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蘇承歡也就沒想着走:“嗯!”
水花帶她到了一個能看的更清楚的高台上來:“站這裏,夫人站這裏能看的更清楚。”
蘇承歡微微勾唇:“你倒是常來嗎!連哪個地理位置好都知道。”
水花脫口而出:“是墨菊姑娘發現的這地兒。”
說罷,一臉懊喪的打了自己一下嘴巴。
這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承歡心裏本是不介意的孟哲有什麽不清不白的男女關系的,但是自昨兒晚上兩人有過夫妻之實後,她對于這個墨菊,也有些介懷起來。
她想那次讓水花欲言又止女子,大概也是墨菊吧。
“墨菊姑娘是誰?”
水花知道瞞不住了,隻能如實相告:“是将軍的一個朋友,但是夫人您大可以放心,墨菊姑娘和将軍也就隻是朋友關系,在一起就是喝酒飲茶下棋而已,從來沒有做過越矩的事情。”
蘇承歡不知怎麽的,就聯想到了昨天晚上那美麗的女子。
月色柔美,涼風習習,這樣的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在一片風景優美的湖泊邊居然隻是聊天,而沒有任何暧昧的動作,難道水花口中的這個墨菊,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讓蘇承歡看着有幾分眼熟的女子。
她也隻是猜測,并沒有再多問水花關于墨菊的事情,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然後素手指點向了校場:“将軍呢?”
水花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總算放心了下來,聽着蘇承歡說,不由的也朝着校場看了過去,一眼掃去,果然不見孟哲身影,她也不由的好奇了一聲:“咦,将軍呢?”
說罷,又探頭探腦仔細的尋找起來,忽然,紅着臉尖叫起來:“夫人,将軍在那呢。”
蘇承歡聞言,循着水花的手指方向看去,一看下才知道水花爲何臉紅了--孟哲光着膀子在訓練兵士。
正午的太陽,滾燙滾燙的,孟哲的盔甲丢在邊上,粗布衣衫的上半部分解開着,随便的垂落在腰間,油亮亮的皮膚在陽光下如同一面銅鏡一般烨烨生輝。
魁梧的胸膛上肌理分明,有斑駁的刀傷,蘇承歡看着那一個個傷口,從心底裏有些佩服起孟哲來,待得目光落在孟哲左手臂上一個顯然是剛剛愈合不久的新傷口時,眉心不由的皺了起來,心口也疼了一陣。
曾幾何時,景辰夜雖然是爲了演戲,卻也卻是是真正的替她擋了一劍,那一劍和孟哲現在左手上的傷口位置差不多。
那個被放入了回憶長大京城夜,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又跳了出來,不知道是眼光太烈,還是風少太大,蘇承歡的迷了眼,眼前模糊了一片。
水花見狀,吓了一跳:“夫人,怎麽了?”
蘇承歡忙搖搖頭,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沒事。”
“夫人當真沒事?”
“真的沒事,隻是想到了一個故人罷了。”
水花也不敢多問這故人是誰,能讓蘇承歡落下淚來的,水花想肯定是十分珍惜的人,她靜靜的陪蘇承歡站着,直到那邊操練隊伍散去,她才又活潑起來。
“夫人,我們下去,和将軍一起回營吧!”
蘇承歡點點頭:“嗯!”
孟哲早就知道蘇承歡來了,但是卻依舊一絲不苟的操練着士兵,直到夕陽西下,隊伍散去,他才趕緊換好回營帳的衣服,朝着高台走來。
往下走的蘇承歡和往上走的孟哲就在半道上碰了面,水花識相忙稱回去準備晚膳就賊笑着告辭了下去。
蘇承歡和孟哲在半高的台階上對望着,覺得有些尴尬,孟哲卻是一臉的幸福。
“你怎麽來了?這裏多曬。”孟哲上前,很自然的拉起了蘇承歡的手。
蘇承歡手心一顫,卻并沒有掙脫:“水花把我騙來的。”
孟哲哈哈大笑起來,蘇承歡是有多久沒有見到他這般爽朗的笑聲:“還有人能騙得了你,把小丫頭的本事可這是不小。”
“呵呵呵,剛才那下面,是有多少士兵啊?”那壯觀的其實,可不隻是一兩千人所能營造的。
“一萬。”孟哲以爲她是不喜歡聽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的,所以回答的言簡意赅。
蘇承歡卻來了興緻一般:“軍隊都是如何編制的?”
