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他們什麽關系你們紀委應該比我清楚啊,過去你們不是調查過嗎?”
劉豔紅道:“他們是男女朋友?”
張大官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别問我,我不知道,也就是杜天野專門交代我,要我幫忙照顧蘇媛媛,劉姐,你知道的,我這人最看重義氣,杜天野跟我是好哥們,他拜托我的事情,我是不是應該盡心盡力?”
劉豔紅點了點頭,她知道張揚和杜天野的關系非同一般,如果杜天野真的這麽說過,蘇媛媛在東江受了欺負,張揚爲她出頭也是理所當然的。張揚道:“我不瞞你,我對這位電力局局長壓根就沒什麽好感,蘇媛媛的腳被燙傷,慧源賓館方面還要把她掃地出門,這還不算,還想讓她拿出三萬塊的違約金,你說這幫東西是不是人渣?”
劉豔紅從開始的不解,立場已經悄悄轉移,現在已經站在張揚的一邊了,她憤然道:“如果劉曉忠真的做了這件事,那麽他的人品真的不行。”
張揚道:“開始的時候我就是讓他道歉,可他根本沒有任何表示,給我來了個冷處理,靠!一個省電力局局長牛逼什麽。”
劉豔紅皺了皺眉頭,提醒他道:“你小子說話注意點言辭。”
張大官人歎了口氣道:“劉姐,我平時多文雅,可提起這混蛋忍不住要爆粗,慧源賓館就是他小姨子和康成合開的,你說這裏面沒有貓膩?慧源偷電可能隻是其中的一個問題,隻要查還不知有多少毛病。”
劉豔紅不禁笑道:“你跟慧源到底有多大仇啊,至于抓住不放嗎?看你的勁頭,非要把慧源給拆了才肯甘心啊!”
張揚道:“我跟慧源沒仇,是這幫人覺着我好欺負,仗着有些背景跟我玩。”
劉豔紅道:“慧源偷電被查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劉豔紅道:“可真有你的,出動**去查房,借着電力搶修的機會去查慧源偷電,還着召集了那麽多的記者過去,張揚啊張揚,你小子真是夠yin險的。”
張揚道:“那得看對什麽人,當時我覺着讓慧源吃點苦頭,栽栽面子也就心理平衡一些了,可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有些能耐,居然能夠做通省委宣傳部的工作,所有記者的新聞采訪稿全都壓住不發,平海大小媒體上都沒有報道他們慧源偷電的事情,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厲害啊?”
劉豔紅道:“你是說梁孜利用了劉曉忠的影響力?”
張大官人不屑笑道:“他還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劉姐,康成你不了解?你不知道康成的背景是誰?”
劉豔紅沒說話,她當然清楚。
張揚道:“省委組織部孔部長是康成的親姨夫,這事兒要不是他出面,肖元平部長也不會賣給他這個大人情。”
劉豔紅不禁笑了起來:“姨夫就是姨夫,什麽親姨夫,你可怎能整詞兒。”
張揚嘿嘿笑道:“親姨夫和普通的姨夫不一樣,你以後就會知道。”
劉豔紅道:“張揚,在背後不要議論領導的是非,你這樣是不對的。”
張揚道:“我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家要是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肯定要跟他玩到底,這件事的發展我也沒想到,慧源賓館的靠山雖然很硬,可他們不該出昏招,居然派保安打了兩名東南日報的記者,這件事造成了新聞界的同仇敵忾,現在就算是肖部長想幫忙摁着,也摁不住了。”
劉豔紅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搞得亂糟糟的,針對劉曉忠的舉報材料雪片般遞了上來,省紀委中紀委都收到了不少,現在中紀委下達命令讓省紀委來調查這件事,劉書記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張揚道:“我承認開始的時候我做了那麽點的工作,可現在事情的發展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沒想到劉曉忠這個人這麽招人恨。”
劉豔紅道:“劉曉忠過往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工作能力很突出。”
張揚笑道:“工作能力突出?誰在那位置上坐着,都會爲自己唱贊歌,我對他的工作能力不了解,所以我沒有發言權,不過我從和他接觸的幾次就覺着他不是什麽好人,慧源是他小姨子開得,我就不信,他會對慧源偷電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沒有他的首肯,梁孜敢這麽幹?事情被爆出來之後,他反應還算及時,趕緊搞了個所謂的突擊檢查,拉了這麽多的單位給慧源墊背,你還真當他大公無si啊,壓根是想分散注意力,讓公衆的眼光不要聚集在慧源的問題上。”
劉豔紅道:“我現在真有些看不懂你了,這件事你究竟想要一個怎樣的結果?”
