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招呼完風靈兒等人吃完晚飯,一群人圍坐在院子裏聊天,剛聊到興起,忽然看到張揚帶着他那張人皮面具急急忙忙的跑到後院,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徑直朝着一群下人走了過去。 飛速然後一把拉起小門童阿南,話也不說,又急急忙忙的離開後院了。
“張兄弟沒事吧?”吳奇奇怪的看了看衆人,問道。
“呵呵!”風靈兒笑了笑,說道:“看樣子沒事吧,他和吳老爺子府上的小門童好像挺投緣的,可能拉着他出去玩去了吧!”
蕭夫人輕笑一聲,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之前的事已經沒放在心上了,拿得起,放得下,張兄弟也算是一個奇男子了!大家也不要再猜疑了,張兄弟肯定自有分寸的!”
蕭夫人這麽一說,大家也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一群人又開始閑話家常起來。
且說張揚一把将阿南拉到吳府外,一路上阿南一直反複詢問張揚拉他去哪,要幹什麽,張揚都是一句話不說,待到了街上張揚才把阿南放開,深的看着他問道:“阿南,我們是兄弟不?”
阿南被張揚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心虛的問:“我們當然是朋友啦,你對‘影月門’有恩,我們都是很感激你的!”
“嘿嘿,那兄弟現在有一事相求,阿南你一定不會拒絕吧!”
“什麽事?”阿南奇怪的看着張揚,忽然響起白天張揚對他說過的話,大驚道:“你該不是要帶我去‘夜冷春香’吧?”說完臉上『露』出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表情來。
不是吧,這個小子現在還惦記這個事情,張揚心裏偷笑,看不出來,這個阿南還是個悶『騷』男啊。
“咳咳!破處的事情以後再說,兄弟絕對不會虧待你的!現在兄弟要帶你去辦一件大事,我想來想去,除了你有這種身手和魄力之外,吳府就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真的麽?好,沖張兄弟這句話,你讓阿南上刀山下火海,阿南都在所不辭!”
一看阿南如此好騙,一個小小的馬屁就讓他把自己給賣了,張揚不由得感歎這個世界腫麽了,“好兄弟,講義氣,走走!”,一把拉起阿南就往客棧跑去,一路上跟阿南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的經過。起初阿南還以爲是張揚又想到什麽整人的點子了,結果一聽卻發現是張揚要帶他去行俠仗義,阿南本就是有一顆俠義之心,此時聽聞一群窮兇極惡的歹徒預謀對從溯洲逃出來的商人意圖不軌,頓時激起了他的俠肝義膽。也不要張揚動員他,跑得比誰都快。
沒過多久,一個喜歡惹事的小白楊,一個一根筋的小門童就來到了客棧前。店小二早就在門外翹盼多時,此時一看張揚帶了個人過來,急忙迎了上來,咽了咽口水,緊張的說道:“官爺,你可來了,可把小的等苦了!”
阿南一聽店小二叫張揚官爺,奇怪不已,剛想發問,被張揚一把掐在胳膊上。委屈的看着張揚,張揚也不管他,急忙詢問店小二,道:“咳咳,有勞小二哥了,不知道那幾個欽犯現在何處?”
“官爺你來晚了一步,那幾個欽犯剛巧結賬出了客棧,現在往東邊去了,就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這樣子啊,多謝小二哥相助了,祖國和人們和記得你的!”張揚對着店小二一抱拳,道:“現在官爺要去捉拿欽犯了,小二哥,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拉起一臉莫名其妙的阿南快步朝東邊方向追去。
兩人追出去半天也沒看到那幾個人地身影,張揚心中暗自琢磨會不會是追錯了,要麽就是被店小二忽悠了一道,好在阿南從小在吳府長大,身邊都是江湖經驗豐富的高手,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到了一些皮『毛』。根據地上一些蛛絲馬迹,順藤『摸』瓜,往前又追了幾裏地,終于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黑暗的小山坡上,影影綽綽,顯然是有不少人馬。
阿南急忙拉着張揚悄悄的躲到一顆大石頭背後,緊張的悄聲說道:“張兄弟,你不是告訴我就兩個強盜麽,你看那山坡上,光我能感覺到的,就有十來個人了!你我兩人是不是太勢單力薄了,我們還是回吳府召集一些人馬再過來吧!”
一聽阿南說要回吳府,想着要是吳府那群高手都過來了,那還有他什麽事,他不就成了一個打醬油的了麽?況且那個大老闆可是帶了二十幾個護衛,張揚打得就是鹬蚌相争,小白楊得利的主意。
于是張揚急忙拽住阿南的衣服,大義凜然的說道:“兄弟,佛祖有雲,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現在那些無辜的商人就要來了,若是我們現在回去,一去一返,等吳老爺子他們帶人趕過來,可能那些商人都已經慘遭不測了,爲今之計,我們隻有見機行事,救得一個是一個了!”
