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人,他怎麽回事?
“啊什麽啊,就聊會兒,放心吧,我答應過六王爺不會碰你,就絕對不會碰你!你若是覺得膈應,就把我真當做斷袖好了,反正雖然對男人并不感興趣,但是我對女人也不來勁。 飛速”
果然是武将,說話挺是的幹脆的。
蘇承歡懸着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那就--聊聊吧!你想聊什麽?”
“先說說我,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我沒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這樣傳我。”
“我估摸着,是你兩次拒絕皇上賜婚,所以……”
不等蘇承歡說完,孟哲恍悟般接了口:“對對對,估計就是這的惹人生疑了。”
“你……爲什麽要拒絕賜婚,那可是皇上欽賜的,是不是那兩個姑娘,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蘇承歡本是十分的倦怠的,但是如今和孟哲聊起了天兒,她忽然也就來了精神,骨子裏的八卦細胞,都跑出來湊了熱鬧。
“倒不是。”他平躺了下來,雙手墊靠在後腦勺上,“說句實話,一個丞相之女,一個尚書之女,論身份地位,對我以後的仕途,是大有幫助,隻是……”
“隻是什麽?”
“我覺得我年紀尚有,男兒三十而立,如今我才二十出頭,成家立業,着實有些過早了。”
這觀點,倒又一次讓蘇承歡想到了馬斌,不禁啞然失笑。
“你們男人,怎麽這麽矯情,什麽三十而立,那是對不成功的人而言,對于你,如今雖才二十出頭,但已經是大有成就了,早已經立的筆直,何必還非要等到三十。”
孟哲笑笑:“你這一句‘立的筆直’,倒讓我心猿意馬起來,對不住的很,我無意冒犯,隻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言語之上的挑撥,我起了反應也是正常。”
蘇承歡嘴角抽了一下,她說着正經的呢,敢問怎麽就成了言語上的挑撥了。
孟哲的話,也讓蘇承歡有幾分尴尬,就像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一樣,說到底,蘇承歡也是個正常的女人,這樣的葷話,蘇承歡聽了,總也會覺得窘迫。
她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以化解這份尴尬。
“咳咳,嗯哼,嗯哼,那啥,既你抱着三十成親的念頭,那現在,又爲何要娶我?是六王爺逼的你?”
“一是六王爺的要求,我無法拒絕;二則,也是那你做擋箭牌,打消了皇上三番五次賜婚的念頭。終歸皇上是九五之尊,就算我立功再多,一兩次的拒絕皇上可以接受,三四次的拒絕,就成了挑釁龍威了。”
蘇承歡怎麽舉得,他的話這麽矛盾呢。
皇上賜婚他可以拒絕,可是景辰夜賜婚,他怎麽就不拒絕了?
反正都是娶親,就算是娶回來做擋箭牌的,皇上賜婚的那位,也可以娶來放着不用,做做樣子啊,何必還非要特地挑選過這個擋箭牌。
說到底,三十娶親這個試,在娶蘇承歡的那刻,不就是破了。
這可不是兒戲,這是真的成親,這是全國皆知的,這不是鬧着玩說你到了三十歲,我們才算是被外界認可的夫妻。
蘇承歡覺得孟哲的話太過矛盾,正要問出自己的疑惑,孟哲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往後總要一起過日子的,即便夫妻之實,但是也有夫妻隻名,我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對,我對你無所隐瞞,你也不要瞞着我什麽,而且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尊重?”
蘇承歡想知道,所謂的尊重,是什麽。
“我希望,你能時刻牢記,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你以前的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兒,我也可以忽略不計,可是以後,請你忠于我。”
他的要求,其實一點都不過分,男人有時候是霸道的,即便自己不想要的,但是真的屬于了自己,他就會要求這東西完完全全,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
蘇承歡理解他,而且對于他的要求,也做了回應:“好,我會收斂。”
“還有,我想知道的事兒。”他半側過了頭,看着一邊的蘇承歡,眉心有些微蹙,表情看着多了幾分嚴肅。
蘇承歡颔首:“什麽事兒?”
