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到底怎麽回事,李夢然,你能把話說清楚嗎?”我看着久别重縫的李夢然,卻高興不起來,因爲在我的腦袋裏,她和楚卿兩個人的記憶都象一團麻線似地困擾着我,我根本就搞不清楚時下是什麽狀況。
“你醒了?”聽到我的聲音,李夢然這才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這一眼不鹹不淡地。
“你剛剛說得去重慶?爲什麽呀?”我望着李夢然問道。
“天和,你弄錯了,這個我們并不包括你在内,你還得繼續躺在這裏好好調養身體。”李夢然似笑非笑,卻也說得十分清楚。
“不可能!”我一聽,又将頭掉向了子夜尋求答案。
子夜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後,隻得硬着頭皮接下話頭道:“她說得沒錯,松道長已經先行一步去那邊打點一切了,稍後我和李夢然即日就會起程,趕往重慶與他彙合。”
“你們去幹嘛呀?爲什麽我不能去?”能同時出動子夜和阿松,甚至連李夢然也一起去了,可見那邊必然是發生了相當不得了的事情,既是如此,爲什麽不邀我同去呢,我憶起以往,大凡有這種場面時,必然是少不了我的。
“你的身體雖然已經開始好轉,但離恢複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你實在不易遠行,我覺得你還是待在觀裏比較好。”子夜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到底出什麽事了?”我擺出一副,你們要想不告訴我,就休想離開的架勢。
誰知李夢然和子夜卻不爲所動,我想了想,又道:“凡事總有個先後順序吧,楚卿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我還病着呢,你們都走了,那楚卿怎麽辦?”
李夢然歎了口氣,道:“我們此行,正是去那邊調查與她有關的事項,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養病吧。”
“既是如此,你們更不應該撇開我。”終于聽到些與事件重心有關的眉目,我當下也正色地說道起來:“我此行遇險,也是與她有相當大的關聯,再說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我們大家合計合計,不是比你們單獨前去更好麽?”
李夢然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子夜給攔了下來,畢竟子夜與我相交較久,對我的脾性也比較清楚,知道我這人,決定下來的事,一般是不容易被人輕易說服的,于是同意我與他們一同前往,當然子夜還是考慮有李夢然這個易水派高手在身邊,否則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在路途中,顧好我的身體。
其實我自己的毛病我還是清楚的,大凡是頭痛的毛病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隻要多喝水,吃了藥好好睡上一覺就能沒事了。
再說了,調養身體這種事情本就是我的專業嘛。調理的依據不是人體之好惡,喜歡什麽味道,讨厭什麽藥物,不可以讓人的喜好去決定。若是不如此,就會因爲人在性格中的缺陷,被一些虛假的養生信息所欺騙,浪費時間和金錢,身體調養的進度就會被耽誤;養生所要做的,要像上天對萬物生靈一樣,尋查人身的真正本能,這樣一些調理對身體的善惡就都會顯露出來。那時,補瀉分明,身體自然平和安定。
知道我要去重慶,陳道長倒是送來一些對我身體有益的藥物,較之子夜而言,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吩咐我們:出門在外,需多加留神!
李夢然一早就去排隊買票了,我托子夜回了趟我家,替我将那台破破的筆記本電腦也一同背了過來。此次重慶之行,我還不知道要去多少時日,之前一直在追查事件,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上網了。
我插上了電源,試了一下,電腦雖然有些運行緩慢,但也是可用的。李夢然還沒有回來,我登了幾個QQ群,大緻看了下網上的情況,除了一些宗教界的朋友在網上你言我語以外,倒也沒什麽大事了。
我這人本身沒有特别的信仰,但常常遇到一些宗教界的朋友,他們大多對人精神層面的高度要求很高,不過反觀他們自己,卻令人失望得很。自我義診以來,每天在網上特意來找我吵架的宗教高手何其之多,令我不甚其擾,這裏略帶一提,我并無别的意思,我隻是認爲,畢竟真心想來學習和交流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時間與閑情,與人争執的,如此一來,這些人的陰謀其實不言而喻。
看到我又開始歎氣,子夜卻走了過來,直接将電腦給我關閉了。他認爲雖然我眼下好轉了不少,但不應該再把精神浪費在無謂的人身上。他說的倒也在理,于是我收拾好東西後,靠在床邊打盹,順便等李夢然。
下午的時候,李夢然回來了,手中撚着三張火車票,時間是晚上十點。我們告别陳道長後,立馬就起程趕往北京西站,到達車站的時候,時間還頗爲充裕,于是李夢然拿出之前的照片,攤在我的眼前說道:“你遭遇的事情我大緻聽道士說了,你先看看,照片裏的這幾個人,你可有印象?”
