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次日一早,蘇承歡起來的時候,紫蘭早已經收拾了停當,正打算着進來喊她起床,推門而入,見她已經起了,于是道:“正要叫小姐起來呢,回門的東西,都清點收拾好了,小姐快些洗漱吧!”

蘇承歡擡眸,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細雨朦胧,她眼神清淡,上前推大了窗戶。“下着雨。”

“昨兒個開始,就沒有停過的。”紫蘭邊給她挑選今兒個要穿的衣裳,邊看着外頭的天色道。

“今天,先不回門了。”這樣的天氣,實在不适合出門,最主要的是,這樣的天氣,居然讓人心頭徒生了一分感傷,這份感傷,讓蘇承歡情緒十分的低落,實在不想去做回門這種歡喜的事兒。

紫蘭挑選衣服的手頓了下,随後,頗有些擔憂的看着依靠着門窗,背影有些單薄寂寥的蘇承歡:“小姐,怎麽了?”

蘇承歡淡笑:“天氣不十分好,等放晴吧!”

“可是……”紫蘭想說什麽,忽的停了下來,“小姐,院子門口,好像有個人。”

蘇承歡因着紫蘭的話,目光本能的朝着院子門口望了過去,除了霧蒙蒙的細雨,并不見什麽人影:“可能是路過的仆人。”

紫蘭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走到了門口,拿了油紙傘,回頭對蘇承歡道:“一直往屋子裏張頭探腦的,鬼鬼祟祟的樣子,奴婢出去看看。”

說着,撐了傘就走了出去,蘇承歡并不意味,當時紫蘭多想了,卻也不攔着紫蘭,她知道這丫頭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主見,若是不讓她出去看看圖個安心,她必定能膈應一整日。

所以蘇承歡也由着紫蘭放下手裏的活兒出去探看,自己則依舊倚着窗戶,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頭的朦胧細雨,心頭,越發的有些感傷起來,感傷的沉重,沉重的她忍不住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門口,應和着她的歎息聲的,是一陣略顯得急促慌張的腳步聲。

蘇承歡以爲紫蘭回來了,并沒有轉頭,而是開口輕聲問道:“怎麽了?這般匆忙,外頭什麽情況?”

“七初!”

久違了的親切稱呼入耳的瞬間,蘇承歡心底無端端地傷感沉重,瞬間消弭的無影無蹤,她猛一個回身,呆呆的看着門口被淋的透濕的人兒,鼻子一酸,落下了激動的淚珠。

“悠然,My God!老天爺啊,我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葉悠然剛要說話,眼角瞥見了不遠處皺着眉頭一連惑色回來的紫蘭,她忙一步跑進了房間,躲入了屏風後:“紫蘭回來了,我是偷跑出來的,幫我擋着,别讓人發現了。”

蘇承歡怔了一下,随即忙點頭:“放心。”

紫蘭收了傘,滿是疑惑:“分明看到有個人的,出去也看到了的花幾裏的足迹,怎麽就不見了,大雨天的,誰大路不走,會走到花幾裏去,沾一身的泥土,小姐,你說……咦,屋子裏,怎麽這麽多泥腳印兒?”

蘇承歡垂首,看着那濕漉漉的泥巴腳印直通屏風之後,她就知道,要打發紫蘭的借口,不好找了。

“紫,紫蘭!”蘇承歡故意拖長了聲音呼喊紫蘭的名字,好給自己充分的時間,給這些腳印一個合适的解釋。

腦子裏,葉悠然的話在不停的回蕩--“我是偷跑出來的,幫我擋着,别讓人發現了。”

“小姐,屏風後,是不是有什麽人?”

