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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人質危機】

第五十六章【人質危機】

秦清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位根本就是個老油條,看來自己的官威對他沒有任何的威懾力,拿起桌上的文件袋用力頓了頓,輕描淡寫道:“不勞你『操』心了,結業的時候我會照實把情況寫進去的。 飛速”語氣雖然平靜可是其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張揚心說照實寫進去,那不就是公報私仇,可在秦清面前他也不敢過多的放肆,畢竟人家是正處級幹部,現任團市委書記,單以官位論跟自己的差距那不是一般的大。秦清開始埋頭翻看文件,也沒有說讓他走的意思,張揚隻能老老實實站在那裏,心裏明白這是寡『婦』清變着法兒讓自己罰站呢。

張揚又上前走了一步:“秦書記,我能走了嗎?”

秦清沒有理會他。

張揚心裏有些火了,不就是個處級幹部嗎?還不知道利用什麽手段爬上去的,至于拿出那麽大的架子嗎?他上前一步,出人意料的握住了秦清的手腕,觸手處肌膚細膩微涼,秦清微微一怔,想不到這厮居然如此大膽,正想呵斥他的時候,張揚卻放開了她的手腕道:“秦書記,請恕我冒昧,你應該是經血不調,病程應該已有半年,脈象細弱,有了貧血的征兆。”

秦清白嫩的俏臉頃刻間漲得通紅,在她的概念裏還從沒有人像張揚這般放肆過,可有一點她卻不能否認,張揚所說的病情屬實,她最近已經去過幾家醫院問診,可惜都沒有什麽效果。她一雙眼睛『露』出凜冽的寒光,強大的威壓讓張大官人内心也不禁一顫,大爺的,這次玩過火了,這小寡『婦』不好對付。

然而秦清畢竟是一個理智而成熟的女『性』,她迅速就從初始時的憤怒中冷靜了下來,低聲道:“張揚,我聽說過你的一些事,無論你過去怎樣,我希望在黨校期間你能以一個合格黨員的身份來要求自己。”

張揚這才放下心來,寡『婦』清的控制能力的确很強,人家一直都是俯視自己,細品她的這句話中頗有些耐人尋味,聽說過我,究竟是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

“你走吧!把今天的事情寫個檢讨交上來,準備一下,明天會正式開始上課!”秦清下了逐客令。

張揚離去以後很快就折返回來,他是送檢讨的,秦清展開檢讨的時候,他已經退了出去,卻見上面寫着:通草二錢,瞿麥三錢,益母草五錢,薏米五錢,柴胡二錢,桃仁二錢,馬鞭草二錢,姜半夏二錢,王不留行三錢,白芍五錢……

秦清一雙美眸瞪得滾圓,實在無法形容此時心中的震駭,這樣的檢讨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最可氣的是,這厮居然在最後還附上一個龍飛鳳舞的一句話,如不願吃『藥』,直接面談,難言之隐,一針了之!

秦清咬了咬嘴唇,把這張紙用力搓成一團,然後狠狠向門口的方向丢去,卻正砸在推門進來的警員身上,來人是她的弟弟秦白,秦白有些愕然的拾起那個紙團,本想看,卻被秦清送上來奪了回去:“給我!”

秦白笑道:“姐,您這是幹什麽,一驚一乍的,該不是有什麽事兒吧?”

秦清把紙團裝到口袋裏,這才淡然笑道:“哪有什麽事,對了,你來黨校幹什麽?”

“剛巧路過!中午咱爸在家裏炖了老母雞,一起回去吃飯吧!”

秦清點了點頭,和秦白一起走出門去,來到停車場,秦白忽然留意到正在啓動的一輛吉普車,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攔在車前,怒吼道:“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秦清也是微微一愣,這世上的事情偏偏就那麽湊巧,秦白就是昨天攔張揚車的那個交警。

張揚看到秦白,頗有些無奈,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笑道:“呦,咱哥倆還真是有緣,想不到在黨校也能遇上,我叫張揚,交個朋友吧!”他主動伸出手去。

秦白冷冷看着他,大有要和邪惡現象抗争到底的意思。

秦清從後面走了過來,輕聲道:“小白,怎麽回事兒?”