“王爺隻說你已不是處子之身,我想知道,你的第一次,是什麽時候,給了誰!”
這問題,着實讓蘇承歡郁悶了,他這是本着八卦心理呢,還是妒忌呢?
無論是哪一個,蘇承歡都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回答。
“我說了,我會收斂,我以前那些老底兒,你不用給我翻出來吧!這好歹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多少,給彼此留一點尊重,可否?”
蘇承歡的語氣,有些冷漠起來,孟哲沉默了會兒,爾後十分認真的看向了蘇承歡:“我若不尊重你,也就不會娶你,你以爲,婚姻是兒戲嗎?”
“哼!”蘇承歡冷哼一聲,“婚姻是不是兒戲,你不比我更清楚,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你需要一個妻子做擋箭牌,我需要一個丈夫寬恕我的從前,如此而已。”
孟哲眉心蹙的更緊,忽然,俯下了身,真個壓在了蘇承歡之上:“我,很寬恕你,所以,我不介意你是個殘破身子。”
蘇承歡心頭猛然一跳,雙手用力的推拒起身上的男子來:“走開。”
“六王爺已經告訴我的,你不敢嫁給嚴勇,是怕嚴勇新婚之夜發現你已破身,羞惱之下把你淨了豬籠。他說,你想嫁一個這輩子都不會碰你的,不會發現你非完璧的男人,好讓你的殘破身子,這輩子都不被發現。”
“你到底要幹嘛?”眼看着他的手,一下下或輕或重的撫摸着她的臉龐,她渾身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要幹嘛,我隻想履行我丈夫的職責。既然我早已知道你非完璧了,所以你也不用害怕我進入的時候,發現你是個殘花敗柳,會把你送進官府以不貞之罪懲處你。換句話說,你可以讓我碰,因爲我不會嫌棄你。”
蘇承歡一個激靈,原本以爲孟哲有龍陽之好,想随便娶個女人掩人耳目才娶的她,沒想到盡是如此。
那個殺千刀的景辰夜,居然把這種事情的全部都告訴了孟哲,蘇承歡如今是騎虎難下,她當時求的景辰夜,确實是說怕自己的不潔之身被發現,然後遭遇災難。
可如今孟哲說不在乎,天啊,他不在乎,他不在乎。
怎麽辦?蘇承歡第一次,方寸大亂了。
孟哲的手,已經在她的慌亂之中,攤入了被窩,在她的腰際線上,來回摩挲,眼神裏,煥發着一種叫做**的東西。
“承歡,六王爺說,你以前是個淫wa蕩fu,男人無數,其實,你不必裝着拘謹的,你這樣子,讓我感覺你像是個處子。”
蘇承歡緊皺了眉頭,一雙素手,再度用力的推上了孟哲的胸膛,奈何男女力道有别,無論她如何用力,他就是紋絲不動,反倒因爲互相的摩挲,激的他某處,隔着被褥都能讓蘇承歡感受的真切起來。
“大将軍,請你住手。”蘇承歡知道,即便是騎虎難下,現在的她,也必須下來,不然,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是不是我的話傷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我無意羞辱你,隻是想告訴你,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滿足你。”
蘇承歡冷冷一眼掃了過去:“我就算是需要,也不想找你,請你下去。”
以她對孟哲鮮少的了解,她以爲孟哲總算也是個男人,也是有骨氣的,而且是一個很有個性和臉面的男人,被女人這樣拒絕,他必定會負氣離開。
隻是她沒想到,她這一冷漠拒絕,非但沒有讓孟哲負氣離開,反倒激了他的怒意起來。
“别人可以,爲什麽我不可以,蘇承歡,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丈夫。在我寫休書之前,我随時随地,隻要想,就可以要你。”
他的眼底,一片冷然,這種冷然,讓蘇承歡莫名覺得眼熟,隻是不等她細想在哪裏見過這種冰冷,他冷不丁的就附身下來,長滿了絡腮胡子的臉,猛的埋入了她的脖頸之間,輾轉起來。
