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需要爲奴……我破費的。”流雲看到莫問幽深的目光,吞了吞口水,将差點出口的奴婢兩字吞了回去。
唔,剛才要是說錯了,少爺真的會在這裏親我嗎?想到那個畫面,流雲的臉頓時又紅了個透。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流雲瞄了莫問一眼,腦海中想象的畫面又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流雲跺了跺腳,抑制住捂臉的沖動。自己都在想些什麽呢,實在是太羞人了。
“怎麽了?”察覺到小侍女的不對勁,莫問不由關心地問道。自己剛剛沒招惹她吧,怎麽突然小臉兒這麽紅呢?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想着,莫問伸出手貼在了小侍女的額頭上,成功地讓流雲臉上還沒來得及退下的紅暈再次泛了上來,結結巴巴地道:“少……少爺,我沒……沒事。”嗚,好多人都在看他們呢,好羞人啊。
感覺到流雲額頭的溫度很正常,莫問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問道:“真的沒有覺得不舒服嗎?”
他可是記得流雲以前的劣迹的,發着高燒還不肯休息忙前忙後的張羅,直到最後她撐不住暈倒了,他才知道她生病了。從那以後,莫問就對流雲的身體狀況十分注意。
他明白流雲的心意,在流雲的心裏他這個少爺比她自己重要太多。這樣一個傻丫頭,有時候讓他想欺負一下都不忍心。
柳晗月默默地看着,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發酸。她剛剛還腹诽臭流氓脾氣壞不夠溫柔,下一刻就看到這樣一幕,分明是和她作對嘛。
心卻不受控制地想着,要是有人能這麽溫柔地對我就好了,柳晗月忽然間有些羨慕流雲。莫問雖然經常做一些調戲她的動作,但是她能夠感覺的出來,莫問其實對她并沒有什麽感情,頂多是覺得她的反應有趣而已。
前一天,或者前一刻她還在慶幸,可是現在她忽然有些不甘。
柳晗月默默地垂下頭,掩住臉上的黯然。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卑鄙了,流雲将她當做好姐妹,可是她卻在後面嫉妒她,甚至觊觎她的男人。
“在想什麽呢?”頭頂忽然被輕輕地敲了一下,擡頭針對上莫問盡在眼前的帶着壞笑的臉,柳晗月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卻努力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瞪着莫問道:“關你什麽啊。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離本小姐遠點,不然我就叫非禮,讓你千夫所指。”
“是是是,您柳大小姐冰清玉潔、高高在上,小生生性鄙陋、粗俗不堪,自知配不上大小姐您,那我買的簪子大小姐自然也看不上了。沒用的東西沒有留下的必要,丢了算了。”
莫問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直蝴蝶形的簪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簪子雖然是金色,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過是包金的而已,難得的是那簪子上的蝴蝶制作的精巧,随着莫問的晃動,那翅膀竟也跟着微微顫動,似乎随時會飛走一般活靈活現,惟妙惟肖。
柳晗月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也不管莫問揶揄的話,一把搶了過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裏,瞪着莫問道:“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本姑娘就勉爲其難地手下吧。”
莫問看着她那傲嬌的小模樣心下癢癢,正要逗弄她兩下,卻不經意間瞥見準備離開的楊排風一行。對上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的時候,莫問就知道楊排風也看到了他,果然那丫頭背着包袱蹭蹭的就跑了過來,莫問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楊排風跑到莫問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雖然你不是個好人,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說謊。我現在有事要辦,先走了,你可不要就這麽死了啊,我還想再跟你打一架呢。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狠狠地修理你一頓的。”說完不待莫問反應,又一溜煙兒地跑了。
莫問看着楊排風遠去的背影,笑了笑,心想,這丫頭雖然鬧騰了點,但是心腸還是不壞的。不過隻是見了他一次就這樣無條件地相信他說的話,這丫頭也夠天真的了。真是難以想象,過幾年之後這丫頭竟然能夠成爲戰場上的長勝将軍。
“小兄弟如此悠閑,莫非是胸有成竹不成?”
包拯遠遠地就看見莫問帶着自己的兩個侍女在小攤前挑揀物品,臉上看不出一絲愁容,饒是他經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也不由地對這個奇異的少年産生了一絲好奇。
剛剛前去勘察案發現場,他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迹。可是這些少年并不知道,而且少年還誇下海口三天内自己找到真兇,否則願意承擔殺人之罪。三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卻也絕不算長。就算自己此時查到痕迹,卻也隻能證明那并非密室,關于兇手的線索仍然毫無頭緒。
死者的背景又十分複雜,仇家不計其數,要一一排查也需要一定的時日。三天的時間,自己都覺得緊迫,原以爲少年可定在積極地查探案件的線索,卻沒想到竟看到他在悠閑的攜美逛街。想來想去,卻是仍不能理解少年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了。
莫問聽到聲音,轉身一看,包拯竟然站在不遠處,心中不由警惕,看來日子過得太安逸,自己竟然有退化的迹象了。看包拯的樣子怕是已經注意到自己很久了,若是以前,隻要别人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自己馬上就會感覺到,并且判斷出目光主人的正确方位。可是現在自己竟然大意到别人來到自己身邊并㊣(5)且出聲提醒才察覺到,退步倒如此地步實在是不可原諒。莫問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恢複前世的能力。
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莫問的臉上卻仍是一片爽朗的笑容,十分淡定地回道:“小子相信清者自清,包大人以爲呢?”
笑容是那樣的蛋定,眼神是那樣的睥睨而深邃,如果有現代人看到肯定會毫不客氣地吐糟道:這丫又裝B,小心遭雷劈。
可是莫問的模樣看在包拯的眼裏,卻完完全全變成了高深莫測的代表。清者自清這四個字包拯聽過無數次,有的時候是真兇妄圖逃脫制裁的狡辯,有的時候是受冤者自我安慰的言辭,總結起來也不過是弱者掩飾自己懦弱的表現罷了。可是如今這四個字從少年的口中說出,包拯卻覺得有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莫名地讓他覺得少年此時已經智珠在握,甚至已經知道了真兇是誰一般。
包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可是偏偏卻又覺得如果對象是這個少年的話,那些荒謬的事情也都可能變成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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