“公道!我就想要一個公道!”
杜天野前來東江的當天,前往常海心的住處,專程去探望了在那裏養傷的蘇媛媛,張大官人陪同杜天野前往,一路之上杜書記居然沒有問關于蘇媛媛的任何事,這讓張揚感到奇怪,看來杜天野市委書記當得越久,城府也就變得越深,心中藏得住事情了,再不像過去那樣,見了張揚什麽話都往外倒,無話不談了。想到這裏,張大官人不由得有些失落,在官場上随着閱曆的豐富,人會變得越來越成熟,可張揚并不希望這樣的轉變發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杜天野的到來讓蘇媛媛喜出望外,看到杜天野進門,她堅持想從沙發上坐起來,杜天野将帶來的營養品放下,慌忙道:“小蘇,你坐,千萬别牽動了傷口。”
蘇媛媛這才坐下,她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俏臉有些微紅道:“杜書記您也坐。”
杜天野坐下來。
張大官人嬉皮笑臉的介紹道:“蘇媛媛,杜書記聽到你被燙傷的消息,十分焦急,特地從江城趕來,顧不上舟車勞頓長途跋涉,第一時間就來慰問你了。”
聽他這樣說,蘇媛媛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可心中卻甜滋滋的。
杜天野瞪了張揚一眼,向蘇媛媛微笑道:“小蘇,别聽他胡說八道,我是來東江開會,聽說你被燙傷了,順便過來看看你。”
蘇媛媛唔了一聲,喜悅的心情頓時冷卻了下去,雖然張揚說得誇張,可是她甯願聽張揚剛才的話,特地和順便對她來說具有着截然不同的意義,在她心底,她當然希望杜天野能夠特地爲自己做一些事。
杜天野道:“燙傷重不重?”
蘇媛媛搖了搖頭:“張主任給我配制的燙傷膏很靈驗,現在一點兒都不疼了,過兩天應該就會沒事。”
杜天野看了張揚一眼,他對這厮的醫術有着相當的了解,知道隻要他出手,蘇媛媛肯定不會有問題。
常海心沏好了茶端過來,張揚趁機道:“海心,我剛好有幾個電腦上的問題要請教,走,去你房間說。”
常海心知道他是故意找借口走開,好留給蘇媛媛和杜天野單獨談話的機會,微微一笑,帶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内。
他們離去之後,蘇媛媛和杜天野反倒沉默了下去,氣氛變得有些尴尬,蘇媛媛垂下黑長的睫毛,心跳卻在不斷地加速。
杜天野即便是面對江城九百萬老百姓也沒有怯場過,可和蘇媛媛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卻産生了一些怯場的感覺,他幹咳了一聲道:“你傷得重不重?”
蘇媛媛一雙妙目擡起,稍嫌錯愕的看了杜天野一眼:“你剛才好像問過了。”
杜天野笑了起來,蘇媛媛也笑了,他們的微笑讓氣氛變得融洽自然了許多,杜天野道:“我的确問過了,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我說話有些颠三倒四的。”
蘇媛媛柔聲道:“不要隻顧着工作,要多多注意身體。”
杜天野嗯了一聲,心中因爲蘇媛媛關懷的話而感到溫暖,杜天野道:“小蘇,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你如實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讨還公道。”
蘇媛媛搖了搖頭道:“算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我不想麻煩你們。”
杜天野道:“不是麻煩,我們的社會是一個公正的社會,如果你把我當成朋友,就不要隐瞞什麽,小蘇,你的腳是不是劉曉忠燙傷的?”
蘇媛媛咬了咬嘴chun。
杜天野靜靜看着她,他的目光在鼓勵着蘇媛媛。
蘇媛媛小聲道:“做餐飲這一行的難免會遇到麻煩,那天晚上可能那位劉局長多喝了幾杯,所以他有些失态。”
杜天野道:“你是說,就是劉曉忠燙傷了你?”
蘇媛媛道:“我相信,他應該不是存心故意的,杜書記,這兩天的新聞我也看到了一些,我知道你和張揚都很關心我,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們因爲我的事情惹麻煩,反正我也沒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好不好?”
杜天野望着蘇媛媛,他的表情堅定而果決,一字一句道:“不好!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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