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傳魁吧唧了一口旱煙,做出深思熟慮的樣子:“這晚上起大霧,也沒辦法送鄉衛生院了,要不你們先歇着,明兒一早再把她送醫院去。 飛速”
楚嫣然聽到這老頭兒這樣拖延自己的傷情,恨不能跳起來罵他,可惜疼痛讓她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了。
看着劉傳魁關門出去,杜宇峰和張揚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傻了,合着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得他們自己處理,杜宇峰有些内疚的歎了口氣:“兄弟,我連累你了。”
張揚笑了笑:“沒事,你去睡吧,這丫頭交給我了。”
杜宇峰愣了愣,他總覺着張揚話裏有話,雖然看不清楚嫣然長得什麽樣子,可這姑娘的身材應該不錯,張揚該不會對她……那個啥吧?雖然覺着有些多餘,杜宇峰還是說了一句:“張揚啊,咱們是國家幹部!”
張揚知道這厮想歪了,呵呵笑了一聲:“杜所,你先出去吧,我過去學過接骨,這丫頭腿斷了,總不能讓她受一夜的折磨吧。”
杜宇峰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尴尬的笑了笑,向門外退去:“張揚,我就在外面守着,要是需要幫忙,叫我啊!”
看到杜宇峰反手關上了房門,張揚這才把楚嫣然慢慢放在床上,昏黃的燈光下,楚嫣然黑『色』的秀發宛如絲緞般散『亂』在雪白的床褥之上,她的膚『色』潔白如雪,宛如春山般的秀眉因爲疼痛颦在一起,爲她美麗的俏臉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雙目緊閉,黑長而彎曲的睫『毛』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着,鼻梁挺直而細緻,弧度優美的柔唇抿在一起,唇『色』顯得有些蒼白,顯現出幾分倔強幾分自信。
張揚并沒有想到自己救下的竟然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子,目光從她曲線優美的白嫩脖頸落在她起伏的胸膛之上,此時方才有閑暇回味在山崖上和她緊貼在一起的滋味。
楚嫣然雖然閉着眼睛仍然能夠感受到對方正在注視着自己,終于忍不住睜開了雙目,深邃而明澈的美眸流『露』出憤怒的目光,這目光讓她顯得有些說不出的野蠻味道:“看夠了沒有……咝……”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張揚深表同情的歎了口氣:“你左大腿斷了!”他拉了一張椅子在床的對面坐下,和楚嫣然保持着接近一米的距離。
“送我去醫院……”楚嫣然的話語中總是包含着一股命令的味道,這讓張揚感到很不舒服,他搖了搖頭:“起大霧了,現在去醫院,純粹是找死。”
“混蛋……”楚嫣然罵了一句,她咒罵的目标并不明确,更像是一種心底的發洩。
張揚雙手托腮,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是不是很疼?”
“廢話……”楚嫣然就快疼得哭出來了。
“你左大腿腿骨斷了,假如不及時接上,恐怕以後會落下殘疾,真是可惜,這麽漂亮一小姑娘,要是成了跛子,以後走起路來恐怕得一颠一颠的,再嚴重點恐怕要依靠拐杖了。”張揚樂呵呵道,這厮并沒有太多的同情心,看着楚嫣然受罪,居然感到有種施虐的快感,假如讓楚嫣然知道他現在的内心所想,恐怕連殺他的心都有。
楚嫣然明明知道張揚是故意吓她,可是心中仍然感到害怕,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可怕的并不是死,而是失去美麗的容顔,楚嫣然仿佛看到自己一瘸一拐的樣子,淚水頓時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張揚仍然沒心沒肺的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世上身殘志堅的人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因此而消沉下去。”
楚嫣然忍着疼痛大聲說:“要是我瘸了,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丫頭,做人不能昧良心啊,我辛辛苦苦把你從懸崖上背回來,你不想着以身相許,反而要恩将仇報,你是人嗎?”
“我都慘到這份兒了,你還取笑我……你還算人嗎?”楚嫣然要是能夠行動自如,一定會狠狠給張揚兩個耳刮子,打得他再不敢幸災樂禍。
張揚笑眯眯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天生就喜歡幸災樂禍,我的快樂從來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變态……”楚嫣然含淚反駁着。
張揚調侃夠了,站起身來:“楚……什麽?”
“楚嫣然!”楚嫣然真是要被這小子氣糊塗了,自己怎麽說也算得上一大美女,這混小子居然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小中見大,張大官人在小細節中表現出大智慧,這樣的智慧型男怎能不讓美少女印象深刻呢?
“我過去學過一點接骨,不如就讓我試試?”張揚難得的表現出謙虛的态度。
楚嫣然還能有什麽選擇,病急『亂』投醫,在沒可能前往醫院的情況下隻能讓他試試了:“好吧!”
張揚來到楚嫣然面前,又表現的有些猶豫:“可是……我必須要先脫你的褲子嗳……”
楚嫣然蒼白的俏臉也不由得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這小子簡直是厚顔無恥,什麽話都能說出口,她咬了咬下唇:“你滾出去,我就算疼死……也不讓你碰我……”
張揚笑了起來:“你這人真是沒良心啊,我要是想對你圖謀不軌,剛才在山崖上就把你那個……啥了……,而且做完之後抛下山崖,毀屍滅迹豈不是幹幹淨淨,絕無後患?何必辛辛苦苦把你扛到這裏,實話告訴你啊,也就是你自己把自個兒當成傾國傾城的絕『色』,兩條腿的美女我見多了,不過……瘸腿的我是第一次見到!”
楚嫣然差點沒被張揚氣得背過去。
張揚來到床前,伸手去解她的腰帶,楚嫣然雙手死命護住腰帶,臉上的表情恨不能将張揚一口吃了。
張揚笑道:“别介啊,都是中華兒女,别跟我擺出一幅苦大仇深的面孔,你放心我隻是幫你治傷,絕沒有其他的意思,不相信我?我是國家幹部。”
楚嫣然滿臉懷疑的看着他:“就你還……國家幹部?”言語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