眼看着紫蘭小心翼翼的朝着屏風靠近,蘇承歡猛一個箭步上前,挺身擋在了紫蘭前頭:“沒,沒人!”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惶之狀,好像這後頭藏着的,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比如--奸夫。

“小姐……”紫蘭蹙着眉頭,懷疑的看着蘇承歡,蘇承歡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其中必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蘇承歡是故意這般惶恐的沖上前來擋着的,因爲她知道,要騙紫蘭,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屏風後的人,必須存在,一定存在。

人存在這個事實,她抹殺不了,搪塞不過去,但是這人是誰,蘇承歡完全有胡編亂造的能力。

爲了胡編亂造,所以她要将自己的驚惶和羞愧,演的淋漓盡緻。

看着紫蘭懷疑的眼神,蘇承歡的驚惶,轉了羞窘和懇求:“紫蘭,你就當什麽都沒看到,小姐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千萬不要出去亂說,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求求你了。”

紫蘭頓時明白了什麽,臉色沉了一下,目光有些糾結的掃了蘇承歡一眼,随後,開了口,聲音冷漠:“小姐,奴婢可以不說出去,但是奴婢勸小姐一句,将軍總算對小姐上了心,小姐不要玩火**,自毀了幸福。”

“我……”蘇承歡“滿面羞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紫蘭緊緊皺着眉頭,深深的看了蘇承歡一眼,随後,頗爲冰冷和痛心的落了一句“小姐,奴婢真是看錯了你。”

紫蘭生氣了,蘇承歡知道,紫蘭必定打心底裏鄙視了自己,但是蘇承歡沒的選擇,一個已婚婦女會偷偷摸摸藏起來,并不敢公之于衆的人,就算用膝蓋想,也隻有一個答案--奸夫!

所以,爲了保護葉悠然,蘇承歡隻能再次兜起一盆髒水,親自把自己淋的臭氣熏天,現在怕是在紫蘭的心裏頭,她就是個不守婦道,不安寂寞的淫婦了。

看着紫蘭冷臉離開,蘇承歡無奈的歎息了一口,屏風後的葉悠然的,聽到她沉沉的歎息,就知道紫蘭必定已經走遠了,忙從屏風後閃了身出來,一把緊緊的抱住了蘇承歡:“好姐妹,夠義氣。”

蘇承歡略有些陰雨的心情的,因着葉悠然這句話,頓然又掃了一片陰雲,挂上了一道彩虹和燦爛的陽光。

“咱什麽關系,别說爲你犧牲名聲,就算是清白,我都無怨無悔。”這是真心話,蘇承歡想,喚作葉悠然,葉悠然必定也可以說的毫不猶豫。

葉悠然聞言,眼淚唰唰的落了下來,把蘇承歡抱的更緊了一些:“七初,還好有你,真好。”

那淚珠,滾燙的一粒粒落進了蘇承歡的衣領,抱着葉悠然,蘇承歡似乎感覺的到她遇見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兒,葉悠然是鮮少落淚的,久别重逢雖是讓人激動,但是她也不至于落淚給沒完沒休。

蘇承歡微微皺了眉頭:“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蘇承歡一問,葉悠然哭的越發的厲害,甚至有了嚎啕的趨勢,如此一來,蘇承歡更是明白,葉悠然是真的遇見了難事了。

“不哭不哭,和我說說。井旭東不是把你藏了起來嗎?你怎麽就跑出來了?難道……皇上他們找到你了?”

不說井旭東倒好,一說到井旭東,葉悠然哭的泣不成聲起來,一口一個“别提那混蛋,大混蛋,臭混蛋”的罵罵咧咧起來。

這下,蘇承歡心頭,算是把這難事兒,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一個向來和泰山一樣堅強的女人的,能哭成這個樣子,隻有一個原因:“戀愛了受傷了。”

“好了好了,先不哭了,你這哭的,不怕把紫蘭給招來了。”

葉悠然聞言,才算勉強擦幹了眼淚,低聲的嗚咽了幾句,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才算徹底的冷靜下來,眼眶雖是一片通紅,但是眼神卻一如往常,冷硬又有些銳利。

“我也不問你怎麽了,既他護不了你周全,以後就由我親自保護你。”

“不了,我不想拖累你的,好姐妹,要講義氣,我說過,這輩子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所以,即便是最後落了個魚死網破,我也不能把你牽連下水。我這次來,是來告别的。”

葉悠然眼神裏,泛了一層叫做決絕的漣漪,這層漣漪,讓蘇承歡心底一顫,一把握住了葉悠然的手:“到底怎麽了?”

