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建偷偷的在外面等待,小言卻是端着酒菜回到了洞『穴』裏,看着七公主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裏,心疼不已,用碗盛了一點飯菜,端到七公主面前,道:“公主,你吃一點吧,不吃的話,這天寒地凍的,說不準真的生了什麽病,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小言好說歹說,七公主才是起了身,接過了碗筷,剛想動手,卻是忽然又放了下去,然後拔出發鬓上的銀钗,走到小言端進來的那些飯菜前,将銀钗『插』進去探了一探。小言不明所以,好奇道:“公主,你這是幹嘛呢?”
七公主沒有答話,而是将所有的飯菜都試了一遍,發現銀钗沒有變『色』,這才放下銀钗,道:“我是看他們有沒有在飯菜裏面下毒!”
小言捂住嘴笑道:“這麽用銀钗『插』一『插』就能看出裏面有沒有毒啊?”
七公主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啊,這是一個人教給我的辦法,以前他還在宮裏的時候,他經常和我說起江湖中的故事,說出門在外,要小心提防,若是有陌生人送來的飯菜,記得用銀針探一探,如果銀針變黑,就說明飯菜有毒!”
小言笑道:“那公主你已經試過了,這銀钗沒有變黑,說明沒有毒,你就放心吃吧,你要是不放心,就讓小言先吃着試一試,要是真有毒,到時候奴婢肯定要中毒,你就别吃這個飯菜了!”
七公主畢竟不是江湖中人,她并不知道江湖中還有許多無『色』無味,即便是用銀針都探不出來的毒『藥』,以前和她說起這些故事的人,也隻是在一些武俠小說裏面看到過這些東西,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江湖經驗。
七公主被小言這麽一笑,也是有些無奈,道:“本公主還沒狠毒到拿你試毒的地步,好了,這飯菜沒有毒,我們一起吃吧!”
小言高興着端起碗筷,與七公主一道慢慢吃了起來,她雖是奴婢,但是七公主向來對待下人都是這樣無拘無束,小言也是習慣了七公主這樣的待人方式。
兩人畢竟是餓了一天,雖說這飯菜比較粗糙,但是都是吃了不少,放下碗筷,七公主也是伸了個懶腰,道:“好了,現在吃了吃了,該睡了,明日回到涼州,怕是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你也早點睡吧!”
小言聽七公主那麽一說,也是忽然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将剩下的飯菜都端到洞外放好,回到洞『穴』裏,剛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卻是忽然腳軟,猛地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而此時一旁的七公主卻已經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李旭建一直在洞外等了半個多時辰,估計他下的『藥』『藥』『性』也應該發作了,便是小心的來到洞外,喊道:“七公主,你們可是吃好了,是否需要在下再送一點東西過來?”
連續喊了四五聲,洞『穴』裏都是沒有絲毫回應,李旭建心中大喜,捏着腳步悄悄的走進了洞『穴』裏面,一看地上倒着的小言,知道她和七公主肯定都是中了自己下的『迷』『藥』。
他咽了幾口口水,看樣子是恨不得将七公主一口吞下去,猛地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然後像是餓狼一般撲到了七公主的身上,一雙貪婪的嘴瘋狂的在七公主身上允吸着,口中不斷的喘着粗氣。
七公主此時中了『迷』『藥』,毫無知覺,就算是她事後醒來,也不會記得發生的這些事情,更不可能向别人提起,而當她再次啓程前往離國的時候,要不了多久,或許就要像李旭建所說的那樣,死于非命,李旭建正是抓住了這樣一種機會,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否則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一個大渝公主分毫。
但是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當他做出這個事情的時候,無疑是犯下了一個人的大忌,他這片刻的歡愉或許就是他此生最後的狂歡。
“你找死!”一聲冰冷刺骨的聲音忽然在洞『穴』裏響起。
李旭建雖然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七公主身上,但是他還是防備着他的手下會不會闖進來,所以陡然聽到有人說話,他還道是他的手下無意中闖了進來,急忙抓起地上的衣衫,遮住身子,這才擡起頭來,看向前方。
