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聽話聽音,張大官人何其的靈活,馬上聽出羅國勝的風向轉了,證明自己剛才的一通威脅還是起到了相當的作用,張大官人深谙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笑道:“羅老師,從我一來到黨校,您就特别照顧我,我從幼兒園開始算起,就沒有老師對我這麽好過。【 飛速】《真的,我不但把您當成我的老師,還把您當成我生活中的益友,以後我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您隻管批評,就當我是您的親弟弟,不要給我留面子。”
張揚的這番話也讓羅國勝下了台,面子也有了,羅國勝道:“批評你不是目的,是爲了幫助你更好的完善自己,其實你的身上還是有很多的閃光點的,遲到這種小事誰都有過,瑕不掩瑜嘛,以後盡量改正吧。”
張揚樂呵呵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哪個龜孫子在背後打我的小報告?他本想問羅國勝,可轉念一想,羅國勝十有**是不會說的,自己如果一味追問下去反而不好。
羅國盛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張揚道:“羅老師,下午我還得去喬老那裏,你看……”
羅國盛心中這個無奈啊,這貨純屬蹬鼻子上臉的角se,可既然管不了他也隻能聽之任之了。他點了點頭道:“去吧,不過以後你做事盡量低調點,别人要是看到你整天不來,肯定心理上會不平衡,如果每個人都學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管理?”
張大官人道:“羅老師你對我真是沒說的,以後隻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說句話。”
羅國盛不由得笑了起來:“行了,你以後少給我添luan就行,對了,回頭補個病假條過來,總得有個合适的理由吧。《”
張大官人暗樂,羅國盛這個人還真的不錯,難怪人家能在中央黨校當老師,培養幹部的人,這境界和眼se絕對比幹部低不到哪裏去。
張揚下午去了農業部,拜會了已經擔任農業部部長的喬振梁,之前張揚已經通過電話和他預約,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利的得到接見,國内的官員都不是一般的忙,等着接見得人必須排隊,誰讓咱們國内幹部這麽多呢。15
喬振梁開了一個上午的會,下午又接見了幾位省市的領導,見張揚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看到張揚走進來,喬振梁微笑道:“什麽時候來京城的?”
張揚道:“有幾天了,黨校學習任務重,所以一直chou不出時間來探望您。”
喬振梁邀請張揚坐下,讓秘書給張揚泡茶。
張揚喝了口茶之後,馬上說出了他這次前來的目的,張揚主要是針對濱海開發區的盲目立項問題來的,他現在想要撤除開發區,還地于民,這都不是小動作,所以必須要在政策上找到一個有力的依據,也隻有這樣,北港的那幫領導才無話可說。
喬振梁聽張揚說完這件事,并沒有馬上回答,他是從平海省委書記的位子上來到如今的崗位,對平海的情況他清楚得很,張揚是想讓農業部發文,勒令濱海開發區整改,可這道文不是發給濱海開發區,而是發給北港市方面。張揚是想要通過他向北港領導層施加壓力。
喬振梁道:“其實最近我們正在針對各地盲目開發,胡luan占用農用耕地的事情進行讨論,下一步就會針對這一情況進行大力整頓。”
張揚道:“那敢情好,先從我們濱海開始吧,我不介意成爲農業部的試驗品。《”
喬振梁笑了起來,他意味深長道:“你和北港的領導層關系是不是不太融洽?”
張揚道:“主要是施政想法有些不一樣,喬書記,您了解我,我這個人做事ji進了一些,而且又是個完美主義者,什麽事都想做得盡善盡美,而北港的領導們對我的做法有些不理解,不過都是爲公沒有任何的si人恩怨。”
喬振梁道:“前些日子在央視新聞中看到你,你現在可是名人了!”
張揚道:“我一個縣處級的小幹部出名可不是好事兒,現在無數雙眼睛都盯着我,這種感覺是相當的不舒服。”
喬振梁道:“凡事都有個過程,習慣了就好。”
張揚道:“前不久,我向國務院遞jiao了濱海撤縣改市的申請,大概是我的這個做法讓北港領導們有些不滿,爲了這件事宮市長還專men找我談話。”
喬振梁道:“官場上規則是很重要的,你繞過他們直接往國務院遞申請,也難怪他們不高興。”
張揚道:“我倒不是故意觸怒他們,北港在平海來說是治安最差的一個地方,而濱海的治安又是北港最差的,我身爲濱海縣委書記,既然來了,總得做出一些改變吧,濱海的事情我應該有發言權,如果凡事都得聽市裏的,那麽我這個縣委書記幹着還有什麽意思?”