“不是說不問的嗎?所以,别問了,我從京城偷跑出來的,一路上被……算了,反正我很累,你能讓我先歇會兒不?”

看葉悠然的樣子,臉色略顯蒼白,眼球上也泛着血絲,看着着實是累着的樣子,蘇承歡忙從衣櫥裏拿出了一套自己的幹淨衣裳,對葉悠然道:“把濕衣服換了,可别感冒了,換好躺下,我打水給擦身。”

葉悠然也不和蘇承歡客氣的,倦怠的一笑,換好了衣裳,躺到了床上,許真是累的不行,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承歡怕她頭發濕着會染了風寒,給她擦了把臉後,就輕手輕腳的解開了葉悠然的長發,拿了幹布子,用嘴巴當做吹風機,一寸寸的給她幹發。

吹幹了葉悠然的長發,蘇承歡皺着眉頭,頗爲心疼的看了她會兒,随後,豁然起了身,打了傘鎖上了房門,就直接朝着院外走去。

她知道,葉悠然既有心瞞着她,就必定不會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何事。

想着葉悠然聽到井旭東三個字的反應,蘇承歡腳下不停的朝着逍遙窟而去的,雖然她知道,井旭東可能并不在蘇承歡,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尋找可能隻是徒勞,但是即便是有一線希望,她也想找到井旭東,然後一巴掌揮過去,質問他他到底對葉悠然做了什麽。

逍遙窟,一如往日的,外頭雖是一片清冷,裏頭卻恍若與世隔絕,觥籌交錯的,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蘇承歡的到來,倒是讓這份熱鬧,有了足足十來秒的死寂,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熱鬧,衆人紛紛上來和她攀談,表情谄媚,趨炎附勢,唯獨一人,冷眼看着她,靜靜顧着自己喝酒。

蘇承歡沒空應付這些人,這裏頭的面孔是,她從未用心去記憶過,其中大半,她都早已經忘了幹淨,所以她匆匆掃了一遍人群,沒發現井旭東的身影後,轉身就除了逍遙窟,沒有半分留戀。

其實說實話,留戀是沒有,抱歉卻是有的,她很想親口對馬斌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她知道,她願意說,馬斌也未必願意聽。

月如當時想要報複她的時候,必定已經把她在這場婚事上動的手腳也告訴了馬斌,蘇承歡想,如今的馬斌,怕早已經把她恨到了骨髓裏,真心的相待,卻換來處心積慮的算計,不說馬斌,即便是蘇承歡,若是有人這樣對她,她也會把那人恨到骨頭裏。

所以,她沒有勇氣上前和馬斌說聲對不起,沒有發現井旭東的身影後,她就直接打着傘出了逍遙窟。

逍遙窟外頭,是一條承冗長的小巷,細雨越漸朦胧,淅淅瀝瀝的沖刷着青石地闆,牆角邊,雨水混成了一股娟娟的溪流的,發出簌簌的聲音,細細長長的往下流淌着。

蘇承歡靜靜的走着,油紙傘上,有雨點低落的聲音的,很歡快,卻帶動不起蘇承歡的好心情,相反的,讓她覺得莫名的煩躁。

索性,她就收了傘,任由朦胧的小雨,兜頭打在身上,那股子沁涼帶着一點冰冷,讓她心裏好受了些。

走了會兒,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些急,蘇承歡并未回頭,以爲不過是在雨天趕路的路人的,她繼續靜靜的往前走着,胳膊上,很軟傳來了一陣拉扯,力道十分之大,大的蘇承歡一個趔趄,差點往後摔去。

