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文道:“雅美,我有必要和山野先生見一面。”
雅美道:“有什麽話跟我說也是一樣,最近他的身體不好,一直都在北海道養病。”
安達文道:“當初他答應過我,元和家族将大陸的一切業務無條件轉讓給我們,可是元和家族内部的意見好像并不一緻,元和幸子在這件事上制造了不少的障礙。”
雅美道:“這件事我會想他禀報。”
安達文伸手摟住她的肩膀道:“雅美,等這次的事情做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雅美道:“梁柏妮怎麽辦?”
安達文道:“我正準備跟她攤牌!”
雅美道:“不要,現在鼎天對我們未來的計劃非常的重要,必須要依靠鼎天來拿下,梁祈佑父女對你還很有用處,所以,我們之間的事情絕不可以讓他們知道。”
安達文道:“雅美,我隻是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是委屈了你。”
張大官人還是頭一次聽安達文這麽情深款款地對一個女人說話,這心頭不由得一陣陣發麻,我靠,這孫子真他媽會演戲。張大官人從來都是個隻許州官發不許百姓點燈的主兒,他在外面彩旗飄飄覺得很正常,可換成别人他就覺得不正常,認爲安達文對不起梁柏妮,這厮實在是陰險狡詐,不但欺騙梁柏妮,聽他的意思還打算把梁祈佑一起給坑了。
雅美道:“阿文,其實兩個人隻要真正相愛,未必要每天守在一起。”
安達文似乎被她的這句話感動,扳過她的肩頭,俯下身深吻在她的嘴唇之上。
此時一輛車停在别墅前,車燈直射别墅。安達文和雅美因爲燈光而轉過身,但是他們并沒有馬上分開。
一輛藍色的寶馬mini停在下面,安達文認出那是梁柏妮的車,他皺了皺眉頭,實在想象不出梁柏妮怎麽會找到這裏?
梁柏妮坐在車内,手握方向盤,透過擋風玻璃望着樓上相擁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就是她的丈夫,兩行淚水順着她的俏臉宛如斷了線的珠鏈一樣滑落。
張大官人剛巧在燈光的照射範圍内。還好梁柏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安達文和雅美的身上,張揚趕緊退回到陰暗的角落。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今晚上過來就是爲了看熱鬧。
安達文緩步走了出去,mini車的燈光始終沒關,安達文走入燈光裏,他眯起雙目,試圖看清車内的梁柏妮。
梁柏妮終于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她含淚望着安達文:“爲什麽?爲什麽?”
安達文道:“如果我說隻是一個誤會你相信嗎?”
梁柏妮搖了搖頭,她望着安達文一字一句道:“我要和你離婚!”
此時那個叫雅美的女人也從房内走了出來。梁柏妮冷眼打量着她,眼前的日本女人沒有任何的出色之處,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究竟哪兒比不上她,丈夫居然爲了一個如此平凡的女人而背叛自己。
雅美道:“梁小姐,我想你誤會了!”
梁柏妮道:“誤會?”她轉向安達文道:“我爲自己感到不值。”
安達文的表情不見有任何的内疚:“你跟了我很長時間?”
梁柏妮道:“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跟着你了。”她說完轉身準備上車,卻想不到身後的雅美倏然伸出手去。一掌擊打在她的頸後,梁柏妮連聲音都未發出,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安達文慌忙伸手将她扶住,不解道:“你幹什麽?”
雅美歎了口氣道:“就這樣放她回去,你和我之間的事情豈不是全都敗露了?”她在安達文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殺她。至少現在不會,先把她抱進來,等會兒保安過來就不好了。”
安達文抱起梁柏妮,忽然外面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雅美雙目一凜,身軀騰空飛掠而起,幾步就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草叢後一人慌慌張張連跌帶爬地向外逃去,沒走出幾步,就被雅美一腳踢在膝彎,那人慘叫一聲趴倒在地上。
張大官人最初的時候還以爲是李昌傑暴露了行藏,可聽到那人的聲音方才分辨出,那人竟然是劉明。原來這厮早已潛伏在别墅周圍,甚至先于張揚和李昌傑到來,從安達文現身,他就不停拍攝照片,存照作爲證據。這是他的工作,這厮在工作上也算得上相當的敬業,看到梁柏妮被雅美制住,劉明頓時感覺到這件事有些不妙,慌張中弄出了聲響,結果被雅美發覺。
劉明剛想呼救,雅美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斷刃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壓低聲音道:“信不信我割斷你的喉嚨。”
劉明吓得張大了嘴吧,半天沒有合攏,雅美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沒有其他人在,這才将劉明從地上拖起,用刀逼着他走入别墅内。
張大官人全程保持沉默,根據他的判斷,短時間内劉明和梁柏妮都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名叫雅美的日本女人身手相當不錯,他倒要看看安達文和她之間究竟在搞什麽陰謀?
