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長榮鵬飛打破僵局道:“有件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被打的香港商人安達文已經決定撤回對張揚的起訴,不再追究他的責任,現在不必擔心後續的麻煩,對張揚的處理隻是我們内部的問題。 飛速”
李長宇歎了口氣道:“人家被打,人家都可以做到這麽寬容,我們對自己的同志難道要一打到底,不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嗎?”
政協『主席』馬益民咳嗽了一聲,他已經看出挺張派在今天還占據多數,如果杜天野讓大家投票表決,己方肯定是弱勢,趙洋林的堅決反而會對形勢不利,他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身上之後,慢條斯理道:“我看,對張揚處理是必須的,不過他畢竟是個年輕人嘛,人家又不追究了,也不能太重,就按照左市長說得,黨内記過,扣除本年度職務津貼,至于招商辦和企改辦的工作,我看還是放一放,人家投資商聽說了這件事,誰還敢來我們江城投資啊?”
左援朝适時糾正道:“我可沒說是記過,我說的是黨内警告!”
馬益民讪讪道:“我聽錯了,我聽錯了!”
其實誰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說錯。
杜天野望着這幫老狐狸,心中這個怒啊,不過對張揚的這一闆子是不能打輕了,如果打輕了,等于被别人抓住了把柄,自己以後的工作很難開展,針對張揚的處理宋懷明也說過,秉公處分,他之所以說處分,而沒有說處理,就是要往重裏打。杜天野早有準備,張揚職務暫時是要拿下,不然沒法交代,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所有常委都在看着杜天野,左援朝此時心『潮』起伏,他感到一種壓力,感到無形的壓力正在朝杜天野的頭上壓過去,趙洋林這幫老家夥的能力不容小觑,他們在玩『逼』宮啊!他心中暗忖,如果自己處理這件事,他會提出意見然後舉手表決。
杜天野并沒有給常委們表決的機會,他緩緩落下茶杯道:“我決定,免除張揚招商辦副主任職務,免除企改辦副主任職務,給予張揚同志黨内警告處分并内部通報,扣發94年全年職務津貼。”
杜天野說完就宣布散會,細心的常委留意到一件事,杜天野并沒有說張揚的去向問題,也就是說隻有免職沒有任命。
杜天野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左援朝快步跟了上來,他低聲道:“杜書記,對小張的處理是不是太重了?”
杜天野道:“不重不足以平民憤!”
左援朝道:“你把他的職務全都給免了,讓他去哪裏?”
杜天野道:“這個惹禍精,放哪兒也不安分,先老老實實反省反省!他的工作安排你看着辦!”
左援朝不禁苦笑,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接下這個差事,歎了口氣道:“先讓他歇着吧!”
安達文望着對面的許嘉勇,表情顯得有些淡漠。
許嘉勇主動伸出手去:“安先生,你好,我是彙通的許嘉勇!”
安達文跟他握了握手:“我知道,你找我來,是不是想跟我談南林寺商業廣場的那塊地?”
許嘉勇笑了笑道:“那塊地皮是喬小姐獨自開發,和我沒有關系。”
安達文有些奇怪,此時侍者送上咖啡,許嘉勇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安達文向咖啡中加了一些糖和『奶』沫,拿起湯匙輕輕攪拌着。
許嘉勇低聲道:“我是特地來問候安先生的!”
安達文聽出他所指的是自己被打的事情,淡然笑道:“都過去了,一場誤會!”安達文嘴上說得平淡,眼前浮現出張揚當衆給他耳光的場面,内心之中恨到了極點,安達文的『性』情極其怪戾,他爲人冷血無情,做事陰狠不擇手段,這次放過張揚,也絕非是看在安語晨的面子上,短時間内他不想股權轉讓節外生枝。
許嘉勇道:“我聽說了一些事,想必安先生會感興趣。”
安達文沒說話,目光盯着咖啡杯内旋轉的『液』面。
許嘉勇道:“張揚的處罰決定已經出來了,免除他的領導職務,黨内警告處分,扣發94年全年職務津貼。”
安達文不屑笑道:“官職免了可以再任命,全年職務津貼加起來恐怕都不到兩千港币,至于什麽黨内警告處分根本就是應付。”
許嘉勇歎了口氣道:“張揚的後台很硬啊!”
安達文抿了口咖啡,一語道破許嘉勇找他的真實目的:“你狠恨他?”
許嘉勇對安達文的精明并不意外,也知道在這種精明人面前繼續隐瞞并沒有任何的必要,他點了點頭。
安達文笑道:“我也恨他!”
許嘉勇道:“我想我們找到共同點了。”
安達文搖了搖頭道:“你和我不同,你來找我,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你想利用我,而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别人利用,而且我做事也不喜歡假手于人。”
許嘉勇微笑道:“安先生少年有爲,就算你可以在商場中遊刃有餘,可是中國内地的官場獨具特『色』,外行人永遠都看不明白。”
安達文沒說話。
許嘉勇道:“央視是不是已經采訪過你了?”
安達文笑道:“你告得密?”
許嘉勇微笑道:“新聞界對這些事總是特别感興趣,我隻是給他們提供線索而已。”
安達文又抿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道:“大陸的咖啡真難喝!”他起身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咖啡,有需要我會找你!”