秦白這才把張揚昨天違章抗拒執法的事情說了,張揚也弄明白了,敢情人家是姐弟倆,這世上的事兒怎麽就那麽寸呢,自己居然就接連犯在了人家姐弟倆的手上,正考慮如何才能脫身的時候,秦清說話了:“算了,他是我的一位同事!”

秦白聽到姐姐這樣說,隻能作罷,心裏仍然有些不甘的看了看張揚:“以後你可不能違章了啊!”

“是,是!”張大官人盡顯誠懇态度。

秦清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和秦白上了遠處的警車,看到他們兩人遠走,張揚這才重新啓動了汽車,心說公車私用算不算違規?秃子别笑老和尚,你們姐弟倆也不是那麽的完美。

因爲市委大院的房子還在裝修,李長宇一家臨時住在南區的風華園,距離黨校沒多遠的路程,張揚開着吉普車來到了風華園,蘇老太給李長宇帶了一些紅棗花生之類的東西,雖然不值什麽錢,可畢竟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張揚帶來的東西就珍貴了許多,大都是一些山珍,石耳、口蘑、鮮筍之類。

拎着兩大包東西來到李長宇居住的三樓,張揚摁響門鈴,等了好半天才有人開門,開門的是李長宇的老婆朱紅梅,張揚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她,看到朱紅梅之後,張揚馬上就明白李長宇爲何要冒着政治風險去和葛大隊玩車震,這朱紅梅長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大爆炸發型,眉『毛』修飾的很細,塌鼻梁厚嘴唇,長得很鄉土,可打扮的卻有些暴發,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項鏈,手上帶着倆明晃晃的金戒指,嘴唇塗得血紅,還在磕着瓜子兒,看到張揚,她表情顯得有些愕然:“你找誰啊?”

“朱阿姨吧?李書記在嗎?我叫張揚,從春陽過來的!”因爲張揚之前跟李長宇聯系過,确信他在家。

朱紅梅看了看張揚拎得兩個蛇皮口袋,目光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自打來到江城她就開始看不起春陽來的人,尤其是像這種拎着蛇皮口袋過來的土鼈:“他啊……”朱紅梅本想刁難張揚兩句來着,可是裏面傳來李長宇的聲音:“張揚啊,快進來!”

張揚這才樂呵呵走了進去,沒走兩步就被朱紅梅攔住:“換鞋!”

張揚心中暗罵朱紅梅勢力,麻痹的,地上到處都是她磕得瓜子殼兒,浮灰都老厚一層,居然還讓我換鞋。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張大官人忍氣吞聲的把拖鞋換上。

李長宇這時候已經從書房走了出來,微笑道:“來這裏跟自己家一樣,還換什麽鞋啊!”

“要的要的,不然把您家的地闆給踩髒了!”

李長宇馬上品味到這厮的話裏藏着那麽股子不悅,看了看滿地的瓜子殼兒,忍不住瞪了朱紅梅一眼,這女人從來都是那麽市儈,不但市儈而且懶惰。

朱紅梅卻渾然不覺依然固我的磕着瓜子。

張揚把兩袋東西放在牆角道:“蘇大娘托我給您帶了點特産,另外一些是我從黑山子帶的點土特産!”

朱紅梅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道:“這些東西哪裏都有得賣,大包袱小行李的,人家看到影響多不好。”

李長宇聽不下去了:“快去泡茶!”

朱紅梅憤憤然向廚房走去,李長宇有些尴尬的向張揚笑了笑,帶着他來到書房。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作爲過渡條件也還算得上湊合。

張揚首先把近期春陽的事情向李長宇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然後話題轉向安老投資的事情上,李長宇聽到已經開始籌備外景基地,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道:“想不到你們招商辦的動作還很快。”

提起招商辦,張揚就不能不提起李長宇走後新任縣委書記做得那些小動作,李長宇認真的聽着,然後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這麽多年的老幹部,處理事情還是那麽的狹隘!”他雖然身在江城,可是并沒有停下關注春陽發生的一切,就算張揚不說,他也已經知道近期招商辦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對張揚的處理方法深感滿意,居然沒有求助于自己,就已經輕松把宋樹誠扳倒,成功掌控住了招商辦,這證明張揚在政治上已經越來越成熟了,利用安老給春陽縣施加壓力絕對是一招妙棋,現在整個江城都在關注這筆巨額的投資,而安老對于張揚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楊守義想對付張揚,根本是自取其辱,張揚隻要抱緊了安老這座靠山,短期内春陽縣内無人可以威脅到他的政治地位。

