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她不是堪有性命之憂?”聽完我的分析與講述,李夢然的臉色變了又變。
“情況雖是比較惡劣,但還不至于發展得如此之快,故我刻意引你出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與看法。”在發現此情況時,我心中已有腹案,隻是想聽聽李夢然對此的看法如何,多一個人的分析說不定可以彌補我沒有考慮周全的地方。
與李夢然研究分析一番後,我心中更是确切了具體方案,此時我們已回到醫院的大門處,卻看到離魂鎮的母親正慌慌張張地從醫院裏走了出來,一看到我們忙迎了上來:“你們可回來了…”
這句話頓時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遂趕緊問道:“阿姨,你怎麽出來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你們剛離開不久,她便說剛剛上了廁所後感覺肚子裏空空的,餓得慌,說是想喝一點粥,我就去給她弄去了,可等我回來時,便發現她已不在病床上,一問她爸,才知道我離開沒多久,她又讓她爸去醫生那裏瞅瞅你們回來了沒有,說是覺得身體有點異狀。”說到這兒,離魂鎮的母親很是心急:“這不,我和她爸現在正四處尋找她呢,不還生着病嗎?怎麽又亂跑呢?真叫人擔心!”
“她曾經也亂跑過?”一旁的李夢然聽出了話裏的不對勁地方,問道。
離魂鎮的母親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水滴下來,神色十分焦慮。“是啊,就是我們把她送到醫院的前一天。以前吧,也隻是晚上會出來走動走動,可是那天從下午就不見人影了,怎麽找都找不到。問她朋友,也都說沒見,真把我們兩口子急壞了。結果大半夜的時候,她回來了,可是神情怎麽看怎麽不對,話也不說,回屋裏就倒頭睡了。我以爲她玩兒累了,沒去問她。誰知道我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聽到家裏的貓特别凄厲的叫。趕快過去,竟然、竟然看到她把貓掐死了……她這次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聽到這裏,我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阿姨,你現在醫院裏等着吧,說不定她隻是轉轉,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們出去找找看。”
我給李夢然使了個眼色,她看到後,笑着對阿姨說聲放心,便跟着我往街上走去。
李夢然快步趕上走在前面的我,“啪”的拍了下我的肩,“唉,神醫,這下要怎麽……啊,你臉色好難看。”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止臉色不好,就連緊握成拳的手心裏都是汗涔涔的。才幾十分鍾過去,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剛剛才想好的方案,不得不放在一邊,另尋突破口了。
離魂鎮所在的醫院建在市中心,門外人潮洶湧,車水馬龍。我就這樣看着熙攘景象,心中想的卻是接下來要如何進行。
李夢然看我神色不郁,也不敢打擾,不過還是會因爲被我無視而不開心,嘴巴裏念念有詞。
我突然轉身看向她,“這次你來下決定吧,我們要往哪裏走?”
這猛的轉身,倒把她吓一跳。上挑的丹鳳眼瞪起來,竟讓她除了原本的脫俗的美麗,有多出一分可愛來。
“我怎麽知道,沒頭沒腦的就讓我來決定。嗯,在街上盲目的走大概不會有太大收獲。幹脆我說幾個地方,然後由你來判斷吧。”李夢然想了想,扳着手指,說了起來,“離魂鎮的家,當時他們玩許願遊戲的十字路口,于丹梅的家……”
她似乎還要繼續說下去。我揮揮手打斷她,自己輕輕的說了句,“于丹梅的家?”
