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夜漸漸的走到了盡頭,草原好在好在一片平原,一望無際,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萬丈光芒傾灑而下,仿佛置身于淨土之中,讓人心曠神怡,而大渝雖地處中原,可是許多城市都是依山傍水而建,用山水來拱衛城池的安全。 飛速如此一來,那日出便成了點綴,似乎隻是提醒人清晨到來,沒有絲毫的觀賞價值了。
紮庫菲爾和莫克巴生在一個叫做旻圖圖的部落裏,是土生土長的草原漢子,在部落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勇士,後來不甘屈身在一個小部落,加入了完顔洪烈的隊伍,還沒享上幾天清福,完顔洪烈就反了,本來反不反的,大家各有各的說法,還有人說完顔洪烈是真主挑選的草原之主,總之這哥倆倒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完顔洪烈,眼瞅着完顔洪烈攻下喀什,似乎朝着神使預言的道路走去,哥倆都開心的不得了,完顔洪烈一旦成爲草原之主,他們自然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少不了也要官升兩級,結果還沒等他們高興完,呼延雄就領着大軍回援了,把完顔洪烈趕出了喀什,哥倆福沒享受到,罪倒是吃了不少。
完顔洪烈逃出喀什之後一直蟄伏着,這哥倆跟着他東奔西走的,眼看着是沒什麽出頭之日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哥倆不免揣上兩袋子烈酒,對月狂飲,抒發心中的抑郁。
忽然今日,完顔洪烈舉大軍奔往喀什,哥倆還道是完顔洪烈要攻打喀什,興奮得不得了,好死總還過賴活着,哥倆意氣風發,準備拼死也要留下一世英名,結果沒想到,大軍前行到喀什城外百裏就停了下來,而他們哥倆則被百夫長派了個打秋風的角『色』,在這人迹罕至的小路上趴了一夜。
這哥倆也是久經戰陣,方才趴在那草叢中,還隐約聽到喀什城方向有大軍活動的聲響,哥倆琢磨着是不是回去通風報信,以免凍死在這裏,憋屈不已,可是完顔洪烈軍令如山,沒有上頭的命令,他們二人也不敢擅離職守,這通風報信的功勞未免要被别人搶去,哥倆不是一般的郁悶。
百無聊啦的又趴了許久,哥倆正商量着是不是臨戰脫逃,跑回自家的部落裏,說不得後半輩子就在部落裏終老了,但總好過如此憋屈,提醒吊膽,哥倆越說越是興奮,終于是忍不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無奈了看了一眼遠方,思忖着完顔洪烈的大軍恐怕此時已經與喀什城的大軍遭遇了,不過這也不關兩人的事了,他們也不必杞人憂天。
兩人牽了藏在暗處的馬匹,剛準備翻身上馬,離開這裏,忽聞遠方一陣馬蹄聲傳來,這哥倆雖然在完顔洪烈大軍中一直都是小角『色』,沒撈着什麽出場的機會,但正所謂強将手下無弱兵,兩人一聽之下,都是驚駭不已,還道是呼延雄派人搜查,此時逃是來不及了,兩人急忙下了馬,躲到了暗處,靜靜觀察。
沒一會兒,一匹駿馬就出現在兩人眼前,馬上還坐着兩個人,細看之下,竟是兩個女子,兩人一生與馬打交道,所謂生在馬背上的民族,一看就知道,那兩個人坐下的駿馬已經是累得不行了,鼻子裏喘着粗氣,噴出大片大片的霧氣。
兩人留心觀察前後,除了這一騎兩人,後方似乎再無其他響動,他們再把目光看向馬上兩個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待得看清兩人面容之時,頓時又驚又喜。
原來這馬上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逃到此處的七公主和阿爾依,依靠着張揚拖延時間,兩人迅速的脫離了完顔洪烈大軍的視野,過了河便直奔小路而去,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阻截,眼看着前方曠野中一個蒙蒙的龐然大物矗立着,除了喀什城,還能是什麽,兩人心中高興,這一遭終于是逃出來了,隻是也不知道張揚到底怎麽樣了,祖麗米娜又是否救了出來呢?
七公主和阿爾依想着心事,也沒有留神不遠處,兩隻貪婪的眼睛正在緊緊的注視着他們,紮庫菲爾和莫克巴是見過七公主和阿爾依的,之前七公主三人往這個方向逃離的時候,正好被完顔洪烈埋伏在此處的探馬擒住,這哥倆正好也在其中,隻是這哥倆素來心高氣傲,得罪了不少人,奉命領兵埋伏此處的百夫長擒了七公主,立下大功,興奮之餘,領着三人回去請功了,這哥倆本來也想沾點光,結果被百夫長尋了個由頭,隻把這哥倆留在此處,其餘的人全都領了回去。
哥倆沒撈着什麽好處,又被百夫長排擠,沒想到到頭來,反倒是因禍得福,這兩個女人居然又自己跑回來了。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很少發生,這哥倆也從來沒碰着,沒想到今天一中就是一個頭獎啊,哥倆不由得相視一笑,搓着冰冷的雙手,心中激動萬分。
“莫克巴,看到沒,坐在背後的那個,就是大渝的七公主,我們兩個要是抓了他們,交到王爺手中,就是大功一件啊!”
相比于紮庫菲爾的盲目激動,莫克巴心中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如今完顔洪烈大軍與喀什城出動的大軍遭遇,說不得領兵的還是呼延雄這個煞星,強強相碰,鹿死誰手,這也都說不定,如果完顔洪烈敗了,自然就沒必要在依附于他,擒了七公主,獻給呼延雄,一樣是大功一件。若是完顔洪烈勝了,他們本來就是完顔洪烈的手下,拿了這個公主獻上去,一樣也少不了好處,反正不管怎麽樣,這兩個女子都要抓,至于怎麽處置,則當靜觀其變。
“好,我們先把這兩個女子抓了,到時候再決定怎麽辦!”
