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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尋死找竅門】

第一百九十八章【尋死找竅門】

顧佳彤端起紅酒跟秦清碰了碰杯道:“秦清,對待感情方面,你比我的頭腦要清醒得多。 飛速”

秦清淡然笑道:“我的精力過多的關注在事業上,感情的事情不會去多想,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顧佳彤道:“過去我都感到奇怪,你今年二十八歲,居然就當上了副市長,看來想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爲,必須要有過人的控制力。”

秦清道:“談到自我控制,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顧書記,我想你作爲他的女兒,身上一定秉承了他這方面的基因。”

顧佳彤笑了起來:“我在感情上一向很糊塗,所以我過去才會稀裏糊塗的嫁給了魏志誠,現在想想我的那段婚姻沒給我留下任何美好的回憶……”她咬了咬櫻唇:“到現在,我還幫助他照顧着他的情人,我是不是很可笑?”

秦清搖了搖頭道:“那是因爲你根本就不愛他,所以對他做任何事你都不會去介意,無論他做什麽都傷害不到你,他對你根本就不重要。”

顧佳彤并不否認,她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我就會在乎,就會因此而痛苦!”

“不但你會,每個人都會,誰都不想把愛和别人分享!”秦清抿了口紅酒優雅的放下了酒杯。

顧佳彤望着秦清風波不驚的俏臉,秦清的心态無疑比自己更勝一籌,從表面上看不出她現在的心理變化。顧佳彤輕聲道:“你也不想?”

“愛一個人是沒有選擇的,既然無法改變,又無法放棄,隻能接受現實,其實……”秦清搖曳着杯中的紅酒:“他是個與衆不同的人,假如你讓他改變,也許,他就已經不是他,也許,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愛他!”她口中的那個他就是張揚。

顧佳彤笑了,笑得如此開心,她端起酒杯跟秦清碰了碰:“女人是不是都很傻?”

“傻女孩才有福氣!”

“裝傻也算嗎?”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顧允知并沒有料到秦清會到家裏來拜訪自己,當然秦清今晚是以顧佳彤朋友的身份出現的,無論她打着什麽旗号,顧允知還是猜到了她前來的目的,還是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給鬧的,秦清是代表岚山給自己做工作來了。

秦清給顧允知帶來了一套紫砂茶具,出自當代紫砂大師周雲生的手筆,顧允知對此也沒有拒絕,還饒有興緻的讓顧佳彤清洗後,當即泡茶。

面對省委書記,秦清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她和顧佳彤今晚的談話已經解開了她們之間的心結,她們都是極其理智的女人,無論她還是顧佳彤都不适合成爲公開站在張揚身邊的那個,在這一點上,她無疑要比顧佳彤認識的早,作爲女人,她更能理解顧佳彤此刻的感受,她看得出顧佳彤在猶豫,秦清了解自己對張揚的那份感覺,她放不下,她相信顧佳彤一樣放不下。愛一個男人卻要默默站在他的背後,這對任何人都是一個艱難的決定。還好,顧佳彤不但聰穎過人而且擁有着幾乎可以媲美于她的理智。

無論顧佳彤最後做出怎樣的決定,她和張揚的那份感情無疑都不會被顧允知接受的,一直以來,秦清都在懷疑一件事,顧允知提升她爲岚山市副市長,其中包含着流放的意義,她認爲自己和張揚的绯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顧允知撚起紫砂茶盞抿了一口烏龍茶,微笑道:“好像有些不同嗳!”

一旁顧佳彤笑道:“茶還是那個茶,水還是那些水,有什麽不同?”

顧允知笑道:“茶具不同!”

他拿起茶壺道:“一壺茶就這麽多,想把每一個杯子都倒滿,顯然是不可能的。”

秦清意識到顧允知的這句話另有所指,難道他在暗示國家經濟開發區的事情?秦清道:“顧書記,我今天下午去見了宋省長!”

顧允知笑道:“懷明是個有魄力的領導,以後的平海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幹部了。”

秦清小聲道:“顧書記,您應該知道,我來您家裏拜訪,不僅僅是來找佳彤玩這麽簡單。”

顧允知微笑道:“還是簡單點好,你們女孩子之間總有一些私房話要說,要是嫌我這個老頭子礙事,我可以去書房。”顧允知何等的老道,他一早就看出了秦清的目的,之所以這樣說是『逼』迫秦清直說。

秦清道:“顧書記,其實我來這裏是爲了國家經濟開發區的事情!”

顧允知笑道:“在家裏我一向很少談工作!”

秦清碰了一個軟釘子,多少有些尴尬。

顧佳彤爲她解圍道:“爸,您是省委書記,對你來說一天沒有退休一天就沒有休息時間。”

顧允知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這是要把我給累死啊!”他向秦清道:“下午的時候,江城左援朝來見我,跟你的目的一樣,看來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事情一天沒有定下來,你們這兩個城市的市領導就一天不會安心。”

顧佳彤道:“左援朝也找過我,許給我一些優惠條件,讓我做做顧書記的工作,顧書記,江城和岚山,您到底傾向于哪一個啊?”

顧允知笑眯眯望着秦清道:“秦清,這兩座城市你都工作過,具體的情況,你了解的比我還要清楚,假如你站在我的角度,你會選擇哪座城市呢?”

