徒焱就回家了,他從家裏拿了一些佛經和佛珠,又回到了肖靜蘭家裏。然後便坐在肖靜蘭家裏開始念經,并且讓肖靜蘭也跟着他一起念。這肖靜蘭念經還是頭一次,沒念一會兒,她就覺得枯燥起來,甚至連一旁司徒焱念經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都成了蜜蜂似的嗡嗡叫,結果沒一會兒,她竟然在念着念着的時候,便睡着了。
見肖靜蘭睡着以後,司徒焱也停止了念經,好象他的念經就是爲了讓肖靜蘭睡着一樣。而肖靜蘭自己睡得并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在這個夢裏,她進入了一個漆黑的空間,那個空間四周都有一些很特殊的黑影,到處飄來蕩去的,一看就知道是鬼,看起來極爲恐怖。
接着,在這些黑影中走出一個女人來,她走到了肖靜蘭的跟前,跪了下來。再接着,可怕的事就發生了,肖靜蘭開始不斷的自己掐自己的脖子,而且非常的用力,她自己完全沒辦法控制,無論她心裏怎麽喊停止,她的手都在用力,就仿佛那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
很慌亂的肖靜蘭,在大腦缺氧的恍惚中,居然又聽到了司徒焱念經的聲音。那道聲音就象一股陽光,直直地穿透進漆黑的空間裏。慌亂的肖靜蘭,竟然也不自覺地跟着司徒焱的引導,嘴裏念念有詞起來。
沒想到,她一開始念經,自己的手就能停止掐的動作。而這時那個女鬼,披頭散發地又走近了肖靜蘭一步,她的腦袋上被削平一大塊骨頭,滿臉都盡是四處崩濺的血水和腦漿混合着的液體。
肖靜蘭很害怕,于是她更加快語速,甚至用更大的聲音來跟着司徒焱,念誦那些佛經,期望可以趕走那個女鬼,至少不要讓她站得離自己這麽近,從女鬼身上飄散而來的那股腐臭氣息,已經薰得肖靜蘭快吐了。
誰知女鬼卻哈哈地尖笑起來,她告訴肖靜蘭,讓她不用再念了,說是那東西對她根本沒有威懾力,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亡魂了,就算是那個僧人到場,也是不能超度她的。
“你這樣是不行的,佛經上說,如果你變成了鬼,去害死了别人,你自己的罪孽就會加深,然後你投胎轉世的道路就會被阻隔,你的下輩子就會很凄慘,有些事雖然你有你自己的道理,但是你實在不該再糾結于此,何況我這輩子也是個普通的人,沒有害過誰,前世的事情,跟我基本沒有關系吧?”
緊接着,一連串的話從肖靜蘭的嘴裏流利地說了出來,她甚至不知道爲什麽自己要說這些話。而且在司徒焱發生那事之前,自己是完全不看佛經的,那麽爲什麽自己腦袋裏會出現這許多和佛經相關的東西來了,肖靜蘭說到這裏仍然顯得未想通其中情況的神情。
其實這個情況,比較好理解,類似于隔空打穴吧。我猜想,當時的司徒焱應該是用了某種秘術,控制了肖靜蘭的精神思想,其實在夢境裏與女鬼對話的肖靜蘭,早就已經不是肖靜蘭自己了。
再後來,肖靜蘭便記得不是那麽很清楚了,她隻知道最後這個女鬼被自己給說服了,不會再糾纏着自己了。自這件事以後,司徒焱便萌生了要學習厲害且高深的法術,否則便不能很好地幫助别人,或是自己了。
于是,他象先前一樣,去鎮上的書店裏搜羅了很多跟法術有關的書籍,打算閉門好好研習。就在折回家的途中,他突然被一個道士給攔住了去路。
這個道士長得很是醜陋,大鼻子,小眼睛,兩撇極爲醜陋的胡子,還是個鬥雞眼,這道士攔住司徒焱之後就說:“我知道你想學道術,不過你知道道術是什麽嗎?你知道學了之後會有什麽後果嗎?”
當時是肖靜蘭陪着司徒焱一塊去的,而司徒焱面對這個道士的質問并沒有回應,倒是肖靜蘭好歹也跟着司徒焱念了幾天佛經,于是她搜腸刮肚地想了一堆說詞,來幫司徒焱說道:“據我所知,道術就是降妖伏魔的法術,可以超度冤鬼,幫助一般的人,還可以降服一些可怕的妖魔,維持人間的正義,有道術的人都是很正義的,心中有很強的正氣,我說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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