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文玲瘋狂的笑着,她的目光流『露』出無限殺機:“說的好聽,你的謊言騙不了我,杜天野,你辜負了我!”
杜天野轉過身有些詫異的看着表情瘋狂的文玲。文玲道:“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你毀掉了我!”
杜天野沒有說話,目光中充滿了悲哀和同情,他不知道文玲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變得不可理喻,變得如此偏激。
文玲咬牙切齒道:“我發誓,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得不到的東西,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
她的話讓杜天野不寒而栗,更讓杜天野震駭的是,文玲說完這番話,一張擊打在一旁的楓樹上,那碗口粗細的楓樹竟然從中折斷,這樣的掌力着實駭人。
張揚接到幹媽羅慧甯電話的時候,正在和常海心在床上激情纏綿,常海心在張揚的軟磨硬泡之下,下午果然沒有去上班,陪他回到住處,整整一個下午都在床上渡過,這個電話也讓常海心得到了些許的喘息,她有些疲憊的趴在張揚的身上,張揚拿起電話,向常海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恭敬道:“幹媽!什麽指示?”
羅慧甯道:“張揚,你有沒有見到文玲?”
張揚有些詫異道:“玲姐?沒有啊!”
羅慧甯歎了口氣道:“她突然就走了,隻說是去平海,我擔心她去找杜天野,可我又不方便和杜天野聯系,張揚,文玲最近表現的有些奇怪,我很擔心她。”事實上文玲這次蘇醒之後一直都表現的相當奇怪,羅慧甯身爲母親當然看得出來,不過對女兒的事情她不好過問太多。
張揚道:“杜天野現在人在東江,我沒聽他提起玲姐的事情,估計他們還沒見面吧!”張揚回憶了一下,杜天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常狀況。
羅慧甯道:“總之,你幫我留意,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張揚又安慰了羅慧甯兩句,方才挂上,他對文玲的興趣不大,事實上他對文玲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總覺着這位幹姐姐渾身上下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她不找自己的麻煩都謝天謝地了,自己可不想主動去招惹她。
常海心趴在張揚懷中,手指輕輕觸動他的嘴唇道:“什麽事情?”
張揚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感歎道:“真不希望老杜再跟她有什麽糾纏了!”說話的時候,杜天野的電話也打來了,杜天野的語氣顯得有些猶豫,他約張揚馬上見面,也不願說什麽事情,隻說是有急事。
因爲之前有了羅慧甯的那個電話,張揚自然慎重起來,他放下電話,坐起身來,向常海心道:“我得出去一趟,回頭你跟秦***說一聲,晚上的飯局我就不去了!”
常海心點了點頭,裹着被單從床上下來,察覺到張揚的目光仍然盯着自己的雙腿不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去沖個澡,身上全都是你的味道!”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他換好了衣服,馬上出門,杜天野找他很急,他沒時間陪着常海心一起好好洗個鴛鴦浴了。
張揚來到慧源賓館的時候,杜天野就在賓館外的公話亭等他,看到張揚的越野車過來,杜天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第一句話就是:“剛才文玲來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想不到她真的來到了東江,他低聲道:“剛才我幹媽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她來到了平海,找你的?”
杜天野點了點頭,他顯得有些緊張:“她好像把過去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張揚道:“那有怎樣?”
杜天野咬了咬嘴唇:“你跟我來!”他帶着張揚來到剛才他和文玲談話的地點,張揚一眼就看到了那棵從中折斷的楓樹。望着楓樹斷裂的部分,張揚暗自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掌顯然是文玲所打,他看了看杜天野,低聲道:“你沒事吧?”
杜天野搖了搖頭:“我沒事,我隻是擔心她……她可能會對蘇媛媛不利。”
張揚有些詫異道:“這件事和蘇媛媛有什麽關系?”
杜天野道:“我也不清楚,我送蘇媛媛回來,她一直在後面跟着我們,剛才她向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先是向我道歉,然後又說我辜負了她,她認爲我的改變是因爲蘇媛媛,還說……”
張揚的内心沉了下去,文玲喜怒無常,說出這些話并不奇怪,他低聲道:“她還說什麽?”
“她說,她得不到的東西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
張揚此時真真正正的有些擔心了,他向四周看了看:“文玲在哪裏?”
