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簡雨澤一夥的嗎?
在客棧的時候,我們剛剛住下,你不過出去一會,簡雨澤立刻就出現了!不是你通風報信還是誰?我一直都想不到,你竟然會是簡雨澤的人!你一直都在欺騙我!玉痕!”
香寒将前前後後一并說出。這也是她說給簡雨澤聽的那句,她說簡雨澤未必是外人眼中看到的這般簡單!
當朝太子跟邪教教主私下交好,這本身就讓人浮想聯翩。簡雨澤的不問世事不過是僞裝出來的而已!
玉痕這次來,也隐隐想到香寒會猜到這其中關聯,但是沒想到她分析如此透徹!或者說,是直接道明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她不想回這個太子府,又對當朝太子誤會很深,但是目前來說,太子府是她最安全的地方!
玉痕輕歎口氣,擡手想要觸碰香寒面頰,卻被她冷冷推開。
“玉痕,你到底是站在誰的一邊?從你今天能夠自由出入這個太子府,我就知道,你跟太子簡雨澤的關系絕對不尋常!你是武林人士,他竟是跟你如此密切合作!連簡驚曜和簡庚福現在都不能進來,你卻是第一個!
玉痕!我真的看錯你了!”
香寒說完,擡手指了門口,
“你現在出去!我什麽也不想跟你談!既然你跟簡家的人合作,那你我之間,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香寒,你聽我說,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麽簡單,你相信我所做一切都是爲了幫你,不想你被簡驚曜和簡庚福蒙蔽!香寒,相信我!”
玉痕定定的看着香寒,眼底閃爍至誠明亮的光芒,面上卻是閃過一絲焦灼,因爲香寒的冷淡态度,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香寒卻是鐵了心不想理他,既然他不走,她走!
香寒擦着玉痕身子走過,嬌小身影迅速消失在院子裏面。
玉痕眉頭輕蹙,知道這一次是自己錯了,他的身份和容貌現在都不方便暴露,也是爲了香寒好。
但是香寒現在顯然是恨死他了!
玉痕不想跟香寒之間有任何誤會,好不容易在崖底,他們之間關系才緩和了一些,現在鬧成這樣,玉痕如何能接受?
玉痕一知道,這一切都怪不得香寒。
香寒離開寒香院,徑直前往九紅的蘭香院。看守在外面的九紅的丫鬟小翠看到香寒,就跟見鬼了一樣。
“啊!夫人!青陽香寒真的沒死!她回來報仇了!夫人啊!”
小翠話未說完,已經被香寒踹進了房間。
小翠下巴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一張嘴,鮮血直流。
九紅此時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眼神驚懼的看着香寒。
“你……你怎麽還沒死……不可能……不可能……”
九紅吓得從床上滾下來,身下的被子床單上都是血迹。
她驚恐的看着香寒,她明明是掉下萬丈懸崖了,怎麽竟然還活着?
香寒冷冷一笑,擡腳走到九紅身前。清冷眼底,閃爍一絲嗜殺寒氣。
“你想怎麽樣?你……啊!”九紅尖叫一聲,已經被香寒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想幹什麽你會不知道?你欠了我什麽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香寒盈盈一笑,将九紅提到身前,九紅蒼白面容驚恐的看着她,嘴唇哆嗦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不敢動我的!太子會殺了你!”九紅能用的救命稻草隻剩下簡雨澤。
香寒不屑冷哼一聲,
“簡雨澤說你肚子裏流掉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兒!我剛才這一路走來,聽說你跟府中小厮有染,才有了那孩子,你以爲簡雨澤會來幫你?做夢吧!”
香寒擡手,刷的一下将九紅從屋子裏面扔到了院中。
九紅趴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驚慌的看着巧笑嫣然的香寒。
“你胡說!太子不會那樣說我的!孩子是他的!是他的!你想趕走我獨霸太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去告訴太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九紅嘶吼出聲,卻是抵擋不住眼底的絕望。
香寒冷冷一笑,“我對簡雨澤沒有任何興趣!我要的隻是你生不如死!其他一切,與我何關?”
香寒說完,揚起手臂将九紅挂在院中回廊的柱子上,用九紅的腰帶将她綁了起來,然後淋上蜂蜜,靜靜等候蜜蜂前來采摘。
“啊!不要啊!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也是沒辦法的!不要啊!”
九紅哀嚎出聲,卻見香寒晃着明晃晃的精緻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她手臂和大腿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傷口不深不淺,卻是将蜂蜜和血水混在了一起。
九紅臉色煞白,幾近昏迷。
屋内小翠吓得說不出話來,想從旁邊逃走,被香寒一記手刀砍暈在院子裏。
香寒轉身之際,有蜜蜂從不遠處嗡嗡飛來。
落在了九紅的身上,臉上!脖子上面。
不一會,院内充斥九紅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香寒冷冷一笑,轉身走出蘭香園。這才剛剛開始,昔日傷害她的人,必将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價!
香寒回到寒香院的時候,她剛才那一番舉動已經傳遍了整個太子府。
靜兒和名兒愣愣的看着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香寒小姐,您把九紅夫人就那麽挂在柱子上了?”活潑一點的名兒忍不住好奇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