“就想走?”馬斌的聲音,帶着冰冷的怒意,從耳後傳來的時候,蘇承歡就知道,馬斌是真的恨她到了骨頭裏了。

她沒有動,任由馬斌死死的卡着她的手臂,雖然很痛,但是她以爲,這算是自己對馬斌的贖罪,甚至現在馬斌扇她一個巴掌,她都不回眨一下眼睛。

馬斌沒有動手,隻是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臂,看着蘇承歡因爲強忍痛楚而憋紅了一張粉臉,他才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咬牙切齒的開口:“蘇承歡,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蘇承歡動了動嘴唇,雖然知道不頂事兒,還是吐了那三個字出來:“對不起。”

馬斌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蘇承歡,我不管你是蘇承歡,還是将軍夫人,甚至你是皇後娘娘,你欠我的,我都會一分不少讨回來。”

蘇承歡深深的吸入一口氣:“你想怎麽讨?”

馬斌冷勾了下嘴角,下一瞬,冷峻的容顔,一下子拉到了蘇承歡的眼前,蘇承歡本能後腿一步,他卻猛的伸手,一把将她往後推去,看着她整個被推到牆上,他随後緊了步子逼了過來,将她死死的壓在牆壁和自己瘦削的身子之間。

很瘦,瘦的這樣的接觸,蘇承歡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胸口的根根骨頭,這些骨頭,甚至咯的蘇承歡疼,疼的她下意識的就将雙手抵到他的胸膛,用力的推了一把。

馬斌被推的趔趄了一把,随後站穩後,又欺身上來,這次顯然有備而來,将蘇承歡的雙手,一下反剪到背後,毫不憐香惜玉的壓緊了蘇承歡,把她的手,扭曲的壓在了牆壁上,無法動彈。

他恨恨的看着她,雖然雨水讓他的眼神水汽氤氲,可是眼眸裏裝着的,卻不是似水柔情,而是烈火,熊熊烈火,雨水都不能澆滅的烈火。

“蘇承歡,你毀了我的心,我就毀了你的人。”說罷,他猛的俯下身,一口含住了蘇承歡的薄唇,不顧蘇承歡的反抗,肆意輾轉起來。

爲了拍戲,和很多人接過吻,可是馬斌的吻,卻讓蘇承歡覺得屈辱,她想,這些,和馬斌也算互不相欠了,她頂多是糟蹋了他的真心,而他在糟蹋的,是她的尊嚴。

她憤然開口:“馬斌,你最好放開我,放開,放開!”

她躲避着他嘴唇的索取,左右不停扭動着腦袋,馬斌不依不饒的追随而上,卻幾次三番被她嫌惡的躲開,馬斌眼神裏的烈火,一瞬間燒的更加的旺盛,憤怒,**,讓他欲罷不能,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刷一把扯上了蘇承歡的肩,落下了她枚紅色的外衣。

肩頭陡然的暴露,讓蘇承歡有些絕望起來:“馬斌,再不放開,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馬斌已經失了理智,狂笑起來:“那我也會拉上你陪葬。”

說着,他的動作更加的粗魯,蘇承歡的反抗,也越漸強烈,馬斌不會武功,但是好歹是個男人,沒多會兒,蘇承歡就筋疲力盡,落了下風,而馬斌也累的氣喘籲籲,大喘着壓在了蘇承歡身上,一口口灼熱的氣息,不停的噴吐在了蘇承歡的耳後。

他沒再動作,隻是趴在蘇承歡身上,一雙緊捏着蘇承歡腰肢的大掌,漸漸的松了開,換做輕柔地環住了蘇承歡的腰肢,有滾燙的液體,落在蘇承歡裸露的肩頭,蘇承歡的眼眶,有那麽一瞬,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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