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的這一支,則對醫道的了解更比先輩更新了一層,我小時候因爲身體比較弱,所以對中醫的藥物也就很是熟悉了。
至于我對爺爺的印象,在八歲前一直都是一個喂我苦藥的白胡子威嚴老頭,其喂藥手段多樣,而且極其狡猾。
直到八歲後,我才認識到爺爺的另一面。
那年清明節,我家所在的北方大部分地區都沒有下雨。因爲天氣很熱,我和村子裏的小孩開始去田野東面的一片老樹林乘涼。
記得有一天,我和一個小哥們正在樹下乘涼,突然他居然說不出話來了,沒過一會兒,他竟然連動都不能動了,隻有眼珠還可以左右搖擺。
我吓得害怕極了,趕緊去找大人搬救兵,叔叔伯伯們見了我這個樣子,就喊着要去請村長,過了一刻鍾,我就看到爺爺風塵仆仆的跑來了。
見到我那小哥們的樣子,爺爺倒是很淡定,吩咐了幾個一起來的人,去取十幾塊木闆來,然後又找來了一些粗麻繩。
用麻繩把木闆綁在那孩子身上,綁好後對大家說:“大家都回去吧,我在這裏看着,過一夜這孩子就能動了,不過今晚誰都别來偷看。”
大家似乎都很有經驗,聽了爺爺的話,就都回家去了,我因爲擔心小哥們,就沒聽爺爺的話,藏在了不遠處一堆稻草裏等着看稀奇。
爺爺似乎早就發現了我,但也沒揭穿,隻是不停地往我躲的這邊看,手上還一直擺弄着一把很大的古劍,不過那個劍鞘和劍柄間頂死了,拔不出來。
我們是下午出的事,一直到了晚上那個小哥們都沒有好,我有些着急了,就想去問爺爺什麽時候那個小哥們能好。
不想還未動呢,就看見那個小哥們背後的老樹一動,地上居然凹進去一大塊,随即又有一道光從裏面射了出來。
爺爺見了那光,趕緊往旁邊跑了幾步,躲進一片草垛裏,看爺爺的樣子,似乎那道光極爲可怕,叫他很緊張。
過了幾分鍾,就見得從地洞裏飛出一個滿身是毛的怪物,樣子很像人,隻是身上的長毛卻像刺猬,很是怪異。
爺爺見那個怪物出了來,便大喝了一聲,從草垛裏飛奔而出,我從沒見過爺爺跑的這麽快,幾乎三兩下就到了怪物身邊。
爺爺奔到怪物身邊時,手上便多了根細長的銀針,大概有兩尺多長。那怪物發覺爺爺到了身邊,一掌朝爺爺打過來。
爺爺不和他硬拼,隻是身形一閃,躲到怪物背後,一針紮在了怪物背後的命門穴上。命門穴位于腰部,當後正中線上,第2腰椎棘突下凹陷中,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幾個穴位之一,負責連接任督二脈的氣血物質,對于人體十分重要。
那怪物雖然不是人,卻也似乎有命門穴,被刺了一針之後,馬上大聲嘶叫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小哥們胸前的木闆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大手印,大概是怪物拍出來的。
那怪物命門穴被刺後,動作緩慢了很多,爺爺見了,臉上緊張的神情也緩了一緩,随即将古劍拿在手裏,就與怪物交上了手。
那個怪物動作雖然緩慢了很多,力氣卻是很大,爺爺雖然依仗着寶劍能和它相鬥,卻也隻是打了個平手而已。我在旁邊看着,早就吓得呆了,連跑都沒有跑。
爺爺鬥了一會,漸漸開始體力不支了,看樣子再過一會兒便要有危險了,我躲在遠處,心急如火,可是卻沒有辦法。
突然我腦子中一道怪異的思緒閃過,突然有個聲音對我說道:“飛屍者,乃年久僵屍修煉所化,形似于人、遍體生毛、不複藏于棺中,出入有光、更久之後,便可化爲飛天夜叉,力大如熊,爲雷可殺、爲火器可傷、懼怕鈴聲。”
這聲音很是真切,就好像是印在我腦子裏的一樣,聽口音,似乎是爺爺在說話,可是爺爺離得那麽遠,又怎麽可能和我說話呢?
那時情況危急,我沒有深究這件事,見到爺爺漸漸處于下風,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心裏想到:它不是怕鈴铛的聲音嗎?我就用鈴铛來幹擾它的行動。
于是便取下了身上的銅鈴搖晃起來。我的銅鈴是爺爺按古書上所載的攝魂鈴鑄造的。聲音能傳的很遠,我這邊鈴铛一響,那個怪物馬上就有反應了。
本身它是在和爺爺相鬥的,可是一聽到鈴聲,它馬上就開始全身抖了起來,雖然還是能和爺爺相鬥,可是動作已經顯得很雜亂了。
爺爺趁着機會用那把劍刺了怪物七八下,怪物受傷後,便想撲向我,卻又害怕鈴聲,怎麽也進不得我的身前。
它見進退都不可以,就想逃走,可是爺爺怎麽肯放過它,怪物才想飛躍而起,就已經被爺爺用一道銀鎖鏈套住了腳。
那怪物也很怕銀鎖鏈,被纏上後便飛不起了,連腳也不靈便了,就一直朝着爺爺猛撲,爺爺占盡上風,自然不和他硬拼,于是開始左躲右閃的避開怪物。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開始升起了,怪物見了太陽,全身抖了抖,随後就突然跌倒了。爺爺過去一劍刺在它背後。
見它沒有反應,就從袖子裏拿了一些油出來,把怪物的屍體燒了。這時我注意到,爺爺的臉上似乎罩着一股不同尋常的青色的氣,很是難看。
多年後我才知道,僵屍是屬于陰的怪物,它靠近過的人或物都會被陰寒的氣息傷害,青色的氣,是身體被寒氣侵襲的一種表現。
其實那時爺爺已經受傷了,隻是我并不知道而以。
我那個小哥們在僵屍被燒掉後,終于恢複了自由,而且奇怪的是他完全不記得不能動的事情了。我問到他時,他說自己隻是看到一個老頭給他糖吃,後來就睡着了。
我的小哥們恢複後,爺爺把他送回了家,然後我跟着爺爺回了自家。爺爺回家後閉目養了會神,我陪在一邊,不敢亂動(怕爺爺出事)。
爺爺再睜開眼睛時,精神好了很多,于是便告訴我說,那個小孩之所以不能動,是因爲中了飛天夜叉的邪法,如果不除去飛天夜叉,即使把小孩帶到再遠的地方,也是沒法恢複活動的,而且飛天夜叉也會找到小孩。
然後爺爺又對我說:“你自幼身體虛弱,學習我這身道術是不可能的,不過卻是可以做一個醫者,以藥物之五行,針灸之陰陽,萬物之乾坤,去克制魑魅魍魉。”
“法于陰陽,合于數術。”
從那天起,我開始跟着爺爺學習醫術,當然也學習了一些道家的武術和符咒,不過我對這些興趣一般,所以學到的特别少。倒是醫術,可能是由于自身先天較常人虛弱,我倒是不遺餘力地學了很多,也鑽研了不少精奇異術。
爺爺在我十四歲那年就去世了,後來我一直是自己在學習醫術,從來都不敢忘記爺爺的教誨。二十四歲這年,我來到了上海。
據說上海是一座能融合很多新鮮事物的城市,所以很多魑魅魍魉還有江湖異人都喜歡來上海。
那麽我所接觸到的上海靈異事件究竟都是些什麽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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