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低聲道:“很多國外勢力對中韓建交持有仇視反對的态度,所以他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破壞我們兩國的關系,組織上爲了确保你的安全,所以派我來保護你。 飛速隻是想不到敵人這麽狡猾,仍然被他們找到了機會。”這厮在說謊上面很有天份,利用國際關系将這件事說得有鼻子有眼。
金敏兒低聲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張揚點了點頭,其實他這番話都是信口胡謅,那幫泰國殺手是沖他來的,金敏兒隻是被他連累了。不過這厮說起謊來臉部紅心不跳,說着說着,連自己都覺着是真的。
金敏兒心中感動之餘,又有些說不清的失落,輕聲道:“所以……你之前是故意接近我……你說你……女朋友和我長得很像,都是騙我的?”
張揚搖了搖頭:“沒騙你,全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和她長得會一模一樣!”
金敏兒沉默了下去,左手撫『摸』右肩,張揚以爲她傷口又疼了,低聲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不是!”
“你放心,傷口很快就會愈合,我保證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痕!”張揚以爲金敏兒擔心以後會在身上留下疤痕,又有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呢。
金敏兒微笑道:“我相信你!”今晚她親眼見證了張揚太多的神奇,所以對張揚的話她沒有任何的懷疑。
回到國際會展中心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因爲國安的及時介入,當晚的這起槍戰消息被嚴格封鎖了起來。雖然很多人覺察到當晚的氣氛有些不對,可又搞不清這種不對究竟來源于哪裏。
隻有韓國代表團十分的緊張,因爲金敏兒自從離開舞會之後就失去了消息,很多人都看到她是和張揚一起出去的,所以韓國經貿團團長黃傳善理所當然的找到了江城副市長嚴新建表示了嚴正抗議。
嚴新建對此深表遺憾,舞會上張揚和金敏兒的表現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曲探戈赢得了滿堂彩,這位企改辦的年輕主任十有**用他的個人魅力把這位韓國大美女給勾走了,不過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萬一搞出什麽事情,就不是單純的生活作風問題了,搞不好會鬧出國際影響來,因爲生活作風問題上升到國際層面的,在嚴副市長的印象中,别說是江城、就算是整個平海都沒有一件,這厮該不會開創曆史先河吧。
好在衆人的緊張和擔心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十點半的時候,張揚和金敏兒走入了國際會展中心酒店的大堂,金敏兒并無異樣,張揚走路一瘸一拐的。
不等他們走到電梯前,一幫韓國人都湧了上來,爲首的就是樸正義,他在舞會現場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看到張揚和金敏兒回來,他馬上就沖上去興師問罪。
張揚現在的身體狀況并不好,一看到這麽多韓國人湧上來,頓時感到有些不妙,這幫高麗棒子若是一擁而上,說不定自己得吃點小虧。
金敏兒看到他們群情激奮的樣子,馬上意識到他們可能會對張揚不利,慌忙搶上前一步,擋在張揚的面前,怒道:“你們幹什麽?”
樸正義大吼道:“他帶你去了哪裏?”
金敏兒秀眉微颦,充滿反感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樸正義留意到金敏兒新換了衣服,更讓他着惱的是,金敏兒這身衣服除了有男女款式的區别之外,顔『色』質地都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情侶裝。
張揚也發現了,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這個章碧君搞什麽?準備衣服都弄成了這個樣子,這不是存心讓别人誤會嗎?其實這也怪不得章碧君,畢竟事發倉促,她讓人随便準備了兩套衣服,還是國安内部的工作服。
樸正義看到金敏兒還維護張揚,心中又嫉又恨,他大吼道:“張揚,我要跟你決鬥!”
張揚笑了起來:“你他媽憑什麽?手下敗将,高麗棒子,都像你這麽死皮賴臉嗎?”
