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房子差不多要有十多年的時間了,我如果買下來,肯定是要翻新重新裝修。這裝修格局是沒有一樣合我心意的。還有,這地面和窗戶也要換。這也是不小的一筆開支。
這門頭也需要擴建,還有這院子裏家具劈柴燒了還差不多。”
香寒說完,那掌櫃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掌櫃的,不二價,600兩我就買下了。”香寒說完,身後的金奪抿嘴一笑。
之前已經查到這掌櫃的是要去外地投靠女兒,短時間内不會回來了,這才急着轉手。掌櫃的開價800兩稍微有點高,但是七百兩應該差不多。
“不行!最少七百兩!”
“掌櫃的,你要賣給别人七百兩的話,家具什麽的肯定都要跟人家。這些東西我統統用不着。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人賣了它,我在碼頭那邊有些門路有大買家可以一下子幫你賣了,你自己找的話一時半會是找不到那麽大的買家。這些家具給你折個50兩。一共650兩。我一次給你付清了。”
香寒說完,暗暗挑眉。眼底精芒一閃。
掌櫃的算了算賬,他确實趕時間,這些家具也确實老舊了一些,起碼也值個80兩。但正如香寒所說,這三層樓的老舊家具要一下子賣出去真的很難。
“行行行!你一次付清嗎?”掌櫃的猶豫了好長時間,最終才擺出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
香寒挑眉,掏出一千兩的銀票給他。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說的随意安然,掌櫃的不覺暗暗咂舌,這小女子是何來曆?
爲何談起生意來表面看着是幹脆利索,可卻陰得很。明明壓了他五十兩銀子的價錢,卻說的好像幫他處理了破爛一般。
金奪在後面看的也是瞠目結舌。明明是占了便宜,到頭來還成了她給人家解決難題。
雙方簽字畫押,掌櫃的拿錢走了之後。金奪問着香寒,
“姑娘要這酒樓做什麽?”
“相親大會。”
“厄?”金奪愣住了。
香寒無所謂的笑笑,“這裏的家具有一些還是能用的,做活動的話在院子裏可以用舊家具,到時候上面蒙上桌布,根本看不出來。
有些桌椅闆凳什麽的,就送到碼頭那邊,反正那邊也要買這些東西,碼頭後院那邊根本用不到新的,不要花那個銀子了。舊的一樣用,反正也不是面上的裝飾,實用就可以,不需要太過花哨。”
香寒的話讓金奪連連點頭。其實他也有這個想法。
碼頭擴建已經花了上萬兩的銀子了,再加上昨天盟主打賭輸給香寒姑娘的一萬兩,今年開春這銀子确實緊張。
“好了,我們去别處看看。”香寒跟金奪離開酒樓,再往偏僻一點的街道逛着。
繁華地帶的租金和費用都是驚人的,雖然香寒手裏有上萬兩的銀票,但是也不敢随便花。稍後的雇傭員工和裝修,不是個小數目。要想找到合适的員工,就必須肯下大價錢。
偏僻一點的地方香寒準備找一個安靜的院子,作爲古代寫真館。
這裏雖然沒有攝像機,但是如果讓那些大家閨秀們換上他們心儀的宮裝在這裏拍照,豈不是美事一樁。
那宮裝也是仿照的宮裝,不跟宮裏的娘娘們是一樣的,也不會犯了什麽忌諱。等姑娘們穿上了過瘾了,再讓畫師畫下來。
既然有了古代版的非誠勿擾,那模特什麽的就好說了。
所以選擇的地方不需要太過繁華,保密低調一點,反而更加吸引人。地方裝修的要有特色。最重要的是畫師,不但要懂得說甜言蜜語贊美姑娘們,還要有獨特的視覺發現每個姑娘身上的潛在美。
其實開這樣一家古代寫真館,畫師的功力最重要。
香寒選中了一處寬敞的院子,分東西兩院,二十幾個房間,房子很新,裝修也中規中矩,比剛才的酒樓大了三倍,但是價格才五百兩。
古代也跟現代一樣,房子的價格取決于地段。
買下兩處房子,辦好了手續。已經是下午了,香寒提議再到京都中心最有名的月月樓一坐。
聽說那裏不但吃飯一絕,就是歌藝也堪稱一絕。香寒想多了解一下天朝風情,而且香寒說她請金奪吃飯,金奪嘿嘿一笑,求之不得。
隻是兩個人才剛剛在二樓坐下,就見隔壁雅間的門緩緩打開,一身翠色長衫手中搖着白玉扇子的簡雨澤對香寒溫柔笑着。
溫潤眉眼,風雅絕代。
香寒一怔,一瞬有些恍惚的感覺。
似乎是一個多月沒看到他了。自從從皇宮離開,她這一個月都在訓練暗衛,而他,也未曾找過她一次。香寒曾經想過,她跟簡雨澤,是不是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
當日在皇宮,簡雨澤離去的背影香寒清晰記得。那般蕭索失落。
“香寒。”簡雨澤眉眼笑開,好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若水,尤其在面對香寒的時候,眼底的柔情似水緩緩流淌而出。
“太子殿下。”香寒卻是冷淡的神情。
簡雨澤眼底閃過一絲淡淡失落,旋即招呼香寒到他這邊一坐。
“金奪,你等等我,我有話跟他談。”香寒說完,已經走進了包廂。
金奪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讓暗衛通知盟主,香寒姑娘現在跟簡雨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