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給你占一下此行兇吉程度。”搞笑的是楚卿居然還在這節骨眼上來湊熱鬧,不待我說話,便掏出占蔔的器具排列起來,看她認真的樣子,我倒也不好笑她弱智,想來她也是比較擔心的緣故吧。
半晌過去了,楚卿的臉色居然變了又變,我猜想難道是占到什麽不好的事了麽,不過面上倒輕松地打趣她:“怎麽了?難道此行我會有豔遇不成?”
“沒事,此行你多加注意安全,小心謹慎一點。”楚卿一臉平靜地望着我說道,随後又望了望師父所站的位置有些欲言又止。
看楚卿的樣子也知道她沒說老實話了,可是這和師父有什麽關系呢?我突然有些好奇起來,不知師父口中的特殊使命到底是指什麽?爲什麽我是這個使命的背負人呢?一想到這兒,我的頭不禁又開始頭疼起來,看師父那一臉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我就知道也許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遂面向師父歎了一口氣:“好吧,我明天就起程。”
師父倒也沒再多說什麽,隻略略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看顧子夜二人。
“你真的要去?”楚卿偷偷過來拉了拉我。
“嗯。”我心裏自有我的盤算,所以對于楚卿異常的舉動沒有過多注意,隻是聞聲應着,有點心不在焉。
“那...那你路上自己要小心。”楚卿頓了頓,還是沒有把原本打算要說的話說出來。
“哼!”冷哼一聲的是徐競鳴。對于他的這種态度我倒也不引以爲意,我知道他想說什麽,隻是我隻想做真實的自己,反正厲害的人有很多,又不是隻有我一人,這些麻煩事我是一點兒也不想沾邊的。随即我聲稱要回家收拾一些必要物件先行離開了。
回到居所,我便開始收拾行李去了車站買了車票,但是目的地卻不是十偃市,而是杭州,爲了自由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但願師父不會埋怨于我。
随着火車漸漸接近目的地,周圍的溫度變得高了些。我這回出門太過倉促,身上沒有帶多少現金,幸而銀行卡裏還有一點存款,想來在杭州散散心也是足夠的了。
師父雖把事情說得嚴重,卻也是騙不過我的,縱使我不去做什麽,子夜也會平安康複,若是我參與其中,必會惹來無數麻煩。
這件事中必是有什麽陰謀在的,至于具體是什麽陰謀,那便與我無關了。
坐在我旁邊的女孩是個話唠,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與我談了許多,我倒也樂意遇到這樣的人,省的一路上太過無聊。
這女孩喜歡炒股,隻是運氣頗爲不佳,屢屢失手。這次她拿出了半數的積蓄,準備将之委托給一個朋友幫忙炒股。
我不懂經濟,自然也插不上什麽嘴。她雖見我沒有什麽興趣,仍一臉興奮的道:“你知道嗎,我一個朋友很厲害的,他每次都能預測股市的大局,而且沒有不準的時候哦。”
我雖對股市沒有興趣,但對這樣的人也有些佩服,便道:“哦,你這朋友是算命的麽?若是這樣,他必是個有錢人吧?”
那女孩見我有了興趣,便很是得意地道:“我這朋友很有名,是網上一個大型預測網站的名家,專門預測股市,有幾萬的粉絲呢。”
我聽完倒也頗爲驚訝,雖然一直知道有些學習數術的人通過占蔔之類的方式賭博或炒股,但這類人大多不怎麽大氣,這人居然有幾萬粉絲,若非是這女孩被騙了,那這人便是個入世的高人無疑了,這種人我倒是很有心去拜訪一下。
我露出一副比較感興趣的模樣側過頭對女孩道:“他給你預測過麽?能不能給我說說。”
一見我這表情,女孩繼續興奮的道:“我們并不熟悉的,當時他突然發給我一封郵件,裏面是他預測的股市大勢的結果。我起初隻當他是騙子,就沒有理。”
她說到這句話時,臉上有些後悔的意思,想來是有些後悔當初有眼不識泰山,她歎息完了,又道:“後來他又連着發了六封郵件給我,每次都預測對了。我就上了他創建的網站,注冊了會員,還花了幾百塊請他教我風水數術。”
我聽完女孩的叙述,想了想,突然一個怪異的思路在腦中一閃而過,我對女孩無奈的笑了笑,便不說話了。
女孩見我突然沒了興趣,行爲又有些怪異,便伸出手在我臉前晃了起來:“怎麽?難道你認識更厲害的人嗎?喂,不要不說話嘛。”
這女孩長得很是一般,我本就沒有興趣結交,故此在生出那個想法後,不想點破,隻是不想她居然看出了我的反常,我便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張紙,一支筆,鋪在桌子上,道:“你看,這位仁兄是做網站的,那麽他肯定有一些郵件群發的技術。咱們假設他一次搜集到了一百萬個電子郵箱地址。”
我說完,在紙上寫了個漢字的一百萬,接着道:“他發了股票大勢會上揚的消息給五十萬,發了會走低的消息給了剩下的五十萬。”
我将一百萬中間畫了條線。在線的兩邊分别寫了個五十萬。女孩有些不懂我的意思,隻是見我突然算起了這麽簡單的題目,倒也有了興趣,一句話不說的看着。
我接着道:“于是股票大勢變動,其中有五十萬人知道他猜中了。他就繼續将這五十萬分爲兩組,像剛才一樣,繼續發郵件。”
我說到這裏,看了女孩一眼,道:“你想沒想過最後會怎樣?”