紮庫菲爾沒聽出莫克巴的話外之音,雙眼緊緊的盯着前方的馬上的兩個人,一聽自己兄弟答應了,頓時摩拳擦掌,從暗處牽出馬來,兩人翻身上馬,兩騎快馬直奔前方的七公主和阿爾依而去。
這裏本來就是人煙稀少,一旦有什麽動靜,都是聽得清清楚楚,身後馬蹄聲咚咚,阿爾依和七公主皆是在第一時間都發現了,兩人回身觀望,隻見身後兩匹快馬,馬上坐着兩個大漢,一看裝扮,竟和之前擒了他們的那夥人一樣,兩人紛紛變『色』,阿爾依急忙狠狠一夾馬腹,加快速度。
可是一個是長途跋涉,一個是以逸待勞,一個是一匹馬坐兩個人,一個是兩匹馬載兩個人,起初還有一段距離,結果沒一會,後方的兩個人就追了上來,這兩人也都是馬術極佳,繞到七公主和阿爾依前方,把她們的去路給堵死了,阿爾依勒住馬蹄,急忙往側翼突圍,可是這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麽大本事,但是好歹曾經也是小部落數一數二的勇士,眼前的七公主和阿爾依在他們看來就是兩隻徒勞掙紮的綿羊,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趕羊,圍追堵截,俱是駕輕就熟,阿爾依一個女子,雖然馬術也是不錯,但是怎比得上這兩個人,東奔西逃,結果人沒逃出去,反倒是身下駿馬吃不住疲勞,四蹄一軟,癱倒在地,七公主與阿爾依自馬背上滾落下來,跌在草叢中,好不狼狽。
莫克巴與紮庫菲爾大喜不已,翻身下馬,來到兩人身前,七公主與阿爾依拼死一搏,無奈實力相差懸殊,被兩人輕而易舉的制服。兩人自身上撕下布條,将七公主與阿爾依反綁起來,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七公主與阿爾依一路逃到此處,眼見着就要趕到喀什,結果終究還是功虧一篑,也不知這兩個人要如何處置她們,雖被人擒住,七公主與阿爾依都是淩然不懼,狠狠的瞪着眼前兩個大漢。
她們這麽一瞪,莫克巴與紮庫菲爾自然是感覺到了,不免要狠狠的瞪回去,這一瞪,卻是讓兩人心頭猛地一顫,借着朦胧的月光,眼前的兩個女子好似夢中仙境緩緩邁步而出的仙女一般,先不說阿爾依是他們部落裏最美麗的女子,光是那一副倔強的模樣,就像是一頭不服輸的小母馬,身上透出那麽一絲野『性』出來,而反觀七公主,卻是另外一幅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芊芊細腰,不堪一握,兩隻大大的眼睛,看似在瞪着他們,可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直把兩人心頭撓得瘙癢難耐。
這哥倆自小玩在一塊,很少與女子接觸,加入完顔洪烈帳下之後,每每看到完顔洪烈帳***入的美女,心中未嘗沒有羨慕之意,本指望着能夠立下大功,到時候說不得也能享受一下這美人卧榻的滋味,前番百夫長擒了七公主和阿爾依,哥倆聞風而來,也隻是遠遠的觀望了一下,如今近距離的觀察,竟是把兩人撩撥的心猿意馬。
這哥倆至今還是處男,倒不是他們一直守身如玉,而是他們在部落裏一直醉心于騎馬『射』箭,等到開始有了心思之後,又入了伍,結果被完顔洪烈帶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别說是女人了,就是母狼他們都沒見過幾隻。
現在,兩個大美女就在他們面前,按照草原上的規矩,被他們擒住的人就是他們的奴隸,如此絕美的奴隸,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哥倆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貪婪。
面對誘『惑』,很少有人能夠抵抗的了,有的人抵抗不了權力的誘『惑』,有的人抵抗不了金錢的誘『惑』,而這哥倆,明顯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美女無解。
莫克巴小心的把紮庫菲爾拉到一旁,低聲說道:“紮庫菲爾,你說怎麽辦?”
紮庫菲爾似乎掙紮了一會,終究還是壓制不住心中的**,『舔』着嘴唇說道:“莫克巴,王爺這些日子東躲***,眼見着是難成大事,而且我們一直被人排擠,就算是把人送過去,也未必能得到多大的好處,還不如!”話到這裏,他咽了咽口水,一臉『淫』.『蕩』表情的看着莫克巴。
莫克巴回身看了一眼七公主和阿爾依,老實說來,他還是十分傳統的,就像是現在有些中國人就隻喜歡中國人一樣,甭管你韓國人整容整的再漂亮,他一樣沒興趣,而莫克巴自看到兩人面容起,就一心想要了阿爾依,七公主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這種人不是你說想享受就能享受的,一旦事情敗『露』,那就是有死無生,但是另外一個女人卻不同,就算她跟在七公主身邊,頂多也就是個帶路的,就算是上了,也未必會有人追究。
一想到這,他頓時『露』出大灰狼一般的微笑,看着眼前被**『迷』『亂』了心智的紮庫菲爾,笑着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先讓你選吧!”
紮庫菲爾面『露』狂喜之『色』,貪戀的回過身去,右手食指伸出來,毫不猶豫的指了指七公主,嘴裏聲音嘶啞的說道:“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