李長宇道:“外景基地的事情一定要做好,有了良好的開端,投資才可以順利的進行。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向我彙報,我會盡力幫助你。”這句話等于給張揚吃了一顆定心丸,你隻管可着勁的折騰,隻要把投資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事情我給你擔着。

朱紅梅的茶始終沒有泡來,李長宇不得不親自動手,心中對這婆娘的怨念已經快到了警戒線。李長宇關心的詢問了張揚在黨校的生活,張揚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主兒,秦清敲打他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說出來,旁敲側擊的問道:“那個秦清很年輕啊,已經是正處級幹部了!”

可張揚的這句話卻讓李長宇警覺了起來,這厮該不是又想找自己要官吧?他淡然笑道:“秦書記的學曆和能力有目共睹,這樣的年輕幹部放眼國内也不多見。”

張揚有些不服氣道:“再怎麽能幹也是個女人,早晚也得結婚生孩子,到時候仕途肯定會受到影響。”

李長宇笑了起來:“在官場中有很多女強人爲了事業犧牲了家庭和個人感情,一輩子不結婚的大有人在。”

張揚道:“不過說心裏話,這個秦清長得真是漂亮啊!這麽漂亮的女幹部恐怕國内也不多見,她的後台是誰啊?”

李長宇頓時明白了這厮的意思,合着你以爲人家長得漂亮就是靠攀附領導才上去的,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厮那麽好運,有貴人相助啊!李長宇忍不住提醒他道:“黨校學習隻是一個認識和提高的過程,有機會多和同學老師們溝通溝通,這也是一個社交的機會,你當前的工作重點還是招商引資的事情,龍盛電影公司外景基地是安老的一個試驗,一定要交給港方一個滿意的答案,不要忘記,雖然我們已經簽署了意向,可是畢竟沒有簽訂正式的合同。千萬不可以放松警惕啊。”

張揚重重點了點頭。

李長宇送張揚離開之後,發現朱紅梅仍然坐在那兒嗑着瓜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家裏也該打掃打掃了!”

“反正下周就搬家了,拾掇什麽?來的都是些鄉裏人,這邊弄幹淨,馬上又被他們踩髒了!”

李長宇冷冷道:“我就是鄉下人!”說完他走入書房重重把房門關上。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看來注定是逃不掉的,當張揚再次看到左曉晴的時候就産生了這種感覺。黨校和第一人民醫院相鄰,張揚來到黨校的第一天起就想過是不是要去見見左曉晴,可終究還是抹不開這張面子,從李長宇家裏出來的時候,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張揚打開音樂悠閑自得的行駛在馬路上,經過第一人民醫院門口的時候,因爲沒有很好的控制住車速,車輪碾入水坑,雨水向一旁飛濺而去,一名騎着紅『色』光陽踏闆摩托車的少女驚呼了一聲,雨水濺了她一身,張揚從反光鏡中看到左曉晴那水淋淋的俏臉,整個人一個激靈,猛然踩住煞車。

左曉晴身穿紅『色』雨衣,因爲雨下得不大,所以并沒有把頭發蒙住,這下好了,被雨水甩了一頭一臉,實在狼狽到了極點,她有些憤怒的叫道:“喂!你怎麽開車的?”

張揚推開車門跳下車來,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怎麽會是你啊!”

左曉晴愣了,她怎麽也想不到張揚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段時間不見,這厮比原來又壯實了一些,黑了一些,短發還是刺猬般立在那裏,身穿黑『色』t恤,石磨藍牛仔褲,棕『色』大頭皮鞋,氣質比過去好像也提升了一個檔次。左曉晴本以爲早已把這厮淡忘,可是一看到這厮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過去的一幕幕往事瞬間就湧上了心頭,她覺着鼻子隐隐有些發酸,眼圈兒瞬間竟然有些紅了,忽然她一言不發的啓動油門,向前方駛去,張揚有些『迷』糊了,這丫頭怎麽回事兒,真當自己是陌生人啊!他想了想還是上車跟了上去,左曉晴開着摩托車拐入雲南路,張揚不緊不慢的跟着她。

左曉晴終于還是停下了摩托車,把車停在路邊,闆着俏臉冷冰冰的走了過來,張揚來到她的身邊,左曉晴咬了咬嘴唇:“張揚,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

