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對春陽駐京辦還是有着特殊感情的,這裏記載着他許多美好的回憶,今晚的這頓飯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境界又有提升,他可以輕易識破沙普源和徐兆斌的目的,在過去他沒有這麽敏銳的政治悟『性』。當晚他并沒有選擇在春陽駐京辦留宿,晚上九點的時候,他離開了駐京辦,前往國家體育館去接參加品牌推廣活動的何歆顔。
何歆顔這次來北京是爲了水之韻化妝品的系列推廣活動,節前已經做過一次推廣,可應有關方面的邀請,在節後又舉辦了一次。
當晚的活動在八點半就已經結束了,何歆顔早早卸妝,換上一身灰『色』條紋套裝,帶着鴨舌帽站在國家體育館東門的電話亭内等着張揚,雖然已經是二月底,北京的天氣仍然很冷,何歆顔穿得又有些單薄,在電話亭内不斷跺着腳。
張揚在電話亭邊把車停了,何歆顔看到張揚,從電話亭内跑了出來,張揚看到她凍得楚楚可憐的樣子,慌忙上前擁住她的嬌軀,抱着她來到車内,搓着她的小手道:“傻丫頭,北京天冷,就穿這麽點兒,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何歆顔靠在張揚懷裏,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凍死我了,你怎麽這麽久才來?”
張揚道:“你不是跟我說九點嗎?我是準時來,你出來早了!”
何歆顔嬌聲道:“人家想你嘛!”
張揚捧着她的俏臉,在她櫻唇上吻了一記:“那也要穿多一些,凍病了,我該有多心疼!”
何歆顔被張揚的甜言蜜語哄得内心暖融融的,嬌軀貓在張揚的懷中:“我想你給我暖!”
張揚點了點頭:“咱們這就回去!”
張揚來接何歆顔之前已經在新嘉華訂好了套房,汽車剛駛入新嘉華的停車場,就接到了邢朝晖的電話,老邢知道他來北京了想要跟他見面。
張揚把門卡交給何歆顔,自己則去新嘉華一樓的茶座等邢朝晖到來。
邢朝晖十多分鍾後就趕到了約定地點,張揚已經叫好了一壺祁門紅茶,正一個人坐在那裏品茶。
邢朝晖習慣『性』的向周圍看了看,方才坐下,微笑道:“最近怎麽樣?”
張揚揚起兩道劍眉懶洋洋答道:“不怎麽樣,就快被你們給坑死了!”
邢朝晖知道他所指的是文玲的事情,也不好意識的笑了笑,文玲的事情造成了張揚和文家的隔閡,這件事正是國安方面一手造成的,邢朝晖道:“我們的目的是把崔志煥給抓住,文玲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
張揚道:“文家知道我的身份嗎?”
邢朝晖搖了搖頭道:“我們把這件事歸結爲一起意外,并沒有把你的身份向文家表明,這也是出于保護你的目的。”
“出于讓我背黑鍋的目的才對!”
邢朝晖笑了起來:“這件事很好解釋,崔志煥是韓國間諜,意圖利用文玲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國安察覺了這件事,你是奉了文夫人的命令要把文玲帶回去,所以發生了這次不幸。一切純屬巧合,又合情合理。”
張揚抿了口茶道:“文副總理這麽好騙?”
邢朝晖道:“放心吧,這件事已經解釋清楚,組織上對你的工作也相當的滿意,給你記二等功一次,兩千塊獎金也會在這個月底入賬,你小子收到錢千萬别忘了請客。”
張揚當然不會在乎這兩千塊,他低聲道:“文玲的事情你們調查清楚了嗎?”
邢朝晖歎了口氣道:“這件事很奇怪,從目前掌握的種種情況來看,她和間諜活動應該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們調查過崔志煥,他也證明文玲并不知道内情,文玲對朝鮮半島的曆史特别感興趣,崔志煥曾經陪同她去過不少的地方。我感覺崔志煥和文玲之間并非是戀愛關系,而是一種利用和被利用的關系。”
張揚忽然想起從文玲手中得到的那份逆轉乾坤,難道她接近崔志煥就是爲了得到那份東西?