秦清笑道:“顧書記,我不可能站在您這樣的高度,以我目前的觀點來看,我肯定會選擇岚山!”

顧允知笑道:“夠坦白!”

秦清道:“不僅僅是坦白,岚山經濟開發區已經發展多年,在各個方面都已經很成熟,而江城開發區隻是剛剛起步,如果談到日後發展,兩者各有各的優勢,可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岚山無疑更具有成爲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資格。”

顧允知沒有說話,把茶盞慢慢放在茶幾上,顧佳彤爲他蓄滿茶水。

秦清繼續道:“國家級開發區不僅代表了城市形象,也代表了整個平海省的形象,在平海所有城市中,岚山無疑是改革開放之後最有代表『性』的一個,岚山經濟開發區也是最有活力的一個,今年岚山市『政府』已經将岚山港正式立項,等到港口建成之後,岚山的發展前景将更加廣闊。”

顧允知微笑道:“江城也有江城的優勢,如果國家級經濟開發區落戶江城,可以大幅度的帶動平海北部經濟,也許可以解決平海南北經濟發展的差距問題。”

秦清道:“實事求是的說,現在的江城并不具備擁有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條件。”

顧允知道:“喝茶,秦清,咱們不談公事了!”

秦清點了點頭。

顧允知又道:“在岚山工作還習慣嗎?”

“市裏幾位領導都很照顧我,工作上存在一個熟悉的過程,現在已經适應的差不多了。”

“好!年輕幹部就該好好的磨練一下!”顧允知道:“秦清,你還年輕,很有能力,以後的平海需要你這種幹部!”

秦清道:“多謝顧書記的重視!”

顧允知笑道:“有人說我提升你的幅度過大,有人說我明着提升你,其實暗地裏是把你給放逐到岚山孤立起來。”

秦清的表情顯得不自然起來,一旁的顧佳彤也顯得有些尴尬,她們都沒有想到顧允知會當面說出這樣的話。

顧允知道:“我是個不在乎别人說法的人,我也不會聽所謂的流言蜚語,我選擇幹部的标準就是看他的能力,一個有能力的幹部理應得到提拔,我們整天口口聲聲說着幹部要年輕化,可并沒有任何實際的舉動,我就快離休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力,我要用自己的經驗和眼力給平海留下一批年富力強的幹部,這才是一筆真正的财富。”顧允知凝望秦清道:“無論什麽時候都要記住,是人民賜予我們權力,我們要爲老百姓的利益服務!”

秦清表情鄭重的點了點頭,她看到了顧允知目光深處的真摯和凝重,她相信顧允知絕不是公報私仇的人,過去的那些顧慮瞬間煙消雲散。

張揚也在喝茶,胡茵茹學過茶道,一雙白嫩的纖手姿态曼妙,望着她泡茶是一種藝術的享受。

胡茵茹倒茶的時候不禁笑道:“我和顧佳彤見面了!”

張揚眯起雙目道:“沒胡說什麽吧?”

胡茵茹道:“佳彤比你想象中更加理智,其實我想說的話,她已經想到了。”

張揚也覺察到顧佳彤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她今晚能夠去接秦清到家裏,表面上看好象沒有什麽,可其中卻是一個觀念的轉變,難道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多情?

胡茵茹道:“張揚,有沒有想過你總有一天會結婚生子?”

張揚笑道:“想過,不過我的心很大!”

“心再大,法律上也隻允許你娶一個!”

胡茵茹端起茶盞送到張揚面前,張揚撚起茶盞,抿了一口,很享受的閉上雙目:“任何事都有可能!”

胡茵茹道:“總有一個女人要站在你的身邊!”她在張揚的身邊坐下,趴在張揚的大腿上:“那個人不會是我!”

張揚睜開雙目看了她一眼道:“茵茹,你難道真的就一點不介意?”

“介意有用嗎?既然不能改變,我隻有接受,我隻有适應你,而且,在我心裏,沒人比得上你!”胡茵茹的聲音嬌柔而充滿了魅『惑』,在張揚把她變成真正女人之後,胡茵茹成熟的味道越發撩人了。

張揚笑道:“真的願意永遠站在我身後?”

“不要名分,但是愛不可以少給我一分!”胡茵茹仰起頭,讓張揚在她熟透的櫻唇上吻了一記。

張揚輕聲道:“我已經很滿足!”

“隻怕你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男人都是這樣,沒有滿足的時候!”

張揚笑道:“不信我?”

胡茵茹道:“不是不信,你的『性』情使然,我原本還以爲你對我真的可以有純潔的革命友情,可到最後才知道你根本就是拿革命友情做幌子,你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張揚哈哈大笑:“那啥……我承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些不純潔!”

“怎麽不純潔?”

“當晚,我夢到你了!”

“真的?”

“嗯,而且我硬了!”

胡茵茹俏臉漲得通紅:“流氓!”

張揚一把将她摟在懷中,正要恣意溫存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他拿起了電話,電話是左援朝打來的,問張揚有沒有空,一起去海德爾保齡球場玩保齡球。張揚心中不免有些納悶,左援朝吃飯不喊自己,怎麽飯後節目想起把自己叫上了,他本想直接拒絕,可轉念一想左援朝畢竟是江城代市長,人家能夠主動打電話邀請自己就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面子,閑着也是閑着,幹脆去那裏轉轉,也好看看左援朝究竟打的什麽主意?于是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胡茵茹等到他挂上電話方才問道:“什麽事情啊?”

