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久久的傾聽之後,張揚說出他的困『惑』,“大哥你當時威震蠻夷,更兼是龍家軍的軍師,龍飛将軍的女婿,在大渝不論是聲望,地位,能夠動搖你根基的人應該是很難尋出,而且以你的計謀智慧,在你眼皮底下耍計謀豈不等于‘關公面前耍大刀,小羅面前甩牛尾嘛?’”
“‘小羅’是誰?”聽完張揚一番話,崔鵬不禁詢問道。“沒事沒事,我的意思是,就那些人的小伎倆還敢在你這個計謀大師面前獻醜,真是不自量力。”說完自己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看來自己以後說話還是得注意一點,别老是蹦出什麽小羅,春哥,鳳姐。
“你不懂的!”崔鵬深深歎了一口氣,“小人才是最難防的啊,小伎倆不難防,真正難防的是人無窮無盡的**啊!不過,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我年輕時造的孽啊!”
“哦,年輕時造的孽?”張揚頓時『露』出一副我懂你的樣子,“我也年輕過,這些事情大家都懂的!”
崔鵬被張揚這番話弄得啼笑皆非,“小鬼,什麽叫你也年輕過,大哥我由你言談中可知,你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崽子,若大哥所料不錯,你現在定還是童子之身,可笑的是偏偏要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
“哈……哈……”被崔鵬一句話揭了老底,張揚頓時覺得臉紅發燙,隻能幹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
看到張揚終于在自己手下吃了個癟,崔鵬心中不由的大感快慰。
“好了,大哥就不再調笑你了。我還是繼續往下說吧。”
一聽崔鵬要馬上繼續說下去,張揚頓時又來了精神,尤其是關于那個“年輕時造的孽”的話題更是讓他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幾年前,當朝皇帝獲聞大渝東北部有一夥名爲炎軍的烏合之衆,在赤炎山上揭竿而起,打着推翻大渝殘暴統治的旗号,向着都城滾滾而來。遂命我率領兩萬大軍前去剿滅反賊,卻不料反賊異常兇悍,更兼兵足将廣,糧草充足,顯然是預謀已久,并非線報中所說那樣隻是一群烏合之衆。幾番交戰下來,我方已是損兵折将,當時參将勸我暫時退兵豫州,隻是那時的我,心高氣傲,認爲連勇猛強壯的蠻族都對我奉若神明,區區反賊,何足挂齒。于是我重整大軍,分兵三路奇襲反賊大營,而我則率領一群高手,在混『亂』的戰局中直搗反賊營地,擒拿反賊首領。隻是誰想反賊竟是事先知道我的意圖一樣,于我幾路大軍虛實竟是知之甚詳,最後,我率領那群兄弟進入反賊營地後,才發現卻已被反賊重重包圍,力戰之下,我未能逃脫,最後被反賊抓住。
本已抱着甯死不降的心,準備一死以謝大渝,隻是誰想造化弄人,當我被帶入反賊大營時,竟然發現反賊首領竟是我年輕時青梅竹馬,彼此私定終身的那個女人,柳鳳兒,即使時間流逝,但是我們彼此還是在再次相見時叫出了彼此的名字。想當初,鳳兒爲了讓我能夠考取功名,受盡苦頭,隻是後來我窮困潦倒,無顔回鄉面對她,之後邊關數十年,回來後在龍飛将軍的要求下與龍璇完婚,于是漸漸的把這一段往事藏于心中。怎料經年再見,鳳兒竟告訴我,有人找到她,告訴她我被大渝皇帝所害,蒙不白之冤身死。
她沖動之下,萬裏迢迢趕到都城企圖刺殺皇帝爲我報仇,誰想刺殺不成,差點還死在大内侍衛手上。之後她被反賊首領所救,來到赤炎山後,便與反賊一起揭竿而起,打算推翻大渝統治爲我報仇。
聽完鳳兒那番話,我隐隐覺得好像有什麽陰謀在其中,于是勸她離開炎軍,可她絲毫不聽我的勸告,她還勸我和她裏應外合,一起推翻大渝,爲義軍中那些受大渝殘害的人報仇。我無奈之下隻能告訴她我已經成婚,身家『性』命都已經與大渝戚戚相關。鳳兒傷心欲絕之下本想殺了我,最後卻還是放了我,但我心中對她實在是愧疚萬分。
回到大渝後,我因剿滅反賊不利,緻使大渝兩萬軍隊全軍覆沒,被罰在府内禁閉兩個月。之後反賊一路勢如破竹,攻城拔寨,竟在一個月後攻入都城,大哥我雖心急如焚,無奈皇命在身,實是有心殺敵,無力抗命啊。
反賊久攻都城不下,而龍飛将軍這時已奉命領龍家軍大軍增援,我心中隻希望她能早早醒悟,離開都城,誰想有一日,一個陌生人來到我府上,拿出了鳳兒給我寫得一封信,信上說要我裏應外合,助她打開城門,隻待推翻大渝,到時反賊便奉我我主,而她也将不計前嫌,與我重歸于好。
我急忙修書一封,告訴她龍飛将軍已經增援都城,勸她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誰料當天夜裏,反賊不知爲何竟攻破城門,禦林軍拼死護駕,終于等到大軍增援。
奇怪的是,當時一同趕來護駕的人馬除了龍飛将軍的大軍之外,尚有未奉旨便從都城外皇陵趕來的姬家軍,而領兵的正是當朝第一人,八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