邢朝晖道:“聽說你這次去歐洲考察,我專門給你送送行,對了,在歐洲如果需要幫助,就聯系這個号碼!”他将準備好的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張揚接過收好,微笑道:“看不出,你還挺關心我!”
邢朝晖道:“你真的很出『色』,關心你這樣的人才是應該的。”
張揚道:“爲什麽讓章睿融繼續留在招商辦?監視我嗎?”
邢朝晖笑道:“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爲了你,我們值得花費這麽大的人力物力嗎?”他停頓了一下方才解釋道:“章局長的意思,她想要通過這件事錘煉章睿融一下,還有,在我們内部有個規矩,自從這兩年出了不少的内『奸』,我們的審核制度變得嚴厲了許多,你是新晉人員,屬于被審核的範圍内,讓她留在那裏的确也是爲了對你進行全方面的審核。”
張揚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監視,既然信不過我,我大不了辭職!”
邢朝晖道:“程序問題,放心吧,這次歐洲考察後,我們會把她撤回來,你沒問題,你的事情我負責。”
兩人聊了近一個小時方才分手。
張揚回到房間,何歆顔正在敷着面膜,張揚笑眯眯來到她身後,輕輕捏着她的雙肩道:“臭美呢?”
何歆顔不敢說話,點了點頭。
清晨的天空陰沉沉的,窗外看不到任何的晨光,讓人不禁産生了仍在黃昏的錯覺,何歆顔白嫩誘人的嬌軀緊貼在張揚的身上,玉臂美腿宛如八爪魚般纏繞着張揚,俏臉貼在張揚寬廣健壯的胸膛上,傾聽者張揚有力的心跳,這讓她從心底産生了安全感。
床頭的手機接連響起,張揚想去接,卻被何歆顔緊緊抱住動彈不得,他笑着撫『摸』了一下何歆顔的秀發:“丫頭,現在我算明白,什麽叫從此天子不早朝了,紅顔禍水,禍國殃民啊!”
何歆顔柔聲道:“你做天子也罷,做普通老百姓也罷,總之我跟着你!”
張揚動了一下身軀,躺平後,又把何歆顔的嬌軀抱起,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輕聲道:“今晚要去歐洲了!”
何歆顔抱緊了他:“舍不得你走!”
張揚笑道:“咱們何大小姐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怎麽現在忽然變得那麽兒女情長?”
何歆顔用嫩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道:“還不是被你這個壞蛋給哄騙的,現在我的自尊自強自戀,全都被你給剝得一點不剩,我恨你!”說完,她俯下身,在張揚的下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當天中午,江城赴歐考察團的全體成員都已經在江城駐京辦會和,張揚是最晚到達的一個,他來到的時候,考察團已經吃完了午飯,副市長嚴新建看到他,向他招了招手,張揚樂呵呵來到嚴新建的身邊坐下:“嚴市長來了!”
嚴新建故意闆起面孔道:“你小子幹什麽去了?我上午給你打了十多個電話就是不接!”
張揚充滿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手機忘在車上了,剛才來的路上才發現,本想給你回電話來着,可想想還是當面道歉的好。”
嚴新建當然也不是真的在乎,心中也明白這厮十有**在說假話,微笑道:“趕緊吃飯吧,這是咱們在中國的最後一頓飯了。”
“我吃過了!”張揚說完,又走過去和劉金城、薛明他們打招呼,章睿融在一旁打量着他,忽然很驚奇地問:“張主任,你脖子上怎麽回事?”
她這一問,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張揚的脖子上,張大官人從衆人暧昧的眼神中頓時明白了什麽,剛才跟何歆顔纏綿的時候太過激情,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其實章睿融并非是唯一發現這件事的人,不過别人都沒說。
張揚雖然臉皮夠厚,可當着這麽多人面被拆穿,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咳嗽了兩聲:“那啥……嗯……啊……北京的蚊子真他媽毒!”
張大官人在衆人的笑聲中逃往了洗手間,對着鏡子,看着脖子上那個紫『色』的吻痕,苦笑着搖了搖頭,這次糗大了,隻怕赴歐期間都要成爲同伴們的笑談。
工程機械廠廠長曹正陽從洗手間中出來洗手,他向張揚笑了笑:“張主任吃了嗎?”