這是個大問題,孟哲先是一愣,随後頗爲認真的給蘇承歡坐起了介紹:“一般是二十個人爲一個小隊……”
邊介紹着邊回到營地,蘇承歡一路聽的都十分認真,卻也并沒有真的聽進去什麽,其實她會問這些自己完全不感興趣的話題,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和孟哲自己冷場沒話說,然後覺得尴尬了。
随便找了個話題,好歹一路上不至于冷場,聊到了回來。
水花早已經布設好了飯菜,孟哲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餓的慌,洗漱了一番後,就大快朵頤起來,還不忘給蘇承歡添菜,讓她多吃。
這男人,粗犷中不乏溫柔,豪爽中又有些細膩,蘇承歡想要是哪個女人能愛上這樣的男人,确實是一種福氣。
她也很想擁有這種福氣,隻可惜她的一顆心早已經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了,所以隻能對孟哲抱歉。
“怎麽了?不吃?”孟哲見她不動筷子,停下了手。
蘇承歡想,有些話她必須和孟哲說,她給不了孟哲愛情,也想要給他真誠。
“孟哲。”
“嗯?”孟哲一邊吃飯,一邊應。
“其實,我有件事要和你說。”她有些爲難,怕說出來傷了孟哲男人的自尊,畢竟她現在從身體到婚姻,都是他孟哲的女人。
孟哲放下了碗筷,認真的看着她:“什麽事?”
蘇承歡深呼吸了一口,終于還是決定了:“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愛的男人是攝政王。”
孟哲楞了一下,沒有蘇承歡預想那種受傷的痛苦的表情,也沒有蘇承歡料想的假裝沒聽到,而隻是單純的楞了一下。
随後溫柔一笑,笑的頗爲自信。
“你會愛上他,那必定也會愛上我。”
這一份自信,蘇承歡真想不通他是從哪裏來的,不過他這樣說,倒是讓她心裏頭過意的去了一點。
“我努力把!”世事難料,保不準還真會,蘇承歡自我調侃一番。
然後心情稍稍愉悅了一點,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晚飯罷了,到了就寝時間,蘇承歡開始扭捏了:“那個,我,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
“唔……”
“啊……”
“嗯……”
不等她說完,又一次**降臨,白日裏累了一天的他,如今卻依舊精力旺盛的,如同野獸一樣在她身上耕耘,那陣勢就像是十年沒有碰過女人。
一番**過後,蘇承歡差點虛脫,一張粉臉紅的如同胭脂,說不出半句話來,隻剩下劇烈的喘息,胸口随着喘息不停的起伏,那兩點櫻紅沒的讓人忍不住……
“啊……孟哲!”
他居然躺在了她的雙ru之間,像個孩子一樣用臉頰不停的蹭着她。
他的胡子很柔軟,有點癢癢的。
蘇承歡讓這親昵的動作弄的十分的不自在,也羞赧的不成樣子。
孟哲卻享受般的抱着她的腰肢,繼續蹭她,直到聽到她微微的嬌喘聲,他才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了自己腰上,然後,往下一摁。
蘇承歡想,若是孟哲的性yu天天都這麽旺盛,她遲早會被折騰死,第一天晚上,他隻要了一次,可是現在,一次才剛平息,他居然又來了。
不過蘇承歡無法抗拒身體帶來的一**的洶湧起伏的浪潮,隻能随着他的擺弄,用一聲聲舒服的嘤咛回應他。
第二波浪潮退去後,蘇承歡全沒了力氣,孟哲把她整個放在身上抱着:“累吧,睡吧!”
“想洗洗!”
“别洗,這樣容易有孩子。”
他的話,讓蘇承歡一怔,孩子,其實她還沒想到那麽遠。
由着他靜靜的抱着,她的腦袋正枕靠在他的左鎖骨上,目光無意識的移到了他的左手臂上,那裏赫然是一道新傷。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想到景辰夜,可就是忍不住,甚至意識中把孟哲當做了景辰夜,伸手撫上了他的傷口,輕聲自言自語:“就算是騙我的,就算是假的,這也是爲了留下的紀念。”
孟哲的身子,猛然一個僵硬顫抖,蘇承歡也在這一陣僵硬顫抖中清醒了過來,忙問:“怎麽了?”
孟哲搖搖頭,大掌撫上她的腦袋:“沒事,快睡吧!”
蘇承歡微微一笑,躺在他的胸膛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