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玫紅俏臉之上寫滿愧se,她後悔不疊道:“都怪我,不該請那江湖騙子過來。”她想到一件事,輕聲道:“我叔叔的病情突然加重是不是這個人動了手腳?”
張揚搖了搖頭道:“和他無關,就算他想動手腳,也沒有那個本事。”他向蕭國成道:“蕭先生,你有沒有和苗人接觸的經曆?”
蕭國成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方才道:“你跟我來!”他慢慢坐起身來,蕭玫紅想要去攙扶他,卻被他擺手謝絕。
蕭玫紅遞了一根拐杖給他,蕭國成指了指外面,示意張揚跟着他過來,因爲他并沒有提及蕭玫紅,所以蕭玫紅知趣的留在房内。
蕭國成帶張揚去的地方是觀邸一号的地下一層,這裏是蕭國成的收藏室,裏面存放着蕭國成多年來搜集的一些珍貴物品。
通往地下收藏室共有兩層密碼門,都要通過密碼和指紋的雙重驗證方才可以進入。
地下收藏室約有四百多個平方,其中收藏着古董、字畫、還有不少現代雕塑作品,張大官人發現自己送給蕭國成的那幅琵琶行也在其中,已經被存放在真空的玻璃展示櫃中。
正北牆面上的一張巨幅油畫吸引了張揚的注意,上面畫着一個面目慈和的中年美fu,蕭國成的目光也落在那幅畫像上,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歉疚,低聲道:“這是我的妻子!”他走到一座非洲雕塑前,将雕塑的頭顱擰動,那幅油畫緩緩移動開來,後方出現了一道合金防盜門,蕭國成輸入密碼,然後進行指紋和視網膜的三重驗證。
張大官人心中暗暗稱奇,想不到這觀邸一号下面居然蘊藏着這麽多的秘密,蕭國成能夠将自己帶下來,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信任。
自從進入這地下收藏室,兩人之間就少有交談,氛圍顯得格外凝重,張揚爲了舒緩這種氛圍,微笑道:“蕭先生,你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傳出去?”
蕭國成的目光轉向張揚,他的表情充滿着悲怆,張大官人看到他這幅模樣也不禁微微一怔,鼻子發癢,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蕭國成沒有說話,從打開的密碼門走了進去,張揚跟在他的身後,看到密碼門大概有一尺的厚度,構造極其堅固。
沿着向下的台階走去,室内的溫度很低,寒冷的刺ji又讓張大官人接連不斷的打起了噴嚏。他推斷出蕭國成帶他來的地方應該是一座冷庫,這位超級富翁居然在地下修建了一座冷庫?卻不知在其中究竟收藏了什麽寶貝?
蕭國成低聲道:“你生病了?”
張揚一邊用紙巾擦着鼻涕,一邊道:“昨晚淋了點雨,突然就病了。”這厮雖然皮厚,也不好意思将真正的原因告訴他人。
蕭國成點了點頭,他打開牆上的開關,腳步突然變得緩慢起來,步伐也放得很輕,仿佛害怕驚醒了什麽。
張大官人說得不錯,這地下的确建造了一座冷庫,不過冷庫内并非收藏了什麽寶貝,隻有一具水晶棺,水晶棺内,一具女屍靜靜躺在那裏。
蕭國成望着水晶棺中的女屍,目光變得溫柔無比,他低聲道:“這就是我的妻子!”
張大官人之前曾經聽蕭玫紅說過,蕭國成的妻子在七年前死于癌症,而且她死在了美國,當時蕭國成還沒有建成這棟别墅,想不到她的屍體居然被蕭國成收藏在這裏,如果說蕭玫紅所說的一切屬實,蕭國成将妻子的屍體運到這裏想必花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張揚注視着水晶棺中的女人,死人的面se往往看起來是慘白的,但是棺中女人不同,她的臉se居然還泛着紅暈,看起來栩栩如生,這是因爲她被封入水晶棺之前畫過妝。
蕭國成道:“她并非死于肺癌!”
張揚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已經猜測到了這一點,從蕭國成剛才的情況來看,他的妻子十有**也中了蠱毒,真正的死因很可能就是這件事。
蕭國成道:“她發病很突然,從發作到死亡過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段時間,她遭受了難以想像的折磨,先是頭痛,然後擴展到全身,咳嗽,咯血,低燒不斷,我爲她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但是沒有人能夠診斷出她究竟得了什麽病,到後來,她的眼睛一點點潰爛,兩個眼球仿佛被蟲蛀一般,掏食一空,現在是我讓人用和田玉雕刻了兩隻眼珠塞入她的眼眶内……”說起這件事,蕭國成心頭酸楚不已,雙目有些濕潤了。
張揚留意觀察了一下屍體的手指,指甲竟然脫落了大半,低聲道:“她臨死之前是不是全身奇癢無比?”