樸正義怒吼道:“你侮辱我們韓國人!”那幫韓國人在他慫恿下,都向張揚沖了上去,金敏兒怒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江城方面聽到動靜,副市長嚴新建率領經貿團成員也匆匆趕了過來,劉金成一把将鐵制的指示牌『操』了起來,經貿團中他和張揚的關系最鐵,自然第一個沖鋒在前。
嚴新建也火了,這幫韓國人也太嚣張了,别說金敏兒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就算她徹夜不歸,被張揚給拐跑了,這也是兩廂情願的事情,那輪得到這幫人『插』手?嚴新建也擄起了袖子,那天被韓國人打了一拳,雖說老子寬宏大量不跟你們計較,可我也憋屈的很,老子也想打人!
韓國經貿團團長黃傳善及時趕到了,他大聲喝止了樸正義那幫年輕人,來到金敏兒面前,看了看金敏兒又看了看張揚,方才道:“敏兒,你去了哪裏?大家很擔心你!”
金敏兒淡然笑道:“我和張先生去濱江大道散步,沒想到你們這麽敏感!”
黃傳善點了點頭,雖然他也覺着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可總不能因爲金敏兒和張揚出去就大打出手不是?他勸所有經貿團成員回去。
金敏兒向張揚看了一眼,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話,低頭走入電梯之中。
韓國人離去之後,江城經貿團爆發出陣陣歡呼,幾名年輕人都湊到張揚身邊,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張主任,您真給我們中國人長臉!”
劉金成看出張揚走路不便,扶着他向電梯走去,低聲道:“是不是太累了?”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我說你們就不能少想點龌龊的事情?”
劉金成笑道:“那韓國小丫頭真漂亮!”
張揚聽出了劉金成的言外之意,看來今晚的事情自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既然解釋不通,幹脆就不做解釋。
這一夜張揚睡得很沉,直到上午十點多鍾方才被手機鈴吵醒,電話是章碧君打來的,那名黑衣人的身份被最終确定,他就是秦樸,他從泰國經老撾邊境進入中國,目的就是給他的弟弟秦粵報仇,不過他顯然沒有對張揚的實力有正确的估計,在這次刺殺張揚的行動中丢掉了『性』命。
挂上電話,張揚長舒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秦樸都是一個極大的隐患,他并不擔心秦樸向自己下手,真正讓他擔心的是秦樸對付他的家人,這次成功将秦樸除掉,等于将這個危險因素徹底清除掉,以後可以安心許多。
張揚看了看大腿的傷勢,傷口處已經長出新鮮的肉芽,他配制的傷『藥』十分靈驗,估計三日内就能夠完全愈合。想來金敏兒恢複的速度也會一樣,到時候又不知會如何驚奇了。
賓館的房門被輕輕敲響,卻是劉金成過來向他告辭,經貿團今天就要返回江城,張揚還要在東江呆上兩天,所以沒準備和他們一起離去。
張揚換好衣服,去和嚴新建道别之後,拿着自己的行李離開了國際會展中心大酒店,他不想繼續住在這裏,往後備箱放行李箱的時候,看到韓國經貿團離開酒店,金敏兒身穿深藍『色』西服,白『色』短裙,拖着行李正準備登上前往機場的大巴,看到張揚,她愣了愣,随即臉上浮現出一個春光般燦爛的笑容。金敏兒将手中的行李交給身邊的同伴,微笑着來到張揚的身邊。
張揚單手關上行李箱,笑道:“傷口還疼嗎?”
金敏兒搖了搖頭:“很神奇啊!”
張揚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玉瓶交給她:“裏面還有一些,留給你以後用!”
金敏兒咬了咬櫻唇小聲道:“你還想我中槍啊?”
張揚哈哈大笑起來。
金敏兒的美眸看了看他的右腿:“你怎麽樣?”
“還行,估計完全恢複還得兩三天!”
遠處韓國代表團的成員開始呼喚金敏兒上車,金敏兒戀戀不舍的看了張揚一眼,輕聲道:“以後還會見面嗎?”
“一定會!”
金敏兒拿出簽名筆,讓張揚伸出手掌,在他掌心飛快的寫下了一連串的電話号碼:“有機會給我電話!”