張揚心中暗罵,你他媽問話也不分個地方,這裏是廁所?他反問道:“曹廠長吃了嗎?”
曹正陽點了點頭道:“吃了,剛吃過!”答完方才意識過來,不禁尴尬的笑了起來,其實曹正陽隻是習慣『性』的和張揚打招呼,沒有别的意思,想不到這厮的腦筋轉的這麽快,報複心這麽強,曹正陽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道:“晚上就要飛倫敦了!”
張揚和曹正陽的關系一直都不怎麽樣,兩人當初在韓國安代集團的問題上有過不快,不過随着德國海德集團的合作意向越來越明朗,曹正陽也開始有主動向張揚示好的意思。當初安代的事情他也不是爲了個人私利,歸根結底還是爲了工廠的整體利益。
張揚道:“咱們得多久才到倫敦?”
曹正陽之前去過英國,他答道:“十一個小時左右,到達倫敦的時候已經是明天上午了,不過是北京時間,因爲兩國有七個小時的時差,所以咱們到倫敦的時候,那兒還是淩晨。”
張揚點點頭,走出洗手間,章睿融過來跟他交代護照之類的東西,張揚看到四下無人,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着,回國後我再跟你算賬!”
章睿融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張揚一臉壞笑道:“你還别不服,隻要我不開心,你就等着在江城招商辦退休吧!”
章睿融瞪圓了眼睛:“你要是這麽幹,我就把你扔在歐洲,你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全,到了那裏,連家門都『摸』不到!”
“喲嗬!反了你還!”
當天晚上,考察團一行二十人登上了前往英國倫敦的飛機,爲了給『政府』節省支出,包括副市長嚴新建在内的所有人都選擇了經濟艙,張揚雖然坐過幾次飛機,可像這次這麽長距離的飛行還是第一次,這厮從心底還是有些害怕的,他一直覺着,在地面上自己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可到了天上,一切就交給了老天爺。所以張大官人一上飛機就要了毯子蒙頭大睡,旁邊坐得是薛明,薛明這兩天也累了,比張揚睡得還沉。
張揚這一覺一直睡到飛機降落,如果不是薛明用胳膊搗醒他,這厮還要繼續睡下去,張揚『揉』了『揉』雙眼,向外面望去,外面還是漆黑一片,他這會兒腦袋裏還沒轉過神來,畢竟在北京就是晚上上的飛機,現在仍然在晚上,他打了個哈欠道:“到了嗎?”
鄰座的章睿融道:“到了,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真快啊!”張揚擡起手看了看他的鑽表。
薛明不無羨慕的看着他的手表:“這表很值錢啊!”
張揚笑了笑道:“不知道,人家送的!”
這話一說,所有考察團成員爲之側目,敢于在衆目睽睽之下坦誠自己收受賄賂的,張揚是第一個。
張揚從衆人的眼神中馬上悟到了什麽,不禁笑道:“你們想歪了,我這是定情信物!”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張揚的未婚妻是省長宋懷明的女兒楚嫣然,楚嫣然的家世背景廣爲人知,送給張揚一塊鑽表原算不上什麽。
踏上英國的土地,章睿融的作用馬上凸現出來,考察團中的确有不少人來過英國,可是在英國有過生活經曆的隻有她,章睿融對倫敦的情況很熟悉。
原本嚴新建聯絡了一位大使館的朋友,不知怎麽也沒有過來迎接,所以大家隻能跟着章睿融了。
章睿融帶着他們登上地鐵,副市長嚴新建剛想坐下,卻被一個身高體壯的黑人一下給擠到一邊,嚴新建一時沒準備,腳下一絆,向地上倒去,幸虧張揚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地鐵上空得很,那黑人撞了嚴新建,旁若無人的坐在那裏,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張揚頓時就火了,他一生氣就忘了這裏是在英國,走到那黑人面前:“你他媽什麽素質?快點道歉!”
