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如今的問題還是出在那個所謂的靈異遊戲上。
從昨晚聚會開始出現亂子時,我們差不多一天多未進食任何東西了。如今房間内也沒什麽可查找的線索,于是我便讓小林給咱仨下了三碗面,邊吃邊讨論這事的情況。
本來想借我發問的龐睿,見我卻一直沒開口,當下就有些耐不住了:“楚卿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呀,爲什麽要費這麽大周折呢?難道說聚會和北狼的事都和她有關系嗎?”
“關系肯定是有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什麽,你也知道,我素來和這些普通成員的接觸不多,這年頭想法奇異的人比比皆是,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方向還是沒有錯誤的。”黃蜂并沒有正面回答龐睿的問題,而是避重就輕地更加肯定起他先前的懷疑來,他瞟了我一眼,似乎接下來這句話是故意說給我聽得一樣:“再者,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什麽靈異遊戲,是能讓人消失的,即使是真消失了,房間裏絕對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象這種情況,在過去的時間裏難道上演的還不夠多嗎?”
黃蜂一再說起的消失二字,倒是讓我腦中靈光一現:“有一種方法,确實可能讓人不留任何線索地消失,比如隐身術。”
大家消沉的氣氛因爲我的激動而爲之一震,龐睿期待的眼光和黃蜂探究的眼神都紛紛向我望來。我隻好對我的推測進行解釋:“我在房間勘察過了,他們所在的房間并沒有窗戶,而且從小林口中也得到證實,幾人進入房間後,除了楚卿外就再沒人出來過。在道教術法中,有隐身術這樣的術法。隻是,對施術者的修爲要求很高,我相信,他們其中沒有人有如此高的修爲。另外,他們的房間裏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也可以排除是被人強行帶走的可能。像這種情況,最符合的解釋就是有人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施行了隐身術,這個隐身術并不是什麽新穎的靈異遊戲或實驗,隻是一種異術而以。我姑且猜測有人得到了有蘊涵瞬間移動力量的古物,便借着隐身術從一開始就跟着他們進了房間。隻是,他們不知,這種瞬移的功法危險性極高,不論是施術者還是受術者,都難以預測其之後的安全系數。若真是如此,現在的問題就不是能否找到他們,而是他們還能不能生存下來的問題了。”
我這一番解釋下來,大家又陷入了沉默中。隻是龐睿似有些不甘,也有些不太相信地說了一句:“不會的!我相信北狼一定可以平安歸來。”
我又何嘗不是這麽希望呢?我剛說的這種能力,以楚卿來說,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她既然參與其中,那麽隐藏在她背後的那個人,可想而知又會是一個多麽可怕強大的敵人,雖然我還是不明白楚卿要做這些的緣由,但我還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調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黃蜂放下了碗筷,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作打算吧。”
于是在小林的安排下,我們就在茶室的三樓暫且住下了,北狼的茶室共有三層,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間,三樓有幾間空出來的房間和一個雜物堆積庫房。我挑了一件通風效果還不錯的房間,剛在金玉軒裏待得太久,我快頭暈想吐了。
一天一夜的奔波,讓我也有些心神疲累,原想給子夜打個電話,卻發現在這一幢樓裏面,都沒有信号。于是,我蹑手蹑腳地下了樓準備到外面去打電話,就在剛拐到二樓樓角時,我聽到了絲不太真切的腳步聲,恍惚間眼角似乎也晃過一道人影,正是往金玉軒而去。
我沒有遲疑,緊接着兩腳便跟了過去,金玉軒的房門虛掩着,透過門縫隐約看到一個黑影正在裏面翻找着什麽,我一邊推開門進去,一邊伸手去按牆上的開關,邊出聲喝道:“誰在裏邊?”
這牆上的開關似乎也被動了手腳,無論我如何按,燈光也沒有閃現。倒是那黑影被我突然出聲一喝,顯然是促不及防,一轉身沒有半分考慮地就向我沖了過來,直直地撞倒了我奪門而去。這硬生生地一撞把我肩膀給撞傷了,估計這會怕是已經淤青了吧。
我硬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緊跟了出去,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了。随後我叫醒了黃蜂、龐睿,還有小林,把剛剛的情形大緻和他們說了一下。小林拿來了備用電筒,再次回到了金玉軒,原來牆上的開關早就被人破壞了。房間裏幾個櫃子都打開着,有被人翻動的痕迹。
我不禁有些疑惑:“這人是來這裏找什麽東西的?莫不是之前楚卿向黃蜂索要的那個東西麽?”