張揚這才想起去拿自己的名片,金敏兒笑着向後退去:“不用了,我有!”她向大巴車跑去,邁着輕盈的步伐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鹿。
張揚驅車來到顧佳彤位于秋霞湖畔的别墅,這兩天他需要好好的修養調息,這裏無疑是理想的場所。
張大官人的生活五彩缤紛『色』彩紛呈,隻有冷靜下來,方才發現自己專注官場曆練的同時,忽略了武功方面的修煉,在這次國際會展中心的襲擊中,如果不是金敏兒在關鍵時刻推了他一把,恐怕他已經被殺手洞穿了心髒,就算他再有本事,也隻能接受死亡的結局。
在北京『亂』空山先後兩次被人襲擊,這次又遇到這種事,幾起事件和張揚的大意固然有關,跟他缺乏有效的防禦方法也有很大的關系。
張揚獨自躺在遊泳池中,仰望着藍天白雲,整個人進入了空明的境界之中,在水中運行内息,修複損傷的經脈,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再度睜開雙目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張揚離開遊泳池,披上浴巾,發現手機上已經有了十多個未接電話,其中一個是宋懷明的宅電,張揚馬上撥了過去。
電話是柳玉瑩打來的,她邀請張揚晚上去家裏做客,張揚知道這一定是宋懷明的意思,無論是平海代省長,還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張揚都不能拒絕,他看了看時間,距離六點半還有一個小時,答應柳玉瑩一定會準時到達。
張揚沒有空手去人家的習慣,在秋霞湖邊向當地漁民買了兩條鲈魚,五斤螃蟹,去未來老丈人家帶點特産應該算不上是行賄。
柳玉瑩看到張揚帶着這麽多東西過來,也沒跟他客氣,結果後去廚房烹制了。
宋懷明留意到張揚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他并不知道張揚受得是槍傷,關切道:“你腿怎麽了?”
張揚當然不會把這件事照實說出來,他笑道:“跟韓國人打了一架,受了點輕傷!”
宋懷明也聽說了江城和韓國方面因爲江城酒廠維權的事情發生糾紛,所以對張揚的這個解釋并沒有産生懷疑,邀請張揚來到客廳坐下。
面對這位未來的老嶽父,張揚多少有些忐忑,像宋懷明這種境界的政治高手,張揚做事很難瞞過他,不過宋懷明也沒有談到政治,他對張揚的定位是一個晚輩,宋懷明很開通,他并不反對張揚和女兒交往,可是他也沒有把張揚當成自己的未來女婿,年輕人的感情事他不會過問,但是他決不允許有人欺負他的女兒,這正是宋懷明的高明之處,他給張揚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卻不主動挑明任何事。
“最近有沒有見過嫣然?”
張揚點了點頭,老老實實把楚嫣然和瑪格麗特正在春熙谷度假村的事情說了。
宋懷明聽說楚鎮南和瑪格麗特又吵架了,不禁笑了起來,他對這位老嶽父的脾氣了解頗深,知道楚司令向來都是火氣上來六親不認的人物,老嶽母也不是什麽好脾氣,他們兩人相遇火星撞地球再正常不過,隻可惜了女兒的一番苦心,她這次将外婆從美國勸回來,打心底是想幫助兩位老人和好的,看來這次是沒有希望了。
柳玉瑩把剛剛蒸好的螃蟹端到餐桌上,招呼道:“老宋!張揚過來吃飯吧!”
宋懷明和張揚一前一後走了過去,柳玉瑩幫他們開了瓶茅台,張揚起身想要倒酒,卻被宋懷明阻止:“算了,你身上有傷,還是讓你柳姨倒吧!”
柳玉瑩這才向張揚看了一眼:“怎麽了?”
張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跟韓國人打架了!”
柳玉瑩笑了起來:“張揚,我來平海的時間不長,可聽說你打架已經好幾回了,你怎麽說也是國家幹部,可不能動不動就跟人家打架啊!”
張揚一幅謹遵教誨的樣子:“以後注意,以後注意!”
宋懷明笑道:“沒什麽可注意的,年輕人沖動點不是什麽壞事,這就是血氣方剛和老态龍鍾的區别,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讓你去打架,恐怕你都提不起興趣!”
柳玉瑩從丈夫的話裏聽出,他應該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小聲道:“怎麽回事兒?”