蘇承歡慌了,不住道:“你住手,孟哲,孟哲,大人,将軍,你住手,混蛋,流氓,住手,住手。”
對方卻依舊我行我素,甚是略嫌粗魯的拉開了阻擋兩人的火紅錦緞,大掌,隔着衣衫直接侵上了蘇承歡的柔軟處。
蘇承歡驚呼一聲,腦子裏一片混沌,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方寸大亂。
她七手八腳的阻擋着他的動作,他卻好像手腳比她更多,愣是把她的七手八腳,全部都給擋開,在她的身上爲所欲爲起來。
他吻她,吻她的眉毛,眼睛,睫毛,雙腮,鼻子,唯獨躲開她的唇,吻上她的下巴,大手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遭到她的反抗後,索性直接一把扯爛了她的嫁衣,然後野獸一樣用唇舌席卷了她胸前的一片美好。
蘇承歡懵了,腦袋混沌了一陣,又空白了一陣,待得孟哲褪下她亵褲的時候,她猛然驚醒過來,尖叫了起來。
“啊--”這一陣尖叫聲,持續不斷,歇斯底裏。劃破了天際,驚醒了整個大将軍府。
丫鬟婆子下人,紛紛而至,在門口徘徊又不敢進來,隻能小聲不安的問:“将軍,将軍,夫人,夫人……”
孟哲的耳朵,也因爲近在咫尺,遭了十足一番**,這番**,也讓他的欲火,瞬間消逝,某處,萎靡了下來。
“将軍,将軍……”
門口,下人還在急切叫喚着。
孟哲黑了一張臉,沖着門口大吼一聲:“滾,都給我滾回去。”
衆人聞言,不敢停留半分,紛紛作鳥獸散,一路上還不忘三五成群的讨論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莫不是初夜,疼的?”
“哪有那麽疼,就算真疼,也不該叫的和殺豬一樣,生孩子都沒聽過這樣叫的。”
“難道是惹了将軍不高興,挨打了。”
“胡說,将軍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打女人。”
“那……”
……
外頭,大家猜測不斷,裏頭,孟哲掏了掏耳朵,陰沉了一張臉,死死的瞪着蘇承歡。
而蘇承歡,則是大喘着粗氣,目光卻不甘示弱的,同樣瞪着孟哲。
半晌,孟哲大吼一聲:“你這個女人,你瘋了?”
“我瘋了,也是因爲你變态。”
“變,變态?”孟哲聽不面白這詞兒的意思。
蘇承歡不介意好心的解釋給他聽:“你腦子有問題。”
孟哲臉色更黑:“讓那麽多男人碰過,在我面前裝什麽貞潔烈女?”
蘇承歡豁的起身,氣勢十足。感覺到胸口一陣涼風後,她又手忙腳亂的窩回了被窩,趁着一張臉道:“就算我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就算我讓很多男人碰過,我也是有選擇的,不是所有男人,都夠資格給我**。”
“你什麽意思,那你倒是說來,哪些男人,有這個資格,本将軍倒是要看看。”
蘇承歡冷笑一聲,斜睨了孟哲一眼:“你管不着。”
孟哲氣急,穿好了衣服,摔門而去。
看着孟哲消失的背影,蘇承歡才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男人他是怎麽的了,一開始給人一種清心寡欲的感覺,怎麽忽然就欺身上來,二話不說就獸性大發了?
他說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在蘇承歡眼裏,他是個不正常的很,很不正常的男人,今晚上的事兒,蘇承歡知道,能發生第一次,必定還會發生第二次,她可真有些害怕了。
心裏頭,對景辰夜,也是恨的牙癢癢起來。
該死的男人,居然把她“秘密”合盤托出給了孟哲,弄的現在,她像是入了虎口的待宰羔羊。
虧得她當時還那麽真誠誠懇的對他道了謝謝,現在想來,蘇承歡真恨不得時光倒退到生辰那天,把那句謝謝,改爲一個狠狠的耳光,送給景辰夜!
【她是王妃,不是将軍夫人,呵呵!本文慢熱,慢熱,慢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