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風的臉色難看的如同潑了墨,他質問:“是不是那兩個男的給你的?”
聽這語氣,好似他是她的誰一樣。
不過是相處過幾次,一起吃過飯喝過酒逛過青樓,她和他之間,僅此而已,他用得着用這種審問罪犯的語氣對她嗎?
她冷漠的将那半截信紙捏成了球,丢到了走廊外的水池裏:“奚清風,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是你的誰,就算是朋友,關心也不用到這種程度!”
奚清風整個怔在了原地,糾結着眉頭用力的看着蘇承歡,半晌,他開了口,語氣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帶着幾分的落寞:“蘇承歡!你是蘇承歡。”
不明白他說的什麽,蘇承歡上前從他手裏奪過了剩下的半截信紙,一并揉成團丢到了水裏:“以後請改改不顧别人意願行事的性子吧。”
說罷,蘇承歡抱着盒子轉身就要走,才沒走幾步,胳膊上傳來了一陣拉扯:“等等,陪我會兒,就一會兒。”
那語氣裏帶着濃濃的哀求,蘇承歡對奚清風,真是越發的搞不清楚了,若是說他喜歡她,不太可能,她可不認爲一個男人會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和妓院的姑娘摟摟抱抱。
可若是不是因爲喜歡她,又怎麽會有這許多古怪的言談舉止。
不管了,反正明日下山,便是難得再見,蘇承歡懶得費時間分析這個問題,對于奚清風近乎哀求的挽留,她也沒有領情:“我還要回藏經閣,走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前而去,留了奚清風一人在原地呆立着。
最後一日的經書抄完後,蘇承歡和主持告了别的,然後回了靜心庵沐浴用膳,紫蘭已經把行李收拾了妥當,天一亮就有轎子上山來接兩人。
用罷晚膳,又和庵裏幾個平日裏走動的姑子道了别,蘇承歡就上了床。
這一日在她合眼入睡的那刻正式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