宋懷明這才把江城酒廠爲了維權和韓國人發生糾紛的事情說了,柳玉瑩聽說韓國人先向江城副市長嚴新建出手的事情後,不由得義憤填膺道:“這幫韓國人實在太嚣張了,的确該打!”
宋懷明笑道:“你是人民教師,不能動不動打打殺殺的!”
柳玉瑩笑了起來,挑了一隻最大母蟹放在張揚面前:“好樣的,揚我中華國威,這螃蟹是阿姨獎勵你的!”
宋懷明哈哈笑道:“借花獻佛,柳校長很會做事啊!”
柳玉瑩紅着俏臉瞪了他一眼,兩夫妻之間的感情真的很不錯。
張揚畢竟槍傷未愈,不敢多飲,陪着宋懷明喝了三兩白酒,柳玉瑩也關心楚嫣然的事情,席間問了幾句,張揚對他們兩人的感覺不錯,從他認識柳玉瑩的這段時間來看,她對宋懷明的關心是毋庸質疑的,愛屋及烏,她對楚嫣然也很關心,迫切的想改變和楚嫣然之間的關系,想幫助宋懷明父女和好,隻可惜找不到正确的途徑,張揚的出現無疑帶給了她一絲希望。
宋懷明明白柳玉瑩的苦心,所以她提出請張揚到家裏吃飯,宋懷明并不反對,而且還推掉了其他事在家裏等張揚,宋懷明的内心深處無疑是渴望和女兒恢複關系的,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學會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隻要女兒能夠幸福,就算她一輩子不搭理自己又能怎樣?
晚飯後,張揚陪同宋懷明來到天台飲茶。
晚風已經有些涼意,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秋,宋懷明端着茶盞,望着空中的明月,若有所思道:“如果每一個官員都能做到胸懷明月,坦坦『蕩』『蕩』,我們的改革開放事業将會順利許多。”
張揚低聲道:“人心很複雜,社會很複雜,官場更複雜!”
宋懷明笑着看了他一眼:“官場之所以複雜,是因爲很多人首先考慮到的是自己,人不怕有私心,怕的是混淆公私,損害集體的利益而滿足個人的私欲。如果這樣,就會分不清主次,看不到大局!”
張揚總覺着宋懷明是在說自己,他主動檢讨道:“宋省長,這次和韓國商貿團的糾紛是我引起的,我承認我沒有考慮太多,沒有顧及這次的金秋商貿會,缺乏大局觀!”
宋懷明笑着搖了搖頭:“想不到你張揚居然也學會主動道歉了,這番話是口是心非呢還是真心實意?”
張揚想了想,鼓起勇氣道:“口是心非,其實我想揍那幫韓國人!”
宋懷明哈哈大笑,他落下茶盞道:“知道省裏的态度嗎?你們大張旗鼓的在金秋經貿會維權,并最終能夠取得勝利,如果沒有省裏的默許,你覺着這件事可能辦到嗎?”
張揚趁機恭維道:“宋省長英明!”
“你小子少拍我馬屁!這是省常委們一緻的意見!不過你這次做得也很漂亮,沒給我們平海丢人!”
張揚道:“聽宋省長的意思,是不是要提升我,重用我啊?”
宋懷明想不到這厮居然這麽直接的找自己要起官來,看來真的不能給他太多的好臉『色』,淡然道:“韓國商貿團一直抗議到了外交部,這件事你說該怎麽辦啊?”
張大官人明白了,人家宋省長是說,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責任就不錯了,你還想升官?做夢去吧,他也隻是随口說說,原沒指望宋懷明能升他的官,笑道:“功過參半,看來這次我是沒希望得到提升了!”
宋懷明道:“你這麽年輕就主管江城企改辦,肩頭的擔子可不輕啊!張揚,以後做事必須要深思熟慮!”