擡起頭,卻看到一個身影慌忙的躲入對面的『藥』店裏,張揚雖然隻是一瞥,就已經可以斷定,那個匆匆躲起來的身影正是團市委書記秦清。

張揚看得沒錯,秦清在雲南路的中『藥』店抓『藥』,誰成想出門的時候正看到張揚強吻左曉晴的一幕,然後又看到左曉晴打了張揚一個耳光,秦清暗暗叫好,這厮活該倒黴,在大街上強吻人家女孩子,簡直是流氓作風,發現張揚向這邊望來,秦清害怕他看到自己,匆忙又躲到『藥』店中。

可躲進『藥』店之後,秦清又不由得反問自己,怕他做什麽?目光落在自己手裏拎着的『藥』包上,這才想起,手中的中『藥』就是按照他的方子抓得。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張揚的吉普車已經離去,他應該沒有注意到自己,秦清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走了出來,剛剛出門,就聽到張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些『藥』都有嗎?”

秦清被吓了一跳,『藥』包失手落了下去,張揚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笑道:“秦書記果然是在躲我的!”

秦清瞪了他一眼,這厮原來并沒有走遠,而是把車開到前面,自己則躲在『藥』店大門外,真是狡詐陰險,望着張揚手中的『藥』包,她也不禁面孔一陣發熱,不過秦清身爲團市委書記,控制情緒的能力遠非普通人能比,她心中雖然有些害羞,可是表情卻仍然顯得高高在上:“小張啊,你在這裏幹什麽?”她這句話等于是在暗示張揚,我不揭穿你被人家打耳光的事情,你也别拆穿我抓『藥』的事情,咱們相安無事。

張揚把『藥』包還給秦清,指了指前面吉普車道:“秦書記,下雨了,我送你過去!”

秦清反正也是回黨校,搭他的順風車也不算違反原則,點了點頭,上了他的吉普車,張揚啓動引擎,想不到連續三下都沒有打着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下去看看!”

張揚雖然跟着杜宇峰學了點修車的皮『毛』,可是真遇到大問題還是沒什麽辦法,胡『亂』擰動了一通,回到車上又試着打了幾下火,還是不成。

秦清把『藥』包放下:“我幫你看看!”她檢查了一下引擎蓋,發現是電瓶線束松動的問題,找張揚要了工具,很快就搞定了這個小『毛』病,回到車上,張揚把『毛』巾遞給她,再次啓動果然成功,笑道:“秦書記厲害啊,居然會修車!”

秦清道:“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買了輛二手車,隔三差五的出『毛』病,所以就自己學着維修,一來二去也成熟練工了。”

張揚笑了起來,微笑道:“回頭煎『藥』的時候要記得掌握火候,文火慢炖兩個小時,才能把『藥』力完全發揮出來。”

秦清心中暗罵,這混小子終究還是将自己買『藥』的事情給挑破了,既然你不給我面子,我也懶得給你面子,秦清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剛才那個女孩子是你女朋友?”

張揚早就知道秦清把剛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也沒感到怎麽難堪,歎了口氣道:“我倒是想,可惜人家不給我機會,既然人家不想,我也隻能放手,咱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秦清心中暗道:“人家不想你還強吻人家,整一個無賴!”這種話嘴上是不能說出來的。

張揚把吉普車駛入黨校,到門口的時候,小陳主動給他打開了大門,張揚從車窗中又扔給他一包阿詩瑪,這就是社交的藝術。

秦清冷眼看着張揚的舉動,看來這家夥很會搞這些不正之風。

停車的時候,張揚收到了左曉晴的傳呼:“對不起……我們以後做個普普通通的朋友好不好?”

張揚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說你打也打了,我人也丢了,你現在要跟我做普通朋友,老子可沒到那境界,我可以接受沒有愛的**,可是卻無法接受沒有**的愛,麻痹的那不是自個跟自個過不去嗎?

