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遠遠地就看到葉無涯站在大門口,一臉焦急地四處張望着,看到他臉上立刻就換上了驚喜地表情。但是莫問卻并不想理會他,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房睡一覺。腦力勞動過度最好的休息方法就是睡覺。
葉無涯看着莫問慢悠悠地動作,忍不住上前抓住他就往門内拖去。莫問此時正在迷糊中,感覺到有人向自己靠近,條件反射地抓住來人,利落地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你做什麽?”葉無涯扶着腰姿勢扭曲地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怒瞪着莫問。他沒想到莫問的反應竟然會這麽激烈。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内力水平明明和這家夥差不多,怎麽實力差距卻這麽大?其實在莫問抓住他的胳膊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卻根本來不及做其他的反應。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雖然很痛,但是卻比不過他心裏的憋屈。
莫問站在旁邊,一臉無辜地道:“我記得以前說過不要随便觸碰我,尤其是在我不清醒的情況下。你應該慶幸剛才并沒有露出什麽負面情緒,否則就絕不是被摔在地上這麽簡單的事情了。”他無法讓人近身的毛病也是上輩子那些殘酷的訓練帶來的陰影,平常清醒的時候還好,若是一時模糊的隻靠本能行事的時候,反應反而會更加敏銳迅速。
“找你這麽說我還該謝謝你手下留情了?”葉無涯朝莫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過也記起莫問确實提醒過他,隻是剛才他一時着急就給忘了。算了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了。嘶,這家夥下手真重,背上肯定青了,還好沒扭到腰,葉無涯在心裏暗道。
莫問看着葉無涯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終于發揚了僅剩的那麽一點愛心,伸手扶他他一把,同時淡淡地問道:“你這麽急着找我,是出什麽事了?”他大體猜到十之**是關于那個呼守勇的事情,不過還是得問一問。
葉無涯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焦急地道:“差點忘了。早上我去看呼守勇才發現他發燒了,現在整個人燒得已經像是火球一樣了。我都等了你一上午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他怕是就沒命了。”一邊說,腳下的步伐也快了很多。隻不過似乎牽動了背上的傷,臉上的肌肉抽動的厲害。
莫問禁不住調侃道:“你臉抽筋了嗎?”
往常這個時候就算明知道自己說不過,葉無涯仍然會反駁幾句,隻不過現在他實在是提不起那麽興趣。莫問看着葉無涯隻是拉着自己一個勁地往前走,禁不住撇了撇嘴暗歎了一聲無趣。
呼守勇會發燒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傷得那麽重,傷口又沒有及時處理,撐到現在才發燒已經是奇迹了。
莫問被葉無涯拉進一個房間,裏面還有兩個雪山派的弟子,應該是葉無涯安排來照顧呼守勇的。他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呼守勇剛毅的臉龐因爲發燒的緣故紅得一場,嘴唇卻是完全相反的蒼白。應該是照顧的人有及時給他補充水分的緣故,并沒有起皮。
“我昨天開的藥,有按時給他喝嗎?”莫問一邊給呼守勇把脈,一邊對葉無涯問道。那藥應該是一天三頓服用,因爲預料到呼守勇可能會發燒,裏面特意添加了退燒的成分。按理說從早上到現在呼守勇應該喝了兩次藥了,就算沒有退燒也不該如此嚴重才對,唯一地解釋就是葉無涯沒有給他按時服藥。
果然,葉無涯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因爲早上發現他發燒了,昨晚卻并沒有這個症狀,我怕那時開的藥不對症,就沒敢給他喝。”他現在已經意識到這次自己似乎是謹慎過頭了。
莫問無奈地歎了口氣,雖然謹慎是一件好事,但是過度的謹慎有時候卻不一定是件美妙的事情。不過幸好自己回來的及時,呼守勇燒得雖然嚴重,但是傷勢并沒有惡化。
“現在立刻去熬藥,給他服下。還有我昨天說的用烈酒給他擦身的事情,不要以爲那是玩笑。”莫問收回手淡淡地說道,“當然如果吧這麽做也可以,他的命我絕對可以保住,但是手腳還能不能健全就隻能看天意了。”
葉無涯本來還想問有沒有溫和一點的辦法,聽到莫問後面那句,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他對莫問的小心眼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想想宿飛鸾和宿昊蒼這對父子的下場就知道了。人家隻不過是想要去柳家提親,他就恨不得将人千刀萬剮。更何況呼守勇還讓柳晗月對他表現出了好感,雖然并不是男女之情方面的。不過要真是那方面的,估計現在呼守勇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嗯,其實用烈酒擦身什麽的,也不算什麽。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之前受傷軍醫一般都是這麽處理,相信呼守勇這個究竟戰場的肯定堅持的住。葉無涯在心裏如此安慰自己,故意忽略當時的傷口數量和呼守勇此時身上的傷口數量。
莫問看着葉無涯認命的模樣,挑了挑眉道:“明白了就過來把他的衣服脫了,我要再給他針灸一次。”
葉無涯想說這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幹嘛老是指使我。可是在莫問的淫威壓迫下,他還是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5)他心裏郁悶啊,你說他堂堂雪山派的少主,未來的掌門人,怎麽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果然當初就不該一時沖動和這麽惡魔結交。話說當初莫問是抱着什麽樣的念頭和他結交的?該不會是想要找一個高級仆人吧?
與此同時,剛剛被葉無涯憐憫了一番的宿昊蒼正站在柳家的大門前,周圍圍了一大群的圍觀者。這些圍觀的群衆都是被宿昊蒼身後那浩浩蕩蕩的一大堆聘禮吸引的,生活在京城的百姓們,平常沒少見識達官貴人定親的場景,隻是宿昊蒼這麽大手筆的還是不怎麽常見,這規格都快趕上皇家了。
不過看到聘禮擡到柳家,周圍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當初龐家擡聘禮到柳家的時候他們可是都看見過的,而柳家隻有一個女兒他們也都知道。雖然兩家還沒有明确地宣布聯姻的消息,但是周圍的人早就把這當成闆上釘釘的事情了。現在宿昊蒼的作爲,在周圍人的眼裏那就是**裸地打龐太師的臉啊,衆人看着宿昊蒼的眼神已經像看死人一樣了。
當然他們并不清楚龐家和柳家已經解除了婚約,柳明正雖然有後台,卻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挑釁龐太師的威嚴。兩家十分默契地對婚約的事情保持了沉默。
此時柳明正剛剛吃過午飯,泡了一壺茶打算好好享受一下午後短暫的休息時光,就看到一個家丁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這麽急急忙忙地像什麽話,一點規矩都沒有。”柳明正皺眉呵斥道。最近龐太師在朝堂上處處打壓他,同僚們也都不着痕迹地開始疏遠他。雖然皇上似乎有回護的意思,卻并沒有明顯表示,柳家現在的情況幾乎是舉步維艱。他的心情免不了暴躁,這個家丁也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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