張揚笑道:“江城代市長喊我去打保齡球!我還沒玩過呢!跟我一起去吧?”

胡茵茹搖了搖頭道:“不去了,我被關怕了,一聽到官員就頭疼!”

張揚在她胸前抓了兩下,胡茵茹紅着俏臉啐道:“幹什麽?”

“找找手感!”

“去,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扔出去!”

張揚驅車來到海德爾保齡球場的時候,左援朝一群人已經先行抵達了那裏,保齡球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内地還是個新鮮玩意兒,海德爾保齡球場開得時間并不久,平時生意也并不算好,前來玩的除了『政府』工作人員就是一些生意場上的商人,保齡球場的老闆還是有些門路的,他叫丁兆勇,是平海政法委書記丁巍峰的二兒子,因爲他的身份,所以很少有人敢來他的保齡球場鬧事。

張揚在停車場就看到了那輛捷豹,他曾經看丁斌開過,所以對這輛車的印象很深,心裏有些奇怪,難道丁斌那小子也湊巧在這裏玩兒?

走入保齡球場的大門,卻被兩名保安攔住,原來這裏已經被包場了,外人謝絕入内,張揚又給左援朝打了個電話,不多時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肖鳴出來接他,肖鳴和張揚過去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們兩人談不上什麽交情,彼此笑了笑,肖鳴低聲道:“趙副省長來了。”

現任副省長中隻有常務副省長趙季廷一個人姓趙,張揚心中暗自好奇,卻不知趙季廷和左援朝何時勾搭在一起的。

上了二樓,張揚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換鞋區,他從沒玩過保齡,一邊換鞋一邊看着球道區,趙季廷正在那兒抛球,旁邊的球道還有一位身材嬌小的女郎,張揚也認識,那女郎是東江電視台的歐陽如夏,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趙季廷和歐陽如夏一起出來,心中暗笑,趙季廷倒是高調啊,走哪兒都要把相好的帶着。

趙季廷打了個全中,全場一片喝彩之聲,左援朝鼓掌鼓得格外起勁。歐陽如夏的保齡球水平也不錯,也打出了一個全中,左援朝又是大聲叫好。

張揚看着他,過去怎麽沒發現這厮這麽活躍?

左援朝也看到了張揚,向他點了點頭,張揚很禮貌的走了過去,叫了聲左市長,左援朝今晚的态度也十分和藹,笑道:“張揚來了,去玩吧!”

張揚搖了搖頭道:“沒玩過,不會!”

歐陽如夏走了過來,主動向張揚打了個招呼道:“張揚,你好,我是東江電視台的歐陽如夏!”

張揚笑道:“大明星啊,我幾乎每天都看你節目!”

歐陽如夏格格笑了起來:“撒謊,我節目隻有周六才有!”

張大官人就是臉皮夠厚:“節目太好看,我錄下來了,每天複習一遍!”

歐陽如夏笑得花枝『亂』顫,她點了點頭道:“你在天空衛視的訪談我看了,最近電視台節目交流,我們東江從天空拿了那檔節目,下周正式播出,你要成名人了!”

張揚愣了愣,這才想起在香港的時候,曾經在海蘭的邀請下去天空衛視做了個訪談,想不到這麽快節目就交流到了東江。

歐陽如夏道:“訪談做得不錯,有沒有興趣去東江電視台做個訪談?”

張揚笑道:“我其實挺害怕面對鏡頭的,還是免了,對了,我在天空衛視做訪談不算違規吧?”

歐陽如夏笑道:“那算什麽違規?不過這麽好的新聞素材都被香港同行挖走了,我們的動作實在太慢了。”

常務副省長趙季廷也走了過來休息,他一邊擦汗,一邊道:“小張來了,打兩局玩玩!”

“不會!”

“學嘛!誰一開始就會啊!”

歐陽如夏主動請纓道:“我教你!”

保齡球原本也沒多少難度,幾個簡單的動作,張揚一學就會,他選了一個16磅的球,按照那幾個步驟扔了出去,不過看來平整的球道卻是凹凸不平,明明直直扔出去的保齡球中途變線就溜下了球道,接連投了三球,張揚方才找到了一些規律,他勝在力量大,眼頭準,雖然掌握不了球在球道上的運行規律,可是他單憑力量可以直接将球扔到球瓶上。

“咣!”地一聲,張揚居然砸出了一個全中,之所以說他是砸,那是因爲他從抛球到擊中球瓶,球體全程都在空中運行,連軌道都沒沾到,接下來他又是一個全中。

左援朝笑道:“力量很足嘛!到底是年輕人!”他說話的時候悄悄向張揚使了個眼『色』,張揚馬上明白了,左援朝這是讓自己手下留情呢,假如自己越打越順手,連打出幾個全中,常務副省長趙季廷的面子恐怕要不好看,張揚心中暗罵,麻痹的,這官場上忌諱真多,早知道這個鳥樣,自己根本就不會來。張揚也沒想怎麽出風頭,裝腔作勢的扔了兩球,然後去了休息區。

其實今晚提議張揚過來的是歐陽如夏,休息的時候,歐陽如夏告訴張揚,她和海蘭是朋友,前些日子去香港節目交流的時候,海蘭對她盛情接待,而且提起過張揚,張揚這才明白她怎麽會想起自己。

