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大人要問什麽!若是能幫得上大人你的,在下一定盡力。 飛速”張揚依舊是淡淡回道,心中卻早已偷笑不已。
李嚴卻仍未察覺有何不妥,接着問道:“你受何人指使,行刺皇上!”
“我想一定是誤會了!”張揚立刻仰着頭,失聲笑道“我隻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來到這裏,誤以爲他的明星,想要上前拍個照,結果把他吓到了!行刺一說,實在是冤枉啊!”
“你,你!”李嚴氣急敗壞的指着張揚,其實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他已經想到張揚不會老實交代,心中揣摩了張揚可能會說出的幾種說辭,并且一一有了計較,隻待張揚說出來,便駁他個啞口無言,隻是李嚴千算萬算,實未想到張揚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說出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饒是李嚴爲官多年,在官場上早已經鍛煉得喜怒不着于『色』,此時也不由得怒火攻心,一氣之下,猛地回身,從桌子上拿起茶杯朝張揚扔去,怒喝道:“一派胡言!”
張揚雖想閃躲,卻是有心無力,好在李嚴力氣較弱,砸在身上也隻是微微有些疼痛,隻不過茶水滾燙,落到身上,卻是燙得他呲牙咧嘴,身體不斷扭動。
張揚一邊忍住疼痛一邊尋思:“這個李黑臉如此受不得激,也許他才是最好的突破點。”
于是他不顧全身被燙得火辣,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眯着眼看向李嚴,眼神中卻有一抹嘲笑神『色』,仿佛一切都不以爲意,成竹在胸,讓人看起來高深莫測。
一看張揚這個樣子,李嚴心中頓時也有些躊躇,丞相赫連胥之前曾說此人深不可測,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皇上,如今看來,果然是所言不假。一般這種人,越是威脅他,他反而越是抵抗。一念及此,他連忙一改嚴肅神情,和氣的笑了起來,說道“隻要你告訴老夫,你受何人指使,行刺皇上,老夫就放了你!待到來日抓住主謀,你也能有份功勞,到時本官在皇上面前爲你美言幾句,保你以後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張揚心頭明白,這個李黑臉看是威脅不成,改成利誘了,隻是看着他一個大黑臉唱紅臉戲,竟是轉換如行雲流水一般,不去演戲,真是埋沒他了。
但是張揚顯然不吃他這一套,嗤道:“在下已經說了,這一切隻是誤會!我根本無意傷害皇上!”
李黑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冷冷笑道,“本官佩服你的勇氣,你既然要趁一時氣概,那本官也隻好成全你了。”
隻見他猛地大喝道:“東方博!”
那個高個侍衛在一旁拱手道:“在!”
“搜魂爪伺候!”
“是!”話語一落,那個被稱爲東方博的高個侍衛表情冷漠的走向張揚,至張揚身前時,忽然右手五指變作爪形,化爲殘影,猛地點在張揚胸前的巨阙『穴』上。
張揚隻覺一道淩厲氣息猛地透過巨阙『穴』,流轉任脈之間,每過一處,仿佛千萬隻螞蟻在撕咬,無數根長針一同紮刺,那種無法形容的疼痛連靈魂都爲之顫抖,整個身體不斷扭曲,豆大的汗水如雨水般滴落。
“我說,我說!”才不到五秒鍾,張揚就裝作一副受不得刑的樣子,對着李黑臉哀求道。
本來他的目的本就是要演一出戲,讓這些人輕視他,開始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這些人就會覺得看不透他,當後面一受刑,就立刻裝出一副窩囊的樣子,巨大的反差,頓時就會讓人以爲他隻是一個表面上大義凜然,其實内心膽小如鼠的人,這樣一來,所有人包括獄卒都會輕視他,對他就更加不設防。而隻有這樣,他才能有機可趁。
一看到張揚讨饒,東方博也覺沒必要在這種鼠輩身上浪費真氣,于是便放開了手。
“哼!”李嚴頓時『露』出一臉嘲諷的神情,擡頭看着張揚嗤道:“赫連胥把你說得三頭六臂,神秘莫測的,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孬種!浪費本官一番功夫!”
還待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忽然覺得脖子酸痛,别扭萬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仰望着張揚說話。李嚴素來審問犯人,都是他高高在上,此次審問張揚,隻因一開始張揚就『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再加上丞相赫連胥的提醒,讓他一直對張揚存有戒心,所以并未放他下來。此時一看張揚原形畢『露』,心情頓時舒緩下來,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素來極要面子,這時哪裏還容得張揚在他之上,于是對獄卒大喝道:“把他放下來,這種鼠輩,竟要本官擡頭仰視,真是豈有此理!”
獄卒大驚,連忙跪倒在地,哭喪着臉說道:“李大人,赫連丞相吩咐過,此人乃朝廷要犯,要嚴加看管,不能放下來!”
獄卒不提赫連丞相還好,一提頓時就讓李嚴怒火中燒,兩人在朝上素來不和,獄卒這番話,顯然是對赫連胥惟命是從,企圖借赫連胥來壓自己。
一念及此,哪裏還忍得住,猛地上前一腳揣翻獄卒。一看鐐铐的鑰匙在他身上,立刻又一腳踩住他,低下身去,從他身上扯下鑰匙。
獄卒一看李嚴發怒,哪裏還敢反抗,隻好哭喪着臉爬到一旁去了。
東方博連忙上前接過李嚴手中的鑰匙,逐一将張揚身上的鐐铐解開,張揚頓時軟到在地,不斷扭動,顯然是剛才的搜魂爪讓他受盡了苦頭。
東方博本來還待封住他的『穴』道,以防萬一,此時一看張揚已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心中輕視,頓時覺得沒有必要。
李嚴一看張揚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心中大爲快慰,大步上前,右腳踩在他的臉上,嘲弄道:“知道本官的厲害了吧!”
殊不知張揚臉上雖疼,心中卻是早已笑翻天了,此時得以擺脫鐐铐,隻要此後繼續讓這些人輕視自己,自然不會再費心費力的将自己再拷回去。
“本官最後問你一次,你受何人指使,刺傷皇上!”李嚴踩着張揚的臉,繼續高高在上的說道。
張揚的臉被踩得生疼,隻是一時之間卻想不到用誰來做擋箭牌,忽然之間,猛地瞥見自己t桖上的六個大字,頓時急中生智,大叫道:“春哥,是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