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是未來的王府夫人,自然不能再做丫鬟的粗劣活兒,被發配到了前院,着手學習禮儀,前院大夫人新派了一個丫鬟過來伺候蘇承歡和她母親,名字很好聽,喚作喜鵲。
比之逢春,喜鵲多少有些心高氣傲,緣隻因爲她先頭是前院大夫人房裏的,犯了些錯誤被打發了過來。
本來可算得上是有頭有臉有地位,庶小姐們見了她都要賣她幾分面子的,現在卻被打發來伺候原本自己看不上眼的人,心裏頭自然憋屈,這臉每日拉的和驢臉一樣,倒不像是伺候人,像是給人臉色看。
不過前兩日因爲不肯倒夜香,還居然差使老傭人劉媽媽去倒,挨了蘇承歡母親一頓打,這幾日倒也乖巧了起來,想來是想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日午後,天氣有些悶熱,初夏的征兆已經十分的明顯了,桃李都凋謝了淨,一池荷花,開始吐苞欲放,月如過來尋她,說要相邀出去遊玩。
蘇承歡倒是有些不解:“不是管的甚嚴,不讓出去的嗎?”
蘇月如皺着眉頭,不認識承歡一樣的看着她:“以前總一起偷偷溜出去的,又不是一遭兩遭了,老爺對我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給他闖出大禍來,他也都沒說過我們,上次你出去回來後,鬧了上吊,他才開始管的我們嚴了起來,這幾日,又寬泛多了,我都被你害的,快憋死了,去吧,出去透透氣。”
原來是這樣,做庶小姐,還有這種特别福利,出去玩,不會受限。
也是,來了這許久,從來奔波不定的她,卻要像大家閨秀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憋了足足半個多月,确實也想出去走走。
于是乎,笑着點了點頭:“四姐呢?不去?”
“你莫不是真上吊個吊的腦子壞了?我姐是從來都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胡鬧的,好了好了,趕緊去吧,玩上個兩個時辰,回來正好趕晚飯。”蘇月如口無遮攔,尊卑不分的道。
蘇承歡一笑不以爲意,緊着腳步跟上了她們:“去哪裏?”
“老地方!隻是這次,你不能再那麽小心眼了。”蘇月如回頭,一句話,讓蘇承歡覺得不明不白。
“怎麽小心眼了?”她跟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