女孩居然還是不解的搖了搖頭,我有點失望的道:“最後會有至少幾千人看到的事實是他每次都預測精準。而你剛好是這幾千人之一。”
女孩聽我說到這裏,臉色一變,道:“什麽?怎麽可能?”
我笑了笑,道:“當然,這隻是諸多可能之一,也許這真是位高人呢。我不過是以常人的智慧去揣測高人的行爲,但高人本身就是反常的嘛。”
我說完這話,突然被人輕輕推了推。我去看推我那人時才發現,對面坐着的老農不知何時已經下車了,推我的是個學生模樣的小男孩。
他對我謙和的一笑,道:“這位大哥思維好迅猛啊,肯定知道好多趣事,咱們去餐廳邊吃飯邊侃天怎麽樣?”
“好啊。”一聽有人請客,我倒是挺高興的。
“你這貪吃鬼!”瞅到我那副模樣,那女孩在旁邊撇撇嘴。
“吃是人生一大享受,也是我追求的三大境界之一,民以食爲天嘛。”我倒也不太在意地說道。
“好個民以食爲天,杭州有一道有名的傳統菜叫西湖醋溜魚,我知道有個地方這道菜燒得極好,大哥若不急着趕路,可随我一同前往好好品嘗品嘗。”少年依然是微微地笑着。
本來我就是爲逃避煩瑣之事外出,反正一路也是東漂西蕩的沒個目的地,自然也不急着趕路的,難得有人請客,我肯定不會錯過這頓飛來的宴席,當下便決定随同少年前往,而火車上的那名女孩似乎對我的突然離去有些怅然所失,拉着我留下了我的電話後才高興了些,一路上我們三人又說了些奇聞趣事。
少年說的這地方,其實是在離杭州市内的一處民宅,這個地方是個三層小樓,主人是一個極爲豁達的人,喜好結交朋友,凡是喜歡交朋友的人,都可以來他那裏随便吃喝,通宵都是有人在的。
少年到了這裏,完全沒有拘束的意思。隻是和主人說了幾句,過了不久,主人便叫人送了些酒菜過來。
“請!”少年很有禮地讓我先行,我倒也不客套地向房裏走去。時已盡傍晚時分,房裏已有一兩桌客人在吃香喝辣的了,我們則撿了個角落裏的位子坐等起來。這時一名老者拎着茶壺來幫我們徹茶水,我稍稍喝了點茶水潤了潤嗓子後道:“你請我吃飯,那我也給你講個有趣的故事,是和這西湖醋魚有關的一段曆史。”
“洗耳恭聽!”少年點點頭,一副蠻感興趣的樣子。
随即我便開始說起這曆史上有名的“宋嫂魚羹”來。“北宋末年,金兵入侵,康王趙構南逃,建都臨安。當時有一婦人,人稱宋五嫂,不甘受入侵者統治,也同小叔從北地逃來臨安,在西湖邊以捕魚爲生,勉強度日。
一次,小叔淋了暴雨得病卧床不起,五嫂正在爲小叔煮魚燒蛋以進補身體,不料官兵前來抓壯丁建造皇宮,宋嫂向官兵求情别抓卧床不起的小叔,不慎碰翻了竈上的酒醋瓶,等官兵走後,鍋中的魚蛋已煮成羹狀,但小叔吃着卻覺得異常鮮美,胃口大開,很快恢複健康。
此後,鄰裏仿作,成了家常美味魚羹。後來南宋孝宗皇帝遊西湖時曾召見宋五嫂,經品嘗魚羹亦大爲贊賞,禦賞重金,并賜酒旗爲幌,準此獨家烹魚羹、沽官酒。“宋嫂魚羹”經不斷改進提高,成爲魚肴中之名菜。創業于清道光年間的樓外樓菜館繼承這道名菜,創新成鮮嫩酸甜、有蟹肉滋味的“西湖醋魚”,并以“京人宋嫂首創,西湖第一珍馐”加以宣傳,成爲杭州名菜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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