秦清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這次的黨校培訓班市委交給她負責,最近大部分時間她都會留在黨校。

張揚接下來的表現還算老實,每天準時上課,準點離開,左曉晴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他,所以這件事并沒在他的心底留下太多的陰影,周四上課的時候,張揚接到安語晨的傳呼,知道香港龍盛電影公司的劇組已經抵達了春陽,安語晨對他不在春陽接待十分不滿,發了一通牢『騷』之後,直到張揚保證周六返回黑山子鄉,這才挂上電話,張揚剛剛剛回到教室,傳呼又響了,一看是楚嫣然的傳呼,卻是這妮子在海南玩得高興,恐怕要玩一陣子才回來了。

張揚今天的事情格外多,傳呼響個不停,更可悲的是,這厮傳呼機的震動功能偏偏又壞了,還沒來得及去維修呢。

今天這堂課又恰巧是秦清主講,望向張揚的目光已經有些不善,張揚的傳呼再次響起的時候,秦清拿起手中的粉筆頭,照着張揚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張揚腦袋一偏,粉筆擦着他的耳邊飛了出去。

秦清冷冷道:“張揚,請你出去!不要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張揚無奈的笑了笑,起身走出了教室,剛巧這時候下課鈴響了,秦清又叫住張揚:“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秦清打量着張揚,發現這厮根本沒有一點理虧心虛的樣子,她忍不住要敲打他一下:“上課期間你不會把傳呼設成震動模式啊?你們這期培訓班總共不過十天的課程,你連最基本的禮貌和紀律都不懂的嗎?”

張揚嬉皮笑臉道:“秦書記,我知道我錯了,可您也别把我當小學生那樣訓啊!”

“小學生?我看你比小學生還不如!”聽到這厮承認了錯誤,秦清的語氣自然軟化了一些,她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回去寫個檢查交上來!”

張揚從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檢讨書交了上去。

秦清愕然看着他,想不到這厮居然早就把檢查寫好了,可稍一琢磨就感覺到不對,一轉眼的功夫他哪有時間寫檢查啊,這檢查根本是早就準備好的,她拿起桌上的檢查一看,卻見上面仍然是一個方子,不過跟上次的稍有不同。臉上不禁一熱,不過有一點她無可否認,自從服用張揚上次開得中『藥』,她經血不調的症狀已經明顯改善,睡眠也變得好多了,所以她對張揚的醫術已經産生了信任感,拿起那個方子沉『吟』了一下道:“你出去吧!”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往往不用把事情說明白,秦清的這句話等于認可了張揚的這種道歉方式,也是對張揚給自己解除病痛的小小獎勵。

張揚并沒有急着離去,輕聲道:“秦書記,周六我想請假回春陽一趟,香港龍盛電影公司正在清台山拍攝外景,我需要回去安排一下工作。”在這一點上他可沒有撒謊。

秦清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在下周開課前趕回來。”她站起身準備去吃飯。

張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微笑道:“該吃午飯了,我請秦書記出去吃飯!”

秦清淡然道:“我去餐廳吃!”

“好啊,我也去!”張揚跟着秦清向餐廳的方向走去,秦清多少有些無奈,她快走兩步拉開了和張揚的距離,她可不想和這厮有什麽糾纏,省得被别人說三道四。

張揚看到人家有意拉開距離,也就沒厚着臉皮湊上去,遠遠落在後面。

秦清來到食堂門口的時候,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輕男子迎着她走了上來,手中拿着一束花,微笑道:“秦清!”

秦清看到那人臉『色』不由得一變,她咬了咬嘴唇道:“黎皓輝,你來黨校做什麽?”

那男子笑得十分詭異,向前走了一步:“秦清,我回來了,我喜歡你,我要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秦清轉身想逃。

那名叫黎皓輝的男子忽然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吼道:“秦清,你怎麽才能懂得我的心!”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聲把周圍人都驚動了。

秦清憤怒道:“你放開我!”

張揚在遠處看到情況不對,慌忙加快了步伐。

黎皓輝忽然把鮮花扔在地上,藏在鮮花中的一把水果刀顯『露』了出來,冰冷的刀鋒緊貼在秦清白嫩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會突然出現這一幕。

黎皓輝一手揪住秦清的頭發,水果刀橫在秦清的頸部血管上,瘋狂叫道:“你明明喜歡我,爲什麽不承認?”

秦晖雖然生死懸于一線,可是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恐,她輕聲道:“黎皓輝你醒一醒,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嗎?”