左援朝這次來東江的主要任務就是落實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事情,看到趙季廷心情不錯,他趁機提起了這件事。趙季廷道:“這件事我知道,省裏已經确定國家級開發區要在江城和岚山之間産生,至于最後花落誰家,還要通過常委會讨論決定。”

左援朝道:“趙省長,你是我們的老領導了,對江城的情況十分了解,我們江城在各方面都已經具備容納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的條件,而且如果這件事最終能夠定在江城,對平海北部的經濟發展有着巨大的推動作用。”

趙季廷笑了起來,他喝了口水道:“援朝同志,其實江城和岚山的優缺點我們都清楚,爲什麽會在這兩座城市中猶豫,就是因爲江城和岚山各有各的優勢,所以才會很難取舍,我看這件事你也不必心急,我們這些省常委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左援朝還想說什麽,趙季廷已經起身去打保齡了。

張揚那邊和歐陽如夏看來談得很投機,左援朝不無顧慮的看了他一眼,畢竟歐陽如夏和趙季廷的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混小子不會公然挖常務副省長的牆角吧?

這一點上,左援朝把張揚的品味想低了,張大官人也不是撿到籃子裏都是菜的角『色』,對歐陽如夏這種女人他是沒有興趣的,歐陽如夏很會說話,兩人聊得話題也是圍繞着電視台的事情,這時候服務生過來送果盤,海德爾保齡球場的老闆丁兆勇也跟着過來了,他老子是政法委書記,和趙季廷也是很熟,很親切的過去打了個招呼,他和左援朝并不熟悉,今晚這些人到這裏來都是歐陽如夏提議的。

丁兆勇來到歐陽如夏身邊坐下,笑道:“老同學,你每次來我都要清場,真不知我是該謝謝你照顧我生意呢?還是應該要抱怨兩句?”

歐陽如夏笑道:“你少滿肚子牢『騷』,我幫你聯系過了,下周我們台裏的職工保齡球大賽就在你這兒,你等着數錢吧!”她把張揚介紹給丁兆勇。

丁兆勇笑着伸出手道:“久仰!”這句話并沒有半點誇張,張揚當初闖入他家裏,把弟弟丁斌吓得跳樓而逃的事情他仍然記憶猶新,當時他并不在家,後來才聽說丁斌和張揚妹妹的一段情事,丁兆勇對張揚沒多少好印象,不過他是生意人,處處表現出生意人的圓滑,很禮貌的和張揚握了握手。

張揚也猜到他就是丁斌的二哥,因爲妹妹趙靜的緣故,他對老丁家也沒什麽好印象,所以握了握手,并沒有主動說話。

丁兆勇向歐陽如夏道:“趙副省長越來越老當益壯了!”

歐陽如夏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瞪了他一眼:“有沒有搞錯,人家可是年輕幹部!”

丁兆勇笑了笑,有些話不好繼續說下去,他起身道:“我還有哥們要過來,你們先聊着啊!”,這時候遠處幾個人走了過來,爲首的居然是省工行信貸部主任陳紹斌,他看到張揚在這裏也是十分欣喜,一介紹才知道,他和丁兆勇、歐陽如夏全都是東江一中的同班同學。

陳紹斌雖然人長得文質彬彬,可說話卻是口無遮攔,他主動提起記者梁東平的事情,笑道:“那小子被拘留了,他可真不是東西,居然搞到要去省委省『政府』對面去跳樓,整一個神經病。”

歐陽如夏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他很有膽子啊,居然敢在記者招待會上向宋省長問那麽多大膽的問題,已經很多同行尊稱爲新聞界的鬥士!”

陳紹斌不屑道:“傻瓜才對!做事情不考慮後果,這種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如果不是陳紹斌主動提起,張揚幾乎忘了這個人,梁東平在他的心中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不過正是這個小角『色』鬧得江城教育系統集資案人盡皆知,難怪會有這樣的說法,即使是一顆小小的圖釘也會紮傷你的腳掌。

陳紹斌提起了浪淘沙,他對當晚張揚神勇的表現記憶猶新,還琢磨着想和張揚一起再去玩一把,張揚自從知道浪淘沙的真正東家是國安局之後,就失去了興趣,章碧君肯定還要找上自己。

常務副省長趙季廷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離開保齡球場,左援朝把他送到停車場,回來後單獨把張揚叫到一邊,他看出張揚和陳紹斌的關系不錯,想通過張揚和陳紹斌的老爺子陳平『潮』見見面。這對張揚算不上什麽難事,他當即就把陳紹斌和左援朝做了引薦。

趙季廷是坐着歐陽如夏的車離開的,臨走之前左援朝還專門送了他一本精裝書,趙季廷在車内打開,發現精裝書裏面是挖空的,放着一塊溫潤的和田美玉,趙季廷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左援朝!”

歐陽如夏向那塊和田玉瞥了一眼,她對玉的行情不懂,可既然是江城市市長送的禮物,想必價值不菲。

趙季廷合上書本道:“你幫我還給他!”

歐陽如夏道:“爲什麽?”

趙季廷合上雙目道:“我不喜歡!”

“可我記得你很喜歡搜集和田玉啊!”