安達文抱着梁柏妮,雅美押着劉明進入了别墅内。
張大官人朝李昌傑藏身的地方看了看,李昌傑此時也擡頭向上方他所在的位置看去,兩人都捏了一把汗,張揚做了個手勢,示意李昌傑盡快離去,李昌傑卻拍了拍胸脯,示意自保絕無問題。
張揚聽到客廳内有了動靜,沿着牆壁遊移到靠窗的位置。
安達文将梁柏妮放在沙發上,雅美一腳将劉明踹倒在地上,冷冷道:“你是誰?”
劉明拿捏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就住在這裏,聽到你們這邊吵鬧,所以過來看看什麽情況,沒想到……”他看了看雅美手中的短刀。
安達文一把抓過他的攝影包,從中掏出相機,怒道:“這是什麽?”然後他舉起相機狠狠朝地上摔去,将相機摔得粉碎。雙手抓住劉明的衣領,怒吼道:“你跟蹤我?”
劉明道:“……這不幹我事……你老婆懷疑你有外遇,所以才給我錢讓我幫忙找證據,我……”話沒說完,安達文已經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打得劉明鼻血長流。
雅美調轉刀柄,砸在劉明的頸後,這動作她使得輕車熟路,一下就将劉明砸暈過去。
安達文望着梁柏妮怒道:“想不到她居然跟蹤我!”
雅美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智商,你一直以爲她隻是一個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千金小姐,卻沒有想到她早已發現了你的異常舉動。女人,對這些事總是很敏感的。”
安達文道:“現在該怎麽辦?”心中卻暗自盤算着,如果雅美真的要除掉梁柏妮,他應該如何應答呢?
雅美道:“把他們交給我,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消除你妻子今晚的記憶,這方面并不困難,至于這個偵探,必須徹底解除幹淨,千萬不可以留下後患。”
安達文點了點頭。
張大官人聽到這裏不由得暗暗心驚,兩人顯然對劉明産生了殺心,雖然劉明也不是什麽偉光正的人物,可這厮也不該死啊!這個叫雅美的日本女人長相雖然清純,可内心實在是歹毒的很,就算和黑寡婦相比也不遑多讓。
張大官人沿着牆壁向上攀爬,他向李昌傑的藏身處做了個手勢,李昌傑看得清楚,張揚先是做了個飛翔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外面,接着張揚指了指他自己的心口,然後又指了指裏面。
李昌傑頓時會意,張揚的意思是要自己制造動靜引開裏面人的注意,他好趁機救人,李昌傑點了點頭。
雅美回來的時候帶着一個小巧的醫藥箱,她打開醫藥箱從中取出針劑,正準備配藥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呯地一聲響動。
安達文和雅美對望了一眼,兩人一起向外面走去,卻見草叢中倏然飛出一個黑影,那黑影竟然筆直向上飛起,然後在空中一個盤旋朝着伯頓豪爵外面的方向飛去。
安達文驚呼道:“還有人!”
雅美道:“你去看着他們,我去看看這人是什麽來頭!”她快步追了上去,追逐的過程中迅速從腰間掏出一隻袖珍手槍,以飛快的速度擰上消音器,瞄準了空中的那個越飛越遠的影子連續射擊兩槍。
李昌傑身在空中,根本無處躲避,這兩槍全都射在他的前胸,他感到胸口一窒,仿佛被人連續擊中了兩記重拳,忍痛操縱飛行器,越過圍牆向停車的地方飛掠而去。
安達文剛剛進入别墅大門,就被人一拳砸在頸後,這招是張大官人現學現賣,不過論到打擊的精度和力度要遠遠超過日本女郎雅美。
張揚擊暈安達文之後,掏出他的汽車鑰匙,一手夾住劉明,另外一隻手臂夾起梁柏妮,迅速沖出門外,雅美仍然未歸,張大官人在最短的時間内将兩人塞到汽車後座内,然後啓動安達文的白色路虎,驅車向外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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