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公子哼了一聲,一拂袖,給家奴使了個眼『色』,那個家奴立馬會意,擄了擄袖子,上前兩步,來到張揚身前,輕蔑的看着張揚,斥道:“小和尚,你得罪了我家公子,今日小爺就要代公子教訓教訓你!”
“罪過,罪過!佛門清淨之地,怎可打架鬥毆,這豈不是亵渎了佛祖麽,方才哪位女施主還在向佛祖祈福,若是讓她知道了,恐怕又要責罵小僧,不行,貧僧要進去和她知會一聲!”
一看張揚擡步就走,龍公子也急了,若是讓小菁知道他又在仗勢欺人的話,恐怕又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于是急忙一把拉住張揚的袈裟,大喊道:“等等!”
“龍公子,還有事麽?”
“這……”
“公子,我來吧!”家奴一看自家的公子又說不出話了,急忙說道。看到龍公子點了點頭,放開了張揚的袈裟,家奴這才鄙夷的看着張揚,嗤道:“你一個大老爺們,遇到點事情,就向女人求救,不知道害不害臊!”
“這位施主,此言差矣,小僧不是大老爺們,小僧隻是一個小和尚!”
“管你和尚不和尚,你是男人麽,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在這裏,也别把你家的佛祖什麽的搬出來,你我比試一下,敢不敢?”
“哦彌陀你妹的佛,這不是讓小僧犯戒麽,雖然你和你家公子犯賤,但是也沒必要拉上小僧啊,你們兩個是賤人,自然沒什麽大礙,可是小僧是佛門中人,學不來你們犯賤的!”
張揚故意把“賤”和“戒”念的含糊不清,龍公子和家奴居然都沒聽出來。
“這什麽鬼地方,怎麽破規矩那麽多!清靈寺不是号稱是武林聖地,高手衆多麽,大爺我今日就向你挑戰,有種你就接下來,要不然,大爺出去之後,大可向武林宣稱,清靈寺隻是浪得虛名,根本就不配‘武林聖地’這個稱号!”
“這……”張揚頓時『露』出遲疑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是很爲難的樣子,老半天之後,終于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既然施主這麽說了,小僧也隻好舍命陪賤人了!”
龍公子一看他答應了,也不管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立刻說道:“好,有種,不過本公子把話說到前頭,若是誰輸了,去向小菁妹妹哭訴的話,那他就是烏龜王八蛋!”
“好,如果誰再『騷』擾小菁妹妹,詛咒他菊酸蛋碎有木有!”
“你這是什麽鬼話!”
“這時佛門禅語,龍公子自然不懂!”
“好,那就廢話少說,接招吧!”家奴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看張揚答應不去告密,哪裏還忍得住,立刻擺出一個pose,剛想出招,張揚卻是比了一個停的手勢。
“你怎麽那麽多事啊,還想幹嘛?”
“小僧想說,若是小僧輸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
“哈哈,笑話,你還能赢!”龍公子輕蔑一笑,他這個家奴可是他爹爹身邊的一員虎将,隻是因爲和他一樣一根筋,常常在軍中犯下錯誤,最後無奈之下,才撤了他的職,讓他在龍公子身邊當個護衛。論武功,那可是有千軍萬馬之中,奪上将首級的本事。張揚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和尚,居然想赢?
“比試武功,當然是有輸有赢!”
“好吧,那你赢了想要什麽?”
“若是小僧赢了,以後龍公子見到小僧,就乖乖的叫小僧一聲師傅,給小僧端茶奉水!”
“好,但是你若是輸了,以後就到本公子,就要叫本公子一聲爺爺,給爺爺我按摩捶背!”
“君子一言!”
“驷馬難追!”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心中都是吃定了對方。
張揚自從繼承了柳如絮一身内力之後,再加上這一段時間陸淩軒的教導,此時的武功雖然排不上一流高手的境地,但是和一些二流高手對決,他還是有些把握的。而這個家奴看起來膀大腰圓,氣息浮躁,一看就是那種練外家功夫的,這種人對上他這個内家高手,結局自然是不用說。
隻見家奴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個黑虎掏心,重拳挾着一股氣勢,猛地就朝張揚胸口打來,若是換做以前的張揚,恐怕挨上這麽一拳,不死也要殘啊。
張揚心中暗罵一聲:“嗎lgb的,這是切磋還是玩命啊!”
不敢怠慢,張揚腹部猛地一收,整個身子一下向後凹成了一個弧形,家奴的武功講究是的大開大合,出手毫不留餘力,被張揚這麽一閃,卻是連後手都沒了。
張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趁着他那一拳力竭的時候,身子一彈,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回轉,同時右腳含力,踢向家奴的肘部。
家奴心中一驚,急忙側身閃避,避開張揚這一踢,張揚落地之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雙腳一點,整個身子橫着飛了出去,雙掌變幻,使出了逍遙門的絕技,逍遙掌。
這套逍遙掌講究的是輕靈飄逸,在張揚手中使出來,倒是真有那麽一點潇灑的味道,不過家奴顯然不那麽想了,他隻感覺張揚一掌快過一掌,出掌的時機和攻擊的部位都是極爲刁鑽。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張揚卻是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逍遙遊配上逍遙掌,家奴隻看到一個無數的小和尚在眼前晃來晃去,忽然左邊腹部一痛,剛想招架,又感覺到右邊肩膀吃了一掌,一時之間,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他都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小和尚了。
龍公子此時早已沒有了方才的霸氣,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小和尚居然是一個高手,看着家奴被一步一步的『逼』着後退,龍公子腸子都要悔青了。
“若是以後要叫一個和尚師傅,還要給他端茶奉水,這臉要往哪裏隔啊?”
龍公子雖然有些小受的嫌疑,但是絕對是做起事來不顧後果的人,隻見他牙齒一咬,下定決心,猛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然後急忙塞到袖子裏,袖子口對着張揚,然後趁着張揚擊倒家奴,正在那洋洋得意的時候,猛地按下盒子上的按鈕,頓時一排肉眼難辨的細小銀針,以一種迅疾的速度朝張揚襲去。
張揚剛準備好好嘲笑一番兩人,忽然,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來,這種感覺令他全身戰栗,乃至于『毛』骨悚然。
緊接着,便聽到後方一絲輕微的破空之聲,不及細想,張揚身子猛地一點,拔地而起,險險避過了那一排銀針,銀針全數前行,大部分全都紮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幹上。
落地之後,張揚還是心有餘悸,若非這段日子潛行修煉内力,聽力與感覺異于常人的話,方才這一下很有可能就着了道了。目光掃過被銀針擊中的大樹,他面『色』頓時一變,隻見方才被銀針擊中的那一小部分樹幹周圍兩三尺的地方,全都變成了烏黑的顔『色』。
“我擦,居然還有毒!”
張揚算是領教這些官二代,官三代的本事了,也許在他們眼裏,殺了一個小和尚算不得什麽大事,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龍公子,說好的比試,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看到張揚陰沉着臉幾步走到自己身前,龍公子也是有些害怕,連退了幾步,口中狡辯道:“你又沒有說清楚是一對一的比試,你欺負本公子的家奴,本公子自然要幫他了!”
“哦?”張揚頓時站住了腳步,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龍公子,忽然,面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龍公子的意思,是你也在這場比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