張揚并沒有宋懷明教育自己而感到不快,人家宋省長教育自己,那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雖然張揚對宋懷明的很多說法都有不同的看法,可仍然表現的謙虛誠懇,這樣的态度讓宋懷明很是滿意。
在東江療養了兩天之後,張揚身上的槍傷總算恢複的七七八八,章碧君打電話讓他還車,這厮開着這輛豪華奔馳頗爲順手,如果不是國安洩『露』了他的身份,他也不會被秦樸追殺到東江,所以他隻當沒有聽見,開着奔馳車在東江繼續逛『蕩』,什麽時候離開,再考慮還給國安。
楚嫣然交代他的事情他也沒忘,傷勢恢複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東江農業大學,拜訪了副校長莊曉棠。
莊曉棠今年五十三歲,是東江農業大學主管教學的副校長,春陽飼料廠的配方就是在她的幫助下完成的。張揚來到莊曉棠的辦公室,發現郭達亮的兒子郭建也在那裏,郭建看到張揚很驚喜的叫了聲張主任,規規矩矩站了起來。郭達亮父子對張揚很尊重,郭建向來都把張揚當長輩看,雖然張揚的實際年齡比他還要小。
郭建這次來是爲了新飼料配方問題的,有了他的引見,張揚省去了自我介紹的麻煩。郭建看出張揚找莊曉棠有事,知趣的起身告退。
張揚這次來見莊曉棠是因爲楚嫣然,他也沒空着手來,将買來的茶葉放在莊曉棠辦公桌上:“莊校長,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莊曉棠笑着打量了一下張揚:“張揚,我聽說你很久了!”
張揚道:“莊校長,是嫣然讓我來拜訪你的!”
莊曉棠道:“我知道你是嫣然的男朋友,所以讓你過來,好好看看你,幫嫣然把把關!”
張揚啞然失笑,這位東江農業大學的副校長居然這麽無聊啊,隻是爲了幫楚嫣然把關這麽簡單。
莊曉棠道:“我和嫣然的外婆是好朋友,嫣然小的時候,我幫忙照顧過她,我當她自己孩子一樣。”
“嫣然有這麽多人照顧,她很幸運!”
莊曉棠頗有感觸道:“嫣然的母親走得早,老首長一個大男人,就是想照顧她也難免有疏漏之處!”
張揚猜測到莊曉棠過去說不定是部隊轉業的,他把楚嫣然邀請莊曉棠前往春熙谷溫泉度假的事情說了,對他來說楚嫣然交給他的任務全部完成,起身向莊曉棠告辭。
莊曉棠道:“吃完午飯再走吧,感受一下我們農大的夥食!”
“不了,我還得去師大看看我妹妹!”張揚對陪長輩吃飯沒什麽興趣,他害怕莊曉棠又對自己查戶口似的進行盤問,下次楚嫣然再讓他拜訪什麽長輩,他是說什麽都不會去了。
莊曉棠看到張揚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勉強,她把張揚送到辦公樓下,張揚正準備告辭離去的時候,一輛灰『色』奧迪在他身邊停下,車上下來的居然是天驕集團總裁林清紅,她和張揚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張揚笑道:“林小姐好!”林清紅是梁成龍的未婚妻,張揚對她表現的很客氣。
林清紅笑着點了點頭,向莊曉棠道:“媽!你和張揚認識?”
張揚也沒想到這世上的事情這麽巧,莊曉棠居然是林清紅的母親,也就是說,她是梁成龍未來的丈母娘,這世界真是小啊!
莊曉棠看到林清紅臉上的笑容卻突然收斂,她轉身就走,林清紅追上她:“媽!”
莊曉棠怒道:“你不要叫我媽,更不要來找我,我沒你這個女兒!”說完她甩開林清紅的手快步向辦公樓内走去。
林清紅咬了咬嘴唇,神情失落的來到車前,有些尴尬的向張揚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
張揚也不想看到人家的**,他笑道:“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
林清紅歎了口氣道:“一起吃飯吧,學府飯店,正龍在那邊等着呢!”
張揚聽說梁正龍也來了,于是點了點頭。
梁成龍本來是想親自去拜會未來丈母娘的,可林清紅說母親脾氣不好,所以讓他在外面等着,自己先看看情況再說,想不到現在母親連她這個女兒也不願認了。
梁成龍聽林清紅說完,不由得苦笑道:“她就這麽煩我啊?”
