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矮子的屍首留在外面,張揚一閃身就是進了房裏,裏面的五個紅衣女子都在彎着身子給床上的女子檢查身體,張揚進來他們都是絲毫沒有感覺,張揚也是吸取了教訓,知道這些人身子硬如鋼闆,唯有腦袋看起來似乎是破綻,他一上前,便是右手迅速的抽出了一個紅衣女子頭上的發簪,然後朝着她的太陽『穴』一按,紅衣女子立刻軟到在地。一見到這個方法有用,張揚便是依樣畫葫蘆,将其餘四個女子都弄暈了,整個過程迅捷無比,這五人本來就是隔着一段距離在檢查床上女子的身體,旁邊發生的事情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等到輪到他們的時候,卻已經是晚了。
處理完這五個女子,張揚一閃身,來到門外,将矮子的屍首提了進來。
雖然暫時将房中的人都治住了,但是張揚明白,要不了多久,外邊的人就會發現他沒有出去,張揚也是藝高人膽大,他先是将方才他所提進來的袋子打開,『露』出了其中一個頗爲秀麗的女子,他把女子抱到一張白玉床上躺好,然後自己則是鑽進了袋子裏。
沒多久,房間外便是傳出了腳步聲,人數看來也不少,來到房間裏,一看房中情形,頓時驚道:“那人殺了餘矮子,給我搜!”
這些紅衣人便是在房中搜查起來,可是除了床上躺着的一群女子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外人。
“他一定還在裏面,加派人手給我四處搜,一定要把他給我搜出來!”一個面目陰沉的紅衣男子冷聲道。
這人話剛說完,大部分的紅衣人都是出來房間,繼續搜查去了。
面目陰沉的紅衣男子看了一眼房中的那些女子,皺着眉道:“這人到底是沖着什麽來的,如果是這些女子,爲何他不救一人就離開了,但若不是沖着這些女子而來,莫非是沖着教主?”
想到教主,這人也是有些擔憂起來,急忙道:“叫人把這些女子都擡到教主房裏,還有,命人盡快将把事情辦妥,一定要在這兩天湊齊教主所需要的人數,否則大家都不好過!”
“是!”幾個紅衣人領命之後,便是出了房間,沒多久,便是找了十幾個紅衣人進來,擡着白玉床傷的女子離開,來回幾趟,才算是把白玉床的女子都搬走了,這時,一個紅衣人看着地上的幾個袋子,道:“堂主,這幾個袋子的女人是不是先驗了身之後,再擡到教主房間裏?”
袋子裏的張揚聽的心中一驚,若是讓他們打開袋子,他豈不是就要被發現了。
那個被稱作堂主的面『色』陰沉的男子看了一眼,道:“不必了,今天晚上抓得這些人都是縣令公子給我們找的,絕對不會有錯,你們直接擡過去吧!”
張揚聽了這話,暗道一聲,“果然是有鬼,哼,沒想到縣令和這些人居然是蛇鼠一窩,怪不得事情出了那麽多天,一點進展都沒有,說不準這個地方也是縣令提供的,等我把那個教主解決了,再去找你算賬!”
領了堂主的命令,幾個紅衣人上前提起袋子便是離開了房間。
好在張揚本來人就不算重,雖然提着他這個袋子的紅衣人明顯要感覺手中的袋子要比之前擡的女子沉一些,但是他也沒有懷疑,一直走了大概四五分鍾的時間,這人才将裝着張揚的袋子扔到了地上。
“教主,目前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了,許堂主說,剩下的,馬上替你辦好!”
這話說話,過了一會,便是有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說道:“你們做得很好,下去吧!”
這人剛轉身走了兩步,那個聲音忽然又叫道:“等一下!”
“教主,還有什麽事情吩咐?”紅衣人急忙停下腳步。
“方才可是有人闖到這裏來了?”教主淡淡的問道。
紅衣人猶豫了一下,道:“這……”
“是還是不是?”教主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息怒。
不過這個紅衣人顯然是被教主這句話吓壞了,跪倒在地,道:“是,教主,不過許堂主已經命人加緊搜捕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那個人!”
“哦!是嘛?”教主淡淡的說了一句,過了幾秒鍾之後,才揮了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紅衣弟子忙不疊的退了下去。
此時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了這個教主和幾十個女子,還有一個張揚。
“哼,居然還有人把注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也罷,且讓你猖狂一下,待我神功大成,不管是誰,就算是風無影又如何,我一樣不放在眼裏!”
張揚心中一個咯噔,暗道:“此人練得什麽武功,居然敢口出狂言,連風無影都不放在眼裏,風無影練得可是太玄真經啊,連我碰到都要小心應付。不過,不管你練得什麽武功,今天碰到我,就算是你倒黴了!”