趙季廷道:“有些東西不能拿,太燙手!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其他常委也做不了主!”

歐陽如夏道:“那豈不是說左援朝見廟燒香的做法有些盲目?”

趙季廷道:“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重大的發展契機,都想讓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落戶自己的城市,可惜名額隻有一個。”

歐陽如夏小聲道:“照你看,平海和岚山哪一個希望更大一些?”

趙季廷道:“倘若在過去,我相信岚山一定會勝出,可現在……”

歐陽如夏輕聲道:“是不是江城的希望更大一些?”

趙季廷沒有說話,閉目靠在座椅上,最近大老闆顧允知時常提出平衡南北經濟的問題,提倡大力發展平海北部經濟,在短時間内縮短南北差距,而且他在政策上也明顯對平海北部有所偏重,這和他過去重點發展南方,利用南部經濟帶動全省發展的政策已經有了很大改變,單從這一點來看,顧允知選擇江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常委的意見或許有些作用,可最終拍闆定案的那個人仍舊應該是顧允知,想到這裏趙季廷内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曾幾時起,他已經以顧允知的接班人自居,可宋懷明的突然殺出粉碎了他的全部夢想,宋懷明比他更加年輕,靠山更硬,趙季廷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黯淡的仕途,他現在對平海已經失去了留戀,許常德的先例就在眼前,他決不願永遠活在宋懷明的陰影之下。

顧允知把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事情提前放在常委會上讨論,之所以如此,是他意識到江城和岚山都在圍繞着件事做着多方的努力,一天沒有定論,他們的工作還會繼續做下去。

顧允知是在常委會的最後提出這件事的,開始并沒有征兆,他忽然就提到了這件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上級部門已經批準了在平海成立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的事情,根據平海的現實條件,初步拟訂的兩個城市是岚山和江城,我本不想這件事過早的傳出去,可畢竟還是被兩個城市知道了,我們不說,上面會有人說,既然這件事已經公開化,咱們索『性』就提前讨論一下這個問題,省得江城和岚山兩地的幹部賴在省城不走,我想在場的常委多數都跟他們私下溝通過吧?”

常委們都笑了起來。

省委宣傳部部長陳平『潮』道:“現在做什麽都實行推銷宣傳,酒香也怕巷子深,他們推銷自己的城市并沒有什麽錯!”

顧允知笑着點了點頭道:“其實,岚山、江城這兩座城市,大家都很了解,他們的優缺點,咱們心裏都有個标準,國家經濟開發區最終落戶哪座城市,我們要本着能讓平海獲得更大機遇更大發展的原則,公平公正的來決定這件事。”他的目光望向陳平『潮』道:“平『潮』同志,你是搞宣傳的,你先說!”

陳平『潮』道:“我的觀點隻代表我自己啊,大家權且聽聽,如果讓我選擇,我會選擇江城,平海經濟南強北弱,這種不均衡勢必影響到全省的協調發展,成立國家經濟開發區是一次良好的契機,設立在江城,能夠有效地帶動北部地區的經濟,以江城爲中心,向周邊輻『射』,在短時間内改變南強北弱的局面,而且江城最近幾年的變化大家也有目共睹。”

顧允知的目光望向代省長宋懷明,他真正關心的是宋懷明的看法。

宋懷明道:“我贊同陳部長的看法,平海省想要獲得全面的發展,必須要做到協調一緻,這如同一個團隊,前面走得再快,後面如果有人掉隊,那麽團隊的戰鬥力将大打折扣,國家經濟開發區可以帶來大量的投資,可以帶來無法想象的機會,落戶江城,可以在短期内大幅度的提升江城的知名度,增加江城的投資吸引力。”

常務副省長趙季廷道:“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我承認宋省長和陳部長的構想很吸引人,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有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大家,咱們『共産』黨人做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實事求是,江城和岚山都擁有各自的開發區,我們可以拿着他們開發區的現狀相比,不用我說,大家都應該可以看出現有的差距。我知道大家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态,可是岚山和江城都是平海的親生孩子,我們必須要一視同仁,不能因爲江城落後就在政策上過多的傾向于他,這對岚山也是不公平的,岚山經濟開發區一樣有發展的需要,誰又能保證,國家經濟開發區落戶岚山所起到的領導作用帶頭作用會小于江城呢?”

常委們開始逐一發言,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除了常務副省長趙季廷和紀委書記曾來州支持岚山以外,其他常委幾乎都贊同江城。畢竟平海的南北差距是現實擺在眼前的,這次國家經濟開發區是一個最好的拉近南北差距的機會。

宋懷明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常委支持江城,他之所以選擇江城是經過綜合比較,考慮到日後發展的結果,看來今天這件事已經基本有了定論。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顧允知,大老闆還沒有發話,他沒說話之前,這件事仍然沒有定論,顧允知微笑道:“争論的很激烈啊!這樣吧,投票!”

投票應該是最公正最平等的方式,可唱票的時候如果不是在監督下,這種公平公正就無從談起,十三名常委投完票之後,省委書記顧允知逐一唱票,他笑道:“六票岚山、六票江城!”