張揚一旁笑道:“都什麽時代了,還有幹涉婚姻自由的事情?莊校長看起來挺開明的一個人啊!”
林清紅端起酒杯道:“不談這件事,說起來就心煩,反正打我大學起,我媽就特煩梁成龍!按照她的話來說,橫看豎看你都像一條蟲,那裏有半點成龍的樣子?”
張揚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陪着他倆碰了一杯酒。
梁成龍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麽認識我嶽母的?”
張揚把楚嫣然托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清紅道:“嫣然?我見過幾次,不過那時候她還小,張揚你可真有本事,居然把宋省長的女兒騙到手了!”
張揚抗議道:“嫂夫人,什麽叫騙啊?我跟楚嫣然那是自由戀愛!”
梁成龍樂呵呵道:“我看那個韓國美少女不錯,你們兩人也蠻般配的!”
林清紅緩緩落下酒杯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
張揚和梁成龍同時笑了起來。
林清紅起身去洗手間的功夫,梁成龍低聲向張揚道:“白燕的事情幫我兜着點,千萬别讓林清紅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說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梁成龍歎了口氣,深有感觸道:“看來以後我得收斂點了!”
張揚好奇道:“我說你家嶽母大人怎麽這麽煩你啊?”
梁成龍向遠處看了看,方才低聲道:“我嶽父嶽母早就離婚了,我們大學處過一段,他媽那時候看我就不順眼,後來我們吹了,也算如了她的心意,現在又走到一起,我本以爲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應該早就放下成見了,誰成想她還是那麽讨厭我,我估計這次婚禮她也不會參加了。”
各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張揚對梁成龍的個人私事也沒有太大的興趣,這時候趙靜才給他回電話過來,距離給趙靜打傳呼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小時,張揚不禁有些着惱,這個妹妹真是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跟趙靜聊了兩句,剛叮囑了一句她和丁斌相處要注意距離,趙靜就以有事爲由挂上了電話。
梁成龍在一旁也聽了個差不多,笑眯眯看着他道:“什麽事都好管,唯獨感情的事情不好『插』手!”
張揚道:“說心裏話,我挺煩丁斌那小子!我總覺着這厮對我妹妹不懷好意!”
張揚當初沖入政法委書記丁巍峰的家讨還公道這件事傳得很廣,梁成龍也知道,他低聲道:“丁書記這個人的官聲不錯,對子女約束也算嚴格,丁斌這小子膽子小了點,不過也算不上什麽壞人,你擔心有些多餘了。”
張揚把杯中酒喝幹,緩緩落下酒杯道:“希望如此吧!”
此時林清紅走了回來,她業務很忙,手機幾乎沒有一刻停下,梁成龍忍不住埋怨道:“我說清紅,你那手機就不能關一會兒,吃飯都不能素淨。”
林清紅挂上手機,歎了口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天都沒完沒了的事兒!”
張揚道:“嫂夫人是女強人!專注事業也是應該的!”
林清紅笑道:“張揚,你别捧我了,我也不想當這個女強人,可讓我窩在家裏,整天和柴米油鹽醬醋茶打交道,我又不甘心,所以像我這樣的女人沒人喜歡。”
梁成龍瞪着倆眼道:“我說你怎麽罵人呢?我不是人嗎?”
林清紅格格笑了起來,美眸中流『露』出一絲情意:“那我把公司全都轉出去,你養我?”
梁成龍點了點頭:“當然!”
“你現在樂意,将來一定不會這麽說!”林清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女人如果過度依賴男人就會失去自我,失去自我那麽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張揚和梁成龍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一絲苦笑,張揚心中暗道,這梁成龍以後有的受了,林清紅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這厮找林清紅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緊箍咒嗎?
林清紅道:“張揚!我跟你商量一事兒!”
“嫂子,您隻管吩咐!”
“聽說你們江城紡織廠遇到點麻煩,我想介入!”
張揚笑道:“嫂子的消息倒是靈通啊!”