黎皓輝歇斯底裏的大叫道:“誰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誰都不能阻止我們相愛!”他拖着秦清一點點向後方退去,張揚趕到的時候,黎皓輝已經挾持着秦清進入了餐廳之中。

這件事迅速将整個黨校震動了,幾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餐廳樓下,因爲不清楚情況,保衛科阻止大家靠近餐廳,并第一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張揚混在人群中,仰頭張望着,從周圍人的議論中他知道,這個黎皓輝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和秦清是高中同學,從那時起就喜歡上了秦清,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對秦清的熱戀注定是一廂情願,而更讓張揚震驚的是,秦清結婚當日,她的丈夫李振陽就是被黎皓輝開車撞死的,可事後鑒定這隻是一場偶然的車禍,而黎皓輝也因爲受到這樣的刺激突然瘋了。

這時候警察聞訊趕來,在食堂周圍拉起了警戒線,黎皓輝和秦清的身影出現在五樓的天台上,他揮舞着水果刀怒吼着:“全都給我滾開!誰敢過來,我就抱着她一起跳下去!”

周占元不知何時出現在張揚的身邊,低聲歎了口氣道:“麻煩了!”

張揚望着遠處那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有什麽好麻煩的?派個狙擊手去對樓,一槍崩了這瘋子!”

周占元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黎皓輝是黎市長的公子!”

“黎國正?”

周占元聽到張揚叫出黎國正的名字,有些驚恐的向周圍看了看。官場上的避諱在每個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像張揚這樣随口就叫出領導的名字,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揚雖然聽說過黎國正其人,可是對他的事迹并沒有太多的了解,這是因爲江城市委書記許常德是個鐵腕人物,所以無形之中就削弱了黎國正這個市長的光環,據民間傳言,許常德和黎國正面和心不合,這也是許常德即将升遷省内,并沒有推薦黎國正作爲自己的繼任人選的根本原因。

明白了黎皓輝的真正身份之後,張揚意識到這些警察應該不會輕易開槍,一名警方的談判人員正拿着擴音器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張揚暗罵,勸你麻痹,那是個瘋子,他會跟你講道理?

談判人員的主要目的是吸引黎皓輝的注意力,幾名警察已經悄悄潛入入餐廳之中,沿着樓梯向天台靠近,可是他們也不敢冒險進入天台,生怕引起黎皓輝過激的反應。

這時候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風馳電掣的駛入事發現場,市長夫人馮愛蓮驚慌失措的從車内走了出來,她擡起頭看到樓上的情景,吓得臉『色』慘白,驚聲尖叫着:“皓輝,你幹什麽?你這個傻孩子,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這件事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沒多久,市公安局長田慶龍也親自趕到了這裏,跟着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南山分局的局長李德志,張揚從這些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開發區公安分局的新任副局長葛春麗赫然在列,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市局正在召開一個幹部會議,所以這些公安局的領導們全都趕了過來,葛春麗的級别是要排在後面的,她也留意到了人群中的張揚,微顯錯愕之後向張揚『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然後主動越過警戒線向張揚走了過去,張揚禮貌的稱呼了一聲葛局,葛春麗卻向他使了個眼『色』,張揚頓時明白,在場級别比她高的人實在太多,稱呼她的官銜反而不好。葛春麗通過這今年的官場磨砺,修養的也有模有樣。

葛春麗小聲道:“怎麽回事?”

張揚把自己了解的那點情況說了,目光卻始終在關注着上面。

這時候四名特警陪着馮愛蓮走上天台,黎皓輝看到母親,他手中刀指向他們:“不要過來!誰敢過來,我就跳下去!”

馮愛蓮痛哭流涕道:“皓輝,我是媽媽,我是你媽媽!”

黎皓輝用力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我誰都不信,我隻相信秦清!”望着秦清他的雙眼居然流『露』出激起溫柔的目光:“隻要你說愛我,答應和我結婚,我什麽都聽你的……”

望着黎皓輝的面孔,秦清從心底感到一陣厭惡,她的表情堅強而無畏,嘴唇緊緊抿着,明澈的美眸中流『露』出絕不屈服的目光。

馮愛蓮近乎哀求的叫道:“秦清……”如果不是因爲關乎兒子的生死,她是絕不會向這個女人低頭的,在馮愛蓮看來,兒子之所以成爲現在這個樣子,跟秦清有着直接的關系,秦清才是害她兒子發瘋的罪魁禍首。既然兒子認準了這個女人,隻要她說一句軟話,哪怕是假裝說喜歡她兒子,這件事也許就能解決。從秦清的目光中她意識到,讓秦清說出這句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站在樓下觀看情況的田慶龍臉『色』鐵青,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媽的個八字,搞什麽名堂!”,一個是現任團市委書記,江城市市委書記許常德重點栽培的年輕幹部,一個是市長黎國正的寶貝兒子黎皓輝,這件事真是棘手。按照他的脾氣,像這種劫持女人的敗類,早就派狙擊手幹脆利落的敲掉了,可是想起他特殊的身份,這件事着實費了他一番勇氣方才做出決定,他低聲道:“狙擊手準備!”