我拿起照片仔細一看,不免有些驚訝,照片共有三張,上面的人分别是我困在長明園時,所認識的雨兒、喻虹、天貓、羅漢,除了沒有楚卿和羅繁雨以外。
“認識嗎?”李夢然看見了我的表情,當下又問道。
我點了點頭,分别指着幾人,道出了他們的名字,并大緻說了一下他們在長明園的情況。李夢然聽完後,繼續說道:“這幾張照片我是在楚卿家裏找到的,在你休養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對這幾人做過調查,與你在長明園裏所了解的情況,有些出入。”
“反正這會兒也有時間,你說說看。”其實我當時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但是我還是強撐着,沒讓他們看出來。
“首先喻虹沒有任何兄弟姐妹,她和雨兒一樣是獨生,不同的是雨兒在一個月前,于遊泳池離奇溺亡了。”李夢然說到這裏,看了看我,而後又繼續說道:“天貓和羅漢是自幼長大,感情極其要好的鄰家兄弟。你還記得你自己是怎麽獲救的嗎?”
我搖了搖頭,我的最後記憶是,尚在長明園崩塌之前,我自己就陷入了昏迷中,這之後的事情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的。
“敬老院的大媽正在曬青菜,結果你從天而降,砸壞了菜架子。”子夜在一旁略頓了一下,這才緩緩地說了出來:“而且當時你的手腕上還纏繞着一大團人頭發,渾身濕漉漉的,就象剛從海裏被撈上來一般。”
“就這一情況,之前我和李夢然作過讨論,我們都認爲你可能是從宇宙中的某個黑洞中逃出來的,但這個黑洞和普通的黑洞不一樣,它是一種真實而又扭曲的空間,我們懷疑你當時可能因爲某種因素,意外地擠進了當時的這個空間,或者說是有人想通過這個空間裏發生的事件告訴你什麽。”子夜皺起了眉頭道。
“你怎麽找到楚卿家的?”我聽後沒有發表意見,而是掉轉話頭向李夢然詢問起楚卿的情況來。
“當日我們一同離開白雲觀後沒多久,就分開了,分開前楚卿給了我一個地址,說是讓我辦完事到這裏找她。”李夢然說到這裏,露出了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随後她又說道:“不想我的事情稍微擔耽了一天多的時間,等我趕到這個地址時,才發現這裏是楚卿的家,可是她家裏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而且房間被翻得極其混亂,唯獨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上面隻寫了‘重慶’兩個字,故我由此推斷,是否在我擔耽的這一天多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意外,所以楚卿現在人很有可能也去了重慶。”
“單憑一張字條,來斷定楚卿的行蹤,未免太武斷了吧?或許那張字條是旁人胡亂塗鴉呢?”我的這個考慮是相當有可能的,畢竟李夢然也說了,楚卿的家被翻得很混亂,這種混亂既有可能是她本人造成的,也有可能是旁人所爲。
“應該不是!”不想李夢然,卻很快地否定了我這一猜測,又告訴了我另外一件相關聯的事情,說是她在之後曾收到于丹梅發來的郵件,說是有一個疑似妖僧的網友,在網上廣發會友貼,邀人共舉盛會,目标地點正是在重慶。
說着,我趕緊打開電腦,将李夢然手機中的那個論壇鏈接地址打開一看。
這是一個網名叫“末日之神”的人發的貼,貼子裏寫了一些光怪陸離的事件,和我之前寫的那什麽靈異經曆有得一拼,而且看得出來關注他的人十分多,這貼子的點擊量已經上百萬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活動的内容也相當具有喙頭:想要近距離接受死神的洗禮嗎?請共赴霧都,體驗神秘死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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