阿南想了一想,覺得張揚的話也有道理,咬了咬牙,道:“嗯,張兄弟,實在不行我們就拼了!”
張揚心裏一邊偷笑,嘴裏一邊斬釘截鐵道:“拼了!”
兩人潛伏下來,沒過多久,一陣沉悶的車輪聲轟隆隆的從前方傳來,緊接着就看到一片火光移動,五輛滿載貨物的貨車,還有兩輛豪華的馬車出現在他們面前。張揚放眼望去,隐約看到馬車前後左右跟着一群護衛,還有兩匹高頭大馬,載着兩個大漢,隻是太遠,這些人地樣貌都看不清楚。
阿南一看這個架勢,心中長出一口氣,悄聲道:“原來這個大老闆身邊跟了那麽多護衛,這些歹徒恐怕也讨不了好,張兄弟選擇留下來,果然是英明之舉啊,到時候他們打起來,你我也可趁機救人!”
“哼,廢話,沒本錢的買賣老子敢做麽,嘿嘿,我們就安心的等着看戲吧。”張揚鄙視的看了一眼阿南,心中得意萬分。
車隊一行人緩慢的前行,當走過那個小山坡時,忽然一陣密集的箭雨從山坡上傾灑下來,那些護衛淬不及防,頓時折損了不少人手。
“有強盜,大家快躲到車後,快!”
一個騎在馬上的大漢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遇到了剪徑的山賊了,急忙大聲招呼衆護衛隐蔽起來,好在這群護衛訓練有素,起初的慌『亂』之後,很快便都躲藏起來。
“哈哈,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山坡上一個雄渾的聲音猛然大喝道,張揚聽在耳中,不由得嗤道,“你爺爺的,太沒創意了,要是我,我就喊‘各位客官,打發點咯’,多有感染力啊!”
馬上大漢怡然不懼,立馬拔刀,沖着山坡上大喊:“不知道是哪路好漢,我等乃是奉溯洲城城守胡大人之命,護送胡老太爺回都城,還請衆位好漢行個方便,在下‘『亂』千刀’沙溢感激不盡!”
阿南一聽那人報出名号,立馬說道:“原來那人是沙溢,恐怕這群強盜要有麻煩了!”
“沙溢?”張揚好奇道:“他很牛b麽?”
“咳咳,沙溢号稱‘『亂』千刀’,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最擅長的就是在群戰之中,以『亂』刀傷人,不過老爺說過,他的刀法火候尚欠,一旦『亂』戰,便是敵我不分,傷己又傷人,故而江湖人送綽号‘『亂』千刀’!”
“靠,我以爲多牛呢,不就是沖到人群中『亂』砍一通麽,叫什麽‘『亂』千刀’啊,還不如叫‘挨千刀’呢!”
這邊兩人還在低聲交談,那邊山坡上卻是有人說道:“原來是沙溢兄弟,久仰久仰!既然沙兄弟說話了,那我也就買你一個面子,東西留下,我們一人不傷!讓你安全把胡老太爺送到都城,怎樣?”
沙溢大笑一聲,長刀一指,道:“謝過衆位好漢了,隻是沙某職權在身,貨在人在,貨丢人亡,既然如此,那沙某也隻好舍命一搏了!”
山坡上沉寂片刻,張揚便看到原來潛伏着的一些人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随着那群強盜首領号令一發,衆強盜一窩蜂的就沖下山來。
“保護好胡老太爺!“沙溢大喝一聲,拍馬迎上匪徒,身後立馬有七八個護衛,連着另外一匹馬上的大漢迅速圍住了那兩輛馬車。
沙溢騎着馬,一個沖鋒之後,在馬背上一點,高高躍起,長刀亮出,一個縱身跳入匪徒中間。他的刀法講究的是以『亂』打『亂』,馬上作戰本就不是他的強項,此時落入群匪中間,長刀一舞,當先的幾個喽啰瞬間喪命。張揚之前在客棧看到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看沙溢逞能,沖着身邊一個面『色』蒼白,死氣沉沉的男子說道:“唐強兄弟,我去截住沙溢,你率領兄弟們去拿貨!”
唐強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一個縱身,腳尖在前方一個喽啰肩上一點,瞬間高高躍起,待力竭之時,又在一名喽啰肩上一點,又高高躍起,如此反複,張揚隻覺得眼睛一花,那個唐強就已經來到了貨車面前。另一名馬上的大漢一看此人武功如此高強,急忙拍馬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