隻見前方是一個身着灰『色』布衫相貌普通的男子,這樣的人,即便是放在人群當中,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但是偏偏那人的眼神卻像狼的眼睛一樣,發出幽幽的綠光,攝人心魄,這卻不是别人,正是追蹤着馬蹄印一路追到這裏的張揚。
本來張揚在黃昏時刻便是已經來到了阈石窪,但是因爲裏面就像是『迷』宮一般,他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這夥人的下落,而好幾次,進進出出的那些人都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出去,他也沒有碰上,一直找到夜深,忽然前方冒出了滾滾的濃煙,還有一片明亮的火光,這正是李旭建下令讓人燒屍體,幾百具屍體加上無數的柴火,頓時就暴『露』了他們的所在,李旭建本以爲涼州城方向的人就算是趕過來,也要到明日才能到,卻不想這把火,卻是把張揚這個煞星招惹過來了。
盡管看到濃煙就在前方,但是張揚還是饒了不少彎路,費了不少時間,到了那裏,發現那些人居然是在燒屍體,他驚詫之餘,也是滿心疑慮,不費吹灰之力的制服了所有人,他便是弄醒了一個領頭的,動用了一點手段,從他口中得到了一點訊息,忽然想起,七公主還處在危險之中,急忙問清楚了七公主的所在,弄暈了那人之後,他便是急忙趕了過來,沒想到又是看到這種畫面。
“你是誰?”李旭建認識自己的所有手下,而眼前這個人顯然不是他認識的人。
張揚眼睛忽然看向一旁的七公主,待看到她隻是被褪去衣衫,身子并未受到太過嚴重的侵犯時,心中松了一口氣,目光一轉,卻是冷冷的看着李旭建,道:“我如今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爲何要将外面的人都殺了,還要将他們的屍體都燒掉,我留你一個全屍!”
李旭建心中一寒,這人既然發現了外面發生的事情,那麽說已經和外面的兄弟照過面了,那爲何外面的人都沒有出聲預警呢?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那些人都還未來得及出聲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眼前這人的手中。
想到這裏,他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外面那些人有多高的武功,錢翼等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當年離國退兵大渝,事後追究責任的時候,赫連胥曾經想扳倒涼州太守莫企宣,換上自己的心腹,結果被八王爺力保下來,而恰恰那個時候,李旭建卻是聽聞曾經的好友錢翼被莫企宣設計頂罪,後來逃了出去,軍中還因此發生了局部的叛『亂』,他認爲這是一個可乘之機,便是想赫連胥『毛』遂自薦,來到涼州,還假借了一個流放的罪名,很快他便是在錢翼陣中站穩腳跟,陸續的便有這他安排的人進入到了錢翼的隊伍之中,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武林高手,但是平日裏都是十分低調,憑借着這些人的幫忙,李旭建很快便是坐上了二當家的位置,然後不斷的唆使着錢翼擾『亂』涼州治安,希望激起民憤,讓莫企宣下台。
但是一直收效甚微,不想忽然前段日子赫連胥忽然派人通知他,讓他夥同錢翼劫下和親隊伍,抓了七公主,最後又反戈擒了錢翼,等待赫連胥的下一個命令。
如今就是那些赫連胥派來協助他的高手,那些即便是在千軍萬馬之中,都能護住他『性』命的高手,居然無聲無息的死在了眼前這人的手中,那這個人該是多麽恐怖的人!
“我數十聲,你不說的話,我自有幾百種方法來折磨你!”張揚緩緩的走上前,目光澄淨的拾起七公主的衣衫,将她的身子包裹起來,一邊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十”
“九”
張揚隻數了兩下,李旭建便是覺得一股窒息的恐怖氣息慢慢開始蔓延,他雖然有一肚子的計謀,但是在面對這個人的眼睛時,他忽然發現不管他做什麽小動作,下場都是死!
“我說,我說!”李旭建終于是支撐不住,在那人喊出“五”的時候,跪倒在地。
“說!”張揚依舊是毫無表情,冷冷的道。
李旭建吞了吞口水,道:“是我看上了七公主,想要霸占她,可是我大哥不同意,我被『色』欲『迷』了眼,便下毒毒死了我大哥,又怕他的兄弟找我麻煩,又把那些人都毒死了!我怕被人查出來,所以将他們的屍體都燒了,毀屍滅迹!”
李旭建說完,忽然嚎叫一聲,不斷的磕着頭,哭道:“我知道我是『色』『迷』心竅,但是請你看在我還沒有犯下大錯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