所有常委都心知肚明,這事兒貓膩大了,根據剛才的讨論情況來看,贊同開發區落戶江城的占絕大多數,怎麽一投票就變成了六比六的局面,顧書記究竟是想借此顯示出他的那一票至關重要,還是他從心底根本就已經傾向于岚山?總之,所有常委都明白了,讨論、投票全都是做戲,顧書記開會之前就已經有了決定,而且他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幹擾。

顧允知笑着拿起自己的那張票道:“我的一票投給……”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宋懷明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方才道:“岚山!”

宋懷明内心一沉,他意識到顧允知不僅僅是在做出最終的決斷,他還是借着這件事向所有人示威,他顧允知才是平海的老大,無論你們的意見是什麽?我仍然可以無視你們,我就是要選擇岚山,拍闆定案的人隻能是我!

顧允知道:“七比六,少數服從多數,岚山被選定爲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的落戶地。”他微笑道:“我知道那六位把票投給江城的一定不會心服,所以我還是闡述一下我把票投給岚山的理由。”顧允知道:“很簡單,作爲一個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首先要具備客觀條件,岚山在這方面的确走在了全省的前面,甚至走在了全國的前面,具有相當的代表『性』。在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爲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放在江城更有長遠的意義,可後來仔細一想,就目前江城開發區的狀況,想要達到岚山開發區的發展水平還需要不短的時間,我們做領導的,既要有全局觀,更要考慮到現實情況,國家經濟開發區不是救濟,江城和岚山相比,同情分不應該在其中起到任何的作用,看來多數人還是和我持有相同的觀點。”

宋懷明想要說話,可最終還是控制住了内心中的情緒,就算他現在說也改變不了事情的結果,他不可能讓顧允知公開唱票,盡管他相信常委那一票投給江城的居多。顧允知在告訴他一個現實,他才是平海省委書記,他的決定不可改變。

趙季廷望着表情凝重的宋懷明,心中有些幸災樂禍,和老謀深算的大老闆相比,宋懷明顯然還嫩了一些,不過,顧允知的抉擇連趙季廷也沒有想到,這段時間一直大張旗鼓的要發展北部經濟的顧允知,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把這一票投給了南方,顧允知的思想是别人無法猜測到的。

左援朝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這個消息,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抛開政績不論,作爲江城代市長,他這次前來肩負着全體江城常委的期望,也肩負着江城九百七十萬老百姓的期望,所有人都把這次拿下國家經濟開發區的事情當成了江城二次騰飛的契機,江城也爲此做出了精心的準備,左援朝認爲自己已經竭盡全力,在東江逗留的幾天中,他馬不停蹄的拜訪了省常委,還根據每個人的喜好做了一番切實的工作,事情最後搞成了這個結果是他沒想到的。

左援朝也弄明白了這件事最終敗在誰的手裏,起到關鍵作用的是顧允知,這讓左援朝感到越發忐忑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在顧允知眼中已經變得越來越無足輕重,這可是一個不好的現象,一天沒有召開人代會,自己的這個代字就無法正式去掉,也就意味着江城市市長存在着相當的變數。當了這麽久的代市長,他可不想最後關頭被拿下。

幾家歡樂幾家愁,在江城市領導愁雲慘淡的時候,岚山市領導層卻是喜氣洋洋,秦清争取到國家經濟開發區落戶岚山,這件事可謂是她政治生涯上的一個亮點,她在岚山的仕途正式翻開了嶄新的一頁,秦清從這件事也認識到,當初顧允知把她提升爲岚山副市長,并非是一種變相的流放,而是真正本着提升年輕幹部的原則。顧允知的胸懷很廣闊,公私分得很清楚。

離開東江的前夜,秦清謝絕了市委副書記吳明的邀請,吳明聽說國家經濟開發區的事情落實,提出要爲秦清慶功,秦清因爲上次南國食府的事情對這位市委副書記産生了反感,她沒有忘記顧佳彤給自己的幫助,在水上人家訂了位子請顧佳彤吃飯。

張揚也在被邀請之列,事實上當晚吃飯的隻有他們三個,對于秦清這次取得的勝利,顧佳彤和張揚都表示恭賀。

張揚喝了杯酒笑道:“現在江城方面都覺着我吃裏扒外,以爲我胳膊肘向外拐,幫助岚山争取到了國家經濟開發區的名額,其實我冤枉得很,整件事我壓根沒有幫忙,說到幫忙,我還幫助左援朝和陳平『潮』見面呢。”

秦清笑道:“有些事就算你不做别人也一樣以爲你做過,解釋不清就幹脆不去解釋。”

顧佳彤故意歎了口氣道:“看來我江城的優惠條件已經沒有了!”

張揚笑道:“放心吧,每人敢打壓你顧大小姐,損失最大的其實是我,假如國家經濟開發區的事情能夠落戶江城,我的副處就搞定了。”

秦清不禁莞爾:“你該知足了,這麽年輕已經享受副處級待遇,有些事情是要順其自然,急不來的。”

顧佳彤向窗外望去,明溪的夜景很美,水面上星星點點的漁火閃爍宛如空中星辰,清涼濕潤的微風輕輕吹拂,讓人心曠神怡。

這時候水上人家的經理彭軍祥過來敬酒,他和顧佳彤是老朋友,張揚也和他見過幾次,笑着把彭軍祥迎入其中,彭軍祥讓人給添了一道明溪魚圓,他笑道:“我這裏的菜味道怎麽樣?”

張揚點了點頭道:“改進了不少,不過你們服務員穿得也是越來越輕薄了!”