周圍人都是一愣,田慶龍畢竟是田慶龍,也隻有他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是每個人也清楚,不到最後一步,田慶龍絕不會下令『射』殺黎皓輝的。

葛春麗卻忽然發現,人群中的張揚不知何時離開了。

張揚溜到大樓的西面,因爲人群都集中在大樓正前方的空地上,所以西邊竟然空無一人,張揚确信周圍沒有人在,深吸了一口氣,利用壁虎遊牆的功夫迅速向樓頂攀援而去,這樣的高度對張揚來說并沒有太多的難度,當他的雙手攀援到天台上之後,悄悄『露』出頭來,望着站在天台北側的黎皓輝。

此時黎皓輝的注意力正集中在他母親的身上,對張揚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距離天台半米左右,有一道寬約四十公分的導水槽,張揚利用雙手摳住導雨槽的邊緣,整個身體懸空,雙手交替攀爬,從大樓的西面轉向大樓的正面,葛春麗第一個發現了張揚的存在,她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田慶龍也看到了張揚,他反應過來之後,所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雙臂張開,雙手下壓示意所有人不要發出異常的動靜,以免引起黎皓輝的警覺。包括田慶龍在内的所有警員都驚呆了,張揚單憑兩條手臂的力量支撐着他的體重,懸空在五層樓的高度上行進,這不但但需要強健的體魄和出衆的技能,更需要舍棄生死的勇氣,隻要稍稍不慎,就會失手從高空中墜落。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驚險一幕,突然的寂靜讓黎皓輝似乎注意到了什麽,他狂叫着:“不要過來!”回頭看了看樓下。張揚暫時停下動作,懸垂在半空之中。

田慶龍的手微微擡起,假如黎皓輝狗急跳牆的話,唯有下令讓狙擊手果斷将他擊斃了。

黎皓輝并沒有發現張揚的存在,他吼叫道:“都給我滾開,我和秦清之間不要你們幹涉!”

馮愛蓮雍容華貴面孔上浮現出驚恐無助的神情,她咬了咬嘴唇:“秦清……”雙膝一軟竟然跪倒在天台上,她知道解決眼前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秦清說謊話哄住她的兒子。

秦清的目光冷漠而高傲,望着眼前下跪的女人,她沒有任何的憐憫與同情。

黎皓輝用刀鋒壓在她雪白的頸部,雙眼中閃爍着瘋狂而痛苦的神情:“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張揚已經成功來到黎皓輝的身後,他雙手用力一撐,身體在虛空中升騰而起,右手抓住黎皓輝的左臂,一個反摔,将他魁梧的身體扔向天台,黎皓輝驚慌之中,左臂推開了秦清,秦清尖叫一聲,一個倒栽蔥從高樓上墜落,張揚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向後倒仰着跳出,雙腳穩穩勾住了導雨槽的邊緣,雙手抓住了秦清的左腿。

樓下傳來人們的驚呼聲,當人們看到張揚抓住了秦清,這才又發出慶幸的歡呼。從張揚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秦清直筒裙内部的春光,灰『色』筒裙内一雙黑『色』絲襪包裹的美腿曲線誘人,因爲絲襪并非連褲式,所以絲襪和黑『色』蕾絲花邊内褲之間『露』出一抹雪白細膩的大腿,想不到團市委書記的裙下春光如此『迷』人。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危機已經化解的時候,導雨槽因爲無法承受這一連串的沖擊力,張揚雙腳勾住的地方忽然開裂。

張大官人和秦清一起再度從空中摔落下去,張揚雙臂用力将秦清的身體抛揚起來,這就變成他先墜落下去。

天台上四名特警如狼似虎的将黎皓輝撲倒在地,用手铐把他铐上,馮愛蓮大哭着沖了上來,死死抱住兒子的身子。黎皓輝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失魂落魄的叫道:“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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