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張揚驚恐不已,唯恐自己剛才的表演被李黑臉看出破綻。 飛速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看來真的就是難逃一死了。
“嘿嘿,剛才你面對李黑臉時從容鎮定,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間,怎麽現在卻如此沉不住氣了?”
“原來是你!”張揚細細一聽之下,才發現那個聲音竟然就是和他一同被關押在死牢裏的那個崔将軍的聲音,頓時放下心來,不覺全身已驚出一身冷汗。
“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卻是如此機敏,李黑臉自認大渝第一刑訊高手,不想今日卻載在了你的手上,老夫今日得聞這一場戲,足慰平生,快哉,快哉!”崔将軍說到最後,更是擊掌而歎。
受崔将軍這麽一誇,張揚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再加上兩人都對李黑臉恨之入骨,對崔将軍頓時生出一種親切之感。于是張揚幾步上前,走到了牢門口,對着崔将軍方向坐了下來。
緊接着就開始調戲起崔将軍,“嘿嘿,我不止忽悠了李黑臉,剛才也忽悠了你,我剛才說和皇帝女人通『奸』,你好像也相信了!”
“咳,咳……”被張揚這麽一說,崔将軍頓時也有點哭笑不得,想想自己曾經風光無限,敵人處處防備,就怕被自己算計,沒想到老來卻在一個大牢裏被一個後生晚輩戲耍了。
崔将軍唯有感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老夫也不得不服老了啊!”
一聽崔将軍這話,張揚頓時笑道:“對對,我們那還有個說法,叫長江後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在沙灘上!”
“咳……”張揚這句話一出,崔将軍更是哭笑不得,不過細細一品,卻又覺得話中大有玄機,“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兄弟妙語連珠,實在有趣有趣,老夫能在殘年得識小兄弟這樣的人物,也能死而無憾了!”
“呸呸呸!”聽到崔将軍說死,張揚頓時有些不樂意了,“我們好好的活着,說什麽死不死的,真是掃興。”
“哈哈,對對,我們都還好好的活着,李黑臉縱是黑面閻羅,也由不得他來定我們的生死!”
“對了!”聽崔将軍又提到李黑臉,張揚頓時想到李黑臉來之前和崔将軍的一番對話,兩人之間看來似有深仇大恨一般,一想到這,張揚心頭跳動的那個八卦小宇宙又開始爆發了,“崔将軍,之前聽你和李黑臉說話,好像你們之間有些不能說的秘密,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不如和我聊一聊?”
此話一出,對面的崔将軍忽然就沉默了下來,久久沒有回答。
看到崔将軍如此沉默,張揚頓時反應過來,心頭暗罵自己:“你個笨蛋,人家被關到死牢裏這麽多年,全是李黑臉一手造成的,這件事對他來說,肯定是一件不願再記起的傷心事,我怎麽這麽豬頭,竟然去聊這個話題。”
于是張揚急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這個的,隻是……”
“沒關系,小兄弟!”崔将軍打斷了張揚的話,忽然怅然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小兄弟對老夫以前那點舊事有興趣,看在你爲老夫出了一口惡氣,而你我相談也算投機的份上,那老夫也沒什麽好藏着掖着的了,老夫姓崔名鵬,年輕時仗着一點小計謀,博得了一個‘銀狐’的名号。”
一聽崔将軍說出“銀狐“這個名号,張揚心頭頓時驚歎道:“‘銀狐’,我點點點,和意大利國家隊前主帥裏皮的名号一樣,真是風『騷』呀,我什麽時候能有這樣的名号呢,叫什麽好呢,小白楊?陽仔?”
崔鵬自然不知張揚此時心頭正在爲他将來能創出什麽名号而糾結,繼續說道:“後來我加入龍家軍,成爲龍家軍的軍師,也是龍飛将軍的女婿!”
“你是龍飛将軍的女婿?”張揚猛的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要知道從大渝皇帝的口中,張揚可是知道龍飛将軍乃是大渝的重臣,保家衛國的将軍,從大渝把他派去增援溯州就能看出皇帝對這位老臣的器重,可是如今,張揚竟然在一個死牢裏,碰到了那位威名赫赫的大将軍的女婿,而且還是龍飛将軍大軍的軍師,這件事怎麽看起來都不合邏輯。
“難道和皇帝女人有一腿的人竟然是他!怪不得怪不得,剛才我一說到和皇帝女人通『奸』時,他如此有興趣,連皇帝寵幸哪個女人他都知道,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這一刻,張揚充分發揮了他的想象力,把崔将軍塑造成了一個抛棄龍飛将軍女兒,勾引皇上女人的反面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