杜天野搖了搖頭:“說完她就走了,我擔心她對蘇媛媛不利,所以剛才給她打了個電話,還好她沒事。”
張揚道:“你有沒有提醒過她?”
杜天野又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張揚道:“我去找她,文玲精神很不穩定,她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杜天野聽張揚說得如此嚴重,也感覺到這件事非同小可,他決定和張揚一起去找蘇媛媛。
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蘇媛媛竟然不在單位。
杜天野感到有些詫異,他剛剛打過電話,蘇媛媛就在這裏,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怎麽就不知去想了?
張揚也是極其緊張,他已經知道蘇媛媛和自己的關系,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關心則『亂』,張大官人甚至都想起了報警。
就在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文玲打來了電話,電話直接打到了杜天野的手機上:“杜天野,你還想見她的話,來龍脊山!”
龍脊山并不高,海拔二百多米,這裏的開發并不完善,很少有遊人來這裏遊玩,杜天野和張揚一起沿着慧源賓館後面的一條小路,迅速向山巅而去。
杜天野沒想到文玲會變成這個樣子,張揚有句話沒說錯,文玲現在的精神狀态并不正常,考慮事情相當的偏激,萬一情緒失控,真有可能做出傷害蘇媛媛的事情。
杜天野也留意到張揚對蘇媛媛非常的關心,他當然想不到其中的内情,還以爲張揚真的是受了羅慧甯所托,想阻止文玲鬧出『亂』子。
蘇媛媛被倒吊在松樹的枝桠上,她的『穴』道被文玲制住,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身軀随着山風微微晃動着,美眸之中流『露』出莫名的驚恐,這個女人說是要找她談談杜天野的事情,可她們剛剛來到無人之處,她就制住了自己的『穴』道,帶着她來到了這裏,将她吊在松樹之上。
文玲靠在樹幹上靜靜坐着,天邊的夕陽漸漸墜落,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層橘紅『色』的光芒,遠遠望去,顯得虛幻無比,沒有任何的真實感。
文玲的左手握着一把水果刀,隻要她願意,這柄刀随時都可以洞穿蘇媛媛的胸膛。
她聽到了遠方的腳步聲,來得應該是兩個人,一個腳步很沉重,另外一個很輕盈,宛如狸貓落地,如果不是擁有文玲這樣的超強耳力,肯定會忽略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文玲的目光依然看着遠方的晚霞,她卻知道,張揚也到了。
張揚和杜天野都看到了被吊在樹上的蘇媛媛,看到蘇媛媛目前『性』命無恙,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文玲玩弄着手中的那把水果刀,漫不經心道:“張揚,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要『插』手。”
張揚歎了一口氣道:“玲姐,幹媽很擔心你,讓我送你回去。”
文玲轉過臉來,冰冷的眸子盯在張揚的臉上,冷冷道:“看在媽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再多管閑事,我将你一起殺掉!”
杜天野怒道:“文玲,你搞什麽?你和我的事情,你沖着我來就是,爲什麽要把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牽扯進來?”
文玲緩緩站起身,望着蘇媛媛道:“杜天野,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她霍然轉過身,目光充滿憤怒的盯住杜天野道:“你卻辜負了我!爲了這個女人,你背棄了我!你忘了當年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你忘了我們那些年的感情!”
張揚已經把文玲定義爲一個偏執型的神經病,在她眼裏都是别人對不起她,卻從沒有想過,這些事是怎樣造成的?更沒有想過她自己做過多少錯事!張揚悄悄将一把軍刀交給杜天野,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道:“等會我牽制住她,你去把蘇媛媛解救下來。”
杜天野道:“文玲,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我承認,我喜歡過你,爲了當年的承諾,我可以一直守候下去,可是你害死了我的父親!”
文玲厲聲道:“我已經道過歉了,那件事根本是在我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你爲什麽不能寬容一些,爲什麽不能體諒我?”
張大官人真覺着文玲的邏輯有問題,把人家的老爹給氣死了,現在居然振振有辭的要和杜天野重歸于好,丫的頭腦出『毛』病了?換成誰也不可能接受啊。
杜天野道:“文玲,你放開蘇媛媛,有什麽事情沖着我來!我可以保證,任何人都不會『插』手咱們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