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歡聞言,嘴角笑容更濃更媚,微微踮起腳尖,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上景辰夜的唇。
景辰夜的身子,直挺挺的站着,一動不動,既是震驚她真的這麽随便的吻了上來,又是因爲那濕濡溫熱讓人失去理智的觸碰。
她的動作,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熟稔。
粉嫩的舌頭沒有直接劃入他的口中,而是極盡挑逗隻能事的勾勒着他的唇形,一遍一遍,一圈一圈,然後,才沒入他的口中,卻并不去尋找他的舌頭,而是在他口内,一圈圈的旋轉。
他發狠,猛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舌頭,她低呼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肢,動作是那麽的自然,好像她已經經曆過千百遍一樣。
他咬她,咬的其實并不狠,下一瞬,她就輕易抽回了自己的舌頭,順勢的,含住了他的下唇,輕吻,啃咬,舔弄……
景辰夜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體某處已經開始灼熱,可心和唇,卻是冰冷了一片。
扣着她後腦的手,頹然的放了下來,掉落在身側,整個人如同木偶般,随她擺布。
蘇承歡不知道他所謂的證明,要到什麽程度,看他的眼神,應該差不多了,但還缺點兒火候。
環着他腰肢的素手,開始向下遊離,漸漸到了他的臀上,景辰夜猛一個激靈,發狠一樣扣住蘇承歡的雙臂,用力的将她推了出去。
***他居然用了内力。
蘇承歡被整個砸在身後的牆上,痛的呲牙咧嘴。
不過看着景辰夜的反應,她卻是十分的滿意。
“王爺何必動怒。”她揉着手臂,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雖然痛的很,臉上卻依然在笑,笑容刺痛了景辰夜的眼睛。
更痛的還有他的心。
這輩子,第一次這麽痛。
就像是在心裏頭放了一個珍愛的陶瓷花瓶兒,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結果花瓶突然碎了,碎片落了整顆心,割的他生疼生疼。
原來不知不覺,盡已經這麽喜歡了她,從第一眼起,還是從揭開逢春的蓋頭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起,還是從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起,亦或者是,看到她手指燒傷的那刻起。
他已經記不得了,隻知道,如今這樣肮髒龌龊,放蕩**的她,看在他的眼中,盡然變得面目可憎,醜陋至極。
“别靠近本王。”他大吼一聲,冷眼看着她,“從今以後,本王同你,形同陌路。”
蘇承歡真是要燒高香拜菩薩了,念一句阿彌陀佛,求之不得。
自然,現在她可還不敢這麽做,聽到景辰夜這麽說,她隻是道:“形同陌路也好,我本還真怕王爺執意要娶我,結果發現我非完璧,日日虐待于我,好了,現在王爺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了,我隻希望王爺遵守誓言,不要把這事兒說出去。”
“你還知道要臉!”他唾棄的嘲諷一聲,“本王根本不屑提起你這個人,髒了本王的嘴。”
蘇承歡心裏頭不舒服了一下,這男人說話,比她還絕。
“那王爺肯定也不願意再讓我幫你挑玉石了,如此,我……”
不等蘇承歡說完,他已經甩袖而去,走的遠了,能聽到他的咳嗽聲,再後來,整條巷子裏,萬籁俱寂,隻剩下蘇承歡竊笑的聲音。
“嘻嘻嘻,這下好,都解決了。”
她所謂的都解決了,自然是那些追求者。
馬斌的玉如意,還了過去,蘇老爺也說了,這門親事絕對不會要。
奚清風,他應該醒悟自己是認錯了人,大概不會再來找她了。
至于景辰夜,其實這個人平時不耍無賴,正正經經的樣子,還是挺值得相交的一個人,不過現在看來,做不成朋友,連做敵人都難,人家王爺不說了,臉提起她這個人他都不屑,也好,将斷未斷,不如直接了斷。
蘇承歡休息了一會兒,着實被景辰夜甩的疼了,她揉揉後背,揉揉手臂,又揉了揉雙腿,覺着緩過來了些,才一瘸一拐的回了蘇府。
吳氏叫她過去問話的時候,還被她瘸着腿的樣子給吓了一跳。
“不是去挑選玉石珠寶了嗎?怎變成這模樣了,腿怎麽了?”
蘇承歡笑笑:“無大礙,扭傷了,已經在外頭醫館看了,說是休息一夜就可恢複。”
吳氏這才放心:“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和六王爺,是去的哪一家玉石珠寶樓?”
吳氏聽她說沒事,就放心了下來,開始向她問話。
蘇承歡慶幸自己一路上沒光顧着和景辰夜怄氣和算計景辰夜,還确實有用心記憶了一下路上珠寶樓的名字。
“美石記家的去看了一下。”
吳氏聽着皺了皺眉頭。
蘇承歡的心頭立馬就明白了這美石記家想來沒什麽好東西,于是緊接着道:“王爺說連鎮店之寶,都太差了點。”
“哦,那種地兒的東西,都是下等的,怪不得王爺看不上眼。那後來呢。”
“又走了幾家,最後我腳扭傷了,王爺看我辛苦,就問了我二夫人大緻喜歡什麽,說他自己去挑個貴的好的,讓我在醫館等着他。”
“那……你說了什麽?王爺最後買了什麽?”
蘇承歡故意跳開了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第二個問題,卻也是賣了關子:“總歸是好東西,二夫人必定喜歡的很,王爺說留個驚喜給大家,吩咐了不讓我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