黃蜂和龐睿都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小林拿出了一個小冊子,指着上面一排電話号碼說道:“這是北哥家裏的電話,要不我們聯系一下他的家人,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瞟了一眼,問道:“你不是說北狼的父母都在國外嗎?”
“他的父母是在國外沒錯,不過他還有一個舅舅在這裏,隻是平時少有往來而以。”小林笑了笑,又說道:“大概是有代溝吧,北哥很少說起他的舅舅,不過他舅舅待他挺好的,每個月總要來送點這樣那樣的東西。”
不知爲什麽,小林說起北狼舅舅時,我很自然地将這位陌生的舅舅,和剛剛擅入金玉軒的黑影聯系在了一起。當然不管怎麽樣,這個人我是一定要見一見的。于是,我當着三個人的面,撥通了北狼舅舅的電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我聲稱是他的一個社團朋友,是個中醫愛好者,平時很喜歡和他聊些這個。
打完電話後,我便讓黃蜂等人繼續留守在這裏等我消息。在電話裏,我聽得出北狼舅舅警惕性頗高,言語間總帶着幾份防備之心,但見面後,這份心思卻馬上被放下了不少。
一則我長得頗爲清秀忠厚,雖然離開學校多年,卻也倒是書生氣不改,一臉的學子模樣;二來我談起中醫或和北狼的往日交流來,大多引經據典。着實秀了一把學問,令北狼舅舅對我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另外我又和對方談了談我的想法,語氣頗爲中肯,于是北狼舅舅終于放下排斥抵觸之心,順利融入我的調查之中。當然我并沒有告訴他北狼失蹤的消息,隻是說北狼又犯了玩性,害得社團裏有事找他,也一直聯系不到,故此才上他這兒來碰碰運氣。
聽北狼舅舅說,一個月前北狼倒時上他這兒來了兩三次,說是要借用他家的電腦。在征得北狼舅舅的同意後,我上了北狼的QQ,将裏面的電子郵件一一閱讀。
發覺似乎他一直在和人用郵件讨論着什麽,因爲雖然收信箱很幹淨,但發信箱卻有不少北狼的回話,隻是其内容大多爲“嗯,爲什麽?”之類的話。
似乎北狼一直是請教的角色,我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大概與其失蹤有關,但從其交流的那個郵箱來看,這人恐怕不好找。因爲對方用的是163郵箱,未必會經常上去看看。
不過既然發現了線索,便不能輕易放棄,于是我試探性的寫了封語句柔和的詢問類郵件,用我的QQ發了出去。過了十幾分鍾,我又刷新了一下自己的QQ郵箱,不想竟發現那人回了封郵件,内容及其簡短,是一個我完全不熟悉的地面。
對方聲稱我可以先到那裏等他,他自然會來找我,看來這人必是清楚我的。
于是,我拜别北狼舅舅,匆匆地赴着陌生之約而去。臨行前,我想了想,又用手機分别給子夜和黃蜂各發了一條短信,大意就是讓子夜前去那個茶室等待與我會合。
做完這些,我才乘地鐵費了好大半天勁,來到與那人相約的地方。這是一個天然植物園,很安靜。路兩旁的樹木美麗如畫,隻是一直心事重重的我,沒有心思留戀這些,爲了失蹤的北狼和楚卿,還有那等待着自己的未知情形。
來到約定地點,這裏假山叢立,确實是一個隐蔽談話的好去處。我比約定時間來得還要早些,便尋了個幹淨的石凳坐下來慢慢等待。正等着,我突然感到眼前有一種不太正常的亮光。
我仔細的尋找光源,才發現那是前不久劍仙門送我的避鬼珠。那麽小的一顆珠子,卻散發着奪目的光芒和灼人的溫度,這難道是一種什麽預兆嗎?
我緊緊地攥着那個小珠,即使手中已經感受到不停累積增加的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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