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沒有吊威亞卻飛檐走壁起來,心裏有些小怕起來,便不由自主的反手抱緊了“瘋子”的腰肢。
“瘋子”整個人明顯一僵,低頭看着蘇承歡,若不是蘇承歡眼神出了問題,那便是“瘋子”現在的眸光,真的溫柔似水。
他看着她,嘴角是一個柔和的弧度,蘇承歡倒不介意被他這般盯着,隻是介意:“喂,看路看路,要撞樹了。”
“哈哈哈,我不叫喂,我要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奚清風。”
奚清風,好文雅的名字。
“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法号。”
她笑問道。
他目光專注的看着路,伸手撥開了一截樹枝,然後穩穩的降落在了地面上:“我的法号,叫了念。”
“了念?”蘇承歡重複了一句。
他伸手指向了前方:“下山了,走兩步吧!”
“哦!”蘇承歡應了聲,和他并肩前行,笑問道,“那我是要叫你奚清風,還是了念師傅?”
他也回頭看她,目光深邃:“清風吧!”
蘇承歡聞言,倒也叫的大方:“好吧,清風,你要帶我去哪裏?”
“逛街,以前……”他好似想說什麽,隻是話說到了一半截然而止,就在蘇承歡要追問“以前”怎麽了的時候,他又自顧着接了下去,“以前我一直想去逛逛街。”
“你是說沒出家前?”蘇承歡問道。
“恩!”他應了一聲,舉手指向了遙遠的北方:“我家在北方,索和谷,以前我一直想來逛逛南方的街市,因爲很忙,很忙。”
那語氣裏,盡是說不出的落寞,依蘇承歡演戲這麽多年積累的察人觀色的能力,她便曉得奚清風必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隻他不主動說,她也不會去探聽他的過往和**,許那是不可提及的痛楚呢!
這次,換她岔開了話題:“你是怎麽知道我四姐離家出走的?”
“我日日下山,聽到的自然就多了,師傅之所以處罰我,就是因爲我天天下山。”他笑的桀骜不馴,對于受處罰全然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