彭軍祥哈哈笑道:“現在是夏天,我們這兒可沒有什麽『色』情服務。”

秦清和顧佳彤都笑了起來,顧佳彤記得當初曾經對這既進行過一番考察,想要在北京開一家同樣風格的飯店,後來在張揚的建議下選擇了農家風格路線,結果農家小院在京城紅極一時,現在生意雖然不如過去,可仍然收益頗豐。

彭軍祥在得知秦清是岚山市副市長的時候,他雙目一亮,向秦清又敬了一杯:“原來是秦市長,失敬失敬!”

秦清笑道:“彭老闆不要客氣,來到你這裏吃飯的全都是顧客,你隻要當我是顧客一樣就行。”

張揚道:“在飯店老闆的心中,顧客都是提款機!”

顧佳彤格格笑了起來。

彭軍祥道:“不敢不敢,今天這頓飯記在我賬上!”

秦清正想推辭,顧佳彤卻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既然這麽有誠意,我們就答應了!”

彭軍祥馬上又驗證了一句話,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他這麽好心請吃飯,果然另有目的,他殷勤的敬秦清兩杯酒之後,又道:“我們新近在岚山翠雲湖盤下了一處地方,正在裝修,再有兩個月就要開業了,到時候還望秦市長多多關照。”

張揚暗歎,這些商人真是現實。

秦清微笑點頭,這種與人方便于己無損的事情她還是樂于去做的。

大概是彭軍祥呆的時間太久了,一名服務員過來請他,說是隔壁的付廳長叫他過去喝酒,張揚對姓付的這兩天有些感冒,有意無意問道:“哪個付廳長?”

彭軍祥笑着起身道:“水利廳的付道強,我得去招呼他了!”

張揚一聽就瞪圓了雙眼,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上次在南國食府這厮出言侮辱秦清的那筆帳還沒有跟他算呢,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

秦清聽到付道強的名字,馬上就知道張揚想要搞事,她在桌下輕輕踢了張揚的腳一下,提醒他不要搞事,張揚笑了笑:“放心吧,那種小人我壓根沒放在眼裏。”

顧佳彤好奇的詢問事情的經過,張揚這才将和付道強之間的不快說出來了,顧佳彤聽完也是大爲不忿,怒道:“這種人真是惡心,拿着下流當風流,就他也配當廳級幹部。”

秦清淡然道:“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他低俗他的,我們眼不見爲淨!”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聽到門外一陣喧嚣,卻是付道強主動找過來了,付道強的身邊還跟着水利廳的兩名幹部,還有一人是東江的一位建築商嶽堂中,今晚是他請客,是想請付道強幫忙拿下東江的一項水利工程的。付道強是沖着秦清來的,他平時跟顧佳彤也沒什麽接觸,彭軍祥也沒有來得及介紹。

有些事情原本可以避免,可往往就是因爲少說一句話而導緻了很嚴重的結果。

付道強顯然喝了不少酒,國字臉有些發紅,笑得也有些不正常,他望着秦清道:“秦副市長,想不到這麽巧,你也在這裏吃飯啊!”

秦清還是保持着相當的禮貌:“付廳長好!”

付道強點點頭,目光在顧佳彤的身上盤桓了一下,然後落在張揚臉上:“小張也來了!”付道強作爲水利廳廳長還是表現出相當的大度的。

張揚表情很冷淡,輕輕嗯了一聲,心中卻已經抱定了念頭,我看你他媽是不是還敢胡說八道,敢說廢話我就敢抽你!

付道強看到顧佳彤和張揚坐得很近,以爲顧佳彤是張揚的女朋友,當領導的喜歡想當然,付道強喝了點酒,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小張啊,給我介紹介紹,這是你女朋友啊?”

彭軍祥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付道強和張揚之間有矛盾,他張口想要介紹的時候,付道強又來了一句:“小嶽,你剛才說得那句話很對啊!”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彭軍祥臉『色』卻有些變了,他開始意識到付道強是過來找事的,剛才嶽堂中正發出感慨,現在美女都愛醜男,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秦清皺了皺眉頭,她了解張揚的『性』情,付道強正在挑戰張揚忍耐的極限,她并不想張揚爲這種無聊的人一怒而起,輕聲道:“付廳長,你喝多了!”

付道強笑道:“沒事兒!”

身後嶽堂中道:“付廳長,秦副市長很關心你啊!”酒壯人膽,嶽堂中原本就是個大老粗,他是一心巴結付道強,加上喝了兩杯酒什麽話都敢說。

張揚歎了口氣道:“賤人我見多了,可沒見過你這麽賤的!”

付道強的臉『色』變了,他今天多喝了兩杯,聽說秦清和張揚在這裏,原本就想找回那天的臉面,可誰曾想上門來又被罵了一頓,付道強能忍,可跟在他身後的這幫人忍不了。嶽堂中第一個爆發了,他沖向張揚,氣勢洶洶的指着張揚的鼻子道:“小白臉,你他媽說什麽?”

