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她們不說,她哪來的聽說。
“六王爺,就是那病秧子王爺,他居然來提親了。”
“我知道。”昨天假山後,就“聽”兩個丫頭說過了。
“什麽你知道?老爺那裏,已經派人來說過了?”蘇月如瞪大了一雙眼睛問道。
蘇承歡倒是不解她何出此言,六王爺向三小姐提親,幹她們這房何事,還要特地的來說一聲起。
蘇月如的口直心快,倒是解了她的疑惑:“看來六王爺是真的惱了,居然要同天迎娶三小姐和逢春,而且都是爲妾室,哈哈,我都不敢想象二夫人的臉,會有多黑。”
蘇承歡眉心抽搐,同天迎娶三小姐和逢春,娶哪個丫鬟不好,偏生是逢春。
倒不是她舍不得逢春,反正也隻是剛來,和逢春還沒生什麽感情,而且逢春走後,自然會有新的丫鬟被派來屋裏伺候,隻是想到昨日,他問她叫什麽名字,她随後答了個逢春,不成,是因爲這樣?
沒有給她再多時間思考,就聽得蘇月如頗爲妒忌的道:“真是的,白白讓一個丫鬟撿了便宜去,王府的小妾,往後就比我們高了一階,想想心裏就發堵。以後我們看到她,還得尊她一聲夫人了。”
蘇碧如看着倒十分的平靜:“夫人就夫人吧,這是逢春的福氣和造化——承歡,我聽說,昨兒個你把李媽媽給惹了,一早上,李媽媽就去大夫人那告了你一狀,索性大夫人爲人寬厚,沒有追究,怎麽回事?”
李媽媽?想來是昨天管前後院相隔的那個垂花門的婆子,蘇承歡輕笑:“小過節而已,四姐?”
“恩?”
“逢春嫁過去,是和三小姐齊名?”
蘇碧如尚未回答,蘇月如就幸災樂禍的笑開了:“二夫人平素裏多嚣張,這次,她的臉面都是倒盡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隻能和一個丫鬟其名同輩兒,看她不憋屈死。”
“月如,禍從口出,收斂着些。”蘇碧如心思缜密,顧盼左右一番,嗔了蘇月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