林清紅道:“實不相瞞,我對江城并不了解,我有一個好朋友在那邊投資,她知道我做紡織服裝,所以幫我留意了一下,江城紡織廠的基礎情況不錯,現在遇到了些麻煩,正是切入的好時機。”
張揚内心一動,林清紅的天驕集團在國内紡織服裝業都是數得着的,她介入江城紡織廠,無論對張揚還是對企業來說都是一個利好消息,江城紡織廠的問題拖了很久,一直沒有得到徹底解決,身爲企改辦主任,如果這件事能夠處理好,自己在江城體制中的地位肯定會更加穩固。張揚道:“嫂子,你江城的那位朋友是誰啊?“
“喬夢媛!”
張揚其實在林清紅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就隐約猜到和喬夢媛有關,喬夢媛想介入南林寺商業廣場的開發,曾經說過她有能力解決江城紡織廠的事情,原來她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林清紅介入,徹底改變江城紡織廠的體制,這的确是一個根治江城紡織廠種種弊端的辦法,張揚微笑道:“這件事我會幫你留意,回江城之後,我會把你的想法彙報給相關負責人。”
林清紅道:“相信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江城見面!”
張揚道:“嫂子,你對喬夢媛這個人很了解了?”
林清紅看了張揚一眼,她意識到張揚想從自己的嘴裏打聽到喬夢媛的一些信息,微笑提醒道:“你可别對她産生什麽想法,夢媛對許嘉勇可是一往情深!“
“我可沒那想法,就是覺着有些好奇,喬夢媛放着雲安省這麽好的環境不去發展反而選擇了我們江城,真是奇怪!”
林清紅道:“你不要看夢媛表面上文文弱弱的,心底卻是很有主見,許嘉勇和她的婚事,在家裏受到很大的阻礙,她媽媽堅決反對,喬書記也對許嘉勇沒有太多的好感,可夢媛仍然堅持己見!前些日子她和許嘉勇專門去北京探望喬老,得到了喬老的同意。”
梁成龍饒有興趣道:“想不到許嘉勇真的有些本事,居然能夠把喬夢媛這位名媛哄得服服帖帖死心塌地!”
林清紅瞪了他一眼道:“你羨慕了?”
梁成龍笑道:“在我眼中除了你以外再沒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張揚聽到這裏實在是肉麻的受不了,轉身一口酒噴了出去。
梁成龍有些不滿道:“我說實話,你至于這麽誇張嗎?”
張揚笑道:“我求你了,我實在受不了了,你這話太他媽瓊瑤了!”
林清紅微笑道:“話雖然虛僞了點,可我愛聽,男人都是騙子,可女人明明知道卻心甘情願的受騙!”
離開東江之前,張揚專門去拜訪了剛剛升任平海公安廳付廳長的田慶龍,田慶龍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身體已經基本上恢複了過來,聽說張揚前來看他,專門請張揚到福德門烤鴨店訂了位置,又把白沙區公安局副局長栾勝文,廣盛分局副局長張德放這幫人都喊了過來。張揚從心底是不待見張德放這個人的,可田慶龍既然有這樣的安排,他當然不會有反對。
田慶龍從江城公安局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内心之中是極不甘心的,身爲公安局長,最後竟然被幾個未成年少年給暗算,這對田慶龍來說是奇恥大辱。可身爲國家幹部,必須遵循上級的指示,上面讓他退下來,他隻能聽從命令。
田慶龍對江城的事情還是極其關心的,幾杯酒過後,他就開始詢問相關案情的最新進展,其中有他不甘心的因素在内,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方文南的兒子方海濤之死,這件事牽涉到了他的兒子田斌,雖然現在沒有确切的證據和田斌有關,可是他憑着一個老警察的直覺意識到,江城警方已經開始懷疑田斌,這讓田慶龍的内心籠上了一層陰雲。
張揚和田慶龍的關系很好,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如實告知了田慶龍,他也并不知道太多的内幕,畢竟公安局對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栾勝文笑道:“田廳長真是敬業,離開江城仍然不忘關心江城的案情進展!”
田慶龍感歎道:“我是不甘心呐!”
張德放道:“田廳長,其實您爲黨和人民奮鬥了這麽多年,也該好好歇歇了,給我們這些年輕人一些機會,不然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表現自己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