張揚指尖用力一戳,将袋子戳開一個小洞,然後眼睛湊上去,打算瞧一瞧這個教主到底是不是生的三頭六臂。
不看不要緊,一看張揚就算吓了一跳,如果說之前的紅衣弟子一身紅衣已經夠醒目的了話,眼前的教主一身大紅的披風,簡直就和當初他見過的那個卓爾吧有一拼了,不僅如此,這個教主連頭發都是全紅的,而且看樣子不像是染上去的,更爲恐怖的是,他的臉,還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都是紅『色』的,就好像是血滲出皮膚一樣,一雙猩紅的眼珠更是讓人膽寒。盡管這個教主樣貌看起來還是是俊俏,但是就是這一副鬼樣子,不管是誰見了都要吓一跳。
“這人到底練得什麽武功,居然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張揚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這個教主現在的這幅鬼樣子,居然是練功造成的,要是讓他練這種武功,他還不如練葵花寶典,避邪劍譜來的實在。
此時這個教主端坐在一個大大的石凳子之上,頗有點君臨天下的感覺,忽然,教主眼光忽然一凝,一雙血『色』的眸子居然直直的朝着張揚的方向看過來。
張揚被他的眼珠看着,居然有瞬間的失神,好在他體内真氣自行運轉,身子一震,才擺脫了他的眼睛。
“他發現我了!”張揚的第一個直覺告訴他肯定是被這個教主發現了,而方才他看自己那一眼,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攝魂**之類的武功。
“咯咯,沒想到你居然能躲得過本教主的『迷』魂術,怪不得該跑到這裏來撒野了!”教主尖銳的聲音笑着說道。
既然已經被發現,張揚也是沒必要再藏了,掙脫袋子,一閃身,站在了那個教主的正前方。
紅衣教主眯着眼睛饒有趣味的看着張揚,張揚卻是斜着眼睛打量着這間房子裏的情形。這一間房子比起方才放着白玉床的那一間顯然要更大一些,右邊一張巨大的石床,上面用大紅的布料鋪滿了,呈現出一種很詭異的喜慶氣氛,大部分從白玉床上帶過來的女子,此時都躺在了床上。除此之外,房中并無其他擺設。
紅衣教主看了張揚一會,忽然笑道:“本教主很奇怪,像你這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居然也敢學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做一些沒頭沒腦的蠢事!”
張揚反唇相譏道:“我雖然易容在外行走,但好歹是能見人,哪像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計一出去,就被茅山道士用狗血啊,大糞什麽的灑在你身上了!”
紅衣教主雙眼一凝,冷聲道:“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這麽和本教主說話的人,你的确很有勇氣,但是隻可惜有勇無謀!”
張揚學着他的口氣,也是說道:“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當着我的面居然還敢裝b的,你看起來的确很牛b,但是隻可惜你再怎麽裝,你都隻是個2b!”
張揚話中繞來繞去的,雖然紅衣教主沒有完全聽明白,但是張湯調侃的語氣,已經是讓他怒火中燒了。
“好好好,本教主就看一下,等會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話音一落,他身子忽然從石座上離開,一身大紅的披風在空中就像是一面飄揚的紅旗,帶着一股勁風,眨眼間就是到了張揚身前。
張揚暗道一聲,“好快啊!”不敢怠慢,急忙身子向右一閃,避開紅衣教主的攻勢,不想紅衣教主那一身披風就像是會轉彎一樣,往右一掃,頓時掃在了張揚的臉上,張揚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
紅衣教主得勢不饒人,腳尖在地上一點,雙掌拍向張揚左胸口,掌未到,兩股冰冷的氣勁已然是讓張揚身子一顫,鼻子聞到一股血腥氣味,張揚怕他掌風中有毒,急忙閉住口鼻,手腕一翻,澎湃的内力湧出,與紅衣教主的掌力碰到一起。
張揚借勢向後退了兩步,而紅衣教主卻是被這一掌帶着在空中急退,一直退出了三四米才穩住身形。
紅衣教主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也是驚駭萬分,道:“你究竟是誰,居然有此等深厚的内力!”
張揚雙手合十,誦了一句:“哦彌陀你妹的佛,小僧乃是如來佛祖坐下十八羅漢,專門到人間來降妖伏魔的,你這妖魔,快快束手就擒,随小僧回去!”張揚當了一段時間的和尚,這一舉一動看起來都是惟妙惟肖,連紅衣教主看得都是驚疑不定。
“哼,裝神弄鬼!”紅衣教主冷哼一聲,卻是再起欺身而上。
一掌下去,張揚已然探清眼前這個教主内力比起風無影和卓淩風來都要差上一着,頂多就是和當初與他交過手的卓爾吧相近,此時他功力精進,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看到此人居然還敢主動出手,他冷哼一聲,逍遙遊身法配合和逍遙掌便是與紅衣教主戰到一起。
幾招過後,紅衣教主卻是被張揚的武功給搞『迷』糊了,“你是逍遙派的弟子,不對,你的招數和身法的确是逍遙派的武功,但是内力自成一派,連逍遙子都沒有你這麽深厚的内力!”
張揚大笑一聲,道:“不對,不對,你再猜!”說完,竟是使出了風無影的玄冥指來,張揚和風無影幾次交手,對風無影的玄冥指也是略有心得,此時雖然使出來徒具其表,但是憑借着深厚的内力,威力卻是不弱分毫。
“怎麽會,這是風無影的玄冥指,你和風無影是什麽關系!”紅衣教主越戰越是心驚。
張揚大笑道:“我是風無影的二舅爺的三舅母的大姨夫的二表姐的鄰居隔壁的,你說我是什麽人!”
紅衣教主愣了一愣,顯然是在想這樣這句話到底是在說什麽,趁着這個間隙,張揚卻是“玄冥指”使得更急,指勁不斷湧出,直把紅衣教主弄得狼狽不堪。
紅衣教主急忙閃身退到,大喊道:“住手!”
張揚愣了一下,不明其意,但是還是依言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