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爲李銀日複診的時候,這位北韓高級将領對待張揚的态度顯得極其謙恭,服用張揚所開的『藥』物一周,李銀日感覺身體狀況好轉了許多,身體的好轉讓他對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張揚爲他診脈之後,李銀日道:“張先生,你給我開的『藥』很靈,我這兩天精神狀況好了許多。 飛速”
張揚拿來紙筆,爲他做出『藥』方的微調,微笑道:“其實你隻要調養得當,身體還是有希望恢複一些的。”
李銀日道:“依張主任看,我還有多少時間?”
張揚對待這位北韓将軍并不客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是算命先生,我連自己活到哪天都不知道,又怎能推算出将軍的事情?”
李銀日哈哈笑了起來,他今天的心情是格外好。
張揚寫完方子交給他,今天喬老并沒有陪他前來,隻是派來一名警衛宗盛陪同,按照預先的計劃,張揚爲李銀日複診之後馬上就離開的。
可李銀日爲了表達對張揚的感謝,非得邀請張揚留下來吃飯,張揚看到他盛情難卻,征求了一下宗盛的意見,還是決定留下來。
李銀日将張揚敬爲上賓,吃飯之前,他親自帶着張揚來到他的書房,觀看了他當年來中國參觀的一些照片,其中不乏有他和國内曆代領導人的合影。李銀日向張揚介紹那些照片的來曆,回憶之餘不由得感歎道:“老咯,不知不覺我已經從當年的青蔥少年,變成了滿頭白發的老者。”
張揚恭維了他一句:“虎老雄風在,您隻要調養得當,很快就會恢複昔日的風貌。”
李銀日趁機請教道:“房事方面是不是要徹底戒除?”一個人無論地位多高,外面表現的如何,可在醫生面前他隻不過是一個病人,李銀日也不能例外。
張揚點了點頭道:“一定要戒除,我相信将軍的毅力。”說這話的時候張大官人不禁想笑,李銀日平時給外界的印象道貌岸然一臉嚴肅,卻想不到事實上是一個老『淫』棍。
李銀日歎了口氣。
張揚微笑道:“其實念佛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将軍每天抽時間抄幾遍佛經,誦幾句佛号,想必精力就不會太多的顧及到這裏。”
書房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一位二十多歲的清麗美女走了進來,她穿着北韓軍服,衣着樸素,可是這身樸素的軍裝并沒有掩飾住她的美麗,她叫李婉姬,是李銀日的專職護士,同時也兼任翻譯工作。
張大官人看到李婉姬,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麽漂亮一女護,以李銀日的『性』情,應該不會放過吧。他留意到李銀日在李婉姬走入房間之後,雙目中刹那間迸『射』出**的目光,張大官人心中暗罵,禽獸啊!這麽大年紀了,你對下一代忍心下的去手?
李婉姬似乎對李銀日的目光頗爲敬畏,垂下雙眸,輕聲道:“将軍,準備好了!”
李銀日笑道:“張先生,走咱們去吃飯。”
李銀日的一日三餐非常簡樸,這并不是因爲他吃不起,而是他自從生病之後已經開始注意養生,桌上的飯菜以清淡爲主,自然少不了他們國家最常見的泡菜。
張揚對朝鮮菜沒啥興趣,扒拉了一碗冷面,吃了幾根泡菜,心中對這頓飯的寒酸還是有些了解的,人家國家目前經濟困難,沒有那麽多的招待費用。
張揚和宗盛一起吃飽了飯,離開的時候,李銀日送給了他一樣好東西,一盒***參。
離開之後,張揚坐在車内忍不住道:“這頓飯也忒簡樸了點,一點油水都沒有。”
宗盛笑了笑道:“我跟喬老來過好幾次了,都沒有留下吃過飯。朝鮮人吃飯都是這個樣子,他們的食物當然無法和咱們中華美食相比。”說起這件事,宗盛充滿了民族的自豪感。
張揚道:“喬老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宗盛道:“很久了,我聽别人提起過,抗戰的時候,喬老在東北指揮抗日,李将軍當時從朝鮮過來加入了抗日軍,被分配在喬老的麾下。”
張揚笑道:“不會是喬老的警衛員吧?”