許嘉勇望着安達文遠走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怨毒和仇恨,安達文的傲慢他早有領教,卻想不到這厮狂傲到這種地步。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卻忘了咖啡很燙,燙得他随手将咖啡杯摔在了地上,咖啡杯四分五裂,也驚動了喝咖啡的其他人。
許嘉勇感覺到一雙熟悉的目光在遠處注視着自己,他轉過頭去,看到喬夢媛,喬夢媛的表情很複雜,臉『色』很蒼白。
許嘉勇站起身來到喬夢媛的面前:“你跟蹤我?”
喬夢媛道:“别忘了,對面就是公司總部,在辦公室内可以看到你的車!”
回到喬夢媛的辦公室,許嘉勇從落地窗向外看了看,果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汽車,他點了點頭。
“你約安達文見面有什麽目的?”
許嘉勇笑道:“還不是爲了你的南林寺商業廣場!”
“你撒謊,你根本就是想和他一起聯手對付張揚!”
許嘉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一步步『逼』近喬夢媛道:“還說沒有跟蹤我?你爲什麽跟蹤我?是!我是要對付張揚,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喬夢媛咬了咬嘴唇:“嘉勇,放手吧!你已經成爲仇恨的奴隸,你被仇恨改變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變得失去自我,你讓我感到陌生!”
許嘉勇冷笑道:“我讓你感到陌生?是不是姓張的讓你感到親切?”他一把抓住喬夢媛的手腕,用力捏住怒吼道:“說!”
喬夢媛道:“他至少不像你這麽處心積慮,他比你坦『蕩』的多!”
許嘉勇内心最嬌嫩的部分如同被猛抽了一邊,他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狠狠給了喬夢媛一記耳光,打得喬夢媛立足不穩摔倒在地上。
他發瘋般撲了上去,抓住喬夢媛的頭發:“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你喜歡那個混賬,那個無賴,那個流氓!”
喬夢媛的唇角已經流血,她倔強的望着許嘉勇:“放開我,你已經失去理智!”
許嘉勇恨恨道:“我失去理智,我把你當女神一樣供着,我在你面前搖尾乞憐的就像一條狗,我碰都不敢碰你,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蕩』『婦』,心裏想着那個無賴,那個流氓!”他的目光變得瘋狂。
喬夢媛此時方才有些害怕,她顫聲道:“你醒醒!你……”
許嘉勇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野獸般嚎叫道:“我爲什麽要等到結婚那天,我現在就要你,我現在就要你……”
喬夢媛開始流淚,她拼命掙紮着:“你說過要尊重我,你說過……”
嗤!地一聲,喬夢媛的筒裙被撕裂開來,雪白細膩的美腿暴『露』出來,她奮起全身力氣給了許嘉勇一記耳光,卻激起了許嘉勇更狂熱的獸『性』,他抓住喬夢媛的手,一手去解開自己的腰帶。
喬夢媛顫聲道:“混賬,你滾開……救命……”她的辦公室做過專門的隔音,外面聽不到動靜。喬夢無助的乞憐道:“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
許嘉勇大吼道:“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
房門蓬!地一聲被踹開了,冷風讓許嘉勇打了個冷顫,随即這厮的頭發就被人從身後給揪住。
“『操』你媽的,什麽東西!”伴随着張大官人的一聲怒吼,許嘉勇被他扔了出去,整個人平貼在牆上,然後順着牆壁滑落了下去,落地的時候,褲子也滑了下去,『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許嘉勇痛到了極點,也慘到了極點。
喬夢媛身上的衣裙被撕裂多處,『露』出無數春光,張大官人此時也無心欣賞,慌忙脫下自己的風衣給喬夢媛披在身上。喬夢媛整個人宛如傻了一般,無力的癱倒在張揚懷裏隻是哭。
張揚是專門陪着安語晨過來找喬夢媛商談南林寺商業廣場開發項目的,時維接待他們,陪着他們兩人前來辦公室,剛出電梯門,張揚就聽到了喬夢媛的呼救聲,雖然喬夢媛的辦公室做足了隔音措施,可張大官人何等耳力,仍然第一時間聽到了她的尖叫,張揚顧不上解釋就沖了過來。
時維和安語晨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時候才跟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大吃一驚,可看到許嘉勇的樣子,又看到喬夢媛的情況,誰都能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麽,時維最疼得就是這個表姐,看到表姐臉上的指痕,唇角的血迹,她火大了,沖上去照着許嘉勇就是一腳:“去死!”
這一腳夠狠,許嘉勇被時維準确命中目标,疼得他慘叫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時維還要補上一腳的時候,被安語晨拉住:“别打出人命!”
張揚把喬夢媛交給時維和安語晨兩個照顧,來到許嘉勇面前,『摸』了『摸』他的脈息,這厮還沒被時維給踢死,向這厮的雙腿間看了看,心中不屑道:“麻痹的,就這樣也敢出來混!”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趁機把這混蛋給捏死,可轉念一想,那不是把時維給坑了嗎?咱可不能幹那事兒。望着許嘉勇的模樣,張揚心中暗罵,這混賬東西平時人模狗樣的,竟然想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給他點懲戒是萬萬不行的,告他個強『奸』未遂,可喬夢媛跟他是未婚夫妻,喬夢媛未必肯告,今天許嘉勇還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對付女人哪有那麽硬來的?
反正周圍也沒人,張揚抽出金針在許嘉勇身上紮了兩下,***,這兩針保你一輩子做個活太監,張大官人的陰險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