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着莫問寫出這些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秦斌心裏是有疑問的。他不明白隻是悶頭讀書的少爺怎麽會忽然間懂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卻從沒有懷疑莫問寫的這些東西的真實性。好像隻要是在莫問身邊呆過的人,總會慢慢被他感染,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沒有絲毫的懷疑。
秦斌不愧是天生的經商奇才,隻一眼就看出莫問寫的火柴的價值。現在人們取火大部分用的都是火石還有火折子,火石用起來非常的麻煩,而火折子中含有黃磷,不但非常稀少,還是是劇毒物質,一不小心就可能害了自己的性命。
這火柴以赤磷和硫爲原料,并且需要在塗有赤磷的的盒子上摩擦才能夠起火,安全了很多。這東西的造價很低,普通百姓也消費的起,而且又是生活必需品,到時肯定不愁沒人買。
玻璃這種東西秦斌從來沒見過,也沒有參照物,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公子寫的玻璃爲何物,能做什麽用?”用堿、石灰還有石頭做出來的東西,會是什麽樣子?
“這玻璃有很多種類,現階段我們先做最簡單的一種。這東西和打磨成薄片的水晶很相似,但是要比水晶通透。輕薄透明,流光溢彩。單單描述你是想不出來的,等做出來的那天你看到就明白了,這東西絕對會讓上流社會瘋狂。”莫問回憶着前世各種各樣的玻璃器皿,有些懷念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莫問又對秦斌道:“現在計劃已經完善了,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實施的問題了?少爺我可隻管給計劃,放心将來生産玻璃的時候會給先示範一下的,但是其他的可就全靠你了。”莫問這甩手掌櫃做的理直氣壯。
秦斌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隻是想到莫問的計劃中描述的未來的藍圖,有禁不住心生向往。這樣一份龐大的産業全都是從自己手裏一點一點地建立起來的,光是這樣想想都讓人禁不住心生澎湃,對莫問這甩手掌櫃的那點小小的不滿也沒了。
現在銀錢足夠,主要缺的就是人。可是實際上又不缺人,大風寨可是有近萬的兄弟呢。這些人用起來絕對的順手又可靠,隻要稍微訓練一番,将來都不用爲人員緊缺的事發愁了。秦斌想少爺肯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可是他偏偏就不直接告訴自己,讓自己挖空了心思地想,這是考驗,也是少爺的惡趣味吧。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秦斌相信莫問就是這麽一個充滿了惡趣味的人。隻是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被他那精明睿智、溫文爾雅的表象欺騙了而已。
秦斌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忍着爆粗口的沖動,一字一頓地說道:“屬下明白,這就去辦事了。不過這第一家娛樂城要設在哪裏,少爺可有指示?”
莫問摸了摸下巴,表情十分随便地道:“就設在河南府吧。沒有京都開封管轄的嚴格,關系網也沒有那麽複雜,繁華程度卻是不相上下,很理想的地方。”
“這類産業的龍頭一般都在江南,少爺怎麽會想到在北方開展?”秦斌有些不解,按他的想法,江南那裏十裏煙花是出了名的,将娛樂城放在那裏,正好可以借着那裏的東風,方便發展。看着少爺那随便的表情,秦斌有些不确定地想到,自家少爺不會是就那麽随口一說吧。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以他對這位少爺的了解,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那是什麽表情。”莫問惱怒地瞪了秦斌一眼,難道在他的心裏自己這位少爺就這麽不靠譜嗎?“你也說了,這些行業的龍頭都在江南。他們在那裏不知發展了多少年了,勢力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地盤也早就劃分好了。以我們剛起步的實力,想去分一杯羹無異于癡人說夢,到時候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北方就不一樣了,這邊接近京都,黑道勢力都小心翼翼地縮着,這樣我們的競争者就少了很多,反而有利于我們的發展。至于吸引客人,你難道對我們的娛樂城這麽沒有信心嗎?”
秦斌恍然大悟,看着莫問的目光又多了些崇拜。雖然少爺看起來不怎麽靠譜,但是确實是有真本事的。
“少爺英明,是屬下愚鈍了。”秦斌心悅誠服地說道。
莫問倒是沒有在意他的态度,隻是随意地揮了揮手道:“回去休息吧,少爺我喜歡勤勞的手下,可是卻不想看着手下過勞死。”
秦斌聽了莫問的話,差點被口水嗆死。漲紅着臉一邊咳嗽,一邊狼狽地開門退出了房間。
百無聊賴的莫問終于想起來練功這回事了,隻是他現在那瓷器一般的身體,就隻能打坐修煉内功了。莫問慢騰騰地上了床,剛剛盤腿擺好姿勢,房間裏卻又想起了敲門聲。
莫問皺了皺眉頭,想不到會有什麽人來找自己。隻是那敲門聲锲而不舍地響,完全讓人無法忽視。
“門外的客人,請進吧。”莫問起身下床,動作優雅地掃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淡淡地對門外說道。
看到推門進來的人,莫問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他以爲上次談崩了之後,再見面他和宿飛鸾之間肯定是劍撥弩張的場面。可是誰能解釋這家夥臉上這熱情的過分的笑容到底是怎麽回事?
“宿大公子也學會敲門了,這可真是難得。”不管宿飛鸾打得是什麽主意,莫問都清楚他們㊣(5)兩人成爲朋友的可能性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小,出口便是毫不留情的諷刺。
宿飛鸾臉上完美的笑容有一瞬間的扭曲,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毒,最終還是忍不住了。莫問卻是将他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收在了眼底,眉梢禁不住微微地向上一挑。對于宿大公子上升了不知多少個百分點的忍耐力表示了他的詫異。莫問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腦子壞了,或者是眼前這人是假的,戴了人皮面具的?
這都是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莫問忍住想要敲自己腦袋的**,淡淡地問道:“在下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如果沒記錯的話,在下和宿公子之間好像沒什麽交情。”意思很明顯,這裏不歡迎你。
“一回生兩回熟,我們之前沒交情,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嘛。莫公子少年俊傑,在下一直心存結交之意的。”宿飛鸾言笑晏晏地說道,心裏不斷地提醒自己,爲了解藥一定要忍住。等得到了解藥,哼!心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他絕不會讓侮辱自己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莫問勾起唇角,輕聲笑道:“宿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我一點也不想和你交朋友啊。”莫問笑得光風霁月,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宿飛鸾陰沉的發黑的臉色。
宿飛鸾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本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是想要忍住的,可是如果被人踩到泥裏還能忍下去的話,那他就不是宿飛鸾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你就要保護好那個叫流雲的小美人了。”宿飛鸾顯然知道莫問的軟肋在哪裏。這兩天他和莫問接觸的不多,卻已經看出莫問對那個叫流雲的女孩子的在意遠遠超過晗月師妹。
隻是他卻不知道,流雲是莫問的軟肋,卻也是他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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