宗盛道:“不清楚,不過他和喬老的關系一直都很好,也爲中朝友誼做出了相當的貢獻。”
張揚道:“喬老對他真的不錯!”他讓宗盛把自己送到美院,顧養養讓他務必要過來一趟,說是有重要事情找他。
來到美院門前,張揚遠遠就看到顧養養從學校裏面出來,正準備下車去接她,卻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從他們的車旁開了過去,車内坐着的正是陳安邦,陳安邦将車停在顧養養身邊,然後從一旁座椅上拿起大大的一束玫瑰花走了下去。
顧養養看到這家夥居然找到學校來了,不禁有些厭煩,她皺了皺眉頭,四處張望,希望看到張揚的出現,可并沒有看到張揚的身影。
張揚坐在車内并沒有急于下車,宗盛看到那束玫瑰花啧啧稱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感情上真是舍得投資!”
陳安邦風度翩翩的來到顧養養面前,将手中的那束花遞了過去,微笑道:“顧小姐,我今天專程過來,爲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向你道歉!”
顧養養看都不看他,目光仍然在四處搜尋着張揚的身影。
陳安邦道:“顧小姐,你生我氣了?”
顧養養道:“我從不生一個路人的氣。”
陳安邦道:“那就收下這束花,我請你吃飯,以表誠意。”
顧養養道:“拜托你拿着你的花走遠一些,真的,這裏是學校,你這樣做弄得我很難堪。”
陳安邦微笑道:“女孩子被人追求是一件好事!有什麽好難堪的?”
顧養養道:“那也得分什麽人,如果是一位英俊潇灑風度翩翩的紳士,我或許會感到驕傲,可是如果是一位附庸風雅目空一切的無能之輩,我隻會覺着難堪。”顧養養惱他那晚對張揚的無禮,所以今天說話也是前所未有的刻薄。
陳安邦向來都自視甚高,他雖然欣賞顧養養的容顔氣質,可是他并不認爲顧養養比自己高貴在哪裏,雖然顧養養也是**,可是她的父親畢竟已經離開了政壇,而他的家庭,他的成就,無論哪一樣都不比顧養養差,他認爲自己追求顧養養是給她面子,可顧養養擺出一副拒他于千裏之外的架勢,這讓陳安邦非常的不爽。
美院裏面有不少學生出來,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一個個都以羨慕的眼光看着顧養養,之前張揚開着蘭博基尼來接她造成的轟動影響仍在,想不到沒兩天又改成法拉利了。
顧養養在美院已經被人冠以校花的稱号,可她本身卻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女孩子,她向陳安邦道:“你趕緊走吧,在這兒影響不好。”
陳安邦也來氣了:“你讓我走我就走啊?這裏是你們顧家的地方?”
顧養養懶得理他,向一旁走去,陳安邦又跟了過去,這厮在追女孩子的方面還真有堅韌不拔的毅力。
張揚向宗盛道:“宗哥,幫個忙,去把養養接過來。”
宗盛詫異道:“你自己不去?”
張揚道:“我怕壓不住火,不想傷人!”
宗盛笑了笑,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宗盛可不認識陳安邦是誰,他走過去拍了拍陳安邦的肩膀道:“小兄弟,沒你這樣的啊!”
陳安邦轉身看了看宗盛,他在顧養養面前碰了釘子,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聽到宗盛這麽說,頓時火大了:“你誰啊你?這兒沒你事,一邊玩兒去。”
宗盛雖然是喬老的警衛,可他還真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裏,宗盛道:“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你還死皮賴臉的纏着幹什麽?再這樣我報警了!”
陳安邦也不是什麽好脾氣,揚起手中的那束玫瑰花照着宗盛臉上扔了過去,宗盛什麽身手,豈能讓他輕易砸中,身體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他倒是沒想向陳安邦出手,陳安邦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哪單位的?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顧養養這才意識到張揚一直都在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内,心中有些奇怪,張揚既然早就到了爲什麽不下車?就在這時,她看到那輛吉普車緩緩啓動,然後猛然加速,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利而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這尖銳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可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那輛吉普車狠狠撞在那輛嶄新的法拉利跑車屁股上,法拉利跑車雖然名貴,可是哪禁得住這輛吉普車的撞擊,在周圍一片驚呼聲中,後屁股癟了下去,張大官人卻沒有刹車的意思,油門繼續扪下去,推着那輛法拉利跑車,一直撞在了前方的大貨車底部,在兩輛車的夾擊下,法拉利跑車被擠壓變形,慘不忍睹。
張揚推開車門,做出一臉懊惱狀:“宗哥,我太久沒開手動擋的車了,把油門當刹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