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我有的!”蘇月如不住的點頭,把蘇承歡得手拉到自己心口,“姐姐我有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做什麽都會爲我娘想的。”
蘇承歡可不敢相信蘇月如這句保證,因爲她了解蘇月如的性子,頑劣難收,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
這種人,語重心長的教育根本不管用。
苦頭婆心的勸說,她也隻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但蘇承歡又不能把她系在褲腰帶上,十二個時辰不眠不休的看着她。
思來想去,她隻能賭蘇月如喜歡的不過是呂銀的家世,看上的事呂銀家的錢财了。
她揩了把蘇月如的眼淚的,歎了口氣對她道:“我上次求了老爺放你下山,老爺雖是答應了,但是大夫人卻出了話。”
“大夫人?大夫人說了什麽?”
“大夫人說,‘麻煩人兒要回來了,趕緊到了十六,許配給我遠房表親的兒子’,月如,大夫人早就給你定了人家的,她那句話是當着老爺和許多人的面說的,不可能不作數的,你和呂銀厮混,說難聽點,若是你受不住呂銀的花言巧語,把身子給了他,到時候,你拿什麽臉嫁到大夫人表親家去。”
“大,大夫人的表親家?”蘇月如的靈動的眸子裏,有幾分疑惑,卻也有掩不住的興趣。
蘇承歡心裏一喜,看來她賭的沒錯,蘇月如看上呂銀的,真的不過就是錢财而已,不然她提到另一個可能成爲她夫婿的男人時,她眼底裏不該閃耀這種興趣的光芒。
蘇承歡裝作十分惋惜的道:“是啊,大夫人總算是慈悲,那表親家我聽說過,在京上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在京畿謀了個小官職,大小是個官,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爲何,不就是爲了做官,本我還想着對你來說,無疑是門好親事,現在這樣,哎……”
蘇承歡說着,不無惋惜的歎息了一口,随後搖搖頭:“算了,既你已有心上人,這段好婚姻也就作罷了大夫人那裏你放心,我如今也總算能說上幾句話,大夫人的真正意思,還不是把你給快些嫁出去,嫁哪個都可以,我同她說,呂家公子喜歡你,可能到你十六歲就會來提親,讓她回了那門親事,這也……”
“五姐,不……”
蘇承歡垂首:“不什麽?”
“不用你這般費心了,總是勞煩我姐,我都過意不去,既如此,那我,我就安心待嫁吧!”蘇月如雖然做了一副忍痛割舍的表情,嘴角的竊喜,卻是瞞不過蘇承歡的。
蘇承歡不動聲色的一笑,總算有個能管住這丫頭**的法子。
她這謊,也不是全無根據的亂扯,至少大夫人家表親有個兒子,這個兒子在衙門裏事,是個小官這一出,可是真真實實的。
到時候蘇月如要查,也不至于露出馬腳來。
蘇承歡拍拍蘇月如的肩膀,面露欣慰之色:“總算你是個聰明孩子,嫁去官家,名聲上多好聽,你就比比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個嫁給了京城富豪,一個嫁給了江南敕造,一商一官,誰更長臉?”
“自然,自然是二小姐!”
“這就對了,腦子要放聰明一點,我們女人啊,生的好不如嫁的好,那個呂銀,我早前就聽說外頭包養了好幾個女人,也常去青樓窯子,這種男人,髒的很,滿身胭脂酒氣,就徒有一張迷惑人的臉了,這種男人你受得了?”
接下來蘇承歡要做的,就簡單多了,路給蘇月如鋪了好,便隻剩下把路上的那些讓蘇月如爲難的荊棘,一起迷惑蘇月如誤入歧途的野花給摘除了。
她也沒有诋毀呂銀,呂銀是個什麽人,逍遙窟的人都知道,蘇月如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她不過也是被呂銀的臉和家世迷惑的一員而已。
現在被蘇承歡這樣一點醒,她立刻就明白過來,忙道:“姐姐放心,我以後絕不和他來往了。”
“最好你能說話算話,不然染上花柳病,毀掉一輩子,可别說我沒提前告訴你。”
“花柳病?什麽病?”
“就是髒病,**都爛了,髒了,臭了,醫也醫不好,還會傳染,聽說妓院逛的多,睡的人多了,就會得這病。”
蘇月如聞言,吓的跳了起來,然後,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拉住了蘇承歡的手:“那,那呂銀不會,他不會也有吧!”
“不好說!”花柳病這出,蘇承歡是爲了斬草除根編造的,還真有點對不起呂銀了,不過爲了蘇月如好,她也沒法子。
“那,那會傳染,我,我和他,他……”蘇月如既急又羞,隻能求助的看着蘇承歡。
蘇承歡一慌:“睡過了?”
她不知道兩人從什麽時候開始約會的,如果今天她抓到的不是第一次,之前就有過N次,那不就完了。
蘇月如臉色一紅,忙嗔道:“五姐你壞,沒有,隻是親了,親了會傳染嗎?”
蘇承歡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說是親多了就會,一兩次就無妨。”
蘇月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抓着蘇承歡臂膀的手,也放了松,随着她的放松,蘇承歡也跟着放松了起來,這丫頭,還算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