蕭國成點了點頭,充滿悲怆道:“我隻當她得了怪病,現在你這樣一說,我有些明白了。”
張揚道:“還好你用水晶棺封住了她的屍體,又存放在低溫環境之中。”
蕭國成道:“莫非我所中的蠱毒就是因此而來?可是她從發病開始隻生存了四十九天,而我卻已經七年都是如此,病情雖然逐漸加重,但是我一直僥幸存活,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張揚道:“如果你所中的蠱毒和你妻子相同,按理說是不會存活這麽長時間的,這往往有兩種可能,第一你對蠱毒的抵抗力較強,二,你和你妻子所中的蠱毒根本就不一樣。”他咳嗽了一聲道:“蕭先生,如果想搞清這件事,必須要開棺驗屍,您以爲如何?”
蕭國成搖了搖頭道:“她去世這麽久,我不想在滋擾她的甯靜。”
張揚道:“蕭先生,剛才我問過你,有沒有去過苗疆的經曆,或者有沒有和苗人接觸過?”
蕭國成又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
張大官人仔細觀察着蕭國成的眼神,發現他的目光并不是那麽的堅決,隐約猜到蕭國成有事情瞞着自己,張揚道:“蕭先生,我雖然今天将你從昏睡中喚醒,也僥幸鎮住了你體内的蠱毒,可是我并沒有能力将之徹底清除。”
蕭國成對此看得倒是很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從我妻子死後,我對生死早就看破了。”
張揚道:“過去或許你能看破,可是現在呢?難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害死你們夫fu兩個?”
蕭國成沒說話,他望着張揚,發現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不簡單,自己心中的想法已經被他揣摩的非常清楚,蕭國成是剛剛才明白妻子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加害。
張揚看到蕭國成的表情猶豫,更料定他一定有事情在瞞着自己,他微笑道:“蕭先生,如果你有爲難之處,這件事大可不必再說,我向你保證,今天我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隻會是咱們兩人之間的秘密,絕不會向第三個人提及。”
蕭國成終于下定決心道:“我七年前曾經認識一個雲南女子,她叫刀明君。”
張大官人一聽立時就猜到,這事兒十有**跟男女之情有關,難道說蕭國成和這個刀明君有什麽暧昧不成?
蕭國成道:“她在美國留學,畢業後來我公司應聘,我欣賞她的能力,點名讓她做了我的秘書。”說到這裏,蕭國成的表情充滿了負疚和慚愧。
張大官人在心底已經猜了個七八成,蕭國成也不能免俗,看來幹了總經理和美女秘書之間應該做的那點事兒。
蕭國成道:“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妻子的就是這件事。”他沒把話挑明,可是意思已經表述的很明白。
張大官人表示理解:“蕭先生這不怪你,你犯了一個普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蕭國成歎了一口氣道:“她很美,熱情似火,風情萬種,我和妻子的感情已經到了平靜如水的境界,你知道,男人總是不甘心過于平靜,她的出現恰如一顆石子擊打在平靜無bo的湖面。”
張大官人咳嗽了一聲道:“所以您就春心dang漾了。”
蕭國成老臉發熱,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他會把這個秘密永遠壓在心裏,事實上他已經将這個秘密藏在心底整整七年,他低聲道:“我和刀明君的關系被我妻子知道了,除了她以外,再沒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我妻子人很好,她給了我兩條路,第一和刀明君斷絕來往,她可以既往不咎,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第二,我可以選擇刀明君,但是必須要和她離婚,她不會給我制造任何的障礙,甚至可以放棄她應得的那份财産。”
張揚道:“你選擇了前者。”
蕭國成點了點頭道:“我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都是我妻子陪我走過來,我和刀明君之間隻是一個意外。”
張揚道:“多數人都會做出你這樣的選擇。”
蕭國成苦笑道:“換成你,你會怎麽選?”
張揚道:“我不是你,我不可能面臨你這樣的選擇,那啥,咱們别岔開話題,你和刀明君攤牌之後怎樣了?”
蕭國成道:“她很冷靜,沒有讓我爲她做任何事,甚至沒有要一分錢,第二天她就主動辭職了……”
“後來她有沒有出現過?”
送上一更!後天就能夠回家正常寫作,隻要咱們咬住不被甩開,就有扳回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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