喬振梁道:“你官雖然不大,可對權力的渴望卻很大。”他歎了口氣道:“我離開的太早,沒有時間處理好北港的問題,這是我工作的失誤啊。”喬振梁對北港的情況非常清楚,北港市委書記項誠在抓經濟方面的能力欠缺,喬振梁當初擔任省委書記的時候就對此有所了解,也曾經産生過要動項誠的心思,不過後來因爲某些原因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個原因就是薛老。項誠雖然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但是他是薛老的救命恩人,薛老這個人非常的看重感情,别人滴水之恩,他必然湧泉相報,這也是項誠雖然執政能力平平,但是仍然可以坐穩北港市委書記的真正原因。
喬振梁從政多年,對平海的情況也極爲了解,張揚來這裏找他的目的,他當然再清楚不過,張揚是想尋求農業部的政策支持,如果自己爲他出頭,就意味着以後要拿項誠開刀,而這件事必然會牽動項誠背後的薛家。在平海,喬振梁幾乎遭遇了一次政治上的滑鐵盧,仕途和家庭上的兩大打擊讓他幾乎心灰意冷,如果沒有父親的鼓勵,喬振梁不可能這麽快就從低chao中爬出來,當然這和他自身頑強堅韌的意志也有着必然的關系,喬振梁對家庭擁有着強烈的責任感,他同樣對這個國家擁有着莫大的使命感,平海的挫折沒有把他打垮,反而讓他的内心錘煉得越發堅強,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感情,甚至失去了nv兒,喬振梁剩下的隻有事業,這讓他更加的專注于自己的仕途,他要秉承父親的榮耀,他要撐起喬家的未來。正因爲此,喬振梁處理事情才必須要謹慎,現在他并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去招惹薛家。
張揚看出了喬振梁的猶豫,他也能猜測到喬振梁對薛老還是有些忌憚的,自己此次前來或許真的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喬振梁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鍾,輕聲道:“跟我一起回去吧,老爺子很久沒見你了,前兩天還在念叨你,鵬舉也回來了,最近一直都被關禁閉,我想他也需要找個人傾吐一下。”
喬鵬舉自從在香港因爲環宇投資的事情栽了跟頭,在國外遊dang了一陣子,後來因爲家人的努力,這件事終于平息下去,不過他也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但把集資款全部退賠,還把自己過去辛苦賺來的錢也補充了進去,就這樣還不能完全填補這個窟窿,幸虧妹妹喬夢媛把彙通手頭的多家産業結束變現才幫助他渡過了這個難關。
事情平息之後,喬鵬舉在外面躲了一陣子,連過年都沒敢回家,他總覺着無顔面對家人,直到不久前爺爺給他打電話,他才鼓足勇氣回了京城,可沒想到一回到京城就被關了禁閉,先是被父親痛罵了一頓,然後爺爺讓他在家裏老老實實的呆着,大men不出二men不邁,每天的活動就是抄寫一遍三字經,一遍弟子規,如今這樣的單調日子已經過了二十天,喬鵬舉感覺自己jing神都要崩潰了。
張揚的到來,喬鵬舉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總算見到一個新鮮面孔了,拉着張揚的手,他ji動地說道:“總算見到親人了!”
喬振梁斥道:“hun賬話,我們不是你的親人?”
喬鵬舉道:“你是獄警,我爺爺是監獄長,我是罪犯,你們都是六親不認!”
張大官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樓梯上傳來喬老的聲音道:“誰在說我的壞話?”
喬鵬舉道:“爺爺,您老聽錯了,我在誇您呢。”
喬老走了下來,瞪了他一眼道:“欺負我老了?我耳朵還聽得清楚。就沖你這表現,加刑十天!”
喬鵬舉當即一張臉就耷拉了下來,再這麽呆下去他非得瘋不可。
張揚笑着招呼道:“喬老,您氣se比起我上次見您的時候更好了,原來真的有返老還童這回事啊!”
喬老笑道:“還不是多虧了你教給我的那套打坐調氣的法子,我堅持下來,身體越練越是舒坦,感覺jing神也比過去好了很多。”
後面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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