黑人聽不懂他說什麽,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章睿融走了過去,用英語要求那名黑人道歉。
黑人不屑的笑了笑,銀耳環随着他的腦袋搖晃着,然後很狂傲的來了一句:“** you!”
張揚别的不懂,這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把章睿融拉開,指着黑人的鼻子道:“** 你大爺!”
黑人掄起拳頭就像張揚打了過去,張揚一把就握住他的拳頭,輕輕一擰,那黑人痛得慘叫一聲,咚!地一下跪倒在張揚的面前。
張揚笑道:“『操』你大爺的,看你人高馬大的,原來是個慫貨!剛說啥?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黑人聽不懂,眼巴巴的看着張揚,張揚轉身向章睿融道:“把我的話翻譯給他聽!”
章睿融實在爲難,張揚這番話粗口加恐吓,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麽說出口?她還是略作修飾了一下,去其糟粕,這樣說出來就明顯沒了強硬的氣勢,隻是要求那黑人道歉。
黑人也是個有眼『色』的主兒,知道今天遇到厲害人物了,他向嚴新建用英語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嗷,嗷……”嗷什麽?那是疼得。
張揚放開他的手,順手又在他大腦袋上拍了兩巴掌:“本來我是不想種族歧視的,你他媽非得『逼』我歧視你!”
那黑人忍着痛爬了起來,話都不敢說一句,拎着包匆匆逃向下一節車廂。
代表團成員一個個都挺直了胸膛,曹正陽向張揚豎起了拇指:“張主任好樣的,揚我國威!”
張揚笑道:“沒辦法,我不懂英文,隻能動手了!”
地鐵行駛了一個半小時抵達了查靈十字站,他們預訂的酒店在倫敦城的中心地帶,特拉法爾加廣場東南的銀河之星大酒店。
考察團這麽多人時差都沒有倒過來,現在是倫敦的淩晨,卻是北京的上午,一個個都精神着呢,走入酒店大堂,辦理入住的時候,有人就要出去溜達溜達,欣賞倫敦的夜景。張揚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望着經過的金發碧眼的老外,這厮的臉上帶着謙和友善的微笑,咱們中國是禮儀之邦,出門在外,要把我們中國人的良好形象展示出來。
章睿融和代表團的另外一名翻譯梁廣泉辦好入住手續後,給他們分發門卡,張揚和劉金城住一間房。
兩人拖着行李來到房内,打開房間燈光,住宿條件還算不錯,張揚随手拉開冰櫃。劉金城提醒他道:“冰櫃裏面的東西都是另收費的,想吃什麽還不如去外面買!”
張揚點了點頭關上冰櫃,看到置物架上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不禁笑道:“這玩意我認識,避孕套!”
劉金城湊了過來,看清張揚手中的東西,也不禁笑了起來:“聽說歐洲很開放,賓館隻要打電話就有應召女郎上門服務!”
張揚笑道:“老劉同志,你動心了?”
劉金城道:“我可沒那念想,我是『共産』黨員,我向來對自己都是高标準嚴要求!”
說話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張揚笑道:“說着說着就來了,我去接電話!”他來到床邊拿起了電話,聽到裏面一個妩媚妖娆的聲音,不過叽裏呱啦的說什麽他也聽不懂,劉金城也湊了過來,支着耳朵跟着聽,兩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打電話的是女人,聽了一會兒,對方看到他們不說話,居然在電話那頭呻『吟』了起來。
劉金城聽得臉都紅了,張大官人惡作劇的眨了眨眼睛,沖着電話來了一句:“發科油!”然後挂上了電話,除了這句英文,其他的他也不會。
張揚去洗澡的功夫,劉金城打開了電視,這外國的電視節目他也看不懂,不過人家好在有成人台,按了一會兒,選定了一個無碼成人台劉金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也就是和張揚住在一起他才敢這麽無所顧忌,如果換成旁人,他還真的裝腔作勢,人家張主任就是真實,不作僞。
劉金城這邊看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門鈴響了,他看看張揚還沒出來,自己走過去開了房門,門外站着兩名身穿皮草,下穿超短裙的洋妞,兩人都是金發碧眼,長得還算周正,身上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劉金城打開房門,她們就走進來了,一邊走一邊『騷』首弄姿。
劉金城哪裏經過這種場面,一看她們進來就慌了,他雖然懂點英語,不過也是一年級水平,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其中一名洋妞就向他湊了上來,吓得劉金城連連後退,推到牆根無處可退了。
劉金城吓得哆嗦了一下,當然不止是心虛,還有些暗爽。
電視機裏那對男女站得正激烈,不斷傳來『淫』『亂』的叫聲,兩名洋妞都笑了起來,她們認爲自己顯然來對了地方。
劉金城紅着臉解釋道:“搞錯了,搞錯了!”可人家聽不懂中文啊。
其中一名洋妞已經關上房門,脫去外面的皮草,裏面就穿着黑『色』的文胸。
劉金城又想看,又不敢看,他憋了好半天,方才叫道:“張主任,快來!”
