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會兒,忽聽得他沉沉的歎息了一口:“其實,我真是個斷袖。”
“啊!”
這是哪一出?蘇承歡全然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秘密,交換一個秘密,可好?”他側過頭,表情冷靜的,神色卻嚴肅的看着她。
蘇承歡心頭泛了嘀咕,話說她并不想知道他的秘密,憑什麽就要出賣自己的秘密給他。
不過她心頭時刻提醒着自己,不要激怒這頭野獸,上次他發狂的時候,蘇承歡是清楚的感覺到,他男人的那地兒,可是堅挺着,這說明他雖然可能是個斷袖,但是說到底,想成爲一個男人的時候,他也完全可以做到。
所以,這會兒,她是真的學乖了。
聽到他的提議,她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好,一個交換一個。”
心裏卻是賊了一把,大不了,說些假秘密,演戲演多了,說假話她完全可以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了。
“那好,你說吧!”
“啊?”蘇承歡愣了一下。
“我剛說了一個了,我是個真的斷袖,下面,你說了。”
蘇承歡嘴角抽了抽,這叫做秘密嗎?連劉媽媽都知道的事兒,大街小巷便傳的事兒,這也能算秘密,他這不擺明了拿芝麻換西瓜嗎?
不過蘇承歡這西瓜,也不是一真西瓜,不過是一個西瓜氣球,裏頭都是空的,所以她換,而且是裝着十分“誠懇”的換:“我八歲的時候,尿過一次床,丢人吧,除了我娘,誰都不知道。”
蘇承歡的态度如此真誠,而且這秘密一聽就點兒豁出去了的意思,所以她想,應該是過關了,卻不想他居然得寸進尺起來:“這算什麽秘密,就算這是秘密,也不是我願意聽的,我想聽聽你和那些男人,放心,這次,我不生氣,上次我是讓你的态度給激怒的,并不是惱火你和那麽多男人有過關系。”
蘇承歡有些想跳起來掐死他,他怎麽就揪着她的“淫dang”史不放了,秘密是可以捏造的,可是這段“曆史”,要捏造,也的有憑有據有人有證啊。
随便說個阿貓阿狗的,明兒她們就去蘇城了,保不準的孟哲會去調查,到時候一查,查無此人,純屬虛構,蘇承歡想,她的好日子估計也到頭了。
即便孟哲是個斷袖,但總歸是個男人,一個男人,如何能容忍妻子的欺騙,至少,以蘇承歡對孟哲鮮少的了解來看,孟哲是屬于那類眼底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她想了想,忽有些想實話告訴了孟哲,反正如今和孟哲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飯,雖無夫妻之實,卻也有了夫妻之名,她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那些個爲了拒絕男人而捏造出來的自我诋毀**史,應該也沒有必要了。
越想,她越覺得有道理。
當時之所以這樣說自己的,不就是爲了拒絕景辰夜,不就是爲了不嫁給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如今她的婚姻已成事實,景辰夜就算想反悔都已經沒了路子,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麽一想,她忽然釋然了,也覺得心裏頭輕松了許多。
她不用擔心嫁給景辰夜,也不用再背負蕩fu的名聲,何樂而不爲。
“好吧,不用一個秘密換一個,你想問什麽,今天我都毫無保留,合盤托出。”
“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第一次什麽?能具體點嗎?”她心情甚好,倒是起了逗弄孟哲之心。
孟哲僵了下表情,看着她的樣兒,就知道她逗他好玩呢,眉心,不由的緊了起來:“你知道的,嚴肅點兒,你不覺得羞恥嗎?”
“我爲什麽要羞恥,我的第一次尚未送出,爲何要覺得羞恥。”
孟哲這些徹底的僵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有些疑惑:“你這的确定,你說的第一次,是我問的第一次?”
蘇承歡看着他那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第一個男人是嗎?**之身是嗎?如果你指的也是這個的話,那我的第一次,很不好意思,還在。”
“那爲什麽你和我……王爺說……”
“你保證不去六王爺那告密,我就告訴你。”雖然景辰夜如今奈何不了她這個有夫之婦了,但是蘇承歡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兒。
她猶然記得嚴勇看到景辰夜時候的誠惶誠恐,可見景辰夜絕對不像病态的外表所呈現的柔弱,加上景辰夜對于娶蘇曉芙這事兒的态度,他的個性手段,就可見一斑。
蘇承歡是個聰明人,她随時随地的,都得爲自己留好了後路。
孟哲點點頭:“我答應你。”
“君子一言。”
“驷馬難追!”
“好,那我都告訴你!”
有了這個約定,蘇承歡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把和景辰夜之間的事情,巨細靡漏說故事一般的說給了孟哲聽,看着孟哲聽的臉色越來越黑,她還以爲孟哲是怕事情敗露,遭了牽累,忙安慰:“這事兒,你别告訴六王爺,我自然更不會說,放心吧,他不會起疑的,也不會尋你我麻煩。”
“你可知道,你這是欺君之罪。”
蘇承歡噗嗤笑了出聲:“用得着這麽嚴肅嗎?你們當官兒的,是不是都這樣,草木皆兵的,一點點風吹草動的,就吓的一聲發寒,六王爺現在都恨死我了,你不見他每次瞧我那眼神,似要把我生吞活剝油炸了一樣,放心,往後,我的事,他斷不會再來插手,自然也不可能有機會知道,我騙了他。”
“蘇承歡,你到底……哪裏來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