果然,剛剛并不是我的錯覺。一直握在手中的如胭劍微微的顫動着,在于丹梅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我重複一遍就是爲了确認。看來這個判斷并不需要我來做。
離魂鎮是要對于丹梅做出什麽不利的事嗎?我不禁爲那個女孩擔心起來。
李夢然看着我一系列的動作,估計也知道了是如胭劍的原因,點了點頭,并沒有異議。
“我們出發吧。”她攔了輛出租車,兩人坐了上去。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于丹梅的家裏醫院不遠,我們很快便到了。隻是這次她家的門卻是緊鎖着的,随着我們不斷的接近,如胭劍的顫抖越發的強烈了。
開到門推不開李夢然已經開始緊張了,她一直握着我的手,用力極大,我雖有些話想說,可眼下的情形,又說不出什麽可令她安心的話,于是便作罷了。
我在門外思考了一陣,然後便上前敲了敲門,這一舉動本是無奈之舉,本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想我敲了幾下後。
門便打開了,開門的,正是離魂鎮。而于丹梅則正站在她身後。
兩人表情都極爲正常,隻是離魂鎮的精神好了許多,令我頗爲驚訝。
離魂鎮見我們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便笑了笑道:“你倆發什麽呆呢?不進來坐坐?”
李夢然看了我一眼,随即先走了進去,我見她走進去,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了進去。原本我是想将離魂鎮等人請出來說話的,現在李夢然率先進了去,令我很是被動,我不禁有些無奈。
于丹梅的家先前被李夢然收拾過一次,看起來比以前舒服了許多,四個人在沙發坐定後,先是相視無語了起來。
我見她們都不說話,便先對離魂鎮問了句:“母親一直在找你,爲什麽你要突然失蹤呢?”
離魂鎮沉默了一陣,随後道:“我去拿樣東西給你看,或許能讓你明白些事情。”離魂鎮說完,便走進了卧室。
過了一陣,她取出了個日記本,從封面的照片來看,這應該是于丹梅的日記本。日記本的封面極爲普通,唯一出奇的是上面居然挂着個玉質護身符。
我将日記本接了過來,摸了摸護身符的質地,似乎是京白玉所作的。京白玉是一種較爲普通的玉石,較之和田玉有天壤之别。
故此這個護身符如此質地,倒也不令我覺得新奇了,隻是護身符較爲奇異的一點,就在于它上面沒有任何神佛,隻是寫了個極爲怪異的古文字。
我拿出手機放大鏡,比照着原有的比例,講這個古文字畫了下來,這個字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象形字,動物頭部象銳利的牙齒,頭很大,身子比較小、尾巴很長。
我本來對古文字還是有些了解的,隻是熟悉程度僅僅停留在了解的層次,對于更深層的東西沒有挖掘,故此我雖然看出玉佩上的是隻野獸,卻也無法再追究上面具體是什麽。
離魂鎮見我看着玉佩出神,便對我道:“這個玉佩和日記本是一起買回來的,巧合的是我家裏也有一本,剛才我們就是想起這件事,才回來的。”
于丹梅道:“這個日記本被我拿回來後,一直用來寫一些靈異故事,也沒有什麽出奇的事情發生,隻是從那天起就多了個夜夜做夢的毛病,應該不算問題吧?”
我解釋道:“心主神明,腎水能安心火,往往愛做夢的人,都是心腎出現了疾病。而這兩個髒腑,有直接關系到人體内髒腑的陰陽兩氣,所以一般出現多夢問題的人,大多是髒腑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失調,所以你的問題其實已經比較明顯了。”
聽了我的解釋,離魂鎮臉色一變,道:“我也是買了這個日記本後開始做夢的,難道這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李夢然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突然冒出了句:“你的本子在那?可以給我們看看麽?另外小于,能不能在你家上個網?“
于丹梅對我印象不錯,自然也對李夢然很是親切,于是便打開了電腦,給李夢然使用,離魂鎮也将她的本子拿了出來。
原來她的本子被她當做電話本使用,其中記錄了一些網友的電話号碼,故此一直被她随身攜帶着,她的日記本内容較少,上面的玉佩也是一個古文字。
李夢然此時已經在網上發了帖子,并用手機将兩塊玉佩拍了照,發到了網上,希望能有人給我們比較可信的答案。
我則在一旁繼續詢問離魂鎮的情況,原來她并不是一直都沒有精神,隻是從二十四點開始就會很想睡覺,可是過了中午十二點,她又會開始精神起來。
我聽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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