兩名洋妞也是一愣,這才知道房間内還有一個,其中那個身材高挑的洋妞看了看洗手間,聽到裏面嘩嘩的水聲,她神秘的笑了笑,向劉金城做了個不要聲張的手勢,蹑手蹑腳推門走了進去。
張大官人正赤『裸』着身軀洗澡呢,忽然看到外面闖進來一個洋妞,這厮雖然膽大,畢竟缺乏心理準備,這會兒也不禁心驚,他大叫了一聲,用『毛』巾慌忙掩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那洋妞也叫了一聲,一臉的歡欣鼓舞,不過這表情在張揚看來就是『色』『迷』『迷』,洋妞一雙綠『色』的明眸『騷』媚的就快滴出水來了,雖然是匆匆一瞥,也看到張大官人健美的身軀,爲這種東方美男子服務,顯然讓她有種精神經濟雙豐收的感覺。
可她樂意,張大官人可不樂意,這厮從開始的慌『亂』中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瞪大了雙眼道:“幹什麽?給我出去,你這麽幹就是『騷』擾,小心我報警啊!”他嗓門雖然很大,可人家英國大妞聽不懂啊,還是一個勁的往上湊,不但湊上來,連衣服也脫了,看那意思準備陪着張揚洗個鴛鴦浴了。
張揚雖然也勉強算得上閱女無數,可這麽奔放的西洋妞他才是第一次看到,他吓得披上浴巾:“你别脫啊!我可是『共産』黨員,國家幹部,你别想讓我犯錯誤!”他狼狽不堪的從洗手間中逃了出來,發現劉金城比他還要慘,這會兒已經被另外那名洋妞給推倒在床上,正捂着褲腰帶哀号呢。
張大官人還沒轉過神來,剛才那西洋大妞又從後面沖了上來,展臂将他抱住,張揚知道今天再不采取點行動肯定壞事,身軀一震,将那大妞雙臂彈開,然後一指點中了她的『穴』道。
劉金城也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名洋妞推開。
這時候房門又被敲響,張揚和劉金城面面相觑,最後還是張揚打開了房門,章睿融走了進來,她就住在對面,聽到這邊的動靜這才過來看看,她看到房内的情景,頓時明白了,俏臉發紅的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張揚道:“小章,你别走啊,幫我把她倆給支走!”
章睿融道:“人不是你請來的嗎?憑什麽我把人家支走?”
劉金城也紅着臉道:“小章,我一開門她倆就沖進來了,我們哪見過這陣勢,我都快被吓死了!”
章睿融跟其中一名洋妞說了兩句,解釋了一下誤會,張揚也悄悄解開其中一名洋妞的『穴』道,兩位西洋大妞情緒都很激動,嚷嚷着離開了房間,臨走之前,其中一人還向劉金城豎起了中指:“** you!”
劉金城沒啥脾氣,好男不跟女鬥,這外國妞也是女人,張揚也無所謂,反正沒罵他。
等兩名洋妞走了,章睿融方才瞪了張揚一眼道:“來之前都告訴你們了,有些電話不要『亂』接,接了也不要胡『亂』說話。”
張揚道:“我也沒胡『亂』說話,就是嫌她們煩,說了一句發科油!”