他這句話一說不但張揚,連顧佳彤和秦清都動氣了,說張揚是小白臉,那豈不是連她們兩個也一并罵在裏面了。

彭軍祥叫苦不疊,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麽叫無知者無畏了,你嶽堂中算什麽東西?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包工頭,付道強雖然是個廳級幹部,可你跟人家顧書記能比嗎?他最郁悶的是,剛才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早知道這樣,他提前把顧佳彤的身份說清楚,這件事也就可以避免了。彭軍祥想說話,可發現顧佳彤一雙美眸冷冷盯着自己,分明是讓他老老實實閉上嘴巴,彭軍祥分得清輕重厲害,他可沒那個膽子得罪顧佳彤,看來人要是自己找死攔都攔不住。

張揚居然沒有立刻出手,他笑着向彭軍祥點了點頭道:“彭老闆,借你地方用用!”

顧佳彤和秦清對他的『性』情都是極其了解,幾乎同時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臂,張揚被兩人抓住手腕,總不能将她們摔開。

顧佳彤道:“算了,我們走吧!”

嶽堂中仍然搞不清形勢,冷笑道:“我算是見識到什麽叫吃軟飯的了!”

眼前白影一晃,隻聽到啪地一聲,卻是顧佳彤揚手給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得嶽堂中懵在那裏,顧佳彤現在也修煉張揚自創的那套防身術,從出手就能看出她的進境神速。

嶽堂中當衆被打耳光,哪能受了這份侮辱,他吼叫道:“臭娘們!”他想沖上去,卻被張揚一腳踹在小腹上,騰空倒飛了出去,身體将隔窗撞爛,摔倒在外面的過道中。

張揚威力強大的一腳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強悍的戰鬥力,付道強這幫人被酒精刺激上升的體溫開始冷卻下來。

張揚也沒有乘勝追擊,這幫人不值得他動手。

顧佳彤望着彭軍祥道:“罵我的那個人是誰?”

彭軍祥小聲道:“嶽堂中,恒久建築公司的總經理。”他不是落井下石,他隻是實話實說。

顧佳彤當着所有人的面拿起了電話,她撥通了平海紀委書記曾來州的電話:“曾叔叔,給你提供一個線索,我在水上人家看到水利廳付廳長和恒久建築公司的總經理嶽堂中一起吃飯,這件事好像不太正常!你們省紀委是不是該調查一下。”

付道強愣了,她什麽人啊?怎麽直接給省紀委書記打電話,吓唬我?

顧佳彤挂上電話道:“我相信付廳長應該禁得起黨的考驗!”

說完她向張揚和秦清點了點頭,三人一起離開了水上人家。

付道強望着他們走遠,這才想起一件事,他向彭軍祥道:“她是誰啊?”

“省委顧書記的大女兒,顧佳彤!”

付道強眼前一黑,吓得差點沒癱倒在地上:“你……你怎麽不早說?”

彭軍祥叫苦不疊道:“您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回到顧佳彤的奔馳車内,顧佳彤忍不住笑了起來,秦清小聲道:“你真的把他告到紀委曾書記那裏了?”

顧佳彤忍着笑道:“我那個電話是假的,不過是吓吓他罷了!”

張揚和秦清剛才也被顧佳彤的表演給欺騙了,兩人都笑了起來,張揚笑道:“佳彤姐,你演技真是高超啊,姓付的吓得臉都綠了。”

秦清道:“就怕他信以爲真,明天真的去找曾書記承認錯誤!”

顧佳彤笑道:“吓死他活該,什麽廳長?想不到幹部隊伍中有這種卑鄙小人!”

張揚仍然餘怒未消道:“如果不是你們拉住我,我才不管他是什麽狗屁廳長,非得很揍他一頓不可。”他歎了口氣道:“我他媽就納悶了,像這種垃圾貨『色』都能當上廳長,像我這麽優秀的年輕幹部居然連個副處也混不上。”

顧佳彤看了他一眼道:“因爲你臉太白了!”

“有嗎?”張揚對着後視鏡看了一眼,顧佳彤和秦清同時笑了起來,張揚想起嶽堂中罵自己是小白臉的話,也不禁笑了起來:“一幫混蛋,不跟他們計較,走,咱們找地兒喝酒去!”

秦清打了個哈欠道:“不喝了,累了!小常還在招待所等我呢!”

張揚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秦清,在他心中一直期待着左擁右抱的機會,可惜始終都沒有實現過,原本以爲顧佳彤和秦清之間的關系變得默契,自己有了将兩人弄到一張床上的機會,看來還有相當的一段路程要走,不過想想一個是岚山市副市長,一個是省委書記的女兒,這個難度挑戰也實在太大了一些。

人找死的時候真的誰都攔不住,水利廳廳長付道強了一個難眠之夜後,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了紀委書記曾來州,付道強很誠懇,首先承認了昨晚自己在水上人家的錯誤,然後又坦承了自己吃過嶽堂中幾頓飯,他是個聰明人,懂得避重就輕,可付道強機關算盡,就是沒想到昨晚顧佳彤那個電話隻是在虛張聲勢。他來找曾來州承認錯誤,根本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紀委書記曾來州開始的時候有些錯愕,可很快他就明白了這件事的起因,水利廳廳長付道強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曾來州和付道強的關系很一般,他當然不會說明顧佳彤壓根沒打那個電話,隻是風輕雲淡的教育了付道強幾句。

付道強走後,曾來州就把紀委副書記劉豔紅叫到了辦公室:“付道強這個人好像有些問題,你查查他經手的水利工程,還有一個叫嶽堂中的建築承包商要重點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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