章睿融紅着臉啐道:“人家是幹什麽的?你說這話,人家求之不得……”說完這話,她也感到不好意思,用力搖了搖頭道:“你真是無知者無畏!”說完她轉身走了。
張揚瞪大了雙眼:“你罵誰呢?我可是你領導!”
劉金城紅着老臉把張揚拉了回去,電視機屏幕上還在播放着肉搏場面呢。張揚很鄙視的看着他:“老劉,你就看這些,你的黨『性』原則呢?”
劉金城慌忙把電視機給關了:“摁錯了,摁錯了,這外國電視台真他媽『操』蛋,盡放些這種東西,難怪老外都這麽開放。”
薛明推門走了進來,一臉壞笑道:“聽說你們房間裏來了兩個洋妞,人呢?”
劉金城解釋道:“走錯房間了!”
薛明探頭探腦的看了看,果然沒見到人。
張揚道:“我說薛明,你怎麽這麽好奇?早知道你喜歡,我就把那對大洋馬送你房間去。”
薛明笑道:“我這身子骨可不成,放眼咱們考察團二十口子人,隻有張主任的身體還湊合,揚我國威全靠您呢!”
張揚在他肩頭捶了一拳,忍不住笑了起來。
薛明也不是存心過來看熱鬧的,他笑道:“睡不着,咱們一起出去逛逛,看看倫敦夜景,廣場值得一看!”
經過剛才的事情,劉金城的心情大受影響,他愛面子,知道這件事傳出去肯定又是衆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借口太累了,留在房間裏休息。
張揚和薛明兩人離開了酒店,張揚把剛才的事情跟薛明講了,薛明樂得哈哈大笑,這也難怪人家洋妞會找上門來,薛明道:“小章說得不錯,你不懂就别『亂』說話,你這句話發科油換成别的老外隻當你是在罵他,可這倆洋妞是幹什麽的?人家幹得就是這職業,你發科人家,人家巴不得呢,人家送上門等着你發科,你這邊又打退堂鼓了!”
張揚唯有苦笑,不過經過這件事,他對發科的概念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薛明的英文水平也還湊合,他和張揚兩人沿着廣場周圍的大街随意轉了轉,畢竟他們初來英國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走遠,還别說,這英國午夜的廣場上還是有不少人在的,在張揚過去的想象中,資本主義社會是個罪惡橫行,腐朽遍地的地方,可真正來到這裏發現,人家的街道也很整潔,秩序也很井然,路上遇到的男男女女也顯得很有禮貌。
因爲他們初到英國,時差并沒有倒過來,都是精神頭十足,走着走着,已經來到廣場的另外一頭,薛明走得口渴,指了指前面街道内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我去買水!”
張揚點點頭,他站在一旁的巴士站台上等着薛明,張揚這時候留意到一名身穿藍『色』校服的華裔女孩看着自己,那女孩十七八歲年紀,臉兒圓圓的,臉『色』紅撲撲的,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十分靈動,看到張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華裔女孩很友善的向張揚笑了笑。
大家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在歐洲遇到,張揚從心底感到親切,他笑着點了點頭,向那女孩走了兩步,微笑道:“中國人?”
女孩笑了笑,并沒有說話,抱着手袋向一旁走了走。
張揚看到人家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意思繼續搭讪,目光轉向超市,等着薛明出來。
這時候一輛破破爛爛的沃爾沃轎車在巴士站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了兩名白種人青年,他們一下車就直奔那華裔少女而去,抓住她把她拖入汽車,那華裔少女驚恐無比,大聲尖叫道:“救命!”
張揚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輛沃爾沃轎車已經帶着那名華裔少女向遠處疾馳而去。
張揚一看這還了得,撒開雙腿就向那輛沃爾沃追了上去,沃爾沃轎車行駛的速度并不快,很快裏面的白人男子就意識到後面有人在追他們,他從車窗内探出頭來向張揚充滿侮辱『性』的伸出中指。
張揚雖然速度很快,可他奔跑的速度畢竟無法和汽車相提并論,可這幫白人青年似乎在故意逗弄張揚,他們拉開距離之後,馬上又放緩車速,然後從窗口探身做出侮辱『性』的手勢,還不斷響亮的叫嚣辱罵着——發科油!
張大官人别的不懂,這句話可謂是理解透徹,咬牙切齒道:“我『操』你大爺,讓老子抓住你們揍死你們不可!”
汽車一個甩尾進入了一條小巷,張揚跟了進去,他也是藝高人膽大,就算裏面有人埋伏他也不怕。
沃爾沃在盡頭的鐵制長梯前停下。四名白人青年從裏面出來,其中一人抓着那名華裔少女的頭發,他們充滿不屑的看着張揚。
這時候張揚的身後雪亮的燈光亮起,卻是三輛黑『色』轎車魚貫駛入小巷之中。
從轎車之上一共下來了十四名男子,他們一個個充滿仇視的等着張揚,多數人的手中都拿着球棒。
張揚看到眼前的陣勢,頓時明白了,人家是早有預謀,挖好了坑等自己跳,他很奇怪,自己剛剛才來到英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在英國也沒有什麽仇家,爲什麽剛剛來到倫敦,就有這麽多人找上了自己?張揚擡頭望去。
卻見那華裔女孩已經獲得了自由,她用發帶很麻利的将長發紮成馬尾,剛才還帶着恬靜笑容的臉上充滿殺機。
張揚盯住她,微笑道:“真會演,不當演員太可惜了!”
那女孩用英文冷酷至極道:“給我揍他,往死裏打!”
張揚聽不懂,可他從這十多名西洋大漢兇神惡煞的表情上已經悟出了什麽。
一名體格健壯的白人男子揮舞着棒球棒向張揚第一個沖了上來,張揚頗感無奈,他是真不想打架,可形勢『逼』人,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人家都把自己給包圍了,他不出手已經不可能了。
張揚出手神速,一拳就把那名白人男子打得飛了出去。然後連續兩腳将兩名靠近自己的西洋男子踢飛,張揚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什麽叫不是猛龍不過江嗎?”
那華裔女孩冷哼了一聲,她揮了揮手。
張揚聽到一聲槍響,很輕微,子彈通過消聲器的處理,子彈『射』擊在張揚左腳前一尺的距離,激起一團煙塵,張揚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幫洋鬼子手裏竟然有槍。
他擡頭望去,卻見一名身穿皮夾克石磨藍牛仔褲的英國男子,坐在樓梯上,手中握着一把槍瞄準了他。
那華裔少女道:“知趣的話,給我老老實實站在那裏,他叫彼得,專業『射』擊隊出身,曾經在全英比賽中獲得過亞軍,如果你不服氣,大可以試試。
形勢對張揚來說已經越來越嚴峻了,他仍然談笑風生道:“我說丫頭,還以爲你不是中國人呢,你中國話說得這麽好,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幫着外國人對付自己同胞,知道什麽叫漢『奸』嗎?”
華裔少女道:“你是張揚吧!”
張揚點點頭:“我這麽有名啊,在英國居然也有人聽說過我!”
華裔少女美眸之中迸『射』出兩道寒光,她厲聲道:“打!”
又有兩名西洋大漢朝着球棒沖了上去,張揚擡腳欲踢,那少女威脅道:“你敢動手,就一槍殺了你!”
張揚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郁悶過,縮回手腳,身體後仰堪堪躲過對方的球棒攻擊,對方利用手槍威懾他,讓他投鼠忌器,無法還手。
剛才張揚的出手的确将這幫老外給震住了,可現在他們用手槍吧張揚威懾住,張揚隻能躲閃,這下老外的膽子又壯了起來,十多名老外抄起球棒同時向張揚沖去,張揚被困在中間,雖然他武功高強,可在這種混戰之中也免不了要挨上幾下拳腳,不過這厮有護體罡氣防身,用球棒擊中他的還好,有些不知深淺的家夥用拳腳打他,登時被震得骨骸欲裂。
張大官人躲躲閃閃,其實他是在觀察地形,怎樣才能躲過那個槍手的『射』擊範圍,『亂』戰之中,一名金『色』鬈